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模样不错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许凤轻斜过眼神,她喘息撩人地把神汉蕉递给许氏道:“心肝儿,你来,快来,我要……”

  许凤轻倒退一步:“这个我不熟练,你自己来不是挺好吗?”

  甄德妃急得差点掉床,她面带红潮:“那是不一样的感觉,你是男人,……”

  许凤轻站着未动,却在心里为她悲哀叹气。

  甄德妃等得恼羞成怒:“看你模样不错,原来是块提不起来的豆腐!……废物!废物!给我滚!看本宫如何收拾你这废物!”

  许凤轻静静地道:“我立刻就会离去。还请德妃娘娘收好那个玉\/棒,再过一会儿,你就会明白我救了你。”

  许凤轻刚走不久,甄德妃依旧余怒未消。忽听门外有报“皇上驾到”,甄德妃急急把神汉蕉收起,半裸着迎下床来:“皇上怎有空到臣妾这了?”

  南帝淡淡扫视一圈,随意地道:“朕最近新纳了妃,对你多有冷落。怕你这醋坛子生气,特来看看。”

  甄德妃嘟着嘴道:“臣妾日盼夜盼,可把您盼来了。今晚您可无论如何也要陪着臣妾……”说着已扑在了南帝怀中,半捏半搓之下,

  南帝一脸菜色地回到了苍霖殿。巧桐觉得事有不妙,试探地道:“皇上?”

  南帝像挥苍蝇般厌道:“你让朕到椒房殿去查看德妃,如今倒好,朕却被困到那了半夜!”

  巧桐狠咬贝齿,面上却笑盈盈道:“皇上稍安勿躁。咱们就瞧下去。”

  且说昨晚许凤轻回到房间,荆珀已恢复了八成精力,她早已下床,候着许氏回来。

  看许凤轻安然无恙,荆珀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好奇不已。她有些期待地问:“锦姑娘,我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许凤轻不加思索地洗净了脸,让她睁大眼睛看个仔细,然后又重新涂花。

  荆珀愣神许久,才张着嘴巴叹道:“姑娘,你真是美到极致。谢谢你信任我,这是我在深宫之中,得到的第二份温暖。”

  许凤轻摇头:“这不算什么。人都处于半善半恶、半伪半真之间,遇见了不同的人,就会露出相应的真实度。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把最真实的性情暴露给所有人,但是并没必要。我以太监面孔示人,只是为了减少一些麻烦,也不像你所想的那般委屈无奈。”

  荆珀说道:“这世上果真就没有你牵挂的吗?比如说墨王。”

  “那不是一种负担,只是我的意愿。我此时与他为友,不见得我们没有敌人间的分歧。”

  荆珀抚过眼前的浓厚刘海,往耳旁拨拢而去。她缓缓地道:“我听命于甄德妃,实则是太后的人。”

  许凤轻并无讶异,也没继续探究什么。

  荆珀又道:“每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且说当今的太后,她昔年生于一个贫寒农家,她的姐姐为了让她无忧无虑地成长,受了很多的苦,落下了浑身的病,甚至嫁给一位乡绅流氓,直到太后入宫,才得以解脱那段非人的折磨,与青梅竹马的恋人走到了一起。可惜没过几年幸福日子,就因病逝去,把幼女托孤给她。太后把甄德妃视为己出,这么多年来始终纵容坦护着娘娘,很大部分的原因便得归结于此。”

  许凤轻听完,终究问道:“那么荆珀姑娘你呢?”

  荆珀的眼里闪过一丝噩梦般的痛楚:“我幼年时,父母惨遭仇人杀戮,而我因调皮躲于柜中偷糕点吃而躲过一劫。一位朴实善良的大婶,碰巧去集镇上买野味儿,就收留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是太后身边的丫环,年轻时曾获特许遣回去嫁人,生孩子后还曾当过南帝的奶妈。只是可惜,她的儿子在十来岁时,染上风寒而夭。她又带我来投奔太后,太后为巩固势力,便把我控制在了身边,她时常拿婶妈来威胁我。婶妈却并不怨太后,在临终之前还嘱托我,此生要誓死对虞家皇室效忠,倘有二心,天打雷劈。”

  许凤轻忖着,一个慈爱的养母,怎会下如此的赌咒?她这到底是忠心耿耿,还是在牺牲荆珀?

