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阳球身死下

  在这种阳球愈演愈烈下,世家大族开始坐不住了。

  刘宏称病不朝,而据世家地眼线得知,刘宏每日都在荷花池潇洒度日。

  这就很明显了,阳球是刘宏派出的疯狗,他想形成新的平衡。

  刘宏借着阳球是个给世家一个警钟,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之前你们太过了,这个大汉是姓刘的,不是你们世家地。

  但是,阳球太激进了,他的做法让刘宏也有些后怕。

  现在世家很平静,但是平静地背后,不知道会有什么风波。

  士燮为了救士颂,多处奔走,甚至不惜自污,搭上宦官张让等人。

  但是,没有人敢质疑什么,有情可原。

  所有人的目标,都在阳球身上。

  阳球不死,大家都不安生。

  因此,士燮联名数十位朝中大臣,上书刘宏,阳球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滥用私刑,致使雒阳百姓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这本奏章被尚书台接手后,直接呈到了刘宏的面前。

  看着这些人的名字,刘宏有些诧异。

  因为,其中的人,不止包括世家大族袁家、曹家等人,还有皇亲贵胄刘姓宗亲等人。

  刘宏也不得不慎重。

  这封奏章送到刘宏那边,刘宏整整压了两天,这几天所有觐见的人,都是按照老规矩,称病不见。

  士燮虽然知道蔡邕和士颂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危,但是谁又能说得准呢?

  万一阳球狗急跳墙,拉几个垫被的,也极有可能。

  阳球很好用,是酷吏,就这一个人,就把世家人员搞得人心惶惶。

  但是,一旦阳球没价值了,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历史上,干这种事的人,还少吗?最终,谁又得到善终!

  所以,士燮也在等,等一个契机。

  不过,在奏章送上去的第二日中午,一匹快马停在了雒阳士府的后门。

  士燮见到这匹马的主人,风尘仆仆,连日赶路,身体已经非常虚弱。

  不过这个人看到士燮后,直接单膝叩地,呈上了一封书信。

  士燮眼色一凝,结果这封书信,打开后,神色一松。

  是的,很早之前,士燮和士颂就对着汉末的大事做过梳理,哪些重点士家可以可以从中获利的事情,都做过备注。

  在汉末上,羌族降而复反,反而复降,周而复始延续了一百多年。

  每过几年,羌族就会集结成部落联军,到汉土抢夺一番。

  之前,数次派出去的人员来报,凉州的北宫家族部落有所异动。

  往年,羌族抢夺都发生在入冬后,或者年初。

  去年冬天,北地大雪,十年罕见,道路崎岖,雒阳周遭冻死很多人。

  何况凉州地区,那边大雪更为吗,猛烈,直到二月中旬开始融化。

  而这场大雪,羌族部落牛马、奴隶死伤惨重,急需要补充。

  汉土境内就是一个很不错的补给站,只要抢上几个城池,就够他们挥霍到明年。

  大雪刚融,北宫部落的首领北宫南州就联系了羌族部落。

  往年,羌族部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对于抢夺这种事情,虽然积极,但是集结起来破费时间。

  不过,这次,大雪刚融化得差不多,就已经集结。没用到半个月,就已经集结到了张掖郡南面一百里的地方。

  所有人员加在一起,足足十五万人,还未加上随行而来的奴隶。

  羌族联军集结完毕,稍微修整了一日,就扑向了张掖郡。

  这次羌族势大,没用了三日,就死命攻下了张掖郡城。

  羌族入侵,凉地告急的文书,八百里加急传向雒阳。

  因为,士燮一早就派人密切关注羌族的动向,此次,羌族一动,就迅速传递给士燮,这样至少比朝廷的公文要快上一日。

  而这两日,就是机会。

  士燮收拾好行装,就悄悄派人联系张让。

  张让以采买的名义,来到雒阳一处偏僻的别苑内。

  这处别苑,是三年前,士燮就买下来,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士燮与张让会面后,士燮就把羌族入侵凉州,阳球活不久地好消息告诉了张让。

  张让非常高兴,也很聪明,并没有询问消息从哪里来的。

  士燮也不和张让多哔哔,直接拉进来三箱金银财宝,和张让说道:

  “张常侍,听说最近过得不甚如意,这些张常侍拿去,聊以慰藉。”

  张让一看,眼睛就移不开了,对着士燮笑眯眯地说道:

  “哎哟哟,威彦兄,这怎可了得,你这,让我如何是好呀。”

  张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轻轻抚摸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翡翠石,甚是欢喜。

  看着张让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于是士燮说道:

  “张常侍,话说羌狗袭我汉土,圣人肯定要派人平匪。张常侍觉得何人比较适合呢?”

  张让听到士燮的话,明显手中一顿。

  是的,这钱也不好收。

  贿赂张让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这个时代要想保住一些东西,就得舍弃一些东西。

  生在这个时代,没得选,就需要比别人更加无下限,更加卑鄙,更加无耻,才能活得下去,才保护想要保护的。

  不过,这么多钱不拿,真的可惜了,之前王甫几人在上面,吃得满嘴流油,张让等人满是羡慕,却无可奈何。

  张让转过头,眯着眼问道:

  “威彦兄,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士燮叹了一口气,说道:

  “朱儶朱刺史,身处交州数年,勤恳执政。数年前南中满沙摩参叛乱,朱儶用兵如神,可堪大用。”

  张让听完后,就沉吟了一声,缓缓说道:

  “按理说,谁来剿灭羌人,不是杂家说的算,但是朱儶朱刺史身处交州,与你们士家也非亲非故,为何要举荐他呢?”

  士燮展颜一笑。

  “张常侍果然是聪明人,朱儶走了,交州刺史就空了出来。五虽然无甚大才,也愿为圣人牧民一方!”

  张让听完,哈哈大笑,指着士燮问道:

  “交州地处偏远,别人都是削尖脑袋往中原挤,你倒好,反而想往交州去。按照你的官位,找个机会,某个中原太守,不必交州来得好。”

  士燮听完,叹了一口气。

  “吾十五岁离开交州,甚少归家,吾父前些天传信,身体大不如前,想着离家近些,好照应一二。”

  张让听完,扼首不语,士燮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汉以孝治天下,纯孝之人,在哪都行得通。

  “威彦兄,此事我应下了,当时候圣人问起,我定当推荐。”

  士燮拱手施礼。

  “那就麻烦张常侍了,这件事情无论成功与否,后面必有厚报。还有,吾若离开了雒阳,这庭院也就不需要了,还请张常侍收下。”

  士燮说完,拱了拱手,走了出去,留着张让一个人对着机箱财宝傻笑。

  是的,刘宏重用宦官,张让和赵忠等人,以后会发迹,先在张让身上投资,并无不妥。

  果然,当日张让回宫后,刘宏就提拔张让为大常秋,主管后宫事物,而赵忠也被安排在身边,贴身侍奉自己。

  两人就此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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