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追忆，往昔
未知时间</p>
“好吧，好吧，看来你们还真的搞出来一个不得了的东西。”</p>
曙星看着野心家，现在的自己很清醒，看来这次的接触已经可以保持自我了，也许是自己有准备的原因？</p>
自己似乎在实验室里，一些叫不出名的器材摆在余光所能及的角落。蓝色的光幕和银色的控制台搭配的很好，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科技感。</p>
“……我说过了，这是足以升华世界的伟业。”</p>
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响起，那正是由这段记忆的主人发出来的。</p>
自己没有办法在这段记忆里自由行动，只能借着记忆的主人的视野看着他们。</p>
不过……从之前的“A0”到现在的什么伟业，自己貌似在知晓浮世计划的全貌，也逐渐靠近槿椎羽的人生起点。</p>
那个人看向了实验室的某处。</p>
透过玻璃，曙星也能看见两个类似维生仓的设备，但那里的人让自己万万没有想到。</p>
那是两个槿椎羽。</p>
巨兽腹中</p>
曙星又睁开了眼睛，回忆到这里就中断了。</p>
好吧，这次的信息量明显过大。</p>
第一，归尽摆明了支持浮世计划，估计这次也是。</p>
第二，自己看到了两个槿椎羽，其中一个大概就是老板说的“残次品”，也就是炎玄政府回收并使用的那个。</p>
第三个……借用原主的余光，自己看见了屏幕上的日历。</p>
星坠历1840年。</p>
七十年前。</p>
第一次远征，也是炎玄的变革时期，当时有不少人借着这两个事件来进行非法行动，小到走私，大到妄图颠覆政权，浮世计划只能算当中较为严重的，但随着新政府的确立，这些暗处的活动绝大部分都被揪了出来，幸存的也不敢声张，炎玄的根基仍旧完好。</p>
“呼……嗯？”</p>
曙星刚想向前走，却发现自己已经抵达了终点。</p>
“……”</p>
一大块水晶挡住了自己的前路。</p>
毫无疑问，自己可能要去面对一切的真相了，那可能是槿椎羽这个亲历者也未能知晓的事。</p>
犹豫片刻后，曙星触碰了晶体，里面的光芒瞬间将他吞没。</p>
“已完成：探索槿椎羽的过去。”</p>
在意识消失之前，他听见了这样的声音。</p>
未知时间</p>
你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进行这个实验了，但有一点你很明确：人类应当前进，世界应当前进。</p>
所以，浮世计划诞生了。</p>
你很清楚，以人之智难以抵达【万慧】，但……你别无他法，即使犯下自己都无法原谅的过错，也要让这个世界前进。</p>
所以，归尽来找你时，你并没有拒绝。</p>
所以，当提出创造A0时，你同意了。</p>
所以，你失去了一切。</p>
所以，你拥有了【万慧】。</p>
以众多伟人，以众多英杰，以无数传奇，他们被做成基底，作为为超越人的养料，从而制作出通晓一切的智慧本身。</p>
但人若想触神……必受惩戒。</p>
“……为什么？”</p>
曙星从漫长的记忆中恢复，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才是真正的回忆，他仍没醒过来。</p>
“我说过了，炎玄马上就要来了，我可帮不了你，你们的计划最多是意外惊喜，但归尽也有自己的目标。”</p>
曙星发现自己倚在一个角落，腹部正不停的流血，野心家就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沾血，他的背后是无数已了无声响的研究员。</p>
看来是遭到了背叛啊。</p>
这是应当的，归尽从来不值得信任。</p>
“嘿，其实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还挺看好你们的研究的，真的，但是，你知道吧，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p>
野心家蹲下身，曙星借此看清他的脸。</p>
他在笑，在真正的开心，他所做的一切让自己感到喜悦。</p>
“……”</p>
“……唉，好吧，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也只能不甘心了……我们留给炎玄的只会剩下你们的尸体，还有那两个东西。”</p>
“为什么？”</p>
“啊，挺难跟你解释的，你可以认为我们需要【万慧】，但不需要一个神，而且，我可不敢和她们动手。”</p>
“原来……如此……咳咳。”</p>
一些鲜血滴落在原主的手中。</p>
“友情提示一下，你就快死了，还有什么遗言吗？”</p>
“那……你能不能……咳咳……答应我件事？”</p>
原主已在濒死的边缘，曙星共享的视线也逐渐模糊。</p>
“别想让我饶你一命，我更想看一看你死亡的表情。”</p>
“不，咳咳……不，我想，你能让我，加入归尽吗？把……我的记忆，我的一切，都拿过去。”</p>
“……”</p>
野心家罕见的沉默了。</p>
曙星并未等到答案，因为原主已然身死。</p>
之后，便又是一段不是回忆的回忆。</p>
你死了。</p>
在最后，你都没能实现你的愿望。</p>
你不甘心。</p>
在最后，你舍弃了一切，只为换来一丝的希望。</p>
还没结束……还没结束！！</p>
你（我）……绝对要拥有【万慧】！</p>
回忆嘎然为止，曙星睁开了眼，水晶不复之前的光泽，倒塌下去，通往巨兽核心的路就在脚下。</p>
“曙星队长，当你进入核心时，我很难与您联系。”</p>
“明白了，厄俄斯，不用担心。”</p>
曙星挂断了通话，看着面前黑暗的入口。</p>
他想起了那段回忆。</p>
一个人的执念，足以催生出这样的愿望。</p>
这只巨兽，就是他的人生，而那些核心……恐怕就是他的执念吧。</p>
他的过去已不重要，而现在的他则是敌人。</p>
“……【学士】。”</p>
巨兽腹中似有回应，又好像什么都没有。</p>
曙星知晓了他的人生，现在他有资格面对归尽的使徒了。</p>
煌灿若星亮起光辉，他要走向深处，去直面那个人。</p>
天元。</p>
槿椎羽走到了城中央，在这里没有任何打斗。</p>
她仰望着面前的光柱，【万慧】的共鸣在不断加剧，它渴望完整。</p>
槿椎羽没有任何犹豫，踏入那道光中，她所求的并非是欲望，而是进行一场反驳。</p>
等到她走后，有两个人从废墟中出来，如果浮石还在这里的话，应当能看出来，这两人是【野心家】和【艺术家】。</p>
“你就不阻止学士？”</p>
野心家捅了捅艺术家的胳膊，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一切正常。</p>
“……无论怎么样，他的结局都能加快进度，不是吗？”</p>
“哼。”</p>
野心家听到了这话只是冷哼一声。</p>
他们不会有所阻挠，只是等着这件事的结局，这次的故事是属于他们的同僚，而两人只想等候。</p>
等待着升神伟业的结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