第四章 韶华情劫

  萧书云知道司徒沢看不惯柔弱之人后,故意借来武士服,想穿的更男人一点。司徒沢扫他一眼,他只知道徐王年轻倒不知道他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看这萧书云穿着武士服不但没显得像个武士倒是像男扮女装。

  客栈司徒沢屋内,萧书云和司徒沢二人还在僵着各自无话可说。

  过了一刻,萧书云忍不住了。自己叫了司徒沢两次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决定再叫最后一次。于是萧书云恭敬地看着司徒沢再次道歉:“扬王,先前之事是我做事不妥,我要向你道歉。原本传书给扬王确是有要事相商。不过我原以为扬王最快从洛河赶到扬州城至少需要三日,没想到扬王只用了一日便到了徐州城。”

  司徒沢这次终于理了萧书云,只不过是愤然扭头道:“哼!”萧书云愣住了,这个扬王明明以豪爽著称,怎么到他这里就如此小气了?

  一日?司徒沢想来就生气,自己丢下几队军马,快马加鞭一日到了徐州城连口水都没喝就去找他。结果这个萧书云竟然在歌舞汀看表演,真是有辱州王颜面!

  司徒沢看着萧书云穿着比自己大的武士服,又感到特别滑稽。气也消解一半,却还是损他:“徐王你可不要再穿这武士服了,穿回你的丝绸裙子吧!有损我们武士的颜面,你穿女人的裙子还好看点。”萧书云气得脸通红,直接把武士服脱下,就露出里面薄纱的袍子。

  司徒沢萧书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道:“你干什么?”随即一想:都是男人怕什么呢?便又转身直视萧书云,但这白面小生萧书云就穿了个睡觉的袍衫,隐约之中还能看出他身体的曲线。司徒沢看着身姿绰约的萧书云,竟让他感觉到像女子在自己面前脱下衣物一般害羞。司徒沢顿时全身发热,热血沸腾,只感觉屋内犹如大火炉般炙烤着自己。

  “扬王,本王…….我真是有要事相商才传书给你。”萧书云颤抖着对扬王说着:“歌舞汀之事是我私人所好,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扬王宽宏大量原谅书云。”

  外面已经是深秋,天气渐凉。萧书云只身着一件薄纱,冷的瑟瑟发抖。司徒沢见了,不知道怎么也起了怜悯之心。

  “披上。”司徒沢拿来一件自己的毡毛披风裹在了萧书云的身上,萧书云连忙谢过,摆弄一会却不知道怎么系上这披风。

  “真是笨蛋。”司徒沢只好走过来轻轻地帮他披好系上,低声道:“你这是苦肉计吧。”

  萧书云坦诚答:“是。”

  “嗯?”司徒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又骗我?”

  萧书云连忙摇摇头:“就算是让我光着膀子在外面跑一圈,我也愿意。我只想求得扬王原谅。”

  司徒沢无奈地看着萧书云,没想到这个徐王长得像女人一样就算了,行事也不像男子所为。这让司徒沢想骂都骂不出口——总觉得自己在欺负一个女人!

  “扬王到我宫中练剑,我为你抚琴可好?”萧书云真诚地看着司徒沢,把司徒沢盯得不好意思起来。

  “扬王,你原谅我了吧?”萧书云狡黠地眨眨眼。

  司徒沢心跳不由得加快,只得立马转过头躲开萧书云的视线:“好,我原谅你,赶紧滚,滚——滚吧!”以往如果是男人的话,司徒沢一定是拳头说话啊!现在遇到这萧书云,司徒沢真是没了招。

  夜里叶蔺回到驿站,见到司徒沢正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发呆,就连自己进来了都不知道。叶蔺把从河灯中取出的字条装进了怀里,坐下来大声喝道:“兄长——”

  司徒沢一激灵,立马回过神恢复了严肃的模样:“什么事——哟!是你小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叶蔺还没来及逃走,司徒沢揪住了他的衣服道:“说!你怎么上岸的?被人救的——是谁?现在在哪?谢过了没有?”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把叶蔺都问晕了,平常也没见司徒沢这样啰嗦过。

  叶蔺只好坐下一一解释道:“禀告扬王。臣弟掉入汉水后幸得一大侠所救,后又遇到扬王所留军队。不过我和大侠到徐州城后,大侠就消失不见了。所以臣弟也只能日后报答他了。”

  听叶蔺讲了来龙去脉后,司徒沢才放心地出了一口气,抬眼道:“好了。你这几天也受累了——休息去吧。哦,明日去徐王宫。”

  “怎么?这么快就原谅徐王了。”叶蔺盯着司徒沢上下打量:“打的重不重?”

