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一张逃不开的温柔之网!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等她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出来时,郎霆烈已经把洗浴室里的灯管卸了下来,准备检查。他那么高的身材,她们需要爬楼梯的地方,他只需要一个凳子就够着了,看着就觉得踏实,去买菜了吗,你怎么忘了跟郎先生说一下。郎先生,中午就在这吃饭,千万别走啊!”

  她哪里是忘了,分明就是不想说,想让他赶紧离开!只是,这送上门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拒绝。她是个孝顺女儿,若陆怀秋一心向着他,那她就更是瓮中之鳖了!

  “好,那就麻烦阿姨了。”郎霆烈温和一笑,已经解开了外套的拉链,“您叫我阿烈就好了。”

  吃饭完,从窗户那,看着楼下那辆汽车驶离,陆怀秋含笑地点点头,转身走进费芷柔的房间。

  “小柔,你应该下去送送郎先生的。”陆怀秋看女儿坐在*边发呆,微微蹙起眉,“毕竟他是来探望你的。”

  “我不舒服,不想动。况且我们跟他也不是很熟。”费芷柔淡淡地说,垂下眼眸不看陆怀秋。

  “不熟?”陆怀秋看女儿的眼神更加审视,“那昨天早上怎么是郎先生送你回来的?你别以为我没看到,是他的车把你送到了楼下。”

  “妈妈……”这下费芷柔抬起了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陆怀秋,又低了下去,“我们只是偶然碰到的,我刚赶通宵下班,他看见我感冒了,就送我回来,没什么的,你不要多想。”

  “是我多想了吗?”陆怀秋不甘心地反问着。

  “妈妈,我累了,想睡会。”说着,费芷柔翻身躺在*上,背对着陆怀秋,盖上被子,一副很困倦的样子。

  看着女儿的背影,陆怀秋叹了口气。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郎先生是不是……就是你爸爸说的那个保镖?”

  刚刚佯装阖上的眼睛倏地睁开了,费芷柔的眼睛晶晶亮地望着窗外,瞬间又起了薄雾。

  “没有那种事……妈妈,你别瞎猜了。”她的声音依然平静,眼角却又晶莹的东西浸进了枕头。

  分明就是他了!原本没太思索过费楚雄说的是谁,可今天看到郎霆烈,陆怀秋便知道,是他了!细数在费家待过的那些保镖,只有郎霆烈与女儿是走得近的。他救过她,从雨中抱回过她,在她们母女这么狼狈的时候,他又出现了,态度和神情从未变过。尤其是刚才,他看女儿的眼神那么炙热,似乎冲破了某些隐忍的障碍,急切地想要释放自己的情感……

  想到这,陆怀秋又开口了,坐在女儿身边轻声说道,“小柔啊,我看郎先生对你挺好的,他对你是不是……”

  “妈妈,”这下费芷柔坐了起来,看着陆怀秋,眼神坚定,“你别胡乱多想了,我和郎霆烈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工作,照顾你和萱萱,其他的事情我不会考虑!”

  “可是,小柔,你还这么年轻,你要为你的将来打算。看郎先生对你的样子,他应该是不会计较你……”

  “妈妈!”像是被冰锥猛地扎到了,费芷柔的声音一下高亢了几分,原本退烧的脸也忽地变红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看着女儿激动到鼻息渐喘,面色潮红,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陆怀秋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戳到了女儿的痛处。

  是啊,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那都是一辈子的痛……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爱与被爱不能因此湮灭。她们已经远离了r市,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为什么女儿还要让自己困在阴影里呢?……她是那样坚强的人,却要如此地抗拒新生活的开始、新感情的到来,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她爱得太深了。因为爱得深,她觉得自己脏了,再也配不上自己深爱的人……

  可是,做妈妈的,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把幸福推在门外!女儿可以得到的幸福,她一定要帮忙得到!

