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枯等了快一个时辰,才有考官过来下考卷,每一张,便会说一句:“三个时辰答题时间,过时不候。”

  看着试卷,一种庆幸的感觉油然而生,试卷很简单,一共只有三题,第一题是:如何练兵?第二题是:如何扎营?第三题才是考临阵对敌的题目。题目是:敌步军五万,骑兵两万进攻,我军步军三万、骑兵三万背城而守,城墙破损不可守,战场为平坦草原,敌军步军列方阵绵延十里,骑兵护卫两翼,我军如何对敌?

  看完题目便开始磨墨,慕愆的脑袋里全是第三题的内容,波澜壮阔的战场上,敌军已然列阵完毕,气势恢宏如同乌云盖顶,兵器闪烁的光芒如同一片移动的湖水,军士前进间的号令呼喊声如同滚雷。不知为何,男人一碰触到与战争相关的东西,便会血脉沸腾,仿佛男人血液中天生就存在战争因子,不需要别人的指点便会有自己的对阵想法。

  磨好了墨,便开始答题了,前两题都难不住慕愆,这些天看的兵书上都有讲练兵和行军扎营的内容,默写下来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就是了,到了第三题,慕愆又闭目思索了一会,便落笔如飞。

  “敌军步军较我军多出两万,但我军骑兵较敌军多出一万,且敌军骑兵分布于十里长的战阵两翼,我军当利用之……我军三万步军列鱼鳞防御阵,骑兵由三元大将带领,每一万为一队共同向敌左翼移动,以两队猛攻敌左翼之骑兵……待敌右翼骑兵增援左翼之时,我第三队未接敌之骑兵绕行敌军步军战阵之后拦阻敌右翼骑兵,予敌步兵造成被包围之假象,待我第一、二队两万骑兵击溃敌左翼一万骑兵之后,从新整队全力进攻敌军骑兵,敌骑兵必然全部崩溃,届时我步军全力反击,骑兵攻敌步军战阵之后,将敌军阵切割开来,敌军必败!”

  答完试卷,吹干墨迹,又仔细的检查一遍,慕愆便在考官惊讶的眼神中交卷出了考场。看看太阳,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时辰,距离最后的交卷时间还有一个时辰,站在太阳下等就是笨蛋的做法了,看到正对考场大门的街角处有一处茶摊子,便晃了过去,叫了些瓜子花生了一壶凉茶,无聊的等起了何武跟韩城两兄弟。

  茶摊对面的茶楼二层,一处临街靠窗的桌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侧窗而坐的老者头戴金冠,脸上略显苍白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鹰隼般的眼睛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面窗而坐的青年显得有些拘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单薄的身躯虽是正襟危坐却还是显得有些瘦弱,白净的面皮和略显阴柔的眉目让人一眼看上去还以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家闺秀,可惜凸显的喉结还是证明了这就是个纯爷们。

  这间酒楼的整个二层都坐满了人却依然不显喧闹,所有人都是身着劲装的男人,桌上也都是空的,连茶水都没有一杯,仔细看的话,还能现他们虽没有乱动,眼睛却时刻盯着四周的动静。

  老者看到楼下的慕愆,嘴角带起了一丝微笑,轻抚下巴上三寸长斑白的胡须,指了指楼下嗑着瓜子的慕愆说道:“这个小子倒是有意思,考试时间才刚过半他便出来了,气定神闲的还有心情嗑瓜子,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武举的笔试真这么容易考?”

  年轻男子往楼下张望了几眼,他并没有看到慕愆从考场出来,不过听老者的话还是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参加武举的考生,见到慕愆无所谓的模样,便说道:“父……父亲,楼下的这个男子,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武举笔试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他便能交卷出来,如果不是有真材实料的话,那他就绝对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不过从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有些料的,起码看上去如此,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老者点点头,满意的看着青年说道:“分析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还不够仔细。你看他悠闲的样子,坐的却是四平八稳,抓瓜子花生的手一点都不抖,明显是对笔试满不在乎。而从他考完试去不离去,就能猜出来他是在等人,应该是一同参加武举的亲戚或朋友。”

