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魔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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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羽军二十五万大军驻扎在距离景阳城三十里地外的山坳之中,他们幸运的躲过了很多平行射出的能量冲击波,这些冲击波虽然强悍无比,但这个山坳是低于水平面的存在,所以藏身于山坳之中的铁羽军并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甚至只有轻微的伤势,连一个死亡都不曾出现。

  中军之处的最大帐篷灯火通明,此时已经是晚上,山风四处嚎叫,如同那些被铁羽军铁蹄踏成碎屑的冤魂一样凄厉,帐中有三人却谈笑风生。

  司马文越一身戎装,和此时凤羽城王府藏经阁中正在和那个摘去肩骨双钩的乔木下棋的司马蔷薇身上的红色铠甲几乎一样,只不过号码似乎大了一些。他的对面慵懒的坐着两个人,能够在铁羽军中面对司马文越时候慵懒而且放・荡的人并不存在,也就是说司马文越对面的两个人都不是铁羽军的人,而是外围人员。

  其中一个穿着九龙蟒袍,和司马文越平日里穿的并无两样,这九龙蟒袍本是皇帝之下天下万人敬仰的存在,这样的人足以称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现在的朱雀国能够披上这九龙蟒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此时一身戎装的司马文越,另一个便是那个在朱雀国最北面的凉地之主,那个举旗谋反的男人。

  “天下大势已经乱作一团,这盘棋四弟下的是不是太大了?”朱成看着和二十年前一样只要战斗起来便绒袍不离身司马文越,摇了摇头,这盘棋太大了,当年他就不同意这样做,处心积虑而是余年,为的难道真的只是朱姓王族的绝对统治?但有些事情朱成不想多问,朱峰既然能够在二十年前让自己失败一次,二十年后的今天一样可以让自己失败第二次,这并不是所谓的自卑和不自信,反而是强烈的自知之明,因为他还清晰的记得周九天曾经在自己父王面前的那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那时候还是风流倜傥的周九天拎着一条油花花不能等大雅之堂的鸡腿站在朱雀国刚刚建成不久的金銮大殿之上,闲下的一只手指着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老皇帝,丝毫不顾及言语中的讽刺和嘲笑,大笑道:“朱姓王朝八百年,却只有两任皇帝,而且都是龙中第四,果然奇了怪哉。”

  老皇帝不怒反笑,命令已经抽出刀剑的刀斧手纷纷退去,本来剑拔弩张的金銮殿在老皇帝的大度之下一瞬间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只能看到那个拎着鸡腿的风流男人哼着那首“隆中对”飘然离去。而金銮殿中当年的四个皇子却心思各异。二十年后的今天,朱成和当年那个已经位极人臣中巅峰的司马文越坐到一起还是能够想到周九天话中的不可思议的含义。

  朱雀八百年,皇帝单两任,第一和第二,龙龙皆第四。

  老皇帝死的早,而剩下的七佰九拾多年岂不都是当年的四皇子,此时的皇帝朱峰的手中之物?当年或许有很多人将周九天的一席话当成癫狂话语并不作数甚至还有很多人因为这件事情而推翻了周九天卦术第一的名头。陈图和张岐便是当年对周九天嘲讽最大的一个,甚至陈图还做出了让周九天记恨一辈子的可误行径,三百刀斧手在一声令下剁下了周家三百口老弱妇孺,没有一丝怜悯。

  “武道榜虽然是根据江湖中那些并不完整电脑高手排名,但还是有一定的权威性,而已经二十年不曾排名的武评榜却更要隐秘和准确,这次的武评榜并没有多大的变动,只是世人了解不多,如若不然谁还会轻言所谓的帝王榜单?我司马文越风头出尽,却也骂名背满。世人都说我司马文越脑后反骨隆起不是个人臣的料子,早晚会揭竿而起,但他们哪里知道朱雀国这盘大棋的先手竟然会是在那皇宫内院中不声不响的朱峰。

  两个人的对话都被另一个人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只是这个面貌要年轻一些的家伙依旧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一双洁白的手套如同雪花一样容不得一丝尘埃,只是他的目光却都聚焦到了手中的小笼子里面,准确的说是笼中的两个小虫子。