  “好,好,妈妈不说了,”陆怀秋把女儿的被子掖好,站起身来,疼爱地轻笑着,“你早点休息吧,赶紧把身体养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费芷柔呆呆地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缓慢转移的视线又呆呆地落在放在*头的那件白色羊绒套衫上,刚刚忍住的眼泪又忽地掉下来,一颗颗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已经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

  “阿蓝。”走进酒吧,在熟悉的角落,费芷柔看到了蓝桑的身影,坐了下来。

  “病好了没?”蓝桑看到费芷柔坐下,微笑道。

  “已经好了。”费芷柔抱歉地抿抿唇,又顿了一下,轻声说道,“不好意思,阿蓝,答应你的事情我还是要反悔了。这段时间给你的酒吧带来太多的麻烦,我实在不能继续在这里工作了,今天来主要是道歉,还有辞职的。”

  “你是说照片和包房的事情吗?”蓝桑不以为意,“虽然我比你小,但我也知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要管别人怎么看,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至于包房的事情就更加不用在意了,男人们好斗就让他们斗去,没必要怪罪自己。”

  “阿蓝,谢谢你的好意,”费芷柔语气坚定,“不过我去意已决。”

  既然自甘*的伪装,驱赶不走他,她还是离开吧,何必在这里害人害己。

  蓝桑看了看她,思索了会,还是点下了头,“好吧,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我也不强留你。不过,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随时欢迎。”

  “谢谢你,阿蓝。”一小股暖流从心头划过,像以往对待费若萱一样,费芷柔忍不住探过身,拥抱了一下蓝桑,才慢慢地转身离开。

  “你倒是会对别人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那你呢?”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很少被人这样温暖拥抱的蓝桑,似乎有点惊愕,有些迟缓地回过头来,看着从身后走来的沈文程。

  她顿了顿,没有说话,回过头来,正要伸手去拿桌角的东西。

  “小小年纪,你还没完了!”沈文程这回反应挺快,一把抢过桌角的烟盒,远远地丢了出去。

  烟,酒,原本她是不碰这些东西的,可是自从……他知道,她心里的痛太深了,为了怀念,也为了忘记,她渐渐依恋上它们。

  “因为我把你不抽的那一份一起抽了。”蓝桑说着,看沈文程烦恼得皱起来的脸,忽然咯咯地笑。只是笑得有些无力,有些沧桑。

  看着被沈文程丢远的烟盒,她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动弹。

  其实也不是很久,可她就是忘了自己曾经撒娇的样子,曾经天真的样子……那份痛太深,思念太重,无以慰藉,只能在一些味道里回忆着,怀念着……以为*了就会抓住已经消散的东西……

  沈文程看着蓝桑故意笑得烂漫的脸,有些发呆。他又想起那晚她在台上的表演,一颦一笑,倾城的惊艳。认识她这么久,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舞姿,那样美,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绽放……而她的笑,即使灿烂,也掩不住最深的忧伤……

  想到这,他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紧了拳头。

  “喂,呆子,想什么呢?”看沈文程的目光呆呆地停留在自己的脸上,蓝桑伸过手,在他视线前晃了晃。虽然沈文程比自己大了五岁,可她在他面前从未有过拘束,想什么就说。因为,他是她唯一的朋友。

  “阿蓝,”沈文程一向开朗的俊脸渐渐沉下,认真地看着她说,“你都会让别人去忘记过去了,为何自己做不到。放下吧,你知道那件事并不完全是他的错,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怕到最后,你会伤得更重……”

  “文程,我说过,这件事不用你管!”刚刚还灿烂的笑脸瞬间冰冷了下去,蓝桑站起身,“不管是受伤,还是伤人,这条路我一定要走下去!”

  说完,她拿起车钥匙,往酒吧外走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蓝桑听到从头着,陆怀秋回过头,对已经下车的郎霆烈说,“今天谢谢你了,阿烈,既然到了这,就上楼去坐坐。”

  “妈妈!”费芷柔蹙起眉头,对陆怀秋微微摇头,表示自己的不愿意。

  她当然知道妈妈怎么想,但妈妈又怎么会了解她的心!

