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温酒

  会合公孙瓒大队以后，众人来到洛阳。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几日间，陆续有诸路诸侯率兵而至，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余里。除发起者曹操之外，共有十七镇诸侯起兵响应。他们是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待人都到齐后，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袁绍登坛做了老大，顺带封他弟弟袁术当了后勤部长。其后孙坚主动要求当前锋，鲍忠抢功被华雄秒杀，袁术不给孙坚发放粮草，导致孙坚战败，被雄哥追杀折了祖茂。

  这些都没莫雨啥事，他每天没事就往关二爷的营帐里钻，向他讨教武功方面的心得经验。不能不说二爷在武学修行方面真的是天才，他从小家境并不算好，这从他的武器青龙偃月刀就可以看出。自汉唐以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马槊里边有非常多的讲究。槊杆根本不像步槊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那韧木以做弓用的拓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注，汉尺），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

  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张飞张三爷的家世条件都是相当不错的，因此从小能请得起名师的指点，并且能获得价格昂贵的马槊用来练习，他现在的武器的丈八蛇矛其实就是马槊的一个变种。

  而二爷则不同，大刀在那个时代绝对就属于野路子，传艺的武师有教槊的、有教枪的、有教剑的，军队里的步兵还有习授单刀、棍棒的，但不会有哪个名师传授大刀的。因此二爷大部分的武艺都来源于自己的摸索尝试，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源于天赋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吃的苦是旁人的数倍，他失败的经验走错路的经验都丰富之极。直到后来将《春秋》中的微言大义都融入自己所学的刀法之中，才创出一门旷古绝今的【春秋刀法】，从而一举奠定他千年武圣的地位。

  所以他的武功和修炼方法都是最平民化的，而且能够一眼看出别人修炼中存在的问题，并指出解决的办法。莫雨虽然没有套到二爷的看家本事——春秋刀法，但凭着在天息山里获得的好感，每天都拖着二爷指点他练功。

  几日下来，莫雨的武艺得到了脱胎换骨的提升。不但武功境界一举催升到精英将领的巅峰状态，只差半步就能进入猛将级。更大的收获是在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眼界方面的提高。在二爷长期的熏陶下，如今他的眼光知识已有跨越人阶，直奔地阶的趋势。

  另外一个好消息却是基本心法终于突破到第七层。基本心法共分九层，到达这一层后，修炼已经达到一个瓶颈。体内除了任督二脉以外，其他各大经脉已经全部打通。还剩下两层心法，实际就是要打通任督两条主脉，但这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除了苦修外，还需要顿悟，需要机缘。

  现在他体内真气补充的速度非常快，已经可以将百鸟枪的五招全部施出，但除了白鹤式与苍鹰式外，其他枪招均无法做到连贯出击，即使反复的拆开分解练习也是无用，熟练度倒是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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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华雄拿着孙坚的红色头盔前来大骂搦战，诸路诸侯都到中军大帐里讨论派谁出战的问题。作为一名光荣的南阳黑风县县令来说，莫雨同志当然是没份参加军议的，刘备兄弟那是由于得到公孙瓒的极大信任，才被带入大帐的，而名义上的顶头上司袁术连见都没见过他，自己又在公孙瓒军中，见面不将他打出军阵就算好的了，哪会带他参加什么军议。

  而此处军纪森严，各军以营寨为界，严禁私自走动，违令者斩！所以他连另外两个玩家势力的面也没照过。此外，一进大营还让他把“莫”字号旗给收了，说只能在“汉”“公孙”和“袁”里面做三选一，搞得莫雨郁闷无比，索性啥旗也不打了。

  今天终于等到华雄送菜上门来了，莫雨、玉麒麟和火凤凰三人都是欢呼雀跃，飞也似的在两军阵前抢了一处靠前的位置，差点没被督军官当做奸细给拉出去砍了。

  不过多时，只听到营帐内传来一通鼓响，一员身材矫健的骁将，使一根平头狼牙棍，大喝一声，“某乃XX地俞涉是也，华雄速来受死。”言毕，狼牙棍舞出一道长逾尺许的棍芒，拨马朝前扑了过去。