  司徒沢摆摆手有点不耐烦:“没打。”

  “当真?”叶蔺假装生气道:“凡是武士犯错的时候,都是吊起来皮鞭打,柳条抽。徐王这么惹兄长你生气,你竟然没打他。”

  “你说那些都是对男人的惩罚,是个武士做错自然重罚。”司徒沢有些虚心:“何况他还是徐王。”

  “三年前,你在冀州和冀王打架那可是天下皆知啊。”叶蔺站起来准备随时逃走:“在扬王眼里,难不成徐王是女人?”

  “叶蔺你给我站住——”司徒沢拿起剑来要教训叶蔺,叶蔺已经跑出门外,还一边喊:“扬王竟会怜香惜玉!”

  司徒沢哑口无言地回房躺到榻上:“这毛孩子瞎说什么。”但仔细想想,他司徒沢还真是没法把萧书云看做一个男人去打骂。

  第二日,司徒沢、叶蔺到徐王宫安置下来。其实此次前来徐州,司徒沢的任务有二:一则对徐州军队检阅训练;二则在徐州寻找巫师询问灵石下落。住下没多久,司徒沢就发现这徐王宫的宫人内官甚至侍卫都十分散漫。原本司徒沢历时六年的巡兵已经将九州军队都操练了一遍,但现在也担心起徐州军队检阅时的状况来。两年前司徒沢第一次操练徐州军队时,发现徐州武士毫无军纪、散漫羸弱、不堪一击。虽受自己的操练,但不知道这两年过去——徐州军队如今如何。

  于是,司徒沢主动和萧书云提出:“徐王,本王觉得徐军还是七日后再阅吧。”也就是说,司徒沢给萧书云七日时间整顿军队。萧书云便派了徐州总将士启宰去例行操练。

  徐州受洛水、济水照料,丰田肥沃,百姓不愁吃穿,歌舞升平。司徒沢在徐王宫中前几日没事可做,也跟随萧书云到城中游玩了几天。萧书云带司徒沢和一些徐州王官们去湖楼吃徐州佳肴,司徒沢一看眼前这菜品就发了呆:一蛊一碟,菜色丰富,造型奇特,小巧玲珑。这让一年到头吃军营大铁锅炖肉的司徒沢没了辙,扫视了半天也没见着一个能吃的菜——都是清汤素菜——也难怪萧书云这么瘦弱。

  哎?上来的这道荷叶糯米虾是怎么个吃法?司徒沢暗下观察萧书云吃饭,萧书云拿筷子他也拿起筷子,萧书云喝一口粥他也跟着喝一口粥。但萧书云就是不碰眼前这道虾,司徒沢想吃但更不想出丑,索性放了筷子就这么杵着。

  司徒沢就盯着萧书云,只见萧书云终于一只手拿着荷叶、一只手舀来糯米和虾包在一起,不紧不慢、仔仔细细地包了五个。然后萧书云小声叫来内官,内官将包好的荷叶虾接了过去。司徒沢盯着内官手中的碟子心想:萧书云这又是做什么,难道亲自包好虾给他的小相好送去?

  只见内官小步从众宾客身后绕过,直接走到了司徒沢的面前,将盘子递到了司徒沢面前。

  给我的?我竟然是他那“小相好”?司徒沢想不明白,这个徐王这么这么婆婆妈妈,净做女人做的事情!

