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苦涩情恋
蓝月亮的心结彻底解开了，这倒不是像秦可馨说的蓝月亮可以爱蓝天，甚至可以成为蓝天的女人。而是让蓝月亮彻底明白了自己只是一时被玷污，但那被玷污的痕迹早已被自己的眼泪洗刷干净了。存在的只是在她自己内心深处的阴影，而当具有灵性与灵气的蓝色珍珠进入她体内以后，那曾被她认为是抹不掉的耻辱，也随之荡然无存了。
但是，蓝月亮仍牢记着仇恨，仍要快意恩仇，只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了。
蓝天此刻也在想着心事，这是蓝天很少有过的状态。陈璐很早就对自己表示过爱意，并且还在陪小丹阳痛快玩乐那天的晚上跟自己说：我非你不嫁。从各方面讲陈璐都是优秀的，而且是绝对的优秀。身高和身材可以媲美任何一个影星或者当红的模特儿，才能和才学更是不一般的出众，尤其是她的执行力。
要说蓝天对陈璐没有一点感觉，连蓝天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蓝天却不能接受陈璐成为自己的爱人。一则在蓝天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直埋在蓝天的心底没跟人和说起过。而且蓝天也难以启齿跟别人说，即使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二则蓝天也为自己所从事的正义事业的身份和结果而担心，他怕会给他所爱的人带来伤害，甚至是死亡的威胁，也怕自己那天会因为失手或者其他原因而毙命。
陈璐是个好姐姐，更能做一个好爱人。所以蓝天不想伤害她，更不能伤害她。如果不是今天蓝月亮将事给挑明了，蓝天还能继续地糊里糊涂地混过去。但是从今天以后他却不能了，陈璐的“我随时等着你哥来娶我”这句话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了蓝天，我陈璐爱你就想嫁给你。虽然现在社会非常开放，但是一位各方面都出众的女子，这个样子地对一个男人表白，却也是不多见的。
怎么办？蓝天陷入冥思苦想之中。多少难题在自己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难道自己就找不出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吗？难道只有将自己心中的那个结告诉陈璐才能解决问题吗？
看来唯有直言不讳，坦陈心中苦涩的往事了。想到了方法，心思也就不再烦闷了。此时秦可馨带着陈璐和蓝月亮又回到了蓝天休息的这间屋子里，蓝月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眼神更清澈了，脸色也更加秀美好看了。蓝天不知道秦可馨给蓝月亮做了什么，也没问。既然干妈说那是女人的事，自己一个男人干嘛要去问呢。
由于秦可馨的腰刚刚好，所以不让她多劳动。把秦可馨搀扶到蓝天休息的那间屋子，陈璐就好蓝月亮手拉着手去厨房做饭去了。
“干妈，您休息一会儿，腰刚好不宜多动。”蓝天扶着秦可馨坐在椅子上，用棉垫垫在她的腰后，然后又问道：“干妈，我干爹去哪了？怎么一天的都不见他回来呀？”
“他呀，说是几个老战友都到了北京，他也去凑热闹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整天地没个稳当劲。龙儿呀，听璐璐说你们成立集团了，叫蓝天集团是吧？这可就不比以前打工了，肩上的担子重了，遇事还得要更冷静、更沉着。璐璐还说你那天跟人家拼酒了是不是？哼，哪有那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这个建国也真是的，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激你跟他见面。以后可不许你再那个样啦，要不干妈还不得担心死了。真要是有点什么事，小丹阳还不得哭坏喽。”秦可馨慈爱地数说着蓝天，蓝天听了只能频频点头称是。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吃完晚饭蓝天嘱咐了月亮和小丹阳几句，就和陈璐一起回去了。
出了院门，蓝天从陈璐手里拿过车钥匙，按下中央控制锁为陈璐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陈璐上车后将门关好才回到驾驶的位置，开门、上车、关门、打火，红色帕萨特2.0便无声地向前驶去。
当车子来到蓝天遇见黄镇岳钓鱼的地方时，蓝天停下车对陈璐说：“姐，天还早，咱们下去坐在河边说说话吧。”说着蓝天下车、为陈璐开门、又关上门。
自蓝天把钥匙从陈璐手里拿走一直到下车，陈璐一句话都没说，这很是蓝让天感到奇怪。
来到河边，蓝天将从车上拿出的坐垫垫在地上让陈璐坐下，自己则大马金刀地直接坐在了地上。虽然心里想好跟陈璐怎么说、说什么，可是当看着陈璐时又不知怎么开口好了。
想了半天，蓝天才找到话题开口，他对陈璐说道：“姐，你怎么对我会开车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我能确定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绝对不会生小孩。其他的你会什么不会什么，我都不奇怪。”陈璐表面淡然地说，可心里也是敲着小鼓。
“呵呵，姐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开了场下面就好唱了，蓝天顺着话题开始说了起来。
