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那就先维持现状,不要让情况更坏!止血,对,帮她的颅脑里面止血,你总能做得到的罢?!”

  江越心中紧绷,明面上,却不能慌乱了手脚,眉头微拧,看向了金满仓,跟他问询,他能做到的程度,“你能维持多久?或者说,她现在的情形,能不能移动,从咱们这里,到昭阳城……”

  “我可以给她止血。”

  金满仓轻轻的点了点头,扭头到了榻边,扶了纳兰雪的头一下儿,把她脑袋底下的枕头抽了出来,丢去了一边儿,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只玉制的小瓶儿,倒了一粒药丸出来,给她喂进了嘴里,然后,一抬她的下巴,让她咽了下去,“移动会让止住了血的地方再破开,血在颅脑里积得太多的话,会让她变成傻子,甚至丧命。”

  “你先在这里照顾着她,需要什么,尽管让人给你准备!不惜代价!”

  知纳兰雪现今的情况,有一半儿是因自己造成,江越不禁懊恼,但,懊恼归懊恼,解决,还是当务之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使人快马加鞭的去昭阳城,寻那位老神医回来给她诊治!你务必保证,在那位老神医来之前,不会让她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好!我倾力而为!”

  金满仓是医者,自是清楚,他答应江越的,是一件多么不易做到的事情,但,为了江越,这既是他的主子。又是他的兄弟的人,他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你使人去一趟天星城里的百草庄,跟掌柜的买十套银针,告诉他,是金满仓用的那种,然后,再去一趟城外的冰窖,多买些冰块儿回来!”

  之前时候。风断是跟江越耳语嘱咐的。所以,金满仓并不知道,江越这是不到半个时辰里的第二次听到百草庄这个名字,见他拧眉。便又补充了一句。“时仪该是知道那里的。着实不行,就让他去!”

  江越点头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快步走到了门口。冲着甬道里面大声喊了一嗓子,“时仪!”

  几个呼吸的工夫,时仪就小跑着出现在了甬道的拐角,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江越的身边,便一言不发的抬起了头,看向了他的脸,无声的跟他问询,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做。

  “你去一趟天星城里的百草庄,告诉里面的伙计,你是风断让来找莫济的,见到人后,告诉他,雪儿在坠崖的时候磕到了头,颅脑里面出血的厉害,需要莫意老先生出手相救,跟掌柜买十套银针回来,告诉他,是金满仓用的那种,带上静岚一起,到了城外后,你们就分头行动,让她去城外的冰窖里,买三车冰块,以最快的速度送回来,还有,通知静童,让他快马加鞭的去一趟昭阳城,准备马车,去昭阳城里最大的那间药铺,接莫意老先生。”

  跟时仪吩咐事情,江越难得这般详细,以前时候,都是把事儿直接告诉了他,就让他去自己酌量着办的。

  所以,时仪在听了他的这吩咐后,便是明白,这事儿,有多么的事关重大!点头应了一声儿之后,就飞快的离开,一边儿走,一边儿吹着哨子发了暗号,让人备好了马车,待他和静岚一出山口,就能使用。

  目送着时仪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江越才关了门,转身走回了榻边,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在已经又腻歪在了凳子上的金满仓对面儿,坐了下来。

  “那个百草庄,是个什么地方?药铺子么?”

  小心翼翼的给纳兰雪把手放进了被子里面,江越才抬起了头,看向了金满仓,随口跟他问了一句。

  “是一间很大的药铺,有传言说,他家的东家是个极神秘厉害的人,但,却是没有人当真见过。”

  金满仓并不知道江越的这句问询是因何而起,只当他是为了缓解心中不安,而随便跟自己问的,“有人说,有城池的地方,就有百草庄,是不是真事儿,我不敢打包票,但,我去过的城池,却是的的确确都有的。”

  “恩?听你这意思,这百草庄,是一个很不得了的存在了?”

  在听了风断的说法儿后,江越已是大约的猜到了,那个名唤百草庄的地方,该是他家小王妃的生意所在,只是不曾想,竟会做的这般大,“跟旁的药铺子相比,是有什么独到之处么?”

