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葬礼，婚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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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似乎又开始进入一段空寂焦灼的真空期，我无法知晓他此时此刻脑子里到底在思索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只是把眼睛朝向头顶上的天空，一动不动。我也仰起脖子看了一眼，墨一样的夜空没有任何流动的物体，连云彩都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了，静静的天空如一幅静止的水墨画，也没有任何色彩，甚至星星也望不到一颗。稍即我仍然看着他。

  天空此刻也压的很低，如我们两人目前的心情。在这样寂静的没有任何声响的夜空下，我的耳朵开始变得极其的灵敏起来，他的微弱的喘息声和心脏的跳跃声我都能细细地一一辨别开来。.

  约莫看了有一分钟的样子，我则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开来，把眼睛朝向梅子的家中。远远望去，她的家也鄹然消停下来了，至少从我这边望过去也没有刚才那样的忙乱了。屋子里的人似乎累着般一样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休息去了，更看不到一个移动的人影来着。

  我将手腕放在眼睛底下，看了一眼手表中带夜光的指针，时间刚好走到9点的样子。.

  夜空开始凝聚着稀薄的一层白雾，无际的空中此刻布满了铅色的阴云。的云层仿佛就在头顶一般。

  气温骤降开始变的更冷了，凛冽的寒风再次刮起来，我打了几个寒颤，冻的我直发抖。

  “我们在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将双手使劲搓了搓，又合拢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感觉温暖多了。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说话，仍然走神般陷入自己的思索世界中。.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渐渐把身子靠近他，又把声音提高一两个分贝，似乎不这样大声他就不能听到一般。

  “哦。”也许我的声音着实大的有些惊人，他木然迟疑了一下，才从恍惚中苏醒过来，“问我什么呢？”他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的名字？你叫――”我的确有点恼火。

  “叫我小洛吧！”他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如道歉般回复，声音也低下去不少。“这是我的小名。”小洛觉得我可能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一样又补充到。.

  这样看来小洛的性格倒是与梅子截然不同，梅子是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大咧咧，把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写在脸上，使人一看就明白。

  与小洛接触后我发觉他有点内向，甚至不怎么爱说话，问什么说什么，好象多说出一句就会损失万千钱财似的。

  这一点倒与我相似，惜字如金，都喜欢用心理活动去猜测揣摩对方。

  “小洛，你的未婚妻是哪的？”话还没完全传到他的耳朵里，我就感觉十分后悔，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总之就觉得“未婚妻”这三个字现在说来十分的不合适宜。.

  “哦，她呀？我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她是哈尔滨的。”他似乎也没介意什么。

  “找那么远的。”听到“哈尔滨”三个字我打了一个寒颤，仿佛置身于东北的冰天雪地之中，我将衣领竖了起来，把两只手作交叉姿势夹在胳膊窝里，继续问到，“我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她呀。”

  “她明天过来。.”他勉强挤出一点点笑容来，样子难看的要命。说完，他又沉思般坐在那里，好似在想他的恋人，不过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也不都全是。

  我干咳了一声，想打破这种有点压抑的氛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跟他交谈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问梅子的事情来。

  “你姐夫对你姐好吗？”话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妥。

  小洛默然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随后像变戏法般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盒烟来，撕掉玻璃封条，打开，接着又撕掉包裹香烟过滤嘴的那层银光闪亮的锡纸，抽出一颗衔在嘴边，这次他并没有点燃香烟。.

  由于光线太暗的原由，刹那间我看到他的眼睛里仿佛起了变化，与先前看到的有巨大的差别，似乎里面充满着火星。

  小洛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打火机来，看上去挺别致的，也肯定有一定的份量。我看到他的左手哆哆嗦唆的，颤抖的厉害。

  小洛急燥地拨弄了好几次也没有把烟点上。或许是我的提问触动了他的痛处，总之他的情绪波动的有点反常。.

  几声“吧嗒吧嗒”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空空淡淡的夜色中出奇的刺耳。微弱的火苗也断断续续像夜间的昙花般出现过几回，但很快又熄灭了。

  我和小洛的距离不过一尺来多一点，这个时候我才觉察出我们之间有很大的隔阂，就像面对面相见的陌生人一样，我到底也说不出问题出在哪。

  可能是风阻碍了打火机火势的进一步发展，他又将身子侧向一边，背部对着我。这时我能想象出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来。.

  小洛的整个后脑勺一览无余地占领着我的全部视线，我的眼前如墨般更加地黑暗了。

  烟终于还是点燃了，小洛释然般把身子转过来很规矩地放正，望着我。

  他紧缩的双眉也豁然间打开，一副很的样子。

  我面前的小洛如断顿了有几天的瘾君子突然得到了他渴求的毒品般贪婪地吸了一口，幸福地吐出一个又一个弧型的小圈圈。

  “你是在问我的姐姐他们过的幸福不幸福吧？”小洛仍然叼着烟淡淡地看着我，没有说出姐夫两个字。.

  看来他也并不赞同梅子的婚姻。

  “呃。”我忍着性子回答。

  “怎么说呢？”小洛将香烟从嘴边拿下，用手指弹了弹几下吸得只剩下半截的烟，像调动我胃口似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我眼里流露出一种巴结的神情。

  “不好说？”小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偏离我，向漆黑的四周环顾了一番后说到，“在我面前他们好的出奇？”

  我瞪大眼睛。

  “我知道姐她那是装出来的，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来，她肯定是怕我和娘伤心难过？”小洛坚决他的看法。

  我默默盯着夜空，心底慌乱的如被一二百匹马踏过般难受。天空依然黑漆漆的，没有星星和月亮。阴云笼罩着莽莽大地。干冷的寒风呼呼地刮着，愤怒地发起咆哮，像要把整个世界吞噬似的。

  一个凄凉的夜色。

  此时我还能问什么呢？与梅子在广州相见的第一面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我想在他人那里求证罢了，比如她的至亲。

  “八年前，八年前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我看着他，小心翼翼说到。

  “怎么，我姐没有跟你说起过吗？”小洛的目光更加的迷茫了，“我以为她什么都会告诉你呢？”他再次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仿佛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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