  看到萧书云正在和宾客相谈甚欢,司徒沢偷偷吃了一个觉得太甜,便不想再吃。刚好萧书云向这边看过来,两人眼神相对。于是司徒沢在萧书云满怀期望的注视下,只好装作享受的样子吃完了剩下四个。

  宴后众人散去,司徒沢和萧书云在书房中聊天。司徒沢觉得无聊,便主动提出要去歌舞汀观看表演。不过,司徒沢要求二人必须乔装一番,不然天下人知道扬王竟然去烟柳之处,那他脸面的脸面就丢光了。萧书云一口答应,他也许久没见到心上人颜珠珠了。

  司徒沢迟疑地向萧书云开口:“你有没有便衣?本王都是军服。”

  萧书云笑道:“扬王你觉得呢?”他随手一拉,书房后面竟是一间密室一样的——衣橱?

  司徒沢目瞪口呆,他看过去,竟然多为女装…….看来这个萧书云真的不正常!

  萧书云并不在乎,一回生二回熟,果断穿上女装。司徒沢也换下甲胄,穿上了衣橱里的一件青衫衣袍。司徒沢出去后,看到萧书云正在等他。

  萧书云穿了一袭红衣,虽能看出他并没有涂脂抹粉,但他的唇齿之间总让司徒沢移不开眼神。司徒沢一不小心又看了愣了。

  “扬王?”萧书云叫了司徒沢一声,司徒沢发愣并没有听到。萧书云见他的衣领折了起来,便走过去想帮他整理。

  萧书云不矮,奈何这司徒沢还是高他一尺多。萧书云只好踮起脚,双手绕着司徒沢的脖颈,将折进去的衣领拉出来。萧书云的手指凉凉的,触碰到司徒沢的后背让他猛地收紧了全身,僵住了。

  “扬王还真是只会穿军装甲胄,便服都穿不整齐呢。”萧书云轻笑道:“走吧!”便踏出了门,司徒沢顿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两人在歌舞汀二楼角落的包厢里坐下,萧书云便合着司徒沢的性子拿来了许多烈酒。“这些烈酒,徐王也能喝?”司徒沢不相信看起来十分柔弱的萧书云还能喝烈酒。萧书云不屑道:“就这烈酒,十坛本王都不会倒下!”

  “好!那就陪本王喝个二十坛!”司徒沢直接开了一坛,仰头一饮,不一会就喝完了。萧书云目瞪口呆,还是默默地拿起了旁边的小酒杯。

  “话说这徐州的艺伎是九州中的极品。你徐王也是艳福不浅!”司徒沢感叹道:“不知徐王娶了几位妃子?”

  萧书云半坛酒下肚,脸颊已经泛了点红:“哪有!我可是一妃未娶呐!”

  司徒沢诧异道:“不知徐王身边这么多佳丽美人竟然也如此孤独。那我们倒是同病相怜。”

  “怎么,扬王不是有婚约吗?好像是跟那个什么,对了叫公孙丽。兖王的女儿。”萧书云说话逐渐飘了起来:“难道是你在九州各地处处留情?被她发现了解除了婚约?”

  司徒沢反驳道:“本王从十二岁便常驻在战场,对儿女情长之事未有考虑。你口中的婚约只是我去年到兖州,公孙琴的口头玩笑罢了,不作数的。而且本王都没见过公孙丽。”司徒沢见萧书云醉了,便开始套话:“六年前徐王送一巫族少年给皇帝带去密笺,不知徐王可还记得?”

  萧书云含糊答道:“哪有?瞎扯,巫族不是早就亡了。”他指着司徒沢笑道:“难道你也想抢那传言中的原石称霸天下?”

  司徒沢怒道:“徐王怎么胡言乱语!”见萧书云转移话题,司徒沢只好换种问法:“你可认识赤羽?”

  萧书云早已经不清醒:“赤羽?认得认得,从离济水边最近的村落发现他的。当时那个男孩浑身是血,嘴里还含糊不清说九州要亡,荒唐的很!”