  “每处百草庄的铺子里,都会有两三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坐诊,穷人去瞧病,是不要诊费的,而且,皆号称‘药医不死病’,治不好的病,是连药材钱都不收的。”

  说起百草庄,金满仓便是本能的想起了莫碧儿,一下子,眼珠子就红了起来,她家碧儿,就是七月城百草庄的坐诊大夫,他跟她相识,就是因为他某一阵子的脑子抽筋儿,非想要刁难一手儿百草庄,瞧瞧他们那儿的大夫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在身后的墙上挂口气那么狂妄的一副字儿……

  现如今,往事犹历历在目,却是,物是,人已非。

  “那里的大夫,医术与你相比,孰高孰低?”

  听金满仓对那个百草庄如此推崇,江越不禁一愣,眉头微拧,便是打算……去让人追上时仪,顺便从百草庄里把坐诊的大夫都带回来,跟金满仓会诊纳兰雪如今的情况,“或者说,能不能对雪儿的这情况……”

  “我家碧儿,就曾是七月城里百草庄的坐诊大夫,今年春天刚过了十六。”

  金满仓轻轻的抿了抿唇瓣,以莫碧儿为例,跟江越说起了百草庄的实力,“两年前,我刚到七月城的时候,她才十四,就已是七月城外,十里八乡都知晓的名医了,那时,我也不知是脑子里面哪根筋搭错了弦儿,总想着要跟她在医术方面一决高下,就天天跑去百草庄里赖着不走,给自己下各种寻常里难见的稀有毒药,让她来解,总盼着有哪一回能难倒了她,瞧一瞧她懊恼时的样子。”

  “起先,她还当我是个倒霉的人,没回都悉心医治,后来,感觉到了不对,就跟我问了因由。”

  说到这里,金满仓自嘲的笑了笑,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跟江越说道,“我那时傻得很,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她,就只凭着心里想的,半点儿脑子都没过的跟她说了一句,我就是想难倒你,看看你束手无策的样子。”

  “后来呢?”

  金满仓的回忆,让江越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不着调的货,竟是能不着调到这样的地步,给自己下毒,就为了跑去药铺里面勾搭坐诊的小姑娘!

  “后来?后来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待在一起闲聊,常常是感觉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就到了夕阳落山时候……”

  金满仓笑着摇了摇头,毫不掩饰自己对莫碧儿的喜欢,“我的医术之所以能有如今造诣,她,功不可没。”

  “我瞧你这样子,也该是极喜欢她的罢?为什么不去跟她家里提亲?”

  江越只知这两年金满仓在医术方面进步神速,却是不知,竟还有这么一茬儿,“你十岁,家中未娶妻妾,她年过及笄,亦是正当适嫁妙龄……你们又是情投意合的……”

  “曾有一次,我偶然听她说起过,他们家的人,到了十六,才算成年,十六岁生辰那天,也是他们举行成年礼的重要日子,在那一天里,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件东家送的宝贝,每个人得到的宝贝,都是举世无双,她整日里瞧着她兄姊们的宝贝,眼馋的只恨不能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到了成年礼的那天了才好。”

  说起莫碧儿的成年礼,金满仓不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那东西,他是见过的,他敢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一个从医的人,都会想要那么一个精妙绝伦的玩意儿的,说是宝贝,真是半点儿都不夸张,“我本是想等过了今年的年节,就去跟她家里提亲的,没想到……无妨,生不能同寝,死可同穴,也是一种缘分,待来世,她就摆脱不了我了……”

  “等雪儿醒了,我来跟她说这事儿,她该是不会拒绝的。”

  世上有情最难得,能生死不论的喜欢一个人,也是值得人尊重,江越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金满仓的肩膀,给了他自己的许诺,“倒是你……跟你爹娘那边儿,能交代的过去么?要我说,等过个两三年,你再娶个平妻或者续弦,好歹,也给你家里留个嫡出的后代,你可是金家三代单传的……”

  “若王妃先殿下一步殒了,没有留下后代,殿下会像如今劝说满仓这样的,等个两三年之后,再取个别人做续弦或者平妻么?”

  面对江越的劝说,金满仓毫不犹豫的跟他反问了一句,“殿下的身份,可比满仓要尊贵的多了,既是江家唯一的传承,又是泗水国……”

  “不会。”

  未等金满仓把反问的话说完,江越便打断了他,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回了他一句,“你随自己希望的做罢,若是有朝一日,你爹娘找了我这里来问罪,我给你扛了,也就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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