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演反转剧

  浅苏一出姑姑的帐篷,就被其他军妓拉着问:“不是你?”

  “呃……不是…”

  “那就好。看了又看小说*小说网”领头的军妓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浅苏的服色,对她道,“你先在这里等着。”

  然后便扯着其他几个军妓,来到一边僻静处,商量说:“四妹妹的病到底怎么样?”

  “还好,就是风寒,大夫已经开了药,说如果她今晚好好休息的话,明天休养休养就会好。”

  “休息?可是今晚是轮到她去伺候那帮爷啊!”

  “不行,大夫说,今晚她要是去做,那帮士兵又不懂得怜惜,估计病情会马上加重。”

  短暂的沉默。四妹妹只是得了风寒,本可以撑过这一关——可是现在她的病体,要让**个男人如狼似虎地一夜折腾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谁知道今晚一过,四妹能不能活?

  然而,如果说她们军妓中的谁去代替四妹受这一晚,也是不大现实的:她们每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到了各自承受的极限,不能再加负担了。那个部位,已经伤痕累累,哪怕再多承担一晚,也有脱阴而亡的危险。

  怎么办?

  “那就让那个女人代替四妹好了。”领头的军妓早有打算,指了指浅苏。

  “不会吧,她愿意?”

  “废话,她当然不会愿意!不过办法都是人想的,我就不信搞不定她。”

  “可是……刚才听姑姑的话,她好像不是军妓。看了又看小说*小说网这样会不会……”其实方才浅苏和姑姑交谈的时候,她们躲在外头都听见了。

  “怕什么?!我们这样活一天算一天的人,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她好像也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恩,听姑姑的口气,她还不自重。我们每天生不如死,害怕和男人上床,她却好了,天天和那些人鬼混。”有人冷笑,“说不定我们送她去那里,她还高兴得很呢!”

  “那,就这样定了?”

  “嗯。”

  “好。”

  在红帐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和大家一起洗澡了,不用避讳。

  浅苏在蒸腾的雾气里,第一次安安心心地洗浴,顿觉全身舒泰。

  领头的军妓使了个眼色,一边就有女人借着白茫茫的热气做掩护,趁浅苏愉悦万分没有在意的时候,偷拿了她的衣服走——很简单却很有效的办法,这样浅苏洗完就没有衣服可穿,必然听从她们去指定的帐篷换洗,然后正好落入陷阱。

  其他的没有参与“掉包”事件的军妓也看到了,不过这种事情,她们也不会吱声,只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今天的浅苏洗得很慢,很慢。一遍又一遍,好像要把皮都要褪去一层才甘心。

  等到她洗完的时候,帐篷里其实已经没有真正在洗澡的人了——但凡留下来的都是拖着故意不走,等着看浅苏出丑的。

  然而,让她们大失所望的是,浅苏洗完,擦干身体,竟然走过去,镇定自若地拿过不远处自己的衣物,从容穿上,甚至还对她们微微一笑,再走出帐篷去。

  众女愣了。那衣物不是明明被拿走了吗,怎么还在那里?

  浅苏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神清气爽啊。

  哎,那些军妓也不想想,从来都是只有她顺手牵羊拿人家衣服走的,又怎么会不预防着自己也中招?

  浅苏在她们拿走自己衣服以前,就已经悄然无声地把那几个军妓的衣物也拿走了。等那几位兴奋不已地抱着浅苏的衣服想往外冲的时候,却发现她们自个儿的衣物不知道去了哪里。

  于是她们明白,浅苏在洞若观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无法,只得灰溜溜地把浅苏的衣服还给她,以换取拿回自己的。

  这次小小的胜利让浅苏一向微弱的自信心霎时间爆棚,坚信自己能偷到男人衣服潜伏回炊事营。那里好不容易开辟了一方天地出来,有自己的一干“病友”在翘首以盼自己的回归。

  因此,浅苏决定,现在的目标,就是回去,哪怕发生了天大的意外,只要事不关己,也绝对不去多管闲事。

  *****

  月华初上,红帐里一片热闹。

  士兵们三五成群相伴而来,还没找到自己的姑娘,就迫不及待地松了腰带,露出胸膛。

  熟悉的碰见了,寒暄一阵,话题也不外乎是哪个军妓摸起来感觉好些,哪个床上功夫好叫声动听些,或者今天要不要联合其他睡同一个军妓的士兵,来场**的盛宴。

  浅苏躲在暗处,听得胆战心惊,汗毛直竖。幸好自己聪明点逃过一劫,要不还能活着看见明早的太阳?

  **一刻值千金,士兵们好不容易来一次,都很迅速。

  几下里场地上就空荡荡了,四周的帐篷里很快就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女人的哀嚎求饶声,或者尖利的哭泣。

  这些猴急的男人,估计前戏都懒得做,直奔主题。这么做对女性伤害极大,但是却没有人理会她们的殷殷可怜。

  这般的夜晚,和谐与扭曲,矛盾的统一。

  所谓扭曲,就是充斥着惨叫和哭喊;所谓和谐,便是这是古代,是红帐,出现这样的声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要是哪个晚上没了这样的声音,估计外边的人还要担心这里怎么了,是敌军入侵,还是军妓集体造反了?

  突然——

  “你别过来!啊!——”一个异常惨烈的声音倏地打出平地惊雷,在红帐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本来,说这种话的在红帐里多去了,有几个军妓不是求着那些士兵“不要过来”?不该让人特别在意。

  但是浅苏的脸,却忽然五彩斑斓——脸色有红有绿有黑有黄,跟个调色盘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发出刚刚那跟要送往屠宰场的猪一样恐怖叫声的,是一个男人?

  在红帐,一个男性却居然吼出这样的话,这……

  而且很不幸的是,这位男性的声音,浅苏不陌生——如果她记忆力没有出问题的话,多半是他的帅哥弟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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