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孔壑讲道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讲学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坐在一棵四人难抱的菩提树下,一手捋着胡子,另一手则放在作案上,作案上摆着一副紫金双虎青石砚,不难看出这定是附近闻名的学士,这砚台不只价值连城更是有自己的灵性,而且一般的人是磨不出好墨地,只能用文气温养才能磨出好墨.

  这慈祥的老人便神秀口中的孔壑.

  台上孔壑讲得神采飞扬,不过神秀却在下面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睡了起来,他可不是来听孔壑治国安邦的,在他眼里治理天下,懂的人做,不懂的人教,孔壑这等文士谈到诗词那是没什么话说,不过思想过于迂腐.虽然也渡过了一次阴雷劫也算有不俗的修为,不过那只是日夜被文气熏陶无心插柳之为,骨子里有脱不了的软弱性.

  神秀是最喜欢的是听孔壑每次授课最后一炷香的时间.这孔壑今年两百来岁,对于他等渡过一次阴雷劫之人活个两三百年是没问题的,年少时他曾为宣扬“无为而治”的治国学说周游天下,渡过万里苍茫大海,走过千里大漠,到过西方的蛮都,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就更别说了,最值得一提的孔壑说他见到过龙.

  每次听到这里神秀便双眼放光,这天京城虽然作为天乾国的都城虽然繁华但生活尔虞我诈,颇为无聊。

  “我们天乾国往东过天堑山,到紫海乘船坐两个月便能到西土,西土虽然没我们东洲如此繁华,但幅员辽阔是我们东洲数十倍,在那里小住一段时间不但能学不少东西,运气不错的话还能看见青洲的妖族.”孔壑说的时候两眼都有些星火,似乎相当的怀恋那段往事.

  “小杂种,你也有资格来听孔老师讲课?快快起来把此座让我,今日便不揍你.”说话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倒也长得俊俏,不过腰间挂着一个跪着的玉质小人儿,乃是出门遇贵人的意思,略显俗气.

  神秀装着没听见,也不理他.

  那少年背后跟着一大帮人,神秀对他视若无睹,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面色马阴沉下来.

  “小杂种,你不让我?信不信本少爷回家让大姨今日便去找你娘麻烦.”少年恶狠狠的说道

  此人便是神杰,神玄三房给他生的儿子,也是神家最不长进的。不过他爷爷是都察院右都御史乃是正二品的大员,都察院是天子的耳目风纪之司,权利很大与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平行,神玄也忌他三分,而她母亲苏文绣和杨欣也是从小便是密友,所以对他比较溺爱.

  一听那少年出言威胁神秀立刻站了起来

  “就凭你?“神秀拽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神杰.

  那神杰被神秀这样看着感觉极不是滋味,好像神秀在看猎物一般,短短几个眨眼的时间已是冷汗直流,脚也有些软。

  不过这神杰虽然懒惰但好歹学过一些功夫,在神玄逼迫下习武也有两三年光景多少有些认识,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非得给神秀跪下不可,反手便是一拳向神玄打去。

  武者第一境便是筑胎境,武学讲求由内至外,这第一境就是内练五脏六腑,给之后的境界打下坚实基础,达到筑胎境的武者与常人并不会有太大差距,只身体机能改变而已,再往上就是二重练补遗、三重聚气境、四重驻气境、五重玄光境。

  神秀见神杰突然便是一拳,心里有些惊慌,毕竟还从没与人对过手,不知如何反应,但毕竟学拳也有几年光景,下意识双手抓住神杰的拳头往后一拉先卸了他的力,然后双手按在神杰胸口上猛的一推,看似无力的这一推神杰退了四五步才停了下来.如果有行家在,一看便能看出来这已是有些火候的九宫擒拿手卸力式和推手。

  神秀反映过来估摸着这就是自己练那九宫擒拿手两三年的成效,身体力行,练到骨子里了。刚才一紧张他自己便出来了.不过此刻他却已经慌到心坎里。

  要是被那神杰知道他习武,告到神玄那里去挨了十个板子明日科举是笃定去不了的了.

  此刻神杰心中也是一阵波涛自己好歹也是筑胎修为,这神秀双手这轻轻一推把我推了四五步?难道他习武了?对!肯定是他背着父亲习武了.

  “神秀,你……….”

  神杰话还没说完,只见神秀此刻面色潮红,颈部青筋爆突,翻着白眼,嘴吧还嘟哝着什么也不理他自己就走了,步伐也有些怪异.

  神杰见神秀这样也不知如何反应,若有所思.

  “坏了!他刚才定然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难怪我刚才感觉自己进了冰窖一般,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我刚才居然还出手打它,它今晚来找我就完了。神秀这小灾星,邪乎得厉害。”此刻只剩神杰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整个人抖得有些厉害.

  “不行,这定是回魂鬼,要去庙里求几十张符,挂在家里七天七夜才能安全”这神杰决定之后便速速离开。

  “哈哈哈。”小巷里的神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神杰从小怕鬼怕得要命,这是在神侯府都出了名的,十二三岁才和乳娘分开睡.

  …………………………

  “月初,又是月初!”神秀有些厌烦道

  神家乃是天乾国的大家族,族里人太多了,为了让族人都保持熟络,神家的老祖宗定了规矩,一年一餐和一月一餐.嫡亲每月初一起用餐,族人每年一起聚一餐,而月初便是神玄的妻儿子女.

  不去是肯定不行的,有重要的事情也得通报神玄或者杨欣一声,到时候免不了麻烦和数落。

  神玄是神武侯,爵位隆重,出门都是坐的银顶黄盖红帏轿.家里吃饭也是陶瓷仓鹰桌,一座能坐二十四人,原本两座是够坐的,但自己和母亲却是和下人坐木桌。

  神秀自己到没什么介怀,但总替母亲不值.

  陈沐当然知道儿子在想什么,一会吃完了便告退了.神秀也跟自己母亲请了安就跑进自己厢房去了.

  前日在酒馆里神秀用存了几个月的私房买了一本《寒暑铁布衣》这是道门练内力的功夫,练到一定阶段可使人不畏寒暑,四时只穿单衣蔽体而能云游四海。

  神秀迫不及待的翻开秘籍,按书上小人儿的姿势盘腿而坐,尝试着让书中那若有若无的真气汇集前胸.

  神秀双眼紧闭,满脸涨红.一坐便是半个时辰.

  “哎,为什么没感觉.”神秀若有所思道

  其实是神秀不懂这《寒暑铁布衣》要有一定内功基础才能修炼,什么都没有的武道稚子,该修的是筑胎的内功法门.

  “神秀!洗澡了。”陈沐道

  “恩,来了.”

  天乾国有这样的习俗,科考之前是要洗一次澡的,而且一定要洗花瓣浴,寓意便是去除掉身上的霉气,便是洗尽铅华,不过神秀认为这些都只是怪力乱神,对自己是极有信心.<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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