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雾中迷失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刘春花感到从未有过的痛苦,她陷入恶梦里了,浓雾包围着她,她惊慌失措,大海在哪里?她奔跑,她呼喊,她追上迷雾中大海的身影,大海回过头,已经形同路人,没有笑声,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想到,昨晚,那么大发雷霆,王大海被那个女人,招魂似的,招走了,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刘春花睡着了又醒来,坐起身,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爱过的人怎么成了冷血动物。她也不愿向别人倾诉,只有独自哭泣,哭得好痛,哭得好累。刘春花真正痛苦的是,现在王大海与自己成了迷雾中的两个宇宙,穿越的不是时光隧道,而是,迷雾搭成的桥梁,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在家里,刘春花想像的父母暴风骤雨般的责骂,或者是没日没夜的唠叨,都没有出现,如果这样,她心里会好受些。而父母像是俩人商量好了似的,都平和地笑脸相迎,喊刘春花吃饭,餐桌上多了一些刘春花平时喜欢吃的菜。刘春花是关门没有动静,母亲把盛好的饭菜端进房间,放在`了一声,迅速离开,通过114查询台,问到了发送bb机信息的地址是港口招待所,他打面的立即赶到港口招待所,在前台服务员的帮助下,知道发送信息的房间是2014号。王大海把自己的bb机信息给领班看了看,并说明肯定有紧急情况,同时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服务员做抵押。当领班打开房门,迎面扑来的是浓烈的酒味,躺在床上的是刘春花。

  从床上扶起不省人事的刘春花,王大海用毛巾擦去她胸前的呕吐物,大声地叫着:“春花!春花!我是大海啊。”

  脸色煞白的刘春花,紧闭着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大海担心她出现什么意外,赶紧掐掐她的脉搏,虽然跳得比常人快一点,但是,有跳就好。王大海舒了一口气,看看小圆桌上倒放的酒瓶,明白过来,原来是刘春花没有吃菜,空腹喝酒,自己把自己喝醉酒了。他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打了一脸盆热水,准备给刘春花抹一抹脸和手脚,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下。

  当王大海拧干手中的毛巾,准备给刘春花擦洗的时候,床上的刘春花上身动了一下,接着哇地一声,口吐鲜血,溢满两颊和颈部。王大海心里一惊,迅速清理干净刘春花口中的血块,轻轻地把她的头侧过来,好让她能吐得顺畅一点,不至于堵住咽喉窒息。王大海又急忙拨打招待所总机,让他们赶快呼叫一辆救护车。

  医护人员给刘春花接上氧气,用担架把她抬进车内,救护车飞速驶入医院。

  手术室外,王大海坐在墙边的靠椅上,双手撑着额头,内心焦急地盼望着刘春花平安无事。接到电话,刘春花的母亲披着一件军大衣,在刘春花父亲的搀扶下,急急忙忙地从走廊那一头冲过来。刘春花的母亲四处寻找刘春花的身影,空空的走廊里没有看见。于是,急着大声说:“我的女儿呢?”

  王大海走上前,迎向刘春花的母亲,用手指着急救室说:“在里面。”

  刘春花的母亲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亮着红灯的急救室三个字,突然,嘴里一边哭喊着:“这怎么得了哟!我的女儿啊!”一边人就往手术室里冲。

  刘春花的父亲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老伴,使劲往回拽,拽到离急救室三到五米远的地方,放下自己的老伴说:“不能这样,影响医生的工作,不是害了女儿吗?”

  刘春花的母亲停止了哭泣,盯着王大海骂:“你就是那个劳改犯。”她垫起脚,跳起来,伸手抓住王大海的衣领,刘春花的母亲由于身体矮小,几乎是吊在王大海的胸前,王大海只好弯着腰给她抓着衣领。

  “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拿命来抵。”刘春花的母亲一双怒目像要吃人似的瞪着王大海骂,她感到还不解气,松开抓住衣领的手,用力打在王大海一点都没有退让的脸颊,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啪”的一声响亮巴掌。刘春花的母亲接着骂:“你是畜牲,你是魔鬼,就是你这个害人精啦!玩弄了我女儿的感情,害得我女儿好惨啦。你走,你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刘春花的父亲扒开老伴的手,等她打过骂完出了口气后,干脆用军大衣把她整个人包起来,像抱小孩似的把刘春花的母亲抱到椅子上,强制着让她安静,耐心等待医生的消息。

  王大海像一尊雕塑静静地立在空旷的走廊中。

  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位医生走出门外,解下自己的口罩说:“病人患有胃溃疡,这次发病是喝酒过量,造成出血过多,出现休克症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如果送来迟了,发生胃穿孔,那就不好说了。”

  刘春花的父亲说:“谢谢您!医生您辛苦了。”

  刘春花的母亲说:“我女儿什么时间能回家。”

  医生说:“现在必须留院观察,输液止血消炎。如果不出现反复,明天就可以回家休养。”

  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出一辆平躺车,上面躺着刘春花,挂着输液的瓶子,刘春花已经能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围在车子周边的父母、王大海和闻声赶来的章文、王小荷。

  当刘春花转移安置到病床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刘春花的母亲肿得金鱼似的水泡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她握着刘春花的手心痛地说:“女儿啊!你怎么做傻事呢?”

  刘春花的父亲拉开老伴说:“你还嫌春花没有烦够,不能再添乱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他又亲切地看着刘春花,笑着说,“只要人没事就好,你现在的任务是配合医生治疗,尽快恢复健康。”

  刘春花的母亲从病床上刚站起来,不知是疲劳的原因,还是怄王大海的气,人还没站直,就要倒下去的样子,刘春花的父亲眼明手快,伸出手臂拦腰抱住,刘春花母亲这才站稳。刘春花的母亲推了一下老伴说:“你对孩子真是铁石心肠,就像没事人似的。”

  王大海端来一把椅子放在刘春花的母亲旁,她不但不坐,反而一脚把椅子踹翻,开口又骂:“警察的儿子是警察,小偷的儿子是小偷,你这个劳改犯还不赶快滚走,不要玷污刘家清白的门面。”

  听着母亲的唠叨,刘春花微微抬起插着输液针的手臂,当着父母的面,做要拔针的动作。刘春花的母亲急忙把刘春花的手放到被子里,一再叮咛刘春花,并交待章文、王小荷注意看好后,才与老伴一起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

  刘春花问王大海:“这是怎么回事?”

  “你当时口吐鲜血,我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到这里。”

  “为什么要救我?”

  “是你发传呼给我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你现在刚好一点,不能激动,要静养。”

  “我不要你的虚情假意。”

  “你不要这样,如果再不信,到手术室拿把刀,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看。”

  “春花姐,我站在你这一边,打哥哥这个花心大萝卜。”王小荷用手拍打着王大海,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盒藕粉,拆开,用开水泡了一小碗,用调羹喂刘春花吃,“医生说,藕粉是养胃的,这几天要少吃多餐。”

  刘春花吃完藕粉糊,安静地睡了,不一会,打起了轻微的鼾声。王大海坐在刘春花病床边沿,默默地看着刘春花苍白的脸庞。

  王小荷收拾好调羹和碗,对王大海说:“哥哥,长江念书的大学派出所来信,要家长过去签字担保,说什么,长江跟着学生到街上拉标语,喊口号。”她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王大海,接着说:“妈妈说,叫哥哥去把长江打一顿,如果再跑,打断他的腿。”

  章文说:“海哥,你回去睡一下,明天还要坐车奔波。这里有小荷和我,你还不放心。”

  王大海说:“你们回去,明天来早一点,帮助结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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