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庆祝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大家凑在一堆喝酒的时候,德曼与毗昙躲在旁,正在用力的撕扯鸡腿,毗昙那个臭家伙凭借速度快的优势,已经吃了好几个肥嫩的鸡大腿了,气的德曼一把抢过一只肥鸡,死死的护在手里不给毗昙吃。

  没想到毗昙这个家伙鬼主意多,一拍德曼的身子让他看前方,趁她不注意又将肥鸡抢了回去,等德曼再次抢回来,两只鸡腿已经被毗昙掠夺一空,就剩下两只瘦不拉几的的翅膀了。

  德曼气的一咬牙,趴在毗昙的身上死也不下来,不夺回一只鸡腿誓不为人,地下还在磕牙吹牛皮的郎徒们,一见此阵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起起哄来。

  看着他们二人打的热闹,一脸黑线的庾信郎散发着强烈的低气压,将趴在毗昙身上撒泼打滚地德曼狠狠地揪了下来。德曼一脸不满地嘟着小嘴,眼泪汪汪地死盯着庾信郎,口里不停地嘟囔着:“我的鸡腿都被这个家伙偷吃了,你怎么不揍他就揍我,就会捡软柿子捏,哼,”说完,把脸狠狠地调过来,颇为潇洒的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庾信郎再也忍不住了,伸出大巴掌就要揍德曼,最后还是阏川郎出来拉架,好言相劝说道:“德曼他还是小孩心性,你跟他生什么气吗,走、走,咋们喝酒去。”将庾信郎再次拉回酒桌上去,阏川郎以最快的速度扯下一只鸡腿,转手便塞在德曼手中。

  一见失而复得的鸡腿,德曼高兴地一咧嘴,连眼睛都眯起来了。见她如此可爱的样子,阏川郎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她胖乎乎的脸蛋,柔声说道:“下次还想吃鸡腿,我给你买好不好。”德曼兴奋的点点头,支支吾吾地直说“谢谢,”又开始啃鸡腿了。

  看着德曼如此幼稚又孩子气的行为,高坐在高台上的薛原郎忍不住轻笑着问石品郎:“你是说这个孩子,发现了我肉斩骨断的计谋,随后又带领你们杀了百济四王子,夺回阿莫城的吗?”

  石品郎面目表情的点点头,他也不敢想象此刻的德曼,就是带领他们杀出重围的德曼,在阿莫城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份胆魄与聪慧,就像此刻正在饮酒的美室玺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倒他就那么喜欢吃鸡腿?

  酒足饭饱之后,德曼揉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满足地打着饱嗝,这声音让一向爱美的神国花郎颇为不瞒,真是从乡下来的野小子,怎么改都改不掉。

  回去的路上,德曼与毗昙勾肩搭背,唱着不知名但好听的歌曲,惹得后面跟着的庾信郎脸更黑了,这也直接导致龙华香徒众人躲的远远的。一回到宿舍,大家忙着换洗衣物、泡澡,就连毗昙也加入狂欢的人群,只有德曼静静地呆在角落里,收拾床铺。

  要说德曼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自卑了,大男人的身上谁没有几个伤疤,就他矫情偏不漏出来,就是大冬天大家都光着膀子训练,他也要兜着一件中衣,这真的让人搞不通。但是庾信郎都发话了,大家都只能依着他了,有一次大家开玩笑要脱德曼的衣服,瞧他的伤疤,搞得德曼大发脾气,差点打起来,到最后大家都习惯了,谁也不提这回事了。

  可是这一次,大家打算出去好好泡个热水澡,但德曼偏偏不去,搞得时烈很不高兴,也想硬拉着德曼走,说是德曼穿着中衣也行。这话一出,德曼的头都大了,到最后还是庾信郎出面解释,这才打消了大家的念头,只是这一次德曼看向庾信郎的眼神不再是感激的样子,反而多了一丝疑惑,就连心细的毗昙也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等大家都走了,德曼赶紧热了一大锅热水,躲在平常洗澡的地方好好洗了洗,洗完之后,她特意看了看腰上的伤疤,这次受伤虽然流的血较多,但是好歹没伤了肾脏,都已经开始结痂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束好胸之后,德曼又在厨房狠狠地搓洗满身泥渍的衣物,洗完之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紧接着又把床单被罩洗了一遍,顺便把毗昙、庾信换洗的外套也一并洗了。洗完之后,她又端出去一一晾晒好,开始打理湿漉漉的头发,厨房的湿气在初春还是太重了,她洗完衣服后,感觉自己的头发又被重新洗了一回。

  就在自己用干净的麻布擦拭自己的湿发时,一个陌生的人影忽然闯了进来,她定睛一看,是石品郎,他来干什么,德曼谨慎的手握刀剑。

  石品郎见他一脸防备的样子,压着嗓子说道:“德曼,你已经被美室玺主盯上了,这几个月还是本分一些好,知道吗?”说完,便大踏步的离开了。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向他致谢,他有点做不到,但是提醒他也是可以的。在美室玺主身边多年,他深知玺主的脾气秉性,对于优秀的人才,她往往费尽手段拉拢,但是如果得不到,她一定会使劲办法将其处死。

  德曼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以及无语伦比的计谋,在这次阿莫城夺城之战中,出尽了风头,跟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他深知德曼的为人处世,太过一根筋了,如果他一直跟在天明公主身边,那么他就危险了。提醒他,也算是自己的报恩吧,德曼,我石品郎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

  听着石品郎的警告与提醒,德曼早已知道自己成为美室玺主的眼中钉肉中刺,急于除之而后快,只是她连自己的父亲都杀不了,那么自己的命她更夺不走!

