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遇晏子期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当日,众人饮酒畅谈直到深夜,长孙公枳便留姜小白在府中过夜,姜小白既对长孙公枳的笼络之心已了然于心,便没有做过多推辞,让随从回府,自己由身边舞女服侍在偏厅就寝。

  次日晌午,姜小白爬了起来,身边的舞女未着寸缕,这些时日奔波一直未近女色,昨日一夜偷欢,晨起倒也神清气爽。姜小白正要与长孙公枳告辞回府,却在偏厅偶遇到了长孙椤,长孙清和奚孚三人。

  “你怎么跑到这里了呢”奚孚跑到姜小白身边。

  “我怎又不可来了,你人不大管得事情还不少呢”姜小白看到身边奚孚,忍不住过去逗她。

  长孙椤见奚孚与姜小白一言一语,话语暧昧,便赶紧上前作揖“不知公子来府上,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昨日,管事相方邀我入府,并未见到三公子”姜小白赶忙上去回礼,不再去理会奚孚。

  “我本不住在府中,今日有事才进府来看看我的五妹。”

  长孙清缓缓走来,今日长孙清因在自家中,未着任何粉黛,穿一身素色长裙,墨丝青发披在脑后,随意束起,如一朵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长孙清给姜小白作揖,缓缓道来,“昨日听哥哥们提起,说是公子小白到了府上,哥哥们觉得我一个姑娘家也不便出面,昨晚就没有参加宴会,不知道公子在府上住的可好?”

  “甚好甚好,长孙公子安排的甚是妥当”长孙清款款道来,声音柔细,说得姜小白浑身酥软,姜小白本就盼着再次见到长孙清,果真见到了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念却又想起相方所说,庄呈对长孙清有意,所谓近水楼台,自然是他姜小白所不能相比,心中又有些酸涩苦楚说不清楚。

  “丫头,改日我再带你去别舍玩耍,先生对你也甚是想念”姜小白见被冷落在一旁的奚孚,心中所思,又对长孙清说道,“长孙姑娘,如若不弃,也请随孚儿一起来我别舍一坐,别舍在郊外,另有一番风情。”

  “谢谢公子好意,家父管教甚是严格,恐怕不便抛头露面,孚儿总会说与我听,我本想也去一睹先生风采,只怕家父那边不能应允。”长孙清颔首低声细语道来,神情语调中都带着遗憾无奈。

  自从奚孚刚下山时便与长孙清住在一起,说起玉珠峰雪山狼,还有姜小白别舍趣事,长孙清也甚是向往,自小长孙清就被养在深闺,从未去过远处,对外面的自由也未敢抱有任何期待。长孙清生来性格便过于温顺,从未忤逆过长孙公枳的意愿,最近偶有奚孚相伴,可大多时候还是独处闺中,好不寂寞。庄呈也便钻了这个空子,偶尔以寻找长孙横为由,给长孙清带来些外面的新鲜玩意,讨得长孙清满心欢喜,这庄呈也是花中老手,轻易便看透这长孙清的心思,自然撩拨起来得心应手。长孙清虽满心欢喜,却看不得庄呈和长孙横一般太过张扬,自己也碍于礼法,与庄呈保持该有的距离。可毕竟长孙清不通世故,心思又浅,时间一长,还是有点被庄呈夺了心思。还好这姜小白出现的恰是时候,长孙清自听奚孚描述在玉珠峰遇雪山狼之事后,又见那姜小白也算玉树临风,虽未得几次相见,可每次都内敛有礼,不免心中天平有所倾向。只碍于女儿羞涩,未敢表露半分。

  “清姐姐要是不去,你带我去便可了,我乐意去的”几日在长孙椤别府,虽然在府中随性可谓,可出入别府也是颇受管束,奚孚显然被憋闷的不轻,也顾及不到长孙椤是否应允,便急急得让姜小白带他出游。

  “咳”长孙椤在旁轻咳,“孚儿,说好这几日要在府中陪你清姐姐,才答应了去,怎能马上变卦。你在府中,也好趁此些时候多学些礼数,不要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长孙椤自然不乐意奚孚总是往姜小白那里跑,长孙椤虽知奚孚自小习惯自由自在,在长孙府中并不快乐,反而在姜小白那里才能更放开性子,可也正是如此长孙椤才更不愿意奚孚走得过于亲近,心中有几分忌惮。