  许凤轻道:“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便要用终身的自由来还吗?荆珀你可以这样想,如果不是她收留你,或许你现在生活得更好,也不必时刻背负着如此重任。你从小陪伴孝敬着她,但是人死灯灭,现在可谓是已还尽了她的债,怎么还能延续到活人身上?你该活出你自己来了。”

  荆珀听了许凤轻的这席话,呆上许久,忽然抱头痛哭道:“你走你走,我不要听这些!我从来没有没有想过这些。”

  许凤轻转身要走,刚出门口,荆珀大呼一声“姐姐别走,我好害怕”,便从后腰抱着了她。

  许凤轻拍拍她的手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甄德妃连日勾引许凤轻不成,总感觉食不甘味夜不能寝,但南帝总能在节骨眼上赶来,说些无关痒痛的话。甄德妃感觉自己要疯掉了,水分也像年岁一样,在慢慢从她煎熬难耐的躯体上蒸干。

  甄德妃想,我就不信邪了,皇上总是深夜来探,我还不能在午间与轻弟颠倒鸾凤吗?

  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慵倦,透过那巨大的百叶窗,铺洒得室内满地金光晃动。甄德妃把薄被随意搭了半身,翘出一条丰腴修长的腿在外边。她对许凤轻道:“心肝儿,本宫可想死你了。你再无动于衷下去,那就真是枉废了本宫的一片苦痴了。”

  许凤轻道:“娘娘说哪里话?我不是随叫随到的伺候你吗?”甄德妃早已忍耐不住,从床上扑跳往许凤轻的怀里,极大的冲力使两人同时倒在地上,甄德妃就翻裹着她,向房间对侧的小浴池里滚去。

  在池边处,许凤轻有种不妙的第六感觉,忙抓住了水旁的低矮石墩。已在水里的甄德妃用劲把许氏往池里拽。

  没有宫人来报,南帝那高大的身影却出现在水面上。甄德妃忙松开了手,一个鲫鱼打挺,**躲进南帝怀里抽泣:“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现在连奴才都欺负我,偷偷看我洗澡,臣妾正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幸好您赶来了,呜呜……”

  南帝平静地道:“是吗?这奴才也太嚣张,传令下去诛他九族……”然后把眉一锁,问向许凤轻道:“你可有冤要诉?”

  许凤轻道:“奴才没有冤情,皇上眼见即是事实。但奴才自幼便无父无母,亲戚族家更是早已衰绝,还请陛下明查。”

  巧桐娘娘从后面走向南帝,望着甄德妃道:“不用明查了。这小太监所言极是,皇上所见即是事实。”

  南帝把甄氏推开,笑着蛰道:“朕只看到德妃在调戏太监,那巧桐觉得可能吗?德妃贤淑体贴,善解人语,与朕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她会为个太监背叛朕吗?”

  甄德妃煞白的脸色,在闻听此言后顿时有了转机,她向巧桐呸道:“谁爱勾三搭四,谁心里清楚!不然怎会从野鸡不如的贱货,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呢?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瞧瞧身上有毛没毛!光着腚的凤凰不如鸡,哈哈哈……”

  在两女吵闹的时候,太后、孟昭仪、虞敦虞峥南宫墨虞梵、倾云妙薇、众美人夫人们都来了。这些观者听到她们对骂,脸上各自显出不同的神情。有人羞愤,有人暗喜,有人焦躁,有人貌似恬静如常。

  妙薇公主却拉住许凤轻的衣袖涕泪俱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究竟是你勾引的她,还是她勾引的你?”

  许凤轻道:“谁都没勾引谁,只是一场误会。娘娘在洗澡娘娘突然脚抽筋了,我怕她站立不稳出现危险,才有这么她抓我衣襟的一幕。”

  妙薇公主松了口气,南宫墨却是憋了全气。魏太后拍案怒道:“大胆巧桐,哀家把你送给娘娘,本期望你一片忠心,谁知你却借机接近皇儿,而今又来挑拨离间妖言惑众,今天哀家便处置了你!”