  “谁能想到朱雀国的第一高手的称号表面上是静心的囊中之物,他们只知道精心和尚的大般若经是刚猛佛法,却不晓得霸术一族的传人已经入了混沌之境,翻手间便足以翻云覆雨,千军万庐中可以取首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武评榜稳入前三甲。”戴手套的男人无所谓的说道,他并不是朱雀国的人,这个来自狼牙山的冷血杀手的眼睛里除了金钱便在没有任何其余多余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每个人的人头都有他的价值,而这次是他第一次接到不用杀人的生意,对方付给自己三千万黄金,而任务便是做一个碟中谍。只是这个任务的时间有些长,三年,他离开狼牙山离开白虎国已经足足三年由于,这个从三年前便被雇佣到朱雀国的顶尖杀手一只潜伏在龙图阁大学陈图的身边,他不善言语却能够写出一篇篇生动具体的通信,的确是个间谍的好料子。

  司马文越看了一眼这个喜欢一直带着手套的男人,他崇尚武道但却苦于没有任何天赋,多年来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在武道上有所建树,但好在司马文越的沙场经验丰富,而且手下三十万铁羽军是真心实意的把司马文越当陈给他们的主人,他们不认识什么朱雀国的朱峰,他们不会为了朱峰卖命。但却会为了司马文越的一个命令去送命,就算是白送,他们也心甘情愿,这是一个军队的信仰。霸家和兵家崇尚以杀入道,更崇尚以血入道,而兄弟之情无疑便是这其中最好的诠释。他这段时间对于陈图和曹凤连的了解几乎都是来源于这个年轻杀手的信件,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

  “只是张岐竟然有五十万军队,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曹凤连的十万禁军此时已经困住了皇城四周,这样也就等于困住了皇族的一切人,老四不可能现在就暴露自己的实力,这对于曹凤连来说还是一个机密的事情,也是一张王牌,朱雀国的这盘棋外在因素实在太多,变数太大,凤凰和布雷格甚至是德莱厄斯竟然都参与进来了,若是想要下好这盘棋,收官的时候没有周九天还真不行。”朱成哈哈一笑,想起那个自己半个师父的老头他就一肚子怨气,但此时竟然都化成了笑意。

  “一提到战争,我们想到的就是炮火硝烟、枪淋弹雨。尽管战火燃烧不断,摩擦常有,在和平环境生活的我们远离战争,其实,只要你留心战争无处不在,无时不有。人与天的较量从未熄火,洪水曾让我们措手不及,山崩让我们防不胜防……灾难让我们痛定思痛,而人与人之间的不和谐,家庭战火燃烧也从未断过……战争,你这个隐形的杀手。令多少家庭走到破碎的地步,令多少孩子无家可归!战火震天、硝烟滚滚。铁骑部队打头阵;箭射如林、铁戟如雨,重甲战士们扫清障碍;战刀晃晃。箭雨嗖嗖,步兵长驱直入;战船隐现,杀声震天响彻。难道所有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么?你说“不”?可是人们为了自己的,去争夺别人的领地。而自己却不知,这样会使一个子孙满堂、幸福美满的家庭失去往日的生机。如果家家都如此,那还称得上是国么?这证实了一句话:家不兴不成国,国不幸家何存。男子汉穿上戎装,扛起冰凉的金戈,用那血组成的弓箭,以牙还牙。如果家人听到他们在战场上的噩耗,该有多难过。这些由谁来偿还?你?我?他?不!是战争,是,是永远抹不去的痛苦啊!战争,你既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残忍,又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悲哀。家破人亡是你的笑料,妻离子散是你的娱乐、还有那孩子们在战火中纯洁的哭声,勾画出了一个个破碎的心灵。而你们正是战争这个最邪恶的魔神的爪牙,我欢喜佛宗门代表正义切厌战的欢喜大佛来收割你们的生命。”

  正在司马文越还有朱成外加狼牙三人谈论甚欢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同九天飘雷一般冲入三人耳中,但却并没有让帐外的任何一个人有所察觉,这需要如何强大能量?

  “女人?”狼牙放下手中的蛐蛐盒子,盯着眼前一袭白衫似仙女下凡之人,只是这人身上的气息怪异的很,男人女人皆有,让他不敢确定。

  那人脚下并无任何鞋袜,但却丝毫不惹尘埃,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已经蓄势待发的狼牙,飘渺的绝美面庞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但狼牙却清楚的知道这貌似女人实则不男不女的家伙危险的尽。那人进一步,他退一步。

  她缓步而进,一边走一边说道:“西域欢喜佛宗门大长老,魔陀罗是也!”<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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