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当小白成了红人1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我可不比那山上的青松经过几十年风吹雨打依旧青青如故。人生在世朝朝烦扰、事事辛劳唯一能息劳苦解愁烦的不过“情爱”二字。看如今晨钟鸣响惊飞了酣眠的雀燕。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只望与官人早日相见莫让奴家把年华空守……

  我不明白为什么别家的姑娘一忧郁就能写出个小诗小词来抒闺阁怨情而我一忧郁就觉得手痒非得揪点花花草草来摧残才能疏解胸中的郁结?我随手摘下一朵抱香于枝头的小花可怜的它还来不及呻吟一声就被我碾碎揉于尘土之中。

  我知道暴力不好可还是忍不住想对周围的一切施暴平时我连端饭碗都嫌沉这会就算叫我拆房我都没意见。浑身有劲没处使的感觉真不好坐不下、吃不香、睡不好比便秘+痔疮还痛苦只想站在房顶上大喊“太阳请赐给我男人吧他叫莫言!”

  “明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歪过头用眼角瞄了一下满面堆笑的凌霄“明知故问你看我心情不好是不是特别高兴?”我就不信他那么聪明会看不出我已经烦得快四脚朝天了分明就是存心寻我开

  “你心情不好便与它过不去?”凌霄用脚尖轻踢着半埋于泥土当中的残花“良辰在此佳人与共不知表妹可否赏光同我小酌两杯?”

  “不喝。举杯浇愁愁更愁”我摇头晃脑做李白状“我已经够愁的了。你就别再让我愁上加愁了。”

  “话不能这么说。”他从枝上小心地拈下一朵开得正艳的小花为我插上额角“你可还记得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愁酒易醉.更新最快.你这么热情该不会别有用心。想把我灌醉之后做什么吧?”

  凌霄脸上浮起一丝讪笑貌似是在安慰我让我放心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还有男人呢。“唉……”他长叹一声“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不堪。”

  看他这副伤心失落备受摧残的模样我真想告诉他。其实在我心里他地不堪远不止于此这样他应该就不会伤心了。嗯是的应该能进化为出离愤怒了。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地人生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不过调教勇士乃高危职业被开膛破肚地后果在所难免于是我决定把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留给更需要当英雄的同志。

  “公子。有客人。”史上最装大牌的应门小厮——冷冷淡淡永远以鼻孔看人的云清云公子领着一位微髯地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身后。客人看到我起初有些局促但见凌霄很平静。也就平静下来了。看来凌霄果然一贯都是独来独往。

  “不知这位小姐是凌霄漫不经心地应道“这是我堂妹。接来小住几日而已。”

  虽然我是一支除了美貌就一无所有的纯情小水仙。但也经不住这x光一样的欣赏。“我是他堂妹刚从乡下来。我叫凌妞妞。”

  那人略带玩味的眼神围着我上下打转呈标准猥琐男状“贤弟与愚兄我相识多年为何从未提过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

  凌霄似乎也觉那人看我的眼神有异但又不好作只得把我往身后一拉“赵兄是来找我还是来找我堂妹的?”

  姓赵那厮不聋不傻自然不会听不出凌霄的意思眼珠子立刻就挪开了。之后凌霄吩咐云清带我下去自己则引赵某人去了正厅。

  云清把我领回房间后马上紧张兮兮地关好门窗要不是对他人品比较信任我真会以为他对我心怀叵测。“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得罪他。”

  我当然明白云清所指的“他”是谁我承认凌霄有时是人了些可细想起来好像除了脾气大点、对非己方阵营人士下手狠点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恐怖地。再说谁被人算计了还能心情舒爽?以德报怨乃君子所为我们不能强求人人都是君子如果每个人都是君子也就没有君子了所以我们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也是世间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估计我地心理活动又全写在脸上了。云清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道“你认为我危言耸听小题大做?”他叹了口气靠在墙边作凝眸默虑状。“他生性阴鸷脾气古怪从小便善弄权术连亲父兄都要忌他三分。你虽然是他的表妹但如果真要误他大计恐怕……”

  “你等一下”我急忙打开门窗将云清拉到院子里“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在这说吧屋里反而招他疑忌。”

  太阳快要落山了一群小鸟要回家它们一会排成个“n”字一会排成个“B”字;小蚂蚁们也要回家他们一会排成个“s”字一会排成个“B”字……

  “明珠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蹲在这?”云清俨然对这个不雅地姿势很抗拒。

  “因为在别地地方我实在编不出借口。”我用沾过水的细树枝沾起一只倒霉地过路蚂蚁理由是它没交过路费。“你腿麻的话可以站起来活动一下。”话说这种如厕似的接头方式我也不喜欢可没有办法形势所迫、条件有限容不得我们在咖啡厅或公园里以看报纸的方式进行接洽。

  “我们教中所有重要的信件之所以一律使用小篆书写就是为防止被人莫非笔迹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了吧?”云清警觉地向周围张望了一圈“你以后尽可能不要在他面前写一个字不知是我对知识的渴望太强烈还是天生思维方式与大众不同我听过云清的话后最先反应到的不是自己那篇把莫言气个半死的无责任yy已经被凌霄看过了而是无比崇拜的星星眼望着云清“你们的教众太有才华了不光识字居然还都会写小篆……那你一定也会吧?”

  云清不明就里地点点头。我很激动很激动地拉着他央求他为我写《李悦赋》要求不高只要比《洛神赋》稍稍高明一、两个档次就够。他知道自己才华有限怕无法描绘出我的美好于是很诚恳很诚恳地建议我去找曹子建或拎一兜金子砸司马相如去。

  我对他年纪轻轻却不学无术表达了强烈惋惜于此同时恍然想到“可我写的东西已经被他看过了怎么办?”

  “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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