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物归原主

  原创广隆源票号我要

  看的是清清楚楚。

  真的是开到这里来了。

  知道是自己人的票号,宁采臣也只能捏着鼻认了。

  这纸制的银票也好,钱氏也好。说着是很方便,但是同样依危险。后世的银行都有倒闭的时候,加不要说私人的票号了。

  战火一起,说没了,就没了。

  现在还是先认下吧,一有机会便立即去取换成银。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耶律敏儿仿佛是放开了似的,有什么买什么。力求是吃好喝好,晚上再睡好。

  下雨天,天气yīn寒,能睡进让火烤得暖烘烘的被褥,绝对是个享受。

  一夜过的很平静,吃饱喝暖,就是耶律敏儿他们睡的地方,也点上了火。随从汉们轻易烤干了自己的衣物,当然他们的衣服不是买的,一百两一件,实在是买不起,火倒是花银买的。

  反正他们有银。

  外面的雨水简直就是断了线的珠,哗哗啦啦,下个不停。

  这样的天气,宁采臣只能早早地入睡。

  至于出去?

  出去干什么?英雄救美吗?为什么?

  这时白清却走了过来,捧着一碗汤。

  宁采臣:“有什么事吗?”

  白清低着头:“大人,就这一碗了。”

  宁采臣:“哦,你喝吧!”

  “不不,这是大人特意要的,只有这一碗了,下官怎么能喝。”

  “一碗汤而已,至于吗?好吧,给我吧!”

  唉!阶级等级森严,竟然连碗汤都不敢喝。

  用筷插入汤中,夹起碗底厚厚的羊肉片。

  咦?这碗是不是大了些。

  喝羊肉汤的碗都是那种大海碗,这种青瓷海碗可不是后世那种缩小版的海碗。而是真的一只碗口便有人脸大小。

  可惜啊!为什么这时代的南方人不像后世的南方人,那种一次只能装两三口米的碗。唉!那样还能多卖几碗。

  咦?等一下,这黑黑的卷卷的是什么?是没有弄干净的羊白吗?

  一根毛扎在羊肉上,黑的发亮。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到底是什么汤?”宁采臣问道。

  白清低着头:“就是大人要的汤。”

  我要的汤?

  宁采臣:“这到底是什么?”

  白清:“这是大人要的美女出浴水……”

  “什么?你说这是……”宁采臣立即把汤推到一边,“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大人啊!大人不是吩咐汤……”

  以讹传讹,这就是以讹传讹。想不到还真有那厨用这水做汤。

  宁采臣:“咱们……刚……都是吗?”

  “不,大人。一开始的是,不过全让辽人买去了。这还是厨偷偷留下的一碗。”

  这还好。

  “倒了。”宁采臣把碗丢在地上。

  白清:“倒了?”

  宁采臣:“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喝的下,不怕生病啊!还有,千万不要说出去他们喝的汤是那种水做的!”

  太恶心了。若是知道了,说不得会直接杀人。“汤”字害死人啊!

  白清抬了头:“恶心!大人,这厨已经处理过了。这来的厨曾经是做过这样汤的。”

  “什么?做过?有人喝?”宁采臣大吃一惊。

  “是啊!听厨说,相公们不仅喜欢美女出浴汤,还喜欢用锈花鞋盛汤装酒……”

  “好了,不要说了。传本官的话给那厨。今后他给别人做什么汤不管,他要是再敢与本官上……上这等汤,本官便宰了他!”

  白清一说。宁采臣便明白了。那厨显然是跟过变态文人的,以这时节来说,这文人变起态来,那花招……哦,那重口味,一般人实在是接受不了。

  令人郁闷的,这还是一种流行。就连苏轼都用过美人的锈花鞋装酒。这类事在这时代,不在少数。宁采臣除了严令,他能做的并不多。

  改变?

  难道不知道这世界难改变的,除了jīng神病患者外。便是变态吗?

  没有心情了。

  钻进被里,宁采臣很睡去。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起来烧水,开始一天的工作。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外面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鲁智深看了一眼:“这鬼天气!”

  这下个不停的雨水,除了打水、出,没有人愿意出去。

  这让耶律敏儿一行人分外焦急,不由开口道:“你们不出去吗?”

