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离 心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李绵思是乘坐皇上的轿撵回到昭和宫的

  。

  皇上吩咐宫人们帮李绵思沐浴换衣,他便叫乳母抱来承锦。许久不见承锦,发现他长大了不少,咿咿呀呀的像似很想说话一般。承锦也不怕生,看到皇上便伸着小手,想要皇上抱。皇上看了心里觉得温暖的很,便抱着承锦在殿内走走,一边逗弄着他。

  待李绵思沐浴更衣完,承锦也已经睡下,皇上在内殿等着。沐浴过后,李绵思稍有好转,精神已经回来,不似刚才那六神无主的样子。

  “给皇上请安。”

  “过来坐吧,我吩咐了宫人准备了小粥,你吃点。”

  “谢皇上好意,臣妾吃不下。”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粥还是要吃点的。”

  “皇上,冯如妹妹死的冤。”

  “这件事吴敬福已经在查了,相信会有论断的。”

  “还有之前的事,皇上以为是她推文妃入水,导致文妃小产,才将她禁足,现在又遭人暗害。”

  “文妃的事,李选侍亲眼所见,文妃的孩子也确实是因为落水没了,这事难道能冤枉她?”皇上说这个话时,也稍稍有了怒气。

  “李选侍亲眼所见,可当时并无第四人在场,有可能就是文妃和李选侍串通一气。”

  “那文妃这么做,舍掉自己一个孩子,就是为了陷害冯如陷害你是吗?”皇上质问的说道。

  李绵思听到皇上如此说,才知道文妃的话,他是听到心里去了,因为冯如的原因,也一并冷落了她,到现在他还是怀疑她的。

  “所以皇上也以为,是我让冯如这么做是吗?”

  “我没这么说,我是相信你的。”

  “皇上要是相信我,刚才就不会那么问我了。”

  皇上已经微有怒气,说道:“我要是不相信你,我为何要叫吴敬福去查,还不是为了还你一个真相。”

  “如果一开始冯如没有被禁足,也不会有今天。”

  “那么在你看来,后宫的皇子被谋害,可以不闻不问吗?”

  “不是不闻不问,而是查清楚真相。一开始文妃就腹痛不止,不让太医医治,反而是让不擅长千金科的齐太医医治,那时候她的孩子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到后来,实在保不住了,才有意陷害!”

  “这些你有证据吗?”

  “齐太医是皇上的御医,臣妾不敢质疑他的医术。”

  “不敢?!你刚才分明就已经给齐太医下了定论。文妃虽然跋扈,但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如此歹毒。”

  “所以在皇上眼里,歹毒是我?是冯如?”李绵思对着皇上直接的说道。

  皇上看着李绵思倔强的眼睛,以前他很喜欢她的眼睛,觉得里面的倔强很难得,可今天这双倔强的眼睛看着他,质问着他,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对她的一番柔情被无视。

  “你知道我并未如此说过。冯如的死,吴敬福会查清楚,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皇上说完后,便拂袖离去。

  冯如的死,必然像是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她是宫里死的第二个妃嫔,第一个是赵瑾。她们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禁足,然后死的莫名其妙。赵瑾是因为用相思豆害的冯如小产,从而被贬为庶人,而冯如竟也是因为害文妃小产,从而重蹈覆辙。后宫女人的善妒,让人不寒而栗。

  在第二天,离嫔来到了昭和宫。

  李绵思经过昨天的事,今天已经强打着精神与离嫔见面。

  “臣妾给心贵妃请安。”

  “不必了,请坐吧。”

  看着李绵思憔悴的样子,雅古公主知道她一定为了冯如的事也大感伤神。

  “打扰娘娘了,今天本不该来的,可雅古为冯如姐姐不平,所以还是忍不住来问问。”

  “皇上已经让吴敬福去查了,我这边目前也没有任何消息。”

  “那皇上怎么说呢?”

  “皇上?说什么?”

  “冯如姐姐是皇上的妻子啊,妻子死了,皇上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皇上的妻子是皇后,冯如、你和我,都不过是皇上的妾室,妾室死了,皇上命人按照规矩安葬就是了。”

  李绵思虽然知道其中的规矩,可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心感凄凉,她们不过都是妾罢了。

  离嫔听后,顿感震惊,说道:“在我们北疆,妻子死了,丈夫要亲手安葬,并且要日夜为她诵经,以表哀思。”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中原的正室妻子去世礼节更多,但是眼下皇后娘娘身子不好,李绵思当然不能与离嫔说这的比喻,只能含糊过去。

  “那么将来我死的时候,皇上定是不肯将我葬回北疆的了。”

  “妹妹还年轻,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

  “我本不是这里的人,皇上把我关在这里,不许我回去,本想着,等我死后,便可回北疆,再看看我的家乡。”

  “这是多久后的事,怎么现在就想这些。”

  “冯如姐姐好好的就没了,何况是孤零零的我呢,说不定哪天,我也一同去了。”说罢便露出一丝苦笑。

  “妹妹圣眷正浓,怎么也说起这样的话。”

  “外人看来,我圣眷正浓,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其中的滋味。本来还有冯如姐姐能与我说说话,可现在是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李绵思听她说的伤感,本已低落的心情变得更加沮丧。不知是被这种感伤的气氛所感染,还是离嫔内心早已承受不住皇上变相的恩宠,对着李绵思她竟然有和盘托出的想法。

  “心贵妃可愿听听我的事?”

  李绵思探寻的看着她,说道:“请讲。”

  离嫔慢慢的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院子,缓缓说道:“在入宫之前,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我是在战场看见他的,英勇、无畏、意气风发。”说道此处,嘴角已是浅浅的笑意。

  “可是他确是周朝的将军,我盼望着战争能够结束,那样我就不必为了他的安危担心,也不必陷入该期待谁取得胜利的矛盾中去。后来,爹爹屈服了,愿意对周朝称臣。我很开心,战事终于结束了,便与爹爹说了我的想法。在我们那里,喜欢谁便就是谁了,不像这里的人,遮遮掩掩的。可爹爹却雷霆大怒,说我竟然喜欢上了整个北疆的敌人,说他的手上沾满了北疆人的血。说什么也不肯将我许配给他,还不顾我的想法,把我献给了皇上。爹爹是太了解我了,他知道就算他不答应,我也会自己去找那位将军的。所以爹爹就把我献给了皇上,一个可以关住我的人,让我和将军再也没有了机会。我想心贵妃也能猜到这位将军是谁。”

  “冯如的哥哥,冯奕。”

  离嫔转过头来,甜甜的笑着,看着她说:“对,就是他。”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笑容化在阳光里,晕成光圈。李绵思心想,冯奕看到你这般模样,也会喜欢你的。

  “但是,我都没有机会跟他说呢。进宫后,我听说冯奕的妹妹也在宫里,便心生亲近,他们长的也像,看见冯如姐姐,便如同看见他了。”

  “冯如知道吗?”

  “我没与她说过,可我常常问她冯奕的事,想必,她也能猜出来。”

  “皇上呢?皇上知道吗?”

  “皇上…”离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皇上根本不关心我的事,皇上对我的宠爱,不过是给后宫诸人演的戏。皇上虽然时常召我侍寝,可从未碰过我,到现在,我还保持着清白之身。”

  李绵思记得冯如曾经跟她讲过,好似离嫔还是处子之身,今天听到她亲口说出,还是错愕不已。

  “皇上没有临幸你?”

  “是的,在第一天,我就说了,我并不喜欢他,而他,好像更不喜欢我。”

  李绵思以为自己是了解皇上的,哪怕是一点点,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走进皇上的心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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