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阴阳手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原来如此。

  我曾听刘叔讲过,古代盗字行里有很多门派,除了我们这些盗墓的,那些偷活人钱财的被统称为飞贼。

  飞贼如其名,轻功好,能翻高强,踩房顶,更有甚者能登萍度水,就像武侠里演的似的。

  但轻功只是基本功,各个飞贼的门派还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其中阴阳手是被传得最邪乎的一种。

  据说这个门派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孩子,进行严格训练。左右手每天都泡在不同的药水里,药效作用下,左手越来越软,右手越来越硬。等十六七岁练成时,左手柔弱无骨,右手坚如钢铁。

  出去行窃,遇到赶路的客人就用左手偷,因为柔软,不易被人察觉。入室的时候就用右手,任何门栓和锁子都挡不住两根手指一杵。

  眼下这老羊倌的手绝不可能是小儿麻痹造成的,所以我断定,他就是这个门派的一个飞贼。再联系他举家搬迁的举动,估计是惹上什么麻烦,才逃到这边的。

  那么……他作为一个飞贼,不应该一点儿陪葬品都没有啊!

  “柱子,你把棺材盖拿下去。”我命令道。

  “哥,咱得回家了,要不我生气了。我妈肯定在家着急上火呢。”

  “柱子,你想发财吗?”我问。

  “发财?”柱子有点蒙。

  “对,让你爸你妈过上好日子,你不用打工,天天陪着他们,你们一家人吃喝不愁,他俩也不用种地了。”

  “我做梦都想啊!”

  “那就把棺材打开。”

  柱子将信将疑地把棺材盖子放在地上,再次躲到我身后。我细细观察这具棺材,确定这老飞贼的身边什么都没有后,着重检查了他的胸口,手腕和脚腕。

  没有,没有任何首饰,也没有夹带。

  这么清正廉洁的一个贼吗?我心里纳闷。最后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发现端倪。

  老人干瘦,颧骨突出,双眼微闭,神态有些狰狞,反常的是,他的嘴却鼓鼓的,好像含了一口什么东西。

  好家伙!你把太后老佛爷的夜明珠偷了吗?

  我一边暗喜,一边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稍一用力,他的嘴就张开了。不过吐出来的不是一颗珠子,而是一个布卷。

  我这一系列动作把柱子都看呆了。他好像觉得我也太可怕,一个人靠到墙根,攥紧了拳头。我尽量规避自己很专业的样子,小心打开布卷。

  随着布卷到头儿,一枚古旧的铜钥匙出现在我手心。

  我先是觉得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又十分惊喜。我朝柱子招手,“老弟,你过来,现在把棺材盖上吧,没用了。”

  柱子摇头,靠墙靠得更紧了。

  我举着钥匙,问:“知道这是什么的吗?”

  “钥匙。”他木讷地回答,好像一个犯人。

  “钥匙是干什么的?”

  “开锁的。”

  “锁一般都在哪?”

  “在门上。”

  “那你知道死人含着钥匙是想干什么吗?”

  “开阴曹地府的门,现在你拿了,他进不去,就得回来找你。”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我跟你讲,柱子,这个老羊倌儿根本不是羊倌儿,他是一个飞贼。你也看见他俩手了,不一般大,这是他们门派的象征。所以他不是逃难来的,而是偷了什么宝贝避风头来了。”

  “什么宝贝?”

  “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宝贝肯定被他锁在这个宅子的某处,只要咱俩能找到,你爸你妈下半辈子就都不愁了。”

  “真的假的?”柱子向前挪动一步,但想了想又回墙根下去了。

  “哥还能骗你吗?”

  “哥,我想知道你是干啥的。”

  “我是……跟你说实话吧,哥以前是个寻宝的,专门收山区里那些老百姓不认识的宝贝,回去高价出售。”

  “可我看你不像有钱人。”

  “哥以前的确挺有钱的,但后来发生一些事儿,钱都糟蹋没了,朋友走的走,散的散,我也没心思再弄下去。现在,看你这一片孝心,你爸你妈又过的那么苦,想把这宝贝找着,孝敬他二老。”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你敢碰死人,还敢从死人嘴里抠东西,胆儿又这么大。你像个盗墓的。”

  “我……”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生怕因为这个身份就断送了这份友谊。

  “你要真是盗墓的就好了,以后我就不打工了,跟你混。”

  “哦?你不觉得盗墓是违法犯罪吗?”

  “盗墓是被警察抓。但古代那些皇上大官什么的,都是从老百姓手里收去的东西,死了还把着,浪费。应该拿出来,多给那些穷人。”

  “你要是这么想,那可真是太上道了。哥是个盗墓贼。但哥已经金盆洗手了,以后不会再干这一行。这次不是盗墓,是寻宝,就算报答你父母热情招待我。”

  “我就看你不简单!”柱子一大步跨过来,乐嘻嘻地把抱起棺材盖子给老羊倌儿盖上,边弄边问,“哥你是哪个门派的啊?真有粽子吗?黑驴蹄子到底怎么用啊?”

  “你是看多了吧?”

  “我知道,你们这些秘密都不能外传,你给我讲点儿不泄密的就行,我——”

  “你不害怕了吗?”我有些不理解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自然。

  “有你我还怕什么?你是盗墓贼,什么妖魔鬼怪都得怕你三分。”

  “你说那是钟馗。”

  “哎?哥,你把你那穿山甲爪子给我看看呗。”他盖好棺盖,对我说。

  “什么穿山甲爪子?”

  “你们摸金校尉的护身符啊!啊……你可能是发丘中郎将,你的印呢?平时带在身上吗?是不是遇着鬼,往它身上盖个章它就动不了了?”

  “这房子,真邪性。”我故意看着他的身后,板着脸说。

  他麻利儿转身看,退到我身边。

  “看你那小胆儿,以后还是少看点吧。”

  “哥咱现在干什么?”

  “下山,回家。”

  “不是要找宝贝吗?”

  “你不怕你妈着急了?”

  “要是真能让她下半辈子不干活,着急就着一会儿吧!”

  “这座宅子没看起来这么简单,”我想着我在厢房里摸着的那个东西说,“我们先回去,明天白天找个机会来,钥匙在我们手里,宝贝跑不了。再说,大过年的,还是别让你妈着急得好。”

  “哥,还是你考虑事情周全。明个儿咱俩带两把镰刀来,我七姥爷他家还有一把猎枪,不知道还好不好用。我五叔他家有头黑驴,不行晚上我连夜偷个黑驴蹄子。”

  “我估计你五叔发现后能把你就地正法。”

  “哈哈!你咋知道!那黑驴是我五叔的命根子,就因为这头驴,我五婶都回娘家了,我五叔天天跟驴过日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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