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藏在一间没人的厢房中的马囿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还不敢弄出动静来,只能悄悄的在房中找到针线,将自己被豁开的嘴缝了起来,又敷上了金疮药,但嘴里的疼痛却实在难以忍受。』哼唧一声都不敢,只能爬在门缝上无比怨恨的看着房顶上的安然。马囿最恨的人是慕愆,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谁伤了他,还死命的追杀,心中恨极却找不到主,郁闷的无以复加。

  眼看天就要大亮了,本已经穷途末路的马囿竟然绝处逢生。

  前院住的仆人已经起床了,打开大门一看自家的院子竟然让人围了起来,飞快冲去正房将主人喊了起来。没想到大宅主人还是个凉国朝廷的高官,是这座名叫沛州城的刺史,为官清廉但却极为见不惯江湖人士,视江湖人为贼。如今自家被江湖人围了起来,自己怒不可言,指挥家仆去城中驻军处来围剿贼寇。静神庵在凉国算是大门派了,但也怕朝廷大军啊,安然忙向刺史说明原因外加赔罪,并立刻让弟子们撤去了包围,隐蔽到宅子四周去了。

  在院中大树上的慕愆看到外头的情形,心中暗骂:不要命的老货,不替自己想想也不为你女儿想想,我们要是都走了,那个大淫贼还能放过你家那个俊俏的小姑娘?

  之所以慕愆会这么想,是因为院子里一间二层小楼的一扇窗户打开了一半,一个模样秀丽只穿着肚兜短裤的女子从窗口探出头往外看,正好让在树顶的慕愆看到了全身。虽然不好意思,但这不看白不看的机会慕愆是不会放过的,反正屋里的姑娘也不知道。

  坏就坏在这个穿着清凉的姑娘身上,她把慕愆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而此时马囿却悄悄摸了出来,一头钻进了厨房,一掌打死了准备早饭的仆人,换上仆人的衣服,又包了一包面粉放在身上,之后低着头走了出来。到院墙边说突然飞身而起,在墙头一点便飞了出去。

  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慕愆见到墙上的身影,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如同大鹏一般从树上飞下,飞快的追了上去。而二楼窗口那个穿着清凉的姑娘这才知道树上有人,羞红了脸飞快的关起了窗户,转身靠在窗上捂着心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换上仆人衣服的马囿成功逃出了院子,但还没飞上不远处的另一道院墙,两个光头灰衣的身影便扑了过来,正是静神庵隐藏在附近的弟子,两把长剑齐齐刺向马囿。

  不过这两把长剑连阻挡一下马囿的机会都没有,马囿从怀里抽出兵器铁扇,轻轻一按上面的机关,两根纤细的铁钉便射了出去。

  “啊!”“哎呀!”两声惊叫,两个冲过来阻拦马囿的尼姑便中了暗器,顷刻间便软倒在地。而马囿已经从两人中间穿过,飞身上了围墙。慕愆在两三丈外看的清楚,暗恨自己身上没有能当暗器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让马囿当着自己的面用暗器伤人了。当然银子也能当暗器打出去,但慕愆从来就没有把钱丢出去当暗器的想法,从来都没想过!

  两步来到倒地的两个尼姑身边,来不及管暗器上有没有毒,先封住了两人的穴道,之后就飞上了围墙,看到马囿远去的身影,全力施展千山尽步诀追了上去。自有静神庵的弟子去查看照顾受伤的两人。安然和宁慧也跟着慕愆追了上去,只不过才追出去两条街,宁慧便停了下来,几人的度实在太快,宁慧她追不上。

  静神庵的弟子留下几人看护受伤的姐妹,其余人汇合宁慧一同朝着马囿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与其说是追马囿,不如说是去找自家长辈,总不能长辈在追敌,自己却在一边看热闹吧,虽然追上去也是看热闹。

  城内的建筑实在太多,马囿东蹿一下西逃一下,慕愆和安然一直无法拉进和他的距离,只能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跟在后头。在大街小巷上穿行,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不少刚出来摆摊卖早点的小贩算是遭了秧,被马囿打翻用来阻挡追兵。慕愆倒是没想过怎么帮助那些小贩,毕竟是头一次出来行走江湖,又没有时间帮他们收拾摊子,倒是安然每看到有小贩的摊子被打翻,都会往人家身上丢一块碎银子,让慕愆看的佩服,也心疼的扔了几块银子。