  “你是该多学学规矩,一点没有淑女该有的样子,多学学长孙姑娘”被长孙清拒绝,姜小白心里自然懊恼,顿时就失去了兴致,明摆着长孙椤又不愿意奚孚前往,正好顺着台阶下来,不去也罢,他自己也乐得逍遥。

  ”不去就不去了”奚孚拽起长孙清往内堂走去。

  “公子见笑了,我们家孚儿还是孩童脾性,说不得呀“长孙椤见奚孚使起性子,虽是无奈倒也不会真去责罚于她。

  而后,长孙椤与姜小白又寒暄几句,姜小白去见了长孙公枳,告辞便起身回府。

  离开长孙府邸,姜小白就径直去了郊外天琊别舍,长孙公枳笼络之意虽已了然于心,可如若真和长孙世家绑作一团,就不得不与吕后疏远,吕后毕竟与自己沾亲,也有心将自己推向齐国主位,到底该作何选择,姜小白虽然心中已有定数,却仍希望天琊能与自己所见相同,从而更坚定自己内心之想法。

  刚入别舍,姜小白就听到天琊琴声,伴有长笛,顿挫有律,时而欢快,时而平稳,姜小白放慢脚步,心中不禁思索,天琊本好清静,别舍很少有外人出入,最近时日除了带奚孚来过别舍,怕在没有别人来叨扰天琊,平日,天琊也都是独自抚琴,琴声悠扬平稳,很少有如此欢快的曲调,而那长笛抑扬顿挫,天琊琴声与之相和,实乃天作之合。

  姜小白步入内殿,见天琊席地而坐,立在身旁一男子,穿灰白色长袍,束腰,头发散落,不修边幅,吹长笛的正是这人,两人投入音律之中,如沐幻境,都未察觉姜小白早已走近身旁。姜小白也识趣的放低声音,悄声走近二人。

  一曲毕,二人相视一笑,仍回味余音而未脱离刚才的幻境。

  “公子小白,这厢有礼。”那男子抬头看到姜小白,微微作揖,不卑不亢。

  “这位先生是?”姜小白仔细打量此人,见他身形消瘦,印堂狭窄,两眉短而色淡,两眼游离不定,一副奸商的模样,顿时没了好感。

  “这是我的同乡挚友晏子期,游历经商,途径北晋之地,知晓我在此地安居,便来拜访,不想竟与小白相遇,你们也算是有缘分呀。”天琊一番介绍,天琊本就话说,如此介绍一个人实属少见,可见此人与天琊关系必不简单,姜小白本对此人没有什么兴趣,却见天琊如此器重,自己也不免要再多打量这人几番。

  ”先生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来到北晋,大家又都是齐国人氏,自是要多多互相照顾,在北晋期间有何需要我姜小白之处,尽情说来,我顶尽全力替晏先生解忧。“姜小白虽然并不想与这个男人有太多牵连,可是毕竟此人与天琊关系匪浅,自己该有的礼数自然必不可少。

  ”公子小白客气了,小人不过是个不登大雅之堂的商人,若能与公子小白这等显贵结交实乃小人三生之幸,倒是小人这些年云游四方,也算有一些孤陋寡闻,若是能与公子一论朝堂,实属小人之大幸也。“

  ”晏先生言重了,我不过是东齐国流放到北晋的一个质子,怎有能力一论朝堂,让先生见笑了,本人并无何高远志向,不过就想安心过一些酒肉生活,先生如果志在朝堂,怕是所托非人呀。“姜小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此人并非与他偶遇,想必来天琊别舍另有目的,一个尖酸刻薄的商旅竟想攀上政界之图,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毕竟小白要顾及天琊的颜面,也不好当即拒绝,只得推诿一番。

  ”小白,晏子期虽然身为游商,云游四方,偶有见识也还是在我之上,如能为你我所用,日后定成大器。“天琊见姜小白对晏子期并无太多好感,自己本不想过多言论,却不由得说出了口。

  ”先生之好意,小白心领了,只是我与这位晏先生恐怕不是同道之人,到真是怕误了晏先生的大计。“姜小白见天琊开口,虽不忍驳回,可晏子期这人面相贱诈,又是商人,如果今后要将这人留在身旁,既不合礼法,也容易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如此这般,他姜小白自然也不会做着亏本的买卖。若此人真有才能,今后即使不在他姜小白手下,也必定能有所有施展。

  言已至此,晏子期和天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晏子期虽满怀信心,却失望而归。拜别天琊,带着那把长笛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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