“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接受你、不敢对你表白我的爱嘛？其实我是一个不值得爱，也不该去爱别人的人。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地方，是很龌龊、甚至是无耻的。你对我情意、对我的爱，如果我看不懂、不知道，那我就纯粹是个傻子了。我没接受姐的情意和爱，是因为我在这方面不配。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让我不能接受。”
“爱是纯洁的，不能有半点龌龊存在，可是我却偏偏就沾上了龌龊。爱要自始至终的，可是又不能保证能陪你白头到老。这不是说中途有什么变故，而是怕我因特别的原因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你的情意和爱，既无脸接受又不能接受。其实我的心也很苦，可是我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痛苦。”
蓝天的话让陈璐的心放下了，既然你懂我的情、我的爱，那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爱情中的所谓的龌龊是什么，但那些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蓝天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陈璐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给他点燃。借着打火机的亮光，陈璐看到蓝天脸上挂着泪珠。
吸了一口烟，蓝天说：“我四岁的时候爸妈就去世了，好在煤矿是镇上开的，所以我和我哥每个月还能领到20几块钱的生活费。钱虽然少点，但是还能维持我俩的生活。从那时我哥就不上学了，跟大人们学着种地、干农活。到我该上学时，我哥就被镇上招去，在矿上给下井的矿工收发矿灯，一个月有30块钱工资，加上镇上给我们的补助，生活也比以前强多了。”
“我10岁、我哥15岁那年，矿上又发生了一次矿难，平时对我们哥俩特别好的刘叔叔在那次矿难中死了。刘叔叔死后，家里只有刘婶和他的两个女儿。刘叔叔的大女儿叫刘婕，比我哥大一岁，小女儿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从此以后，我哥一个人干两家人的活，刘婶也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每天都是刘婶给我们做饭吃。日子虽然苦，可也过得还不错。”
“随着我一天天长大，我也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了。而且我们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就数刘叔叔家的刘婕。姐，你看过电影明星陶慧敏吧，刘婕长的跟她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比陶慧敏还要年轻和漂亮一些。那时我虽然很懂事，可是有时也很淘气，总是写不完作业。每当我淘气或者没写完作业，我哥生气跟我喊的时候，刘婕总会过来劝我哥，然后再哄我写作业。我哥跟我生气除了对我喊，从来就不打我。”
蓝天手里的烟吸完了，陈璐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支递给他，然后用打火机给他点上。蓝天看了一眼陈璐，接着说道：“刘婕哄我写作业时，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她总是拿一个小板凳坐在我身边，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给我扇着扇子，那情景就像妈妈在我身边一样。有时我写着写着就偷偷抬起头看她，被她发现时她就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打一下，督促我快点写。我写完作业洗洗去睡时，刘婕就跟我哥去说话，还给我哥洗衣服。”
“呵呵，”蓝天笑了笑，又说：“为了让刘婕多陪我，能够让我多看她几次，我越来越淘气也总是不写作业了。后来被她发现了，刘婕就对我说：小家伙，以后再耍小把戏，姐姐就不管你了。说完这句话她笑了，那笑好美好美的是那么的好看，我真的看呆了。就在那时我偷偷地爱上了她，虽然那时我不懂什么是爱，只是在自己心里想，等我长大了一定像爸爸娶妈妈那样，把刘婕娶自己的回家。”
“我16岁、我哥21岁的时候，那时我刚上高中。一天放学回家，看见我家的院门上贴着喜字，院子里摆了好多张桌子，屋里屋外都是人。进门后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我哥跟刘婕订婚，在我们那订婚比结婚还要讲究的。我听了这个消息，脑子立刻就‘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不断问自己，我想喊、我想闹、我想砸东西，当时我甚至想拉过来刘婕问问她为什么要跟我哥订婚。”
说到这，蓝天停顿了一下，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说：“可是我看到哥的笑脸，他笑的是那么的开心。这是自从爸妈去世以后，我哥第一次开心地笑。刘婕虽然很害羞，可是也同样笑的很开心。她和我哥一起挨着桌给客人斟酒道谢，刘婶就更笑的合不拢嘴了。”