  华雄使得乃是一柄三尖两刃刀，两人战不到三合，华雄的刀上忽然亮起一点光华，接着猛烈如火的刀罡从刃尖爆散开来，霸道无比的罡气轻而易举的驱散了微弱的棍芒，一刀将俞涉斩于马下。

  半刻后，又是一通鼓响起，

  “某乃冀州潘凤，汝这个不当人子的，速速纳命来吧！”言罢，挥舞着宣花大斧拍马向前，双方打得骑来马往，斧芒刀芒漫天飞舞，直到华雄又爆出一道罡气，再将潘凤斩于马下。

  来了，来了！下面就要到关键时刻，大名鼎鼎的温酒斩华雄了，莫雨和玉火都睁大了眼睛，唯恐错过一丝细节。

  斩了潘凤后，华雄的气焰越发嚣张无比，立于战场上高声挑衅。但都站在最前排的三人却看得异常清晰，发现其双股之间已有些战栗，**的日月骕骦马脖颈上也有汗滴渗出。只见叫喊了两声后，华雄右手三尖两刃刀朝后一招，对面负责鸣金的士卒已经举起了敲锣的大锤。

  突然联军这边又是一通鼓响起，一将飞也似的从营中打马而出。华雄只得重新摆好姿势等待来将通名，可是那人出了营帐也不答话，眨眼间就冲到华雄面前，手起刀落，一颗好大的头颅随即冲天而起。来将倒背大刀，再次拨马而回，在头颅落地之前已抄在手中。鼓声未歇，人影已消失于营帐之中了。两军阵前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立于马上，双方士卒至今还未回过神来。

  “这就，完了？”火凤凰有些呆滞的问到。

  “没错，二爷还赶着回去喝酒呢，黄酒冷了就不好喝了！”玉麒麟这两天受够了关羽的气，所以说起话来明显有些吃味。

  “难道你们都没看出其中的奥妙？”莫雨也吃惊的问了一句。

  “什么奥妙？”玉火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前两人和华雄对战时，大家还能看到棍芒刀罡，打的甚是热闹，二爷出来就和打了瓶酱油一样平淡无奇，有什么奥妙可言？

  “俞涉实力已达到猛将级的巅峰状态，放出的棍芒足有三尺多长。而那华雄最多是刚进地阶初段，虽高了他一个数量阶。两人若是单凭武艺交战，恐怕华雄也要十来个回合才能将其拾掇下来。但他为了立威，硬是打出了地阶初段武将还无法熟练掌握的刀罡，固然是三刀斩了俞涉，其本身也受了一定的反噬。

  及至潘凤再战，他的斧芒竟能逼至七尺，战力至少也是无敌猛将级中段以上，此时对上华雄再不济也能打个百余合再分胜负，可华雄太好面子，不惜内伤加重再次轰出刀罡。击杀潘凤后，其本也无心恋战，此时见好就收，回去养好伤再来说不定又是一条好汉，可偏偏嘴贱非要继续咆哮。

  二爷出来的时候，老远发现阵上的所谓名将竟是一受了内伤的水货。若是平时也就放他回去了，但此刻已领了军令状，对上这种不识大体好大喜功的蠢货更是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最为难能的是他只用了普通的刀招，以锋锐之势击其惰归，刀锋如庖丁解牛，让华雄连反应的机会也全无半分。你们看到的斧芒刀罡互相砍得如烟火般灿烂，可知那不过是武技最粗浅的应用罢了。即使只用刀芒，对上全盛时期的华雄，相信二爷最多十招之内也能把他收拾喽。刀法的运用能达到如此高度，真是精彩啊，精彩啊。

  艺之一技，存乎于心，竟至于斯，可谓道矣！”莫雨说完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彷佛还沉浸于关羽刚才那一刀的精妙中。

  玉火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里面有如此多的门道，而听莫雨说的比亲眼所见还要厉害，连双方的心理都似能把握，他的眼力竟然已高明如斯？！还是纯粹在瞎掰。自从这家伙从天息山出来后，不知为何武功大进，虽然大家都是精英将领级，原本玉火对上他还有些心理优势，但现在却感觉离他越来越远了。

  火凤凰心中暗暗思度，“难道觉者的潜力竟真有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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