  巧桐慌忙跪道:“皇上,请为臣妾做主啊。德妃娘娘她****后宫,乃是铁定的事实!”

  虞峥一个巴掌过去,巧桐脸上立即肿了五道指印,嘴角也渗出了血。

  魏太后怒道:“你且拿出证据,不然我扒了你皮!”

  南帝不愠不火道:“巧桐,太后所言极是。”

  巧桐扫了众人一眼,轻轻地道:“我等这天等得不易。我既然这么说她,必是知道了底细。今天就当着这宫中头脸人物的面儿,我揭开一个秘密。还希望诸位不要吓着了。”

  甄德妃求助地看向太后,太后只不理她。到了那间关押太监的地室,甄德妃已瘫软得挪不动了脚步。魏太后瞪她:“你抖什么?这儿又不是将军鬼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甄德妃的上下唇颤到碰撞,她勉强道:“太后姨妈,儿臣只是有些头晕。”

  巧桐尖声大笑:“娘娘是怕这屋里的人吧”,然后把水袖一甩,回头命令几个侍卫:“还不把门打开?”

  阴湿霉腐的味道扑鼻而来,昏暗的地室内,只有一个趴倒在地的人。等侍卫抓他衣服起来,只见他双目空洞,眼珠已经被人挖去。

  巧桐的心悬得七上八下,她推着那太监使劲摇晃:“你醒醒啊,快醒醒啊,这屋里的十多个人都去哪儿了?他们都去哪儿了?”

  那太监吃力地半张开嘴,露出一截断舌,像鳄鱼般恐怖而惨厉。

  巧桐眼前一黑,差点碰上墙头,结结巴巴道:“这,这……你,你是谁……”

  甄德妃也从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来,魏太后脸色一拉:“这是先帝时犯错的小太监,被关在了这里,命也怪大,活到了现在。”

  南帝淡道:“巧桐不是说有十多个太监吗?”

  巧桐扑通跪下:“皇上,臣妾是亲眼所见啊,定是被人作了手脚……”

  魏太后怒道:“大胆刁婢!瞎编胡造,欺君罔上!此事若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在?皇上颜面何在?”

  南帝叹气:“来人呐,赐她三尺白绫。”

  巧桐拼命瞪大了眼睛,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脖颈,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刚才还万般承欢的男人就这样赐死了自己!

  宫人依照太后的眼色,把白绫悬在了地室的门梁上,对巧桐说:“就在这儿,夫人及时上路吧。”

  巧桐忽然哈哈狂笑起来,笑得疯癫凄凉,口中道着“功名利禄掩白骨,乱世桃花沤粪土”,已把全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不等任何人强迫,就自行悬在了梁上,徒留两脚在空中晃悠摆动。

  众人看得心中发碜,皆转身离去。

  魏太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巧桐的眼珠子暴突出来,如死鱼般盯住她和身旁的德妃。当下有些寒意袭体,她吩咐道:“等这贱婢断了气后,以墨泼脸,以糠塞口。把眼珠挖掉喂狗之后,再把眼皮阖上。还要砍去长舌,免得成为唠鬼,在阎王面前搬弄是非。”

  谁都没有留意到太后这滞后的举动,各自前行。在路口分岔处,许凤轻与南宫墨各自看向对方,眼光即将交织碰汇时,却又都瞟向了旁边。终是未说半句话,装作不经意地渐行渐远。

  许凤轻回到住处,想着巧桐的死前悔悟,只是悟得太迟。一个鲜活的生命,几天时间就成了政权斗争下的牺牲品。

  荆珀轻轻走来,不解地问:“皇上心里知道真相,但他还是要把巧桐杀掉。都说伴君如伴虎啊,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许凤轻踱上几步,临窗站定:“这有什么难以理解?巧桐若是无罪,那么德妃****后宫的说法自然成立。南帝无疑成了世上绿帽最高的男人――他要维持帝王的尊严。换而言之,就算今天德妃的事属实,巧桐也不能逃过一死。事已至此,只能怪她性情过于张扬,她若能在暗处,以智慧的姿态与南帝联手,给南帝留足空间和面子,或许能免一死,甚至把整个后宫收入囊中也不在话下。南帝是利用巧桐的死,给德妃敲了最后的警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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