“当时，我害怕自己的一时冲动，会永远搅乱他们今天的高兴和开心。就一个人偷偷地跑到我家后面的山上去了。在山上我一个人又是喊又是叫，又是拿石头砍树又是乱揪树叶。发泄了一顿，累了，我就坐在树下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满山都是拿着火把的人，听见所有的人都喊着我的名字。我想站起来，可刚一起身就‘咕咚’一下摔倒了。找我的人听到声音都赶忙跑过来，我哥冲在第一个。他抱起我说：小弟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到山里来了。说着他用手摸摸我的头后又说：这么晚还在山上，你看都发烧了。我说：哥，我没事，就是心里想爸妈了，来山上坐回儿。”
“哥背着我回到家，已经成为我嫂子的刘婕，赶紧冲了腕姜糖水给我喝下去，我就昏昏地睡了。”
“从那时开始，刘婕的影子总是在我脑子里转。一会想着我变成了我哥，锄完地后，刘婕温柔地给我擦汗；一会又想着小时候刘婕摸着我的头陪我写作业。有很多次刘婕一个人在我家干活时，我都冲动地想扑上去把刘婕抱在怀里。那时我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但是我只能强忍着、忍着。”
“在我的家乡，小叔子要是调戏嫂子是要被打死的，而这一家人就会被整个镇子的人看不起，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我不怕被打死，打死了也值了。我是怕和我相依为命的哥哥从此被人看不起，更怕我深爱的刘婕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近乎疯狂的我，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为了怕做出的事，为了怕我哥和刘婕从此失去快乐和开心。我在哥订婚后的第三个月，给他们留下一封信以后就离开了家。”
“我在信里说：我被国家一个机构选中，要对我进行特别培养和秘密训练，所以必须离开家。我还对哥说：你跟别人就说是远房的亲戚找到了我们，接我去那里读书好考上大学。”
说道这儿蓝天停止了对往事的叙述，他扭过看着也是满脸泪水的陈璐说“我嫂子刘婕，一直占据着我的心。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更知道这是绝对的错误，但是我就是解不开这个结。姐，当初我是多么的无耻呀。姐，这样的人你爱他何来呀。姐，一个心里装着一个不应该装的人，总是存在妄想的人，你何苦要去爱他呀？”
“如果你当初把你的嫂子抱进怀里，即使你别的什么都没干，你也是个混蛋。可是事情不是那样，结果也不是那样，那么你就是一个痴情的种子。爱一个人爱到如此疯狂，最后却为爱的人着想而离家出走，说明你是个真男人。蓝天你说，痴情的真男人谁不爱呀，所以，你说的这些，只能加重我对你的爱。”
“好吧，姐，我说完了，心里也痛快了，也不再为当初的愚蠢和莽撞自责了。再给我点时间彻底解开这个结好吗？”
“我说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你来娶我。我会等，一直的等。”陈璐不给蓝天任何机会地说道。
“再有，我在给哥留的信里所编的瞎话，却变成了真。我现在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根据组织的纪律，组织的名称等一切资料连妻子都不能告诉。而且，我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之所以不敢接受你，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蓝天，”陈璐把蓝天搂进自己的怀抱，把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蓝天的脸上说：“蓝天，虽然我不知道你加入的是什么组织，更不想去打听什么消息。好女人是不会那样做的。但是自从我认识你以后，你所说的、你所做的、我看到的、我听到的，你都是对的，都是在为弱者争取权益，都是在为别人讨回公道。这里包括小丹阳、蓝月亮和那些武警女战士；说你无私可能牵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私的人，哪怕他的私心也是在为别人着想。可是你称得上是大公，明明可以独得的利益，为了公你可以拿出来分给大家。收购破产的企业，咱们完全可以支付一笔款项之后，什么都不管了，可你却偏偏要想着那些下岗的工人，给自己出了不少难题。”
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陈璐继续说道：“我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我爱你，所以不能错过你。我也不想你留下遗憾，所以一定要给你生一个小蓝天。假如有一天你真的离开了我们，我会悲伤，但是却没有遗憾。我会带着我的小蓝天一起过活，让小蓝天快活地长大。等他懂事了我会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愿意，我也会让他继续走你走过的路，让你没有遗憾。”
“姐，陈璐，璐璐。”蓝天反身把陈璐拥进怀里。
被蓝天抱进怀里，陈璐显得激动异常，心儿砰砰跳起来。闭上眼睛、微微张开那性感的双唇，等待着蓝天夺取她的初吻。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
陈璐刚才说：蓝天绝对不会生孩子，其他的会什么她都不奇怪。这话只说对了95%，因为蓝天不会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