  “哎呀,”陆怀秋佯装没看见女儿的眼神,惊呼道,“我早上买了水果忘记在门卫那了,我去拿,你们俩先上楼。”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看郎霆烈身长玉立地站在车头,手里还拎着装药的袋子,费芷柔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送妈妈去医院拿药,她要是现在赶他走,太不近人情。可是,让他上楼……

  “走吧。”她在那犹豫不决,他倒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对她轻声说了句,便在楼道口等她。

  费芷柔咬咬唇,还是无奈地低着头,领他上楼了。

  打开门,他那样高大的身躯跟着走进狭窄的客厅,即使不正面面对,费芷柔也感觉到他强大的存在,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着什么。

  而他,也不做什么,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炙热的目光像烈日般笼罩着她。

  他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捕食的野兽般只是聆听着她的呼吸,紧张凌乱的呼吸……

  “我给你倒杯水喝。”半响,她终于找了个动弹的理由,让声音冷冷淡淡地从喉间发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后,走进了厨房。

  如墨的眸子闪动了几许光亮,郎霆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内疚感确实是有用的。即使她现在有时还是会冷冷冰冰的说话,可这语气已经不那么高傲,那么刻薄,已经在渐渐松下防备。原来她不是铁石心肠啊,而他这次终于进攻到了她的软肋!

  视线随意地往下,注意到费芷柔刚刚放在桌上的东西,几张公司的招聘信息单。

  她已经辞掉酒吧的工作了?想到这,郎霆烈不由地扬起了嘴角。她还是听话的,离开那个鱼龙混杂的迷乱地方,也多少能让他放点心。

  只是……想起自己曾看到她在写字楼里的那些场景,刚扬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

  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把那些纸拿起来,随意地翻了翻,想要知道她想去那些公司应聘。

  晟霆集团!在看到最下面一张彩页时,郎霆烈的手顿住了。

  她想去晟霆集团吗?……

  当看到彩页上,被她用黑色笔圈上的一个职位时,他微微的笑意又浮了上来,眼底也闪过一道难以揣测的光。

  “请喝水。”费芷柔把水杯放在郎霆烈面前,转身走到另一边,打开电视,不再理他,一副我不欢迎你来我家的表情。

  郎霆烈并不介意她的冷漠,拿起了水杯。这干燥的冬日,一上午没喝水的他确实有点渴了。

  在手指触碰到水杯的温度时,他不由地怔了一下。不是冰凉的水,也不是滚烫的水,这满满一杯温热的水,是刚好能喝的温度。

  是她特意兑好的吗?

  朝那个貌似在专心看电视的小脑袋看了一眼,他没有问,也没有深思下去,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

  “你想去晟霆集团工作吗?”喝完水,郎霆烈拿着那几张招聘单,走到费芷柔的身后。

  费芷柔仰起头,疑惑他忽然的提问,可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一下反应过来,极快地抢到手里,蹙着眉说,“不关你的事。”

  郎霆烈不以为意,反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指着晟霆集团的那张彩页说,“这家公司可不好进。你知道它的背景吗?”

  费芷柔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神情已经告诉他,她对它,毫不熟悉。

  “这是家族企业,荣登了国际经济财富圈,目前是全国排名前三的综合型企业。而晟霆集团只是它旗下一家最大的上市公司。据说它有两个继承人,都非常年轻。”郎霆烈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没什么起伏,“只是,我忽然忘了他们家族的姓氏。”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没有兴趣。”费芷柔胡乱地把那几张纸塞到茶几下面。

  “小柔,我知道你想跟我划清界限,不想让我帮你,但有时候,你是不是太过逞强了。”郎霆烈好似无奈地叹口气,“晟霆集团的待遇很好,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职员,都能抵得上其他公司的中层干部。如果你真想去那工作,我可以帮你。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的人事部,我……”

