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话 谁让你是女人

  深蓝色的天空衬托出黑夜的静,沫沫和孟贤国一前一后走在树林中的小道上。因为凉爽的夜晚和干燥的白天,他们周围充满骤降的雾气。旁边的溪水潺潺,月光穿透水面让细沙闪烁起天然的灵气。

  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个却控制不住地需要。也许过于贪婪,她可以回避那些令人烦恼的事,就跟事先说好了似的。沫沫一直希望自己就持续这样的生活,平静地安稳,规定在一切毫无意外之中。毫无需要回报,不经意中总有惊喜漂流到自己这,然后想要的一切就会很自然的来到面前。

  “你说他们俩能……?”孟贤国还是跟上了沫沫,问着别人情况却想着自己的事。

  “不知道。”——干燥的回答。

  “哦……”他被说得无趣至极,“还在生气?”现在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他不再追问。

  “为什么生气?”沫沫笑得世外桃源。

  “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都无所谓?”孟贤国第一次表现出性格以外的不稳定。

  “没什么。”沫沫还是笑,觉得这个回答可以让他们平平淡淡度过整个旅程。

  “你最近越来越没意思了。”孟贤国口气中多了些厌烦。沫沫最讨厌的也就算这些了,她歪过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又转回头,“什么会让你觉着有意思?”

  “我和你……”他想说出一点自己的真情实意。

  “别跟我说,你来这是为了表现……”

  “沫沫,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孟贤国扯住她的胳膊,甩得她身子兜了个大圈,“我没做错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判官!”

  沫沫看着他生气反而乐了。没被抓住的手牵住他的胳膊,整个身体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

  孟贤国被突然的亲密搞得昏头昏脑。

  外面的风不大却很凉,它们透过空隙穿梭两人之间。

  “快下雨了……?”沫沫轻轻的问。

  孟贤国低下头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在沫沫身边他没有目标,总被牵着走。他愿意沫沫会接着走下一步,请求一些澄清真相的语言,告诉他怎样才能逃离那个贪婪的大脑。这个世界值得自己关心的东西很多,沫沫应该知道是自己正让孟贤国的生活升华到另一个层次。

  她和他躲进山腰处的另一处院落。

  沫沫那些日子背后的关心、体贴再次让孟贤国在不知不觉中失魂落魄。她摇起轻柔的铃铛,没乞求共鸣,只是为了寂寞的心。她兑付了最初的梦想,默默的等待,默默的伴随,拒绝思考违心告别后的一切忧伤。

  孟贤国抱着美丽的沫沫,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变得越来越柔软。他喘着气,沫沫闭着眼。在他怀里,沫沫是有生命的而且让他倍感强悍。

  黎明时分,晨雾更浓。沫沫睁开眼,静静地穿衣服。孟贤国也醒了,吻她。可转身看他的眼睛竟然那么陌生,没有感情。

  “沫沫……”

  “喜欢吗?”

  “……”

  “我只有这些了,喜欢吗?”

  “这算什么!”

  沫沫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很多想法让她大脑冷静。当她在精神上折磨自己的时候,身体也往往受了打击——穿衣服的姿势是如此笨拙。她明明知道很多事情无法挽回却仍想着自己还有机会,偏要陷入极大的痛苦。她心里清楚——这样做不仅可笑而且毫无用处。

  女人的坚强都是为了男人才这样的。可女人是柔弱的,当她变坚强的时候或许就是离开你的时候。沫沫也是女人,所以不要让她在感情上绝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沫沫认为孟贤国只想要的——一个身体、一个躯壳、一次无滋无味的**。

  “我走了。”沫沫开始穿鞋,“以后如果需要,可以……找我好了。”

  木板床上的孟贤国呆若木鸡。

  自己走在路上,沫沫给在PUB代班的莫伶去了电话。她问莫伶,如果一个女人跟一个明知道不爱自己的男人上了床,怎么办?

  莫伶说自己不知道,她只说她曾经和两个男人同时交朋友。她说,她的爱是可以用数字计算的。她“爱”他们不是为了感情或者是其他的,只是单纯的愿望罢了。男人其实都一样,无论他们是赤贫还是开着宝石捷。和他们做完爱,都是那几副死德行。有的像捡到一个大便宜,连笑都偷偷摸摸的;有的甚至连笑都免了直接跑了;有的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一边讲道理一边做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还会拿钱出来堵她的嘴;有的则是一脸感激,把一切都看成施舍,把自己当成救济的对象。

  所以她会在他们起床之前离开,给他们一个结实的背影。如果他们在面前表现出惭愧或是紧张,她就直接告诉他,如果心里不好受,只要给钱就好,无论多少,那样大家就扯不上关系了,也就心安理得了。

  “那要是真动了感情呢?”

  “那是你活该。”莫伶笑的轻飘飘的,“谁让你是女人呢。”

  春天的尽头,却是一阵秋风吹过,无情的将自己心中刚起绿的树叶吹落,落在自己眼前却掉进心中激起一阵的失落。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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