  就这么在城中闹腾了半个时辰,马囿终于还是从东门跑了出去。不过出了城,慕愆反而放心了,没有了复杂环境的阻隔,就不相信马囿能跑到哪去。

  果然才出了城,慕愆就拉近了马囿的距离,正准备拉近到一丈以内就出招攻击,马囿又向后撒出了一片白烟。全力施展轻功的慕愆心中一惊,险些冲近了白烟中,急忙减在地上连踏几步,横着闪了出去两丈,才重新开始追击。

  可就是这一个呼吸的功夫,马囿又逃远了十几丈。慕愆在心中誓,一定要弄到个能避毒的东西,否则以后老是让毒药威胁,做什么都会碍手碍脚的。他却是不知道,马囿撒出来的白烟根本就不是毒药,那是从刺史家厨房里弄出来的面粉糊弄人的!可就算知道马囿撒出来的是面粉就能不闪避吗?万一马囿身上还有毒药怎么办?

  就这样,马囿在前,慕愆紧随其后,而安然则是远远的跟着。慕愆每次快要追上马囿,马囿就会撒出一些面粉,让以为马囿身上的毒药没用完的慕愆郁闷无比。慕愆边追边想:等抓住马囿一定不能让他死的痛快,一定要刺他几十上百剑才干休!

  其实最郁闷的人是后面的安然,不想追了却又不能放弃和无为派较好的机会,只能闷闷的跟着。

  其实以安然百多岁的年纪加上几十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早就应该看出来马囿撒出来的毒烟有问题,可她就是抱着交好无为派高足的心态,追击的漫不经心,才没现马囿撒出来的“毒药”比先前撒出来的不同之处。先前马囿撒出来的白烟,只要沾上花草就会使之立刻枯萎,而现在马囿撒出的“毒药”掉落到地上只是染白了一片地面罢了。

  就这么一逃两追之间,日升月落了三次。马囿被慕愆追了三天,安然在后头也跟了三天,三人硬是跑出了上千里路,从凉国的西部一路跑到了凉国中部。

  以安然王级的修为,不吃不喝三天丝毫没有影响,但前头被追的马囿和追人的慕愆都有些支撑不住了。水米未进三天对尊级修为的人来说还能挺住,但三天不吃东西不喝水还狂奔一千多里,让最前头的马囿已经有了油尽灯枯的感觉,慕愆也只是稍好一点,元气质量极高、恢复极快,只是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慕愆心里不断的问自己:我真是吃多了撑的,为什么要死命的追这个马囿啊?

  给自己的答案却是:马囿已经被自己重创了,不趁此机会杀了他,不知还有多少少女会遭受马囿的毒手。

  就这么一口气撑着,慕愆依然紧追马囿不舍。

  这三天的功夫,慕愆的名声已经流传开来了。那些被解救出来的江湖豪杰无不称颂慕愆仁义,为了这些不相识的人出生入死孤身闯入魔教阴风堂救人。

  “知道不?救咱们那位慕愆少侠是无为派的亲传弟子,他师父是冲道老神仙。”酒馆里面十几个江湖人正在大吃大喝,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将他们解救出来的慕愆身上。

  “你那消息江湖上早就风闻了。人家慕少侠在年前的无为派比武大选中,轻松胜出,江湖上早有耳闻。无为派的比武大选有多难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几千人去争那十六个名额,能胜出的将来各个都是高手,无为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一个身穿书生袍,桌上放着一根判官笔的人说道,语气尽是叹服。

  “人家作为第一大派,弟子们却没有一点高人一等的傲气,反正我见过的无为派内门弟子都是谦谦君子,各个都是大侠。”同桌上的一个背着大刀,满脸都是横肉,大胡子比头都长的人接着说道。

  “不说无为派。”另一桌上的一个僧袍男子接口说道:“咱们就看看把咱们救出来的慕愆少侠。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硬是冒险来救咱们,这份侠义之情咱们是难以报答了,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万佛寺至信和尚,甘愿赴汤蹈火。”

  江湖人大多就是这样,你对人家好,人家就会对你好,你付出一片真心,回报的就是片片真情。酒馆里的谈论,同样在各个地方上演,慕愆算是真正名扬江湖了。

  大路上的行人、车马越来越多,追逃的三人已经到了凉国的都城凉城外的官道上。前方凉城高大城墙的轮廓已经显现出来,慕愆心知进了前方的大城,抓住马囿的机会就更加低了,再一次全力施展千山尽步诀,很快又拉近了和马囿的距离。马囿听到身后风声渐近,知道是追兵又靠近了,忙一把“毒药”撒了出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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