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身乏术

  大清早谢居安把正想出去早训的锁腿堵在门口要他跟着回谢家村一趟。车子在柏油路上飞驰着谢居安坐在付驾驶的位置主要怕王希瑜太粘人了。王希瑜倔着嘴从座椅后面不时摆弄着谢居安的头还好是短要是长的话肯定被扎成多少条的辫子。谢居安没有出声任她糊弄怎么忍心去教训将承受家庭惨变的小女孩呢在宠溺着王希瑜。

  “锁腿你和铁手他们是第一批的接受筑基功法的人现在练得怎么样呢?”谢居安感到沉闷随意地问。

  “我们感觉耐力比以前好得多教官。出腿时我觉得比以往更快更有劲道。”锁腿一本正经地回答。

  “去你的锁腿以后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叫教官还是叫我小安舒坦些。”谢居安笑骂道“对了昨天临时有事情出去不知道三百多人有多少个通过测验?”

  “一百一十二人通过测验。起先大伙儿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平常都是这样拉练的负重还三十公斤呢没想到在孤江游水这一关刷下了一半的人剩下一些人由于逆流过江时体力过支达不到终点。”锁腿如实汇报没来由说了一句“铁手这次连报名都没报。”

  谢居安明白他们几个感情很深厚平常没有任务时总在一起训练追问道:“铁手以他对武学的热衷不应该放弃这次机会啊?锁腿有没听说怎么回事吗?”

  锁腿在测验那天四处找不到铁手寒的人影当时觉得奇怪俗话说“唱戏能少个打锣的”?在测验结束后就到铁手寒的同乡那儿打听情况才知道具体情况。“听他的同乡说家里来了加急电报说他父亲被人打成重伤住院了。”

  “哦?”谢居安从座位里挺直身体右手抓住把手看向锁腿正等着下文。

  锁腿看着前面的路况头也不转地说:“我们也在急啊不知道生什么事了?”

  “哎如果不是这边有急事我倒想去瞧瞧。”谢居安幽然地说心情不是很好盯着前面一会儿又靠回座位闭目冥想中“如果不是出了王敏德这档子的事自己肯定会去的铁手跟在自己身边料理了不少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自不觉睡着了。

  在这个时代里乡村的资讯极不达路状更是槽糕从山镇到谢家村的黄土路因为前二天下了场大雨变得泥泞不堪本来可以在中午到家谢居安三人直到下午三点才回到谢家村。整辆的吉普车外面溅满了黄泥巴。

  “阿妈小安回来啦。”尚凝香从卖场里飞奔出来一边对着后门在呼着她占据了谢居安另一边的胳膊扯着进供销社后院。

  锁腿停稳车后看到谢居安被左扯右拉的有些好笑。

  在家里谢居安像月亮其他人像星星一般一会儿功夫身边围转着至亲的人。

  吃过饭后谢居安对着谢小敏说道:“二姐去拿三叠美金来我有急用得马上去趟县城。”

  王希瑜一听去县城马上说:“小安哥哥我跟着一起回家。”

  “不行!”谢居安想都不想地说见到王希瑜楚楚可怜的样子缓了下语气说:“希瑜乖我有重要的事要办有小敏、凝香姐姐陪着你乖乖地呆在谢家村这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还没去过。等我办完了事再接你回县城。”

  尚凝香见到一向如木头一般突然对着王希瑜软声细语没来由地一阵心酸。旁边的林香毕竟人老经验到早把尚凝香的表情瞧在眼里忙说着:“这是希云的妹妹小安不在家的时候凝香你要当好姐姐不要让希瑜受了委曲。”尚凝香一听是王希云的妹妹那股莫名的情绪随之烟消云散拉着王希瑜去了前面的卖场。

  谢居安接过了三叠钱把其中两叠用牛皮纸包了起来放到背包中另一叠塞到裤袋里急忙地赶往县城。

  傍晚的海边三个女孩正在沙滩上漫步。

  尚凝香越来越喜欢这片沙滩没事的时候总到这片沙滩转转。

  “小敏小安这么赶的刚回来就走了有没说什么事?”尚凝香问道。

  “小安做事历来神神秘秘的很少和家里商量的。香姐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把你的魂带走了?”谢小敏哪不知这位和自己无话不谈闺中姐妹的心意呢仍象日常一样开玩笑地说。

