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成字号基地

  “吼~”

  我被黑怪物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虽被摔得七晕八素、口吐鲜血,但我终于看到被折磨得不**形的天娜被它象垃圾一样随手丢弃……

  天娜掉在地上,象个散了架的玩具木偶一般姿势怪异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尤其是她那双腿,更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衣服本来的颜色被大量涌出的鲜血迅速掩盖。

  她死了?不会吧?“天娜~”我身上疼得要命,发出的声音只有我自己听得见。那怪物实在太强大了,如果它能放过我们,哪怕给它道个歉也行,当然前提是要它能听懂人话。

  我努力的想强迫自己立即站起来,可全身每一块骨头的呻吟却让我有心无力,刚从地上撑起个身就被它一脚踢了起来,紧接着又象打蓝球一样一个盖帽又把我从空中给扇了下来。

  我现在后悔我身体的强壮了,我到现在都没挂掉、或是晕死过去,因为那样至少不用再忍受从骨头深处发出的巨痛,再或者被其它活死人吃了也成,可它对我恨之入骨,连妨碍它的同类也被它也一并收拾了。

  我全身疼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它走过来把我提了起来。“吼~”黑怪物对我吼了一声,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然后把我往它额头上的长角重重一插,就把我象羊肉串一样穿在了它的长角上,还不断的搅着,肚子上的血水就那样汩汩地流进了它的嘴里。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这种死法实在太痛苦了,为什么给了我强壮的身体却不给强悍的力量?何劲、李老板一家、伟哥、谭勇、还有天娜,死了太多的人了,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那他们就不用死,我不甘心,不甘心!

  心里的不甘象点燃了什么东西,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也不再那么疼痛难忍。我要死了吗?难道这就是常说的回光返照?管它那么多,拼了!

  我状若疯狂的腰部猛得一拧,既然难以置信的扭断了穿在身上的长角,黑怪物痛苦的捂住了脸。我落在地上滚了两滚,忍着巨痛抽出扎穿肚子的长角,也不管它捂在头上的琵琶手,跳起来对着它的脑袋就狠狠扎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它的角生得太尖锐,还是我的劲儿太大,反正它的手连同它的头一起被我戳了个通透。“吼~吼~~”黑怪物在地上疯狂的扑腾了几下就歇了菜。我难心置信的看着我的手,真不敢相信这是我做的。

  “啊~”一声微弱、但绵长的惨叫声将我从失神状态中拉了回来,是天娜的声音,她还没死?

  我高兴极了,捂着正在愈合的肚子快步上前,几拳干飞天娜周围的活死人。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天娜,如果不是听见了她微弱的呼吸声,我真怀疑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她发出来的,因为她现在就象一个散了架的、并且露出了瓤子的玩具木偶。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活着真是个奇迹,得赶快送进基地里治疗才行。

  我不再和众多的活死人纠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扛起她跳下站台就向基地里跑。

  近了,越来越近了,那由快干水泥浇铸的基地入口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甚至看见了站在钢制闸门里对我拼命招手的陆建国他们,还有从众多枪眼里绽放出来的炫目火花。在震耳的枪声当中,桔红色的弹道从我们的头顶和两侧飞过,准确的钻入追逐在我身后的活死人的身体当中。

  基地里的人在掩护我?我高兴极了,弓着腰全力向入口奔跑。眼看就要跑到门口了,我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连肩上的天娜也摔了出去。怎么回事儿?我茫然失措的爬起来,发现周身脱力,刚才击杀黑怪物的神力既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建国他们跑了出来,把我和天娜架进了基地,我们一进大门就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军人对着上方扯着嗓子在喊:“好了,人都进来了,放电网,关门!”

  我回头正好从门缝里看见四道横着的铁轨从地上升了起来,活死人挨着就闪起一片蓝光噼叭作响,我这才惊觉这建在地铁隧道里的基地既是灯火通明;而那道令我赞叹的雄伟基地墙壁则是用地铁车厢一层一层垒起来的,只不过外面浇铸了一层快干水泥,现在电网拉了起来,里面的人渐渐的不打枪了,都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我们这几个新来的家伙。

  陈东见我和天娜全身是血大惊失色的问我出了什么事儿,这话让我感到无比郁闷,他们只不过比我和天娜先到两分钟,却不知在这两分钟内我和天娜差点儿死掉。

  我疲乏的很,一点儿也不想说话,一**就坐在了地上。刘玉娟见我无比萎顿,点燃一支烟送到了我的嘴边,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曾艳那儿,她正忙着给天娜处理伤口,也不知天娜被咬成那样有没有破相?

  我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了起来,这让我无法看到基地的全貌,围观我们的有拿枪的军人,也有平头老百姓,人很多却没一个人说话,眼神都很复杂,但看不出有什么恶意,这感觉就象我们是突然降临的外星人一样。刘玉娟给了那个胡子军人一支香烟,他接过使劲嗅了嗅却没抽,很小心的别在了耳朵上。刘玉娟发烟的行为引起了人群里的一点儿骚动,她不敢再显摆了,立即把烟放进了裤包里,但马上又用手盖在了裤包上,仿佛这样就能阻断那些**裸的视线一样。

  这事儿让我们所有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这说明这些人过得相当艰难。

  外围的人群有了一些骚动,我让陈东把我扶了起来,我知道这是这里主事的人来了。

  人群象会自动闭合的水波一样,自动让开又自动合闭,八个拿着各种枪械的人,簇拥着两男一女来到我们面前。

  还是没人说话,他们在打量着我们,我们也在打量着他们。看见我一身的血,他们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看见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天娜,他们皱起了眉头。

  留着三七分头发的眼镜男应该是他们三个人中的头,他很威严对身旁那个三十多岁的女的指了指天娜,但碎了一只镜片的眼镜破坏了那种威严的感觉。那女的臭着脸上前蹲在地上,用两根手指头掂起天娜的衣服看了看伤口,然后用同样的方式看了看我的身上,最后对眼镜男点了点头,扭着肥硕的**站了回去。

  肥**的行为让我很不爽,但我忍住了,因为天娜需要治疗。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开口了:“被咬了?”

  我点头。

  “有吃的吗?”

  怎么?饿疯了,一来就问有没吃的,这真让我火大,但我还是面无表情的摇头。

  “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日,啰哩八索的,我这儿还有个只有一口气的天娜呢。我发火了:“从东土大唐而来,到西天取经而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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