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劫数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亲吻游走至颈下胸前重重一吻便停下,邪然一笑,凑到傅绮筝耳边柔语:“这是头酬,剩下的等朕替你洗清冤屈再与你索要不迟。”

  清晨傅绮筝坐在镜前看着颈间处处印记,羞愧不已,虽换了件严实的衣裳,也难免遮不住那一两处,很是头疼。

  元帝坐在一边,窃笑不已,傅绮筝微微侧过身瞥了他一眼,抱怨道:“公子还笑得出来。”

  元帝一脸无所谓:“如此甚好,料那郑元之也应有自知之明了,断了非分之想。”

  果真还是极容易被发现的,早膳时分,傅祺一眼就瞧了出来,关心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傅绮筝轻描淡写:“无碍,许是被蚊虫叮了,一会儿就好了。”

  傅祺倒是深信不疑:“那妹妹以后要小心些。”

  傅绮筝轻点了点头,微微瞥眼一看元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忍俊不禁。

  “公子,早上打听去浔州的路时听闻官道上有座桥昨夜被水冲塌,一时间难以修复,路恐不通,得翻过此地一座名曰雾隐山的山头,且山路崎岖狭窄,马车不便。”

  “那就骑马过。”元帝淡淡道。

  将马车换了两匹马来,傅绮筝与元帝共乘,见傅祺一人肩负大包小包的行李,傅绮筝不禁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起哥哥来,想哥哥在家是长子,随从仆人一大堆前后伺候着,如今竟做起元帝的小厮。

  元帝猜到了傅绮筝的心思,冷言:“你一定在暗自怪我拿你哥哥当随从使,可这一路上我照顾五小姐还照顾得少吗?”

  傅绮筝笑了笑,遂道:“绮筝感激公子一路的照应,岂敢心存怨怼。”

  “这还差不多。”元帝淡淡道。

  一路骑乘虽是快了不少,但颠簸不已,半晌奔波到了雾隐山下,傅绮筝病本初愈,身子尚弱,一路快马飞驰吹了风,神色似又有些怏怏。到了山脚,前边有一茶棚,元帝便决定先休息休息再上路。

  傅祺看着山上云雾缭绕,山高林森,便提出先行去探探路,元帝抱傅绮筝下了马,那茶摊像是摊主的人便殷切地迎了上来:“二位赶路辛苦,快请里面坐,歇歇脚。”

  二人落座,傅绮筝自责道:“都怪我,又耽搁了行程。”

  “时日尚早,歇歇也无妨。”元帝说道。

  摊主上了茶,元帝左右看了看,说道:“这山路似乎少有人走,茶铺开在这儿,怕是鲜有生意吧。”

  摊主一边掺茶一边说:“公子有所不知,走官道的人虽多,但那路临河,常被水淹,路过的人不得已还是得翻山越岭,虽说生意不景气,但也够养活一家老小了,这是我们雾隐山特产之茶,别的地儿可是喝不到的,公子小姐快尝尝。”

  又是特制的茶,傅绮筝看着那杯中之茶,不禁心有余悸,或许是过于忧心了,见元帝已然亲尝,便也跟着喝了一口。

  “茶是好茶,可只在此处才能一尝,未免有些埋没了。”傅绮筝笑说。

  “姑娘若是喜欢,那就多喝几杯,茶有的是。”小二招呼道。

  傅绮筝又喝了几口,一阵子后忽然只觉头有些昏昏沉沉,颓乏无力,眼前也渐然模糊:“这茶……”还没说完便已不省人事了。

  “绮筝,绮筝,醒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绮筝才恢复了些意识,耳边传来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头仍是晕沉,寒意袭来:“好冷,这是哪儿……”

  傅绮筝视野渐渐明晰,看清了眼前之人是元帝,便松了口气,待神智清晰才反应过来,支着地坐起身,一看四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处的地方是牢房,一间一间被木栅隔开来,门上了锁,昏暗潮湿,墙角钉着的烛台上有一丝烛光微亮。

  “你们是新来的?”隔壁一间牢里的男子问。

  “这是哪儿。”傅绮筝忙问。

  “这里是雾隐山上山贼的窝子,叫什么阳明山,一个匪窝,倒还起这么个名字。”那人嘲笑道。

  傅绮筝回想先前不过是到了一处茶棚喝了几口茶,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见傅绮筝细细回想,元帝便说道:“他们应是在茶里下了蒙汗药,劫持来往的路人。”

  傅绮筝闻言懊悔不已:“是我连累了公子,不然也不会去那茶棚中了歹人奸计。”

  “就算你不喝那茶,就凭你们两个,也走不出这山啊,茶棚只是第一道关卡,这山上是山匪老巢,还能放你们过去?不用担心,他们是谋财不会害命,若没待够钱,只要托家人带些银子来赎人便可,我已修了家书,不日就可离开了。”那男子倒是说得轻松。

  傅绮筝猛然想到:“哥哥呢?”