  尚凝香毫无羞意地说:“是啊我就是想小安我恨不得天天和他呆在一起。”

  旁边的王希瑜也插进话来天真地说:“我也想天天和小安哥哥呆在一起。”

  二女有些错愕对视了一眼咯咯大笑。

  *****

  铁手寒原名叫韩强国h省h城人在测验前一天接到家里来的加急电报当即向总队领导报告请了探亲徦只能遗憾地错过了这次学习武学的机会当晚乘着火车赶回家乡。

  h城是h省的第二大城市是全国有名的鱼米之乡。在沿海城市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改革开放试点的时候这里依然一片宁静工人们还在偷懒地应付一天的工作。铁手寒的家在h城的城郊有大片的农田因为属于军人家属政府给予许多优惠的待遇所以家里的境况相对来说还算不错。家里有二位哥哥已经结婚一位姐姐已经出嫁一位妹妹因为军人家属的关系照顾到h城一家国企上班剩下双亲和两位哥哥守着这一大片田地一年收成足够对付温饱。

  铁手寒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到h城一下火车就往家里赶。在家门口时恰好碰上他二嫂铁手寒唤道:“二嫂爹怎么呢?”

  二嫂连忙上前帮铁手寒卸下背包看到铁手寒风尘仆仆的样子说:“小叔子回来了。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吧?先进去歇歇填填肚子再进城看爹吧。爹住在h城第二人民医院。”

  “没事不累。我现就进城去。”铁手寒从背后捎出一包东西带着包往城里去了。

  铁手寒赶到病房时看到除了大哥韩兴国不在其他人都围在父亲的床边母亲正坐在床边擦着眼泪急切地唤道:“我回来了爹怎么呢?家里出什么事了?”看着父亲正躺在病床上沉沉入睡。

  二哥韩盛国正准备说时口护士站在病房门口告诫说:“这里是病房不能在里头喧哗影响了其他病人的休息。”

  铁手寒看了父亲一会儿便拽着二哥往病房外走。两人来到住院楼外铁手寒虎虎地说:“二哥怎么回事儿?”

  韩盛国将事情来龙去脉娓娓说来。

  “上个月乡里突然通知村民们又要交税费通知单到各家各户。按往年一年只要交一次税费都是在秋后收成之后除了上交国粮外直接在粮食里抵扣的。今年乡里却反常在夏季来收村民们对此很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没人去强出头的只是拖着。

  前一个礼拜乡里把我们村列为钉子村联合了派出所大约有二十来人进到我们村里挨家挨户地强收。听说没钱的户就从家里拿走认为值钱的东西用来抵等交完钱自个儿去乡里把东西赎回来;实在没东西抵的就把人铐在大队部里过完当天就把人押到派出所。这样弄得各家各户鸡飞狗跳的急着四处凑钱。

  一班人来到我们家时本来我们有些余钱交这些税费倒是足够。事情就出在你二嫂会识不少字见到他们开的单据根本不是正式税费而是秧苖税、管理费、办公费、下乡费、道路使用费有十多项。父亲和大哥虽然不识字但也听过国家减免了许多的税负知道这班是徦借国家的名义来到村里乱来就拿着那张单子纠集了一干村民找上他们理论叫他们把所收的税费项目解释给村民们听。

  谁知带队的粱乡长恼怒成羞下令对质询的村民们冷不防地大打出手。爹被打晕倒在地你大哥见爹已被打倒在地抄起旁边板凳与他们拼了听说打伤了五个人后被他们围困起来抓往派出所了。

  当赶往村部时我们只见到爹昏迷在地赶紧送到这城里第二医院来才知道被打断了三根肋骨脑部中度的震荡。而乡里那班人怕村民们越集越多急匆匆地撤走并抓走了包括你大哥在内的三个村民听说要被他们判刑的所以才打电报给你。

  你在外见多识广只有你才能救出大哥的。”

  铁手寒愤怒地骂道:“妈个巴子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和土匪没什么两样。二哥你照顾好爹给他上最好的药不要去省这些钱我这就上派出所瞧瞧。”从包里拿出证件后把包交给了韩盛国自己往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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