  神堂偏殿内,急性子的夏宗一脸焦急的说道:“娘啊,现在我们怎么办呢,那个金舒玄可是进入和白会议了,算上乙祭和龙春公,天明公主可是有三个人了,薛原郎不知出的什么计谋,没杀了那个金舒玄,反而让他活着回来,真是的,”说完还不甘心的跺跺脚。

  宝宗郎一听夏宗又在奚落自己的父亲,顿时不满起来,仗着自己真骨的身份处处给自己脸色不说,还对父亲大呼小叫,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已一母同胞的哥哥,自己早宰了他了。

  听见自己的儿子又在数落薛原郎,世宗郎赶紧使眼色叫自己的儿子闭嘴,虽然他也不满薛原郎,可他好歹是兵部侍郎,掌管新罗所有的军队,还一起与美室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是所有的男宠当中最得她宠爱的人了,就连自己也给三分薄面,这个夏宗毛毛躁躁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薛原郎听到夏宗埋怨自己,也只是尴尬的笑笑,与世宗、夏宗高贵的出生相比,他只是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罢了,因此他不得不忍。笑完之后,他转向美室说:“玺主,这次的计谋本来就要成功了,只是被那个叫德曼的郎徒发现了,才会失败的。我听石品郎说,就连攻城计划也是那个孩子制定的,如此聪明的孩子,神国花郎恐怕无人能比。”

  听到父亲提起‘德曼’,宝宗郎忍不住心跳加速,他没想到父亲的计划会被他一一破除,真是绝顶聪明,可是母亲会饶恕他的性命吗?他忍不住担心起来,想自己刚得知父亲的计划时,他为德曼的命运心焦不已,真希望他能活着,哪怕是被打散了也好,只要活着就好。

  这时,他忽然听到美室玺主的询问:“宝宗郎,德曼那个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在万弩郡救你的孩子。”宝宗郎赶紧点头称是。

  “这个孩子,真是有趣呀,我清楚的记得他拿着你的扳指质问我的时候,眼神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充满了愤怒,如此有胆识的又清秀的孩子,整个神国怕是没有了吧!”美室轻歪嘴角笑着问道。

  夏宗郎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娘,您是在说什么啊?”

  美室并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玩味的盯着薛原郎说道:“这个孩子,真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我,哦,不,应该是像年轻时候的你,只是这眼神……”

  薛原郎听到美室如此夸赞德曼,心里顿时不满起来,难倒德曼会成为她下一个男宠,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就连一旁的世宗公也轻咳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见气氛如此紧张,一旁摇着羽毛扇的美生公连忙打着哈哈说道:“我说姐姐啊,咋们现在应该讨论如何削弱天明公主的力量,说那个毛头小子干什么,你是没看见他吃饭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乡下小子”,说乡下小子的时候,他还加重了口音,他知道姐姐的品味一直很高,才不会把一个乡下小子收为男宠。

  美室听到弟弟这样的语气,早就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又说:“你没发现,这个孩子是上天派来助天明公主的吗?每次只要他出现,总能破坏我们的计划,要不是这个小子,金舒玄不会回到徐罗伐,更不可能收回被没收的土地、财产和身份,真是让人恼火呀!”

  宝宗郎一听到美室的口气,担心的问道:“娘,您打算……”

  “德曼一定要变成我的人,如果不是,那就留他无用了”,美室阴森森的说完,一个眼神示意大家出去。等大家都走完了,唯独薛原郎留了下来,美室一抬眉毛,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玺主,关于那个毗昙郎,我发现他的武功路数,很像消失了多年的国仙文弩的招式”,薛原郎一脸疑惑的说出自己的质疑。

  “你说什么,那个孩子的武功像谁”,美室难以置信的问道,如果毗昙真是文弩的徒弟,那么他极有可能是?

  “只是我现在不敢确定,毕竟最熟悉他武功招式的染宿,现在不见了”,说完他小声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染宿的消失,美室着实心疼了一阵子,这个她身边最最忠诚的护卫,为了她的一句命令,消失了长达十八年。这十八年来,她从未停止过寻找,只是他最后留下的线索表明了他在隋国之外,就再也没有留下任何记号了,也许他死了,再或者他因为无法完成任务,而远走他乡?无论何种结果,她仍在神堂为他点燃祭祀的蜡烛,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了。

  然而现在的局势仍不乐观,虽然神国依旧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是天明公主的力量却在不断地壮大,尤其是这次的战争,让伽耶势力出生的金舒玄重新进入神国最高权力的和白会议,甚至打乱了自己派使家族之女充当和亲公主的大任,真是大大的失策,想到这里,她颇为疲惫的说道:“严密监视德曼与毗昙,不惜一切代价调查他们的背景,好了,你退下吧,我想静一会儿。”

  薛原郎听到美室口气中的疲惫,知道这件事情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都是这个德曼的小子坏的事,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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