  济水?司徒沢听闻汉水附近十里风沙隔绝了青、徐两州,要想从徐州到青州,必须经过冀州转到青州。原来这荒无人烟、人迹罕至之地竟是巫族藏身之所。难怪寻遍九州也没找到巫族的下落,司徒沢心里有了数。

  萧书云突然难过地嘟囔着:“这赤羽真不是个好东西,背叛巫族,还给本王卜了一卦……呸!不吉利!”司徒沢想问萧书云卦象如何,奈何萧书云已经半胡言乱语起来。

  司徒沢、萧书云二人正在闲聊,楼下一阵轰动喝彩。原来是徐州第一美人——颜珠珠正在表演。只见台上一女子身着淡黄色的雪花长裙,一甩衣袖,翩翩起舞。

  “颜珠珠!”萧书云顿时酒醒了一半,挺直坐起来。见萧书云痴汉似的看着台下的美人,司徒沢也淡淡向下一瞥:只看见一个长相妖艳魅惑的女子在起舞。眼睛深邃发蓝,颧骨突出但又柔和,眉毛浓密,一头黑丝,不像徐州人。

  司徒沢想起来,这是当日他到歌舞汀抓萧书云时台上那女子。看来坊间传言这颜珠珠深受徐王萧书云的宠爱,果然不假。

  “这是徐州第一美人,颜珠珠?看起来不像徐州人。”司徒沢不再看颜珠珠,只顾吃酒。

  萧书云回答他:“颜珠珠确实不是徐州人。她是雍州人,三年前逃难到徐州。”

  “逃难?”司徒沢觉着奇怪,又看了一眼颜珠珠。这女子虽身在烟柳之处,但眼神坚韧,看起来竟像富贵人家的小姐,并不想受过难的贫民少女。

  “你喜欢她?”见萧书云兴奋的样子,司徒沢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我要娶她做我的妃子。她是在太美了,竟然懂我写的曲谱。”萧书云并不想开玩笑,反倒很认真。年少时萧书云并没想过当徐王,只喜欢作曲抚琴。便假托“云淑晓”之名作了不少的曲子,由颜珠珠传唱,云淑晓也成了九州有名的琴师。只是无人知晓,这个云淑晓就是徐王萧书云。

  后来一次宴会上,萧书云在看到颜珠珠的舞姿后就爱上了颜珠珠。萧书云想娶颜珠珠,也并不是一时兴起。

  司徒沢猛喝了一壶酒:“萧书云你!竟然想娶一个舞姬做王妃——实在太荒唐!”说罢,把酒坛往下一摔,碎的叮当响。萧书云却没有任何反应,司徒沢再看向萧书云:原来这个男人竟然喝了半坛酒就醉了。

  旁边的一个大汉见半躺在地上的萧书云,便上前来调戏:“美人,你怎么喝醉了?要不要…….”

  大汉上手就要去碰萧书云的脸。

  “啊!”一个酒坛飞过去,大汉被打倒在地:“谁打我?是你?敢管我闲事,我让你尝尝老子的拳头!”

  大汉伸手就要打司徒沢,司徒沢一闪直接一脚揣在了大汉的胸口。大汉吃痛倒地,疼的哇哇叫。

  司徒沢走过去,凶狠地捏住他的头:“你竟敢调戏本王的人?”

  大汉连忙求饶:“对不住大侠!我不知道她竟然是大侠的女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话还没说完,大汉就飞到了楼下。

  “别拉我,我还能喝十坛!司徒沢你这个粗鲁的男人,我要给你比下去…….让我再喝!”萧书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伸手去拿司徒沢的酒。

  “徐王你醉了,我们回去再喝。”司徒沢搀起萧书云往楼下走去,刚好和上楼的颜珠珠擦肩而过。

  颜珠珠看到萧书云后愣了一下,又看向司徒沢。颜珠珠立马认出司徒沢是前几日拖走萧书云的那名武士。可为什么萧书云说他只是认错了人?看他们两的关系应该不陌生。颜珠珠心里有点不安,萧书云对自己竟然也有隐瞒。

  司徒沢只看了颜珠珠一眼,轻蔑一扫,便径直走了出去。

  颜珠珠还没见到哪个男人这样看她。又加上这几日萧书云也没来歌舞汀,想必就是这个武士的缘故,心里更是不痛快。

  回到徐王宫,萧书云便提出要给司徒沢抚琴。司徒沢见萧书云还在醉着,便依了他。

  在宫殿长廊和庭院内,萧书云在廊中抚琴,司徒沢在庭下舞剑。月明风清,萧书云手指一拨,琴音便小溪般潺潺流向了司徒沢。司徒沢在月下起剑,气势威风。两人琴剑相融,高山流水。一会,琴音戛止,萧书云趴在琴上睡着了。