  “出去干吗?”看到他们,宁采臣便想到那汤。也许这时代的人不觉得,但是他只要想起便是一阵反胃,虽然他没有喝。

  可是辽人不知道他所想,反而靠了过来,说:“难道不需要去买些吃食,又或是去礼部?”

  他们真是打的好算盘,凡是阵法,其威能并不是无穷无尽的,进的人多了,超出阵法所限,总有人可以出去。

  这也是不懂破阵之法之人,不是办法的办法。

  宁采臣:“什么都买好了,没有要买的了。礼部?雨下这么大,去了也没用。”

  无功而返,因为宁采臣说的都是正理。

  他们怏怏退回。“郡主,这下怎么办?没有这些宋人一起,咱们只怕出不去。”

  耶律敏儿:“只有这等办法了吗?”

  “是的,郡主。这些供奉布的阵,咱们是不懂的。就是这个法,还是从王爷身边的供奉听来的。这雨看样,一时三刻也停不了。这宋人想必也就不会出去。”

  “那咱们就等。”不要看耶律敏儿是个女,便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就是不懂,在上京独自一人呆这么久了,多少也明白一些政治斗争。

  供奉,是他们辽人聘请的一些奇人。有的擅于谋划,就像是绍兴师爷,毕竟他们是马背民族。抢与毁坏,他们懂。但是建设,他们多的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了。

  跑马圈地行,什么建设、民营、民生,那就傻眼了。

  除了他们必须依靠这类人外,他们供养多的便是一些(自称)有法力的人。人就是如此,有了权势。便想长生。这与种族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人的通病罢了。

  养的起供奉,又布得下阵法的。耶律敏儿自然知道是他们契丹贵人动的手。

  同胞内斗,同样是人的通病。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么谁是了如指掌的彼,显然是同胞。

  “可是郡主,咱们已经没有银了。”

  耶律敏儿:“什么?银票也没有了吗?”

  “是的,郡主。宋人实在是太贪了。连木头都收银,这一夜咱们烧的可都是银。”

  “那你们不会(自己砍些木柴)……”这话她说不出,因为在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前。这出去了,就不一定还能回来了。“好吧!本郡主去和宋人”

  压着火气,带着不满,一张小脸紧绷绷的。“喂。”

  “你有什么事吗?”她无礼在先,宁采臣也不在乎她是什么郡主,大刺刺坐着,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等级制度下,宁采臣是需要起身相迎的。不过想想双方份属两国,耶律敏儿只皱皱眉:“你的吃食可不可以再分我们点儿。”

  没有底气。本以为今天一早会离开,谁知道这该死的雨一下。他们不走了,全呆在屋中。

  宁采臣:“可以,一手银一手食物。”

  “可,可我们没有银了。”耶律敏儿有些羞辱感上心。

  宁采臣双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

  腾的一下,她就怒了,脸红脖粗:“我响当当一个郡主。还会缺你银不成?”

  宁采臣:“你是说你要签字画押吗?”

  “签字画押?”

  “对,就是你欠多少银的欠条。”

  “好!拿纸笔来。”

  随从:“郡主,等一下。”

  耶律敏儿:“什么事?”

  “郡主,咱们买他们一口锅,再买下羊。咱们自己杀自己吃。”一碗汤二十两实在是太贵了,不过是加些水罢了。

  耶律敏儿觉得有理,提了出来。

  “可以。”他们要的什么,宁采臣听得一清二楚。刷刷刷,便写好了。“签字画押吧!”

  “好!等一下!”拿过纸,耶律敏儿爆发了。“铁锅一口一千两,羊一只一万两,牛一头两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宁采臣:“这可比抢好多了。你可以不买,我又没逼着你买。”

  “欺人太甚!这牛羊都是买咱们的,你凭什么卖咱们这么贵?”听到宁采臣的开价,所有契丹人都火大了。

  宁采臣:“如果你们觉得价太高,你们可以不买……哦,对了,用战马换也行。听说你们卖咱们的战马可不便宜。”

  哪儿是不便宜,根本就是不卖。

  提出战马的事,契丹人的火焰瞬间便小了。就做再白痴的契丹人也知道是绝对不可以给宋人马的。

  可不给马,便要花这么多银吗?

  “好!本郡主买了。”耶律敏儿立即签上了名字。

  宁采臣收好欠条,对白清说:“白大人,把那口锅给他们。”

  那口烧了洗澡水的锅,宁采臣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正好,卖了他们,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未完待续。。)

  p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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