  “许是在他回来之前咱们已经被绑走了,太平盛世,没想到这里的匪盗竟如此猖獗。”元帝怒然道。

  那人又道:“据说这雾隐山上的山匪占天险称王,连官府都没辙,此地天高皇帝远,就更没人管咯。”

  傅绮筝站起身,走走停停,仔细观察四周,这牢房极为严实,想是精心修建,恐插翅难飞,心急如焚:“公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赶紧写信让人拿着银子来赎你们啊。”那人说道。

  元帝瞥着那人,厉然道:“你闭嘴行不行。”转眼看向傅绮筝,眉头深锁,轻声道,“若是修书,又能修给谁,总不能修去平京给母亲吧。”

  让太后带着赎金来救皇帝?傅绮筝噗的笑出声来,知道这是元帝为了宽慰她故意说笑:“事到如今,公子还有心思说笑。”沉思片刻,“哥哥此刻应是极坏了,可也不知哥哥身在何处,不如让他们带去素州。”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元帝无奈道。

  傅绮筝叫来了外面看守的喽档溃骸澳忝遣皇且穑弥奖世础!

  那喽谷徊晃邢复蛄孔鸥电搀莺驮郏骸捌渌说比皇切葱呕厝ヒ还忝橇礁霾灰谎玫任壹易骰乩床拍芏ǘ帷!

  傅绮筝冷道:“银子都长得一样,我们有与他人有何异同。”

  那山贼瞥了瞥旁边关着的那人:“你瞅瞅他,一看就是来往两地穷贩子,要几个几百两银子我们也就放人了,至于你们,瞧瞧你们这身行头,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少奶奶,岂值区区几百两,这要价高了我说了不算,得等庄主回来。”

  “那你们庄主几时回来。”元帝问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们还是耐心待着,又短不了你们吃喝,着什么急。”喽植荒头常低昃妥吡恕

  元帝这才有些担忧起来:“再这么耽搁,怕是……”

  傅绮筝忙道:“公子,都已是此番境遇,公子还挂念云上音,如今最重要的是安稳逃离此处。”

  “你们还是安心在此等等吧,我在这儿都待了大半个月了,这帮山贼还算有良心,饭食都是按时送来,就是到了晚上冷得不行。”

  果真如他所说,墙顶小窗照进来的光越来越暗,想必天色已晚,这牢房也愈加阴冷起来,元帝与傅绮筝席地而坐,傅绮筝依偎着元帝,如此冷夜,薄衣不禁寒。

  元帝抱得愈紧了些,握了握傅绮筝的手已冰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元帝想喊来看守欲要些御寒的物什,却无人理会。

  “我看这姑娘虚弱成这样,你们可得赶紧想办法早些出去,这山里又阴又冷,待久了恐怕她撑不住。”

  傅绮筝莞尔安慰道:“公子放心,我没事,这点风寒还是禁得住的。”

  过了两日,旁边那人便被赎了出去,傅绮筝和元帝仍在暗无天日地等待,越等越是惶惶,因为傅绮筝显然还是没耐得住这山上的寒冷,额头发烫,可手依然冰凉,虚弱不堪,可任凭元帝再怎么喊,也没人再来应付。

  直至第三日,来了一个带面具的人,衣着华丽,不像是一般的喽婢哒谧×松习氡吡常患怂坪苁歉咝耍浇俏⒀铩

  “你是何人?”元帝冷言问道。

  “这是我们庄主。”身后跟着的喽馈

  元帝遂道:“你不就是要银子吗,说吧,要多少。”

  “不。”岂料那庄主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决。

  傅绮筝皱眉急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我们。”

  “我可以分文不取。”庄主淡淡道,接着又抬手指着傅绮筝,冷言道:“只要你留下,我便让他离开,只有这一条路。”

  傅绮筝大惊失色愣然,未待她开口,元帝勃然大怒:“这绝不可能。”

  傅绮筝坐用力直了身子,正色道:“你可知……”

  那庄主立即打断了傅绮筝的话,竖起手指晃了晃,很是轻狂:“不必告诉我你们是谁,这不重要,在下也没有兴趣知道,这天下还没有一人是在下会畏惧的,当然也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想在我这儿待多久都行,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来人,给这位姑娘拿棉被来,再添置个炭盆。”庄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待这些人出去了,傅绮筝沉着眸子,黯然怔了良久,忽然回过神来转眼看向元帝,徐徐启唇:“公子……”

  元帝知道傅绮筝心下所想,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轻声道:“不许多想,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把你带出来,若将你平安带回去,怎么跟你爹娘交代,你让朕一个皇帝今后都要愧对于一个臣子吗?”

  傅绮筝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很是温暖,听着他的心跳,微微一笑,珍惜此刻的相依,泪渐渐迷了双眸……<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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