  慕愆一点都不知道几丈外的楼上有人在议论自己,前世当捕快的痞气作上来,一只脚就蹬在了凳子上,还不时将一颗花生丢起老高,再用嘴接住,眼神也跟着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乱看。烈风国的风起也算开明,对女子的管束也不多,不过也就是慕愆长的帅,胆子大些、性格烈一些的女子还敢瞪回去,要么就是回个媚眼过去,要是长的丑点就不是将胆小的看的羞红了脸躲开了,保准就是一鞋底打过去了。

  楼上的一老一少看到楼下慕愆的举动,忽然间有些尴尬,觉得刚才的对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瞎猜了一半天,原来谈论的主主竟然是这么一号人物。

  老者尴尬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不死心的说:“刘福,传朕口谕,朕要亲自过目第一个交卷考生的试卷!还有,把他的报名档案也拿来!若是有真材实料还好说,若真是个纨绔草包的话……朕一定要打的他屁股开花,看他还敢不敢在街上看美女了!”

  老者胆敢称“朕”,自然就是烈风国的皇帝烈景程了,被他呼喊过来的刘福就是常年服侍皇帝的太监。皇帝是微服出巡,所以身边的侍卫和服侍的太监都扮作酒客将整个二层都包了下来。

  刘福答应一声,滴溜溜的跑下楼去了,还在二楼的侍卫知道皇帝怒了,更加紧张的看向四周,谁都不想在皇帝反怒的时候被抓住小辫子。

  烈景程气了一会,突然又觉得自己为一个很可能是个纨绔的臭小子怒很不值得,喝了几口酒平复了一下心绪才说道:“皇儿,朕刚刚有些失态了,说不定明天早朝那些言官又要呱噪,指责朕又去干预兵部的事了。”

  “父皇是天子,乃是天下之主,为何每次都被那些言官弄的气愤不已?”

  皇帝看着远处的天空说道:“皇儿,你身为太子,当明白言官的作用,他们不仅可以帮皇帝管理群臣,揭违法,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监督皇帝,若是没有了言官对皇帝的监督指责,天下大权独揽的皇帝必然要犯不知道多少错误,若是犯下了致使民不聊生的大错,一个帝国必将倾覆,前朝疆土比我烈风国多出三成,最后还不是因为最后一代皇帝昏厥,几乎将言官杀尽,意气指使最后弄得天下大乱。我烈家先祖雄才大略,三年便建立了烈风国,收复了大半前朝丢失的疆土,之后予民休整,又经历代皇帝励精图治广纳言路,到了如今才有了这安定盛世。”

  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子,就是烈风国的太子烈v,不过他这个太子的位子也是刚坐稳没多少天的,烈风国的皇帝烈景程生有六子十二女,大儿子早夭,前太子也就是二皇子两年前突然得了怪病去世,剩下的这四位皇子中,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还能入得了皇帝的眼,另外两位皇子,一位是个病秧子,另一个才两岁。三皇子能成为太子,并不是他比四皇子聪明或是更适合当太子,而是他为人孝顺,对待兄弟姐妹也好,最终才博得皇帝的青睐,至于争夺这太子位的背后有多少血腥,就实在不为人知了。

  太子烈v点了点头,至于他到底听懂了多少,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没过多久,刘福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皇帝从盒中拿出慕愆的考卷和报名档案看了起来。

  “哈哈……”烈景程忽然大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抚着胡须说道:“这小子的那股痞气怕是天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此子正好可以为我所用。”

  “父皇,他的笔试答卷让父皇很满意?”太子勾着头想看皇帝手中的试卷,可皇帝自己看完却讲试卷和慕愆的档案又装回了盒子里。

  烈景程吩咐刘福将慕愆的考卷和档案送回去,才对太子说道:“考试尚未结束朕就将考生的档案和试卷拿出来,已经是破坏了朕亲口定下武举的规矩,若是再将他的档案和试卷给别人看,就做的太过了。那个痞小子的确实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就是为人痞气重了点,以后朕肯定要将他的痞气扳回来,朕可不想让朝堂上多一个痞子将军。”

  “儿臣明白了。”太子见皇帝如此满意,心中便起了比较的心思,“父皇,武举笔试的考题是父皇出的,考试时才解开封条,儿臣尚不知道考试的题目,儿臣也想试试这些考题,看看儿臣是否有做将军的能力。”

  “太子想试试也好,毕竟作为一个帝王可以不领兵作战,却不能不知兵。你且听好题目……”<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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