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老者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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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说:自从于那日大早上,于北河头送女儿银杏离家南去之后,这洪老者洪仁轩的心里,就一直没如何好过一日的。说女儿本是在他的鼓励支持之下,才最终决定要出去一走的,可一旦她真走去了,见不着她在身边来去晃悠了,而他的心里,却还真大不习惯的。总觉着是,整心胸里都寂茫茫空落落的,想啥想不着,干啥没心思。他现在才真实感觉到了,女儿那特有的伶俐和灵气、还有她那无尚的亲和力所带给他的快乐,简直就无可取代,即使是其娇孙的啼叫娇笑等,也难能以作比的。

  而老伴唐氏素来细致入微,就早有看透他心事了:“要真觉不安稳习惯了,就去封信让她回来吧,好歹她在外也不算个长久之计的。”

  那日瞅个机会,她就于他身后悄声道。

  “那哪能成的呢?”他就回头一瞅道:“说儿女大了,这般年龄,正是抓紧历练的时候,想我们过去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这眼下,咱岂可就为了自己的些许私念,就打乱了儿女们的行程了呢?”

  “我想等时间久些了,就可能好些了。”他又道。

  “这妮子!说这于外莫与居家比,也不知她一个到底落身何处了,又都如何过日子的,生病没有?有没有受委屈了?生活还习惯否?让人担心的是,这孩子要受了啥苦楚和屈折,从来就不会主动与人说说的。所以,我怕就怕,就算她一个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了,我们也不能知道了。”听听,却是老伴也来叨咕上了。

  不知这边闻说就略忖一会:“要说,这些个我倒不咋担心的。咱这闺女,能独立,有主见,又特灵巧,在外面行走,她受不了多大委屈的。我就有些担心了,说她临走那会,心里本就很纠结纠结不是吗,我就怕她新到一处,就没人能理解,也就没人能帮帮了,就因此而越陷越深,而致最终一程程压垮了她自己。”

  “她内里的纠结?你这莫不在说着了,她对王家大小子的心事那事儿?”就郁郁而问。

  “不止这一桩,还有她对待耗儿的种种疑问------”他就道。

  “你说运涛?他真对咱闺女有那心事的吗?”恍惚极不相信的。

  “以前是没咋看出来,可从他那晚的表现看,错不了。再说你想想了,咱闺女也不会无故就叫了咱去那样对待了他。”

  “这娃子,赶在这时候------”却听不出言外之意。

  “是呀,一个王凡已够她心乱的了,不知后面还有一个耗儿呢。也不知她心里都会怎么想。”他就道。

  “要不这样吧,你就去封信问问呗,套套她话音,咱也好相机行事了,你说呢?”他老伴就又来征询道。

  “去封信问问?”他就道:“你都有想过没,这事儿够复杂的。她如果想说的话,可能早在她过去时候,就可能来和我们说个清楚明白了,所以依我看,对这事儿,我们还是仍做着糊涂的好。”

  “瞧你这说的,也有些道理的。”他老伴就点头道:“可我就不敢想象了,说她小小一姑娘,一下竟有这许多难决难断的事儿装心里,又一个人在外,这不会拿我们闺女压垮了才怪。我说,咱当初就不该答应让她出去的。”她有懊悔之意。

  “说咱当初也没想那许多不是吗。”愣怔一会他又道:“不过要让仔细琢磨了,在关于耗儿的事儿上,对她的影响应不会很大的,它不会牵扯到她个人感情方面的割与舍,应好处理的。我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义气头上,咱闺女她啥也肯做,肯舍,可事后却又会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就无法重新站起来,走出去,并因此而最终影响到她一生,这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说呢。”

  “瞧你这分析推敲的都有点有谱、有征有候的,倒说的我越发迷糊心慌了。不行,你就赶快去封信将她给唤回来了。她要能回来了,大家伙就都能够心安了,就有了啥事儿,大家也能够及时去交流去沟通,和商量解决了。我看就这样吧,你就赶快的吧。,赶快去封信将她给唤回来了。”

  看老伴如此焦虑不堪的的样子,不知这边,洪仁轩又仅付于一笑道:“瞧一会把你给急慌的。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也不过一时放放不下,妄自揣摩而已。说这叨叨念念也是一种排遣,却怎能就拿这些全当真了呢。好了,还是多给咱闺女一些信任吧,而相信我们现时则都是在杞人忧天。”

  “但愿吧,但愿如此。”他老伴就道。

  “知道吗,这撇去小家有大家。”他就道:“其实眼下真正令人烦闷烦恼的,是近一段这洲间发生的一些晦气的事儿呢。”

  “就瞧瞧了,先是这秦妍枝她无端闹一回,闹的这全洲上下老老少少都不知如何适从了才好。本来么,这事儿也说不上有多大;可它对我们整小洲运数的影响,却又是不可低估的。后来,王凡那小子又跟着起来闹一阵。还好,这合作社倒也有办起来了,也并没有因此就把个息龙洲鼓吹的底儿朝天,这真是万幸了。可才几何时,这大侄子洪仨,二度结婚不成不说,还整个就闹成了个精神病,住进了医院,还直到现在还人事不省,就更不能知道了,他还能有个好过来的时候的。你说人要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能不让人纠结于心,寝食难安的吗?”

  似他的禀赋,一想及四方,一说一大串。

  这边老伴听得就郁郁道:“瞧咱自家的事都操心不完了,你一回头,就又要说到洲间的一些旧事头上,你就不觉腻烦的吗,说这些与咱们自家过日子又有多大关系的呀?再者说了,你现在说这些除了还有个我能听(我好歹也听你念叨惯了),还能更寻一个的吗。现退也退了,人也老了,要我说,你就只管操心着,如何去把咱自家的日子过好了就得了。”

  听起来,她以前显然还是他一忠实听众呢!

  “可不是我爱叨叨,”他就道,“是你还不能领悟到这些事儿的轻重和利害之所在了,本来么,谁也难能保齐了,就一辈子也能不遭个灾,遇个险咋了;可这些事儿出来频繁了,就该引起我们的警觉了知道吗,我在前面说到秦妍枝那事儿的影响用了两个字:运数。你知道的,我这人不信天帝,不信鬼神,可我就相信凡事凡物的‘运数’,这却是我们英明的祖先,在用心观察分析了世上万事万物生成和发展变化的规律的基础上,认真总结概括而得来的,可不能随便质疑和轻视了。而要联系上咱洲上近一段的实况,我就隐隐觉得,我们息龙洲人几百上千年的气数,自此可能就要又一回濒临衰败了,至少我们洪氏一门是这样,可能厄运已在所难免。”

  “至少我们洪氏一门是这样,可能厄运已在所难免!”他又重复道。

  “瞧你说的,就像跟真听到瞧见其来势一样。”她又道:“你不会,不会因为这几日一直记挂着女儿,就忧虑过头了吧,无端就要说出了这些危言耸听的话。这样,我这就去帮你做几样小菜去,回头让你好好喝两盅,遣遣心中忧愁,这样可好?”

  “不用不用。”他就连说道。“噢,我是说我话还没说完呢。说我洪氏一族遭逢了这样的厄运,村头仁智老哥一家,那可就首当其冲了。我这时就想望你说一声:他家遭到了这样的不幸,这往后有事没事,你都要多过去走走了,也显显咱大家族的和气跟关顾之意,知道啵?”他又道。

  “好吧好吧,这些咱就都依着你行了吧。”老伴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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