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为难介适

  “你一点都不怪司士芜吗?”

  殷子放过秦国君,再次将矛头对准司寇季牙。

  “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嫁给谁,不嫁给谁,只能是司士老爷做主。而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又完全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司寇季牙将茶水一饮而尽,他有些苦笑着说:“芜妹妹私下里并没有给我任何期待,婚事是我苦苦央求得来的,我一厢情愿的事情,又怎么能怪她无情!”

  “即便是你一厢情愿,可她也是心知肚明!”

  “那又如何?关你何事?她对我无情便是有情,你又懂什么?”

  司空玄武感觉自己快要被冰冷的气氛冻伤,他找了个借口拉着司寇季牙匆匆离开。

  茶室里的青龙夫人也是神情焦灼恍惚,秦国君看出来殷子的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

  “殷子姑娘对女子悔婚如此愤慨,可是有何缘故吗?”

  “我听说前些日子,朱雀公子将柒姑娘的婚约退回去,可有此事?”

  柒姑娘脸色瞬间煞白,她怨恨地看着殷子,恶狠狠地怼回去:“殷子姐姐好口才,一句话让在座的所有人不开心。”

  “少夫人也有不开心吗?”

  殷子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问青龙夫人,司空青龙不解地看着脸色绯红的夫人,吩咐郁央和离央带她下去。

  “今日家父身子不适,家母要从司徒府回来,就不挽留各位。”

  司空青龙察觉到殷子的恶意,急忙找借口下了逐客令,现在的司空府才刚刚从被迫害的境况里走出来,尚未恢复元气,经不起别人的挑拨离间。

  “那头名到底给谁好?”

  殷子起身等不到司空青龙的答复,接着说:“若青龙公子还不能确定,我就让佚名留下来,等着确定好以后,他可以直接回去给天子之师汇报。”

  司空青龙从昨日到今晨,无论是父亲还是他自己,不管怎么说俩人就是不肯娶王姬。

  司空朱雀是因为王姬不中意他,自尊心受到伤害,可司空玄武是为什么?至今尚不明了,只得答应殷子的请求。

  司空青龙送走所有人,就去司徒府接司空夫人。

  司空玄武跟司寇季牙回到他屋里,询问司寇季牙为什么今日过来。

  “你府里的管家这几日天天去要人,实在是烦不胜烦,我特地来告诉你,紫姑娘真的不在司寇府,你们找错地方了。”

  “紫失踪了?”司空玄武回想这几日,确实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那我们赶紧去告诉我二哥,这是司徒府的滕妾,也是府里不能缺的人。”

  司寇季牙拉住司空玄武,让他坐下来听自己讲话。

  “别急!白虎公子不在府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头养着外室,你们司空府无论多危急、多忙,他都要出去那么一阵子!”

  司空玄武不可思议地问:“你跟踪我二哥?”

  “不是的!”

  司寇季牙慌忙否认,整个人特别紧张。

  “你们司寇府,给落葵下了什么毒?”

  司空玄武开始没有怀疑司寇府给落葵下毒,现在听他的话,应该是司寇府时刻关注着司空府,那么给大丫头下毒,控制她们要信息,再正常不过了。

  “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可司寇府的人呐?”

  司寇季牙对自己的父亲、兄弟没有任何信心,他有些不确定地摇头。

  “算了,你回去吧!为难你也没用。”

  “但是为难另一个人却有用。”

  “谁?”

  “介适!”

  司空玄武不知道司寇季牙要去司士府为难介适做什么?他也稀里糊涂地跟着去了司士府。

  司士帛托病没有出来见客,介适负责接待他们,正中他们下怀。

  三人先是在前院欣赏猴子表演,接着去中院亭子里纳凉,后院门锁着,应该是人少都挪到中院来了。

  司寇季牙坐在介适对面问:“司士帛心情如何?说实话作为朋友真的有点担心他。”

  “司寇公子有心,少爷前些日子淋雨生病,一直未能痊愈。”

  司寇季牙一副我懂的表情阻止介适继续说下去,看着司空玄武让他说。

  “这些日子有帛兄的照顾,我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如今他病着我也不敢打扰,只是想他能快点好起来。”

  介适知道司士府之前仗着天子的偏爱,将司寇府和司空府压制的死死的,现在他们过来落井下石也都正常,只能尽力忍耐。

  司寇季牙凑近介适,坐到他旁边说:“看样子司士府将来的日子不会那么舒坦,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们一起走,毕竟以你的能力到哪里都能有番作为。”

  介适看着四周都是司士府的仆从特别窘迫,司寇季牙注意到介适的不安,他看着那些仆从讲。

  “你们公子最仁厚,他现在失势一人消沉,我们都能理解,毕竟是朋友嘛!但介适是个人才,不能跟着他埋没,作为帛兄的外姓弟兄,我们有责任替他照顾好他的家臣。”

  “司寇公子高抬在下,在下没这个能力去司寇府高就。”

  “什么叫去司寇府高就,不过真的你在司士府太屈才,玄武兄最近得了天子和王姬的青睐,你去司空府也是不错的选择。”

  司空玄武谦虚地摆手,示意司寇季牙不要讲他,介适脑门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流。

  “你只要去司寇府,条件随你开。”

  介适拜托司寇季牙不要再戏弄他,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司空玄武感觉确实有些过火,之前他们主仆二人让自己吃了点苦头,现在也差不多了,就拉着司寇季牙离开。

  “你为什么不找司士帛的麻烦,非要作弄一个介适。”

  司空玄武感觉如果能挫挫司士帛的锐气,比欺负一个家臣爽得多。

  “哼!司士帛,没有介适,他算老几。司士府把着天下的官爵,对于司士府而言,天子嫁女不是荣耀,而是要时时刻刻监视他们。”

  “那如今王姬花落司空府,岂不是让司士府称心如意!”

  司空玄武看到司马带刀也从司士府出来。

  “带刀兄明知故问,这几年介适帮着司士府取得天子的信任,现在官爵分配差不多都是他们说了算,娶不娶王姬影响不到司士府的根基,但这鼎盛的荣耀也到头了。”

  司马带刀笑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这泼天的富贵,往后司士府的人气应该会很足。”

  司空玄武极少见司马带刀这样开心,他不解地看着司寇季牙。

  “你也快成聋子了,这洛邑的风吹不进你耳朵里。”

  司马带刀傻笑着说:“我走了,你们聊。”

  “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玄武望着司马带刀的背影,急切地问:“是不是他定亲了?”

  “司马府是有喜事,但不是他。”

  “那是谁?”

  “司马老爷!他要娶亲了。”

  “这样!那司马带刀还能高兴起来?”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司马老爷娶谁!”

  “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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