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梦魇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不要,不要……”琉璃和白溪看着床上发着发着高烧呓语不断的的小主心急如焚。负责常诊的大夫来过一次,怎奈她的伤口太过严重,他们治不了。

  现在只有御医院的太医,能救小主了。木林汐带着琉璃和白溪到处奔走寻问,太医院所在何处。她们初来宫中,一个是身份最低下的宝林,一个是不得宠被帝王随意赐居在偏殿的美人。竟连下人也轻视至极,对着他们只是摇头不说。

  空无一人的幽竹轩内,离春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梦魇一场紧接着一场。那些童年时的痛苦回忆,纷纷向她袭来。她感觉身体仿佛被塞入了冰窖一般,直让她瑟瑟发抖。

  “为什么又是她?天生长相异常,连累母亲受尽冷眼,从小在家里就不得父亲的喜爱,现在进了宫还要遭来凭白无故的陷害。”躺在塌上的离春浑身剧疼,口干舌燥。意识却逐渐清晰。

  “不如就这样,就让她死了算了。”她的嘴角是一抹无奈至极的微笑,任意识慢慢在这痛苦中涣散。

  突然,有人将她轻轻的抱了起来。一口水被喂到她口中。求生的本能令她觉得这水甘甜无比,一口贪婪的将那杯水喝的一口不剩。

  “是谁?”她的眼皮无比沉重怎么样也睁不开。只有背后仿佛有一块炙热的铁在熨帖温暖着她。求生的本能一般,她的身子往那温暖的地方不断蜷缩过去。

  “冷”即使盖着厚厚的裘被,钟离春仍然觉得冰冷刺骨。口中呓语着。

  齐凌霄知道,这是烧到了极致高烧病人的特征。他念及钟鸣在朝中的势力,而这钟离春毕竟是他送入宫中的长女,任其平白的死在此处,也无法交代。

  帝王将带来的金创药打开,宽厚的大手,将她浅绿的外袍脱了下来。一层一层直到最里的衾衣。

  齐凌霄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离春腰间衾衣上的结。

  一副如玉一般雪白温润的酮体展现在了他眼前,钟离春乌黑的发丝垂在肩窝旁,左眉处的那令他讨厌的梨花竟为她加了一份清丽,被高温烧红了的脸坨红,那清纯中竟多了一丝别样的魅惑。

  也许是他看过太多的胭脂俗粉,这钟离春倒也令他觉得有几分独特的味道。

  他将她翻过身去,雪白的皮肤上布满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色伤口,令人触目惊心。他素来征战沙场,可看了这样的伤口,还是有些惊讶,药粉被一点点倒在那些尚未凝固的伤口上。

  “嘶”离春疼的几欲昏厥。可她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帝王有些惊讶于这宰相之女的气性。宰相府中,王府千金素来都娇生惯养。她竟能受住这般痛苦?

  金创药被悉心的抹在她每一个伤口上,帝王重又为她穿好衣服,正欲走出门外。

  “父亲别走”榻上人的手却扯住了他明黄的衣角,钟离春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模糊的视野里依稀看见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是父亲?父亲来救她了?父亲舍得像对妹妹一样来看她了?”她紧紧的扯住他明黄的衣角,呓语不断。

  妹妹钟离秋从小体弱,八岁那年的冬天,她缠着离春带她去放风筝。离春拗不过她,便偷偷瞒着母亲带她出府。两人皆开心不已,在冰地上追逐奔跑,却不曾想钟离秋一脚踩进了那湖面上的冰窟偻里。

  后果可想而知,妹妹被路过的人救起。带回府中,连夜在府中诊治,父亲责罚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第二日她也是这样的高烧不断,呓语不断。却没有最好的大夫为她诊治,没有那么多人的焦急如焚。只有母亲在她身边哭瞎了眼,父亲却未曾过来看过她一眼。

  帝王素来不喜有人接触,这次却没有立即将她的手推开。他是念及钟铭在朝中的势力,这钟离春毕竟是他送入宫中的长女,任她平白的死在此处,也无法交代,所以才来此处为她上药。

  可这长女的背后似乎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帝王眉头轻轻皱起,打量着这榻上的人。将她拽住自己衣角的手轻轻扯下放入裘被中,复才转身信步离开了幽竹轩。

  待木林汐三人带着好不容易央求寻来的太医回到幽竹轩时已是傍晚,她们推开门却惊讶的发现屋内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离春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烧已经退了大半,那触目的伤口已经被上过了药。

  “嗯,静养些时日就好了。”太医看了看钟离春的伤口,这神秘人为她抹的是上好的金创药,愈合力极强,过不了几日,她就能好了。

  缕缕阳光洒下的清晨,床上的人儿羽睫轻扇终究睁开了眼。离春有些恍惚,这是哪儿?我竟然还活着?那日她被那李淑媛毒打,浑身剧痛之下绝望的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小主,你醒了。”侯在床前的琉璃白溪看到自家小主竟然睁开了眼睛全都高兴不已。离春坐了起来。昨天是谁救了她呢?这时,一身淡白罗裙的木林汐走了进来。

  “小主,你应该好好谢谢木宝林呢。是她想的法子,告诉太后去救了你。”白溪说道。“你昨天可把我急死了!”木林汐握住了她的手。离春笑了,她就知道从那日自己便没有看错这个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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