  “谢谢你的好意。”费芷柔冷冷地打断他,“这不过是我随手拿来的,看看而已。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不劳你操心。反倒是你,你现在是休假,还是出任务,为什么有这么多空闲时间往一个女人家里跑?你可以对自己的雇主如此随便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他“小保镖”的身份吗?是在讽刺他曾经丢失的原则吗?……是她故意气他,还是她根深蒂固的想法,对他的嘲弄?……

  郎霆烈暗暗咬紧了牙根,却又在下一秒如常微笑,“我现在回老家休假,当然有空闲时间。既然你已经找到工作就算了,不过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

  费芷柔愣了愣。她已经咬牙狠心说出那种话了,为何他还能无动于衷,他这样执着,她又该如何……他的温柔本就是一张逃不出的网,而现在,她更是被紧紧吸附,毫无反抗之力……

  ――――――――――――――――――――――――――

  “你好。”

  “你好。”一身漂亮的职业装,一丝不苟的发髻,晟霆集团的前台小姐无可挑剔地扬着微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听说贵公司在招聘职员,”费芷柔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简历,小心地抚平,又小心地放在前台小姐面前,“我已经通过邮件发送了自己的履历,这份是纸制的,里面有相关证书的复印件。是不是可以交到这里?”

  “是的。”前台小姐依然很有礼貌,“请问这位小姐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费芷柔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前台。”

  这次前台小姐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还是很专业地扬了上去。

  “好的,履历放在这里就可以了,随后我会交给人事部门。”

  “好的,谢谢你了。”费芷柔微笑着道谢,临走前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履历,希望这次能有好运气。

  等费芷柔走出大厦,前台小姐终于放下了不自然的笑脸,冷哼了一下。

  “人事部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招聘什么前台!我不是还在这工作的吗?”扫了一眼周围,看没人注意自己,前台小姐从抽屉里飞快地拿出一面小镜子,第n次检查自己精致无暇的妆容。谁不知道晟霆集团大厅里来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占据着前台就是占据着自己人生的制高点,说不定哪天就能遇上自己的“金龟婿”!只是……

  想到刚才那张绝美透亮的脸,那粉黛未施却已无暇的五官,前台小姐气恼地把镜子扔回了抽屉。那女人一来,站在自己身边,肯定就把她比下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制高点!

  怨恨的眼神扫过费芷柔放在桌上的履历,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本来应该把它放进文件袋的,现在却把它悄悄地拿到桌下,打开来看……

  哎呀!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只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没想到她竟然会多国语言,学历也不比自己差!前几天科长还对她说,要想晋升,在晟霆有所作为,就要多修几门外语。这倒好,他们直接招来一个现成的了,说不定哪天就直接把她给,“早上人事部有同事已经拿上去了不少,这是上午刚送来的。就这几个。”

  “没有一个叫费芷柔的吗?”副部长把那些简历重新放进了文件袋,开门见山地问。

  糟了!前台小姐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叫费芷柔的女人是有后台的!怎么办,她是该继续装现在没收到,等副部长走了再托人带上去,还是佯装简历掉到了桌子下面,自己没有看见……可如果被副部长知道自己做事这么不小心,肯定会不高兴,训斥不说还会把她从前台调走的……

  “……还没有。”前台小姐暗暗地把地上的简历再往桌子下面踢了踢,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副部长的脸色,“副部长,是您认识的人吗?会不会晚点再送过来?”

  “是吗?”副部长思索了一下,“好吧,那你留点心,如果有这样一份简历,立刻送上来。”

  “好的,副部长。”前台小姐暗暗松了口气,寻思着什么时候送上去会比较合适,不会让人怀疑。

  副部长刚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口袋里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立刻恭敬地站立好,就好像对方就在自己面前一样。

  “郎总,您好。”

  郎总?那就是这次来暂代总裁一职的郎二少了?