  司徒沢停下手中的剑,走到萧书云身边轻轻地将他抱起来。这是司徒沢第二次抱男人,而且抱的是同一个人。司徒沢抱这萧书云走进寝宫,月色下身着红衣的萧书云更显勾人。

  司徒沢想起方才萧书云问他的话,有无心上人?司徒沢看着萧书云的脸,脸红心跳:若是萧书云是个女子的话,自己想必会为他倾心的吧。

  到寝宫内,司徒沢本想为萧书云宽衣解带,让他舒服睡一觉。当司徒沢动手去解萧书云的衣带时,还是停了下来叫来了内官。

  次日,萧书云与司徒沢去阅军。徐州军队方阵不齐,武士散漫,没有一点精气神。司徒沢立马黑脸,萧书云也对阅军情况深感不满。司徒沢原本只想在徐州待一个月,这下可能要耗在徐州了。司徒沢便将寻找巫师的事情交给了叶蔺。

  司徒沢计划着要带上萧书云一起前赴郊外军营,日夜操练徐军才行。

  哪知趁司徒沢不注意,萧书云得空又偷溜到歌舞汀找颜珠珠幽会。

  颜珠珠竟然又向萧书云询问起司徒沢。

  萧书云心中暗想,看来那天颜珠珠是又看到司徒沢与自己在一起了。

  萧书云只是含糊着回答她:“那人只是侍卫罢了。”

  颜珠珠还是很在意,萧书云身边就那么几个人自己早就熟了,那个男人以前她也没有见过。

  颜珠珠再问名字,萧书云不再回答,只是说:“过几日本王就要去军营了,你还不好好陪本王。别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见萧书云不愿多说,颜珠珠便不再问。

  萧书云虽然喜欢颜珠珠,但每当她问自己政事时还是有所戒备。不过,颜珠珠机灵,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

  颜珠珠换了新的衣服,长袖一甩朝着萧书云笑着作揖道:“那珠珠给徐王跳最新的胡赛舞,为您践行可好?”

  萧书云点点头道:“不过今日本王不想弹琴,你且跳吧。你知晓的,本王最爱你的胡赛舞了。”

  听到萧书云的夸奖,颜珠珠娇羞地遮住脸:“多谢徐王夸奖。”

  颜珠珠确实很美,萧书云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颜珠珠的舞姿。

  只是萧书云看着看着就走了神,他又想到司徒沢那个鲁莽的武士。这个司徒沢虽比自己要年长三岁,可竟然连衣服都穿不好。想着想着,萧书云的嘴角便收不住了。

  萧书云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帮司徒沢整理衣领,这么英勇无敌的将军竟然如此容易害羞。萧书云早就注意到自己碰那司徒沢身体时,他的耳朵脖子都红了。只不过萧书云假装没有注意这些,他其实只想报复一下司徒沢对自己的羞辱之仇。

  “哈哈,实在真是可爱极了。”萧书云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颜珠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萧书云便又装作对颜珠珠着迷的样子,盯着颜珠珠边看边笑,脑海里却一直闪过司徒沢的脸。

  颜珠珠跳完舞走到萧书云身边殷切地问他:“徐王,珠珠跳的如何?”

  萧书云愣了愣,说:“自然是最美的舞。好了,那本王回去了。”说完萧书云起身便要离开。

  颜珠珠撒娇地拦着他:“徐王已经一个月没在珠珠这睡下了,今日便不要走了吧。”

  萧书云搪塞着:“改日吧。我今晚还有政事要处理。”还是挣开了颜珠珠的手走了。

  颜珠珠看着萧书云匆忙离去的背影十分不安。虽然萧书云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但实则萧书云一直以君子之礼待她。颜珠珠自言道:“得快点让他娶我才行。”

  这时从一旁上来个随从士兵,对颜珠珠私语:“小姐,郡王来了。”

  听到武士所言,颜珠珠十分欣喜地回头,果然一个身穿甲胄的高大武士正站在自己身后。

  “姬笪!”颜珠珠扑过去拥抱着那个高大武士。

  武士一把接住了她,淡淡道:“珠珠你在这徐州过的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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