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印斯茅斯镇的“故事”

  “嗯?”

  印斯茅斯警察转头,灰白的双眼升起疑惑。

  身后街道空无一人,一两秒钟的时间,那个外乡人便消失了?

  “……”嘴里胡乱嘟囔着怪异的腔调,印斯茅斯警察继续巡街,他的主要巡逻范围,是绕着“德拉普尔古董店”。

  李祖在屋顶轻巧的移动,厚底皮靴也没有为他的移动带去太大的困扰。

  纵身一跃,横跨三米多距离!

  而他也只需要半蹲,膝盖微微下沉,便卸掉了从二楼跳下的重力。

  看了一眼贴着封条的古董店大门,李祖还是选择了更安全的方式,他绕过大门,来到古董店后门。

  门锁住了。

  【玩具化】

  手掌触碰之处,锁死的门变作玩具。

  轻轻推开玩具门,是后方的储物间。

  “古董没少……”

  李祖检查着箱子上的编号,老德拉普尔所谓的“资料”,就是古董店这些古董的编号,第一时间搞清楚自己损失了多少财产,才是最要紧的。

  一件古董没少!

  “看来,伯纳姆没有监守自盗,只是凭空消失了而已”

  李祖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查尔斯·里德,那家伙的能力在查案的时候,就像直接翻阅正确答案。

  “印斯茅斯人,果然不只是长得怪”他回想起刚进印斯茅斯时,某一栋楼内传来的吼叫声。

  “咔~”

  前面,古董店的大门打开了。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那个外乡人消失了!”说话的是刚才拦住李祖的印斯茅斯警察:“我一转头的时间,他就消失了,他是为了这家破古董店来的。”

  “那些商人脑子真是有问题”另一个警察嘲讽着:“为了钱这种没意义的东西,比起我们伟大的理念,他们可真是可笑。”

  “哈、哈、哈……”他憨蠢的笑声也很有意思。

  “没有人”

  两位印斯茅斯警察搜寻了整个房间,不过很遗憾,他们没能找到就“黏在”头顶墙角的李祖。

  警察关上门离开,李祖轻松的落地。

  他盯着自己的手掌有些诧异,他的身体,似乎还在变的强大。

  “血?”

  李祖的鼻子耸动着,他在空气之中嗅到了能够刺激他神经的气味!

  他能感受得到,身体之中属于“疯狂混乱”那一支系的血之冲动,驱赶着他前行。

  在地下室。

  锁住的地下室门板变作玩具被轻轻拉开,可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他。

  一滩尚未干透的血迹,地上还有可怕的爪印,似乎是狮子一类的猛兽。

  猛兽与血的主人,离开这里的时间不久。

  奇怪的是,有猛兽和人在地下室里“搏斗”,外面两个感官敏锐的警察竟然没有发现。

  “还是说发现了,装作没发现?……越来越有趣了!”

  印斯茅斯人在藏着某种秘密,在剩下的六十几个小时里,他也许会揭开秘密。

  探究未知本就是人类的本能,更何况这场探索还有奖励,谁能拒绝呢?

  只用了二十分钟,李祖便从容推开门,走出了古董店,刚出拐角正巧碰上印斯茅斯警察。

  他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理解李祖是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的。

  “别乱逛!外乡人,在我的地盘上搞怪动作,敢跟我作对,我肯定会把你丢进监狱!”

  他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威胁。

  在印斯茅斯,他就是法律。

  “我明白,警察先生”李祖很谦逊尊敬的点头,只是他低下头时,略长黑发遮挡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

  对眼前的外乡人也没办法的警察,最终还是放行了。

  拐过两个巷子,走进更深处。

  这个小镇巷子极多,是绕开跟踪的绝妙地形。

  前方有人,

  嗤——

  有人在墙上涂鸦。

  穿着短裙,右手拿着喷剂正在墙上喷涂的短发女人。

  她似乎没察觉到身后的李祖,也可能是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懒得理会他。她继续用心的在墙上喷涂。

  一个五角星,

  然后,一颗眼睛。

  旧印!

  女人长着一双特别的眼睛。

  与艾瑞卡相似的眼睛。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这个小镇对外乡人很排斥,我建议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她指着身后的旧印:“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我涂在墙上的东西,也许能帮你!”

  李祖注视着墙上的旧印,点点头,转身离去。

  “别在印斯茅斯做太多奇怪的事,它们一直在看着你”女人最后嘱托着。

  ……

  夜晚的印斯茅斯虽然不繁华,却有正开门的酒吧,酒吧门口还有一个醉醺醺的老酒鬼。

  他在墙角怪嚎,对路过的印斯茅斯人也毫不在乎。

  印斯茅斯人似乎也对这个老酒鬼没有办法,只是在李祖身上多留意了几眼。

  “有酒吗?”老酒鬼抬起眼皮,单眼看着李祖。

  “我在沃恩老太太的救济院里干了37年,更早之前在鱼罐头厂工作,就一直在印斯茅斯长大”

  “先给老子点酒润润嗓子,咱们再谈别的!”

  李祖从来都不会拒绝一个让他感觉有意思的人,而且他对印斯茅斯的情况非常好奇。

  身后就是酒吧,总不会缺少烈酒。

  看见酒,老酒鬼的表情变的惊喜,他抢过酒,用酒漱口,咽下,有“咕咚咕咚”的大喝了几口,半瓶酒下肚。

  “嗝~”肚子一涨,打了个酒嗝,老酒鬼满意的闭上眼。

  李祖自始至终在旁等待着,没有催促。

  “嗝!”又打了个酒嗝,老酒鬼才开始说:“你想问什么?”

  “英国警察前不久逮捕了印斯茅斯人?”

  “前不久?这地方就是警察来也会束手束脚的,更别说从海上过来了”老酒鬼撇撇嘴“我从小就活在这儿,如果不是你把报纸的日期看错了……不过这儿确实来过警察。”

  李祖的提问似乎是触及了他封存脑海中的记忆。

  也有可能只是喝多了酒,让他想谈一谈过去。

  “或许你和阿克汉姆,伊普斯维奇那群臭小子一样,认为我疯了,但是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一切要从奥贝德船长开始讲起,他蛊惑绝望的乡亲去信封更强大的神明,能够回应大家祈祷的神明。

  基督徒们把奥贝德的信徒们抓到礁石上枪毙,又把奥贝德和他的随从们,一起丢进了监狱。那时候在印斯茅斯,还是基督徒们说的算的,你看的“编撰”故事,或许就是那时候故事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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