  想起自己曾见过的那具刚劲挺拔的身躯,那深刻俊朗的面容,前台小姐不由看着副部长,仔细地聆听,想要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好的,郎总,您说……啊,是这样吗?……好,我知道了,马上处理。”副部长简洁地答应着,忽而又看了过来,看着前台小姐的眼神里有不悦和警告。

  前台小姐惊恐地缩回了视线,忐忑不安。

  挂了电话,副部长又重新走了回来。这次他不再对她说什么,而是直接弯下了腰,在桌子下面寻找……

  这里真的有!

  从桌子底下拾起那份被踩上脚印的简历,副部长拍了拍,确定了里面的姓名后,冷冷地看了前台小姐一眼,“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副部长,副部长……”看着那个头也不回走进电梯的身影,前台小姐气恼地跺着脚。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没想到一个来应聘前台的女人,竟然有总裁那么大的后台!既然如此,她何不直接去应征总裁助理!

  从监控镜头里看着副部长已经拿到履历的一幕,郎霆烈往后靠在椅背上,唇角似乎有笑,又似乎没有。

  她还是来了。

  她又怎么会不来。

  不论是公司规模,还是福利待遇,晟霆集团当然会是她的首选。而晟霆集团当然是他们郎氏的公司,是爷爷在他一岁时,为了他和大哥特意设立的公司,所以为之“霆”!

  虽然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让她在这里过得“风生水起”,但是先把她圈进自己的领地,不被别人觊觎是必须的!

  当跟着她的人打来电话汇报说她走进晟霆集团大门时,他便在自己专属的监控电脑上看到她的身影了。而得到他指令的人事部副部长也已经赶往大厅。他郎霆烈想要录用的人,又有谁敢不聘。只是,那个爱耍小聪明的前台……

  郎霆烈当然从监控里看到前台员拿了费芷柔放在桌上的简历,却并没有收拾好,而是自己拿到一边悄悄地看,然后准备私藏起来,正巧副部长赶到,匆忙间,她又把简历踢到了桌子下面。

  显然,这个前台员是想把费芷柔踢出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谁又能不想着排除异己,保护自己呢!不过有他在,又有谁能把费芷柔踢出局。她可是他的“特邀嘉宾”!

  手机响了,是司机打来的。

  “郎总,我从医院把药拿回来了。”

  郎霆烈看了看手表,拿起了沙发上的大衣,“好,你把药放在车上,我马上下来。”

  药是要给陆怀秋的。郎霆烈知道她的手术成功了,也知道她需要一直服用抗排斥的药物。昨天陪陆怀秋在医院拿药时,郎霆烈私下里问了医生关于她的情况。医生说因为之前病情拖得比较久,陆怀秋的身体已经拖垮了,即便是移植了肝脏也撑不了太长时间,也许好几年,也许就一两年而已。

  他是想报复费芷柔,但除她之外的人都是无辜的。更何况,对陆怀秋这样一个和善却可怜的女人,他还是想尽可能去帮助她。所以,当医生说医院马上会有一批新引进的进口药从美国运到,副作用较小,比较适合陆怀秋体质时,郎霆烈立刻找人联系美国那边,让他们先空运一部分药过来。

  这种新研制成功的药成本很高,是陆怀秋现在所服药物的价格的两倍以上,也是她们现在的情况承担不起的。郎霆烈嘱托院方,不要让陆怀秋和费芷柔知道实情,就说是药方做了调整,依然是同等价位的,而差价由他全权负责。

  院方以为这是郎霆烈在低调做慈善,欣然答应了,连连说他是好人。

  好人?……

  开动汽车,郎霆烈嘴角浮上一抹苦涩的笑。他从来不以好人自居过,但也从未觉得自己是坏人。可是,现在……

  她让他成为了撒旦……

  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是不是很可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可这颗奔腾不息总想找到出口的心,日夜煎熬着他,让他安生不得,只能前往,不论是爱是恨,不息地前往……

  “咚咚。”

  敲了好几次门,还是没有动静。

  “阿姨,您在家吗?”郎霆烈只好放亮了声音,喊着陆怀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