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白水寨之夜

  喝酒之前,族长站了起身,激动地了一大通感谢特工队的话。目的一是表达心中深深的谢意,二则是希望寨人多敬特工队员的酒。

  其实,寨人都是有眼看的。当时就有不少人在寨墙上,看到尉迟风他们天兵神将一样,神乎其神地就杀光了土匪。若不是亲眼见,真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会飞会飘的功夫。而且,相互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因此,在族长话之前,寨人的目光就无比崇敬地落在他们身上。一些妇人私下里还吱吱喳喳地讨论着,谁谁谁都是挺称心的女婿。

  嘿嘿,私下相起亲来了。

  在妇人的眼里,个个特工队员都是英俊的少伙。连李绍嘉、郭超常这样的尖腮猴样,她们都有独到的评价:个子小的人精灵,姑娘嫁给他们绝对不会吃亏。

  特工队员的神勇,在他们的心目中,本就已经够高大,加上他们身穿的是美式军服,人就更显得精神。

  族长了一通感谢的话之后,率先就举了酒碗,一碗敬天,二碗敬地,第三碗敬尉迟风他们。这是他单敬。单敬毕,他再次举碗,全寨人就刷声站了起来。

  一看这阵势,尉迟风他们也站了起来,端着了酒碗。

  这是全寨人敬他们的,不能不喝,也不存在禁酒令了。

  酒一喝开,场面就热闹了。

  上年纪的男人过来敬酒,话都不多,喝了就走。

  少伙子过来敬酒,话里都是崇敬之情,末了还希望能参加**,加入到他们当中,去打***小日本。

  妇人来敬酒呢,则就像相女婿,先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问一些简单的家事,最后就单刀直入,问在家里订亲了没有。

  尉迟风他们当中,真正算得上订了亲的,就龚破夭和陈节。

  妇人怀着希望而来,又带着希望而走。

  尤其是陪酒女孩的母亲,目光都百般鼓励自己的女儿,要热情一些、勇敢一些,不可将眼前的金龟婿轻易放跑了。

  其实不用母亲鼓励,陪酒的姑娘都无比热情,且态度十分鲜明。凡是来敬酒的,姑娘都和自己的特工队员站在一起,并肩战斗,一致对外,全然一对恋人似的。

  大家都开心。

  独杜丝丝开心不起来。

  尉迟风已经是十分热情,又十分小心地陪着她的了。但寨里的姑娘都充满挑战的精神,明知他身边坐着个大美人,也无所畏惧。要么一个来敬,要么一群来敬,硬生生将尉迟风围在中间。

  相比之下,寨里的少伙子胆子就小。目光虽然悄悄的、暗暗的落在杜丝丝身上,却没有一个敢主动走到杜丝丝身边。还是族长看到杜丝丝被冷落,私下叫人找几个少伙子上,才有少伙子来敬杜丝丝的酒。

  这样的酒下肚,杜丝丝岂能喝出香,喝出酒意来?

  表面上,她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但目光不时就落在被姑娘围着的尉迟风身上。

  龚破夭也看出了杜丝丝的心思,本想过来陪她一陪,可他也像大家一样,都被姑娘们团团围着。陪他的彩枝姑娘紧紧挽着他的手臂,身子也紧紧挨着他,根本不容他松开一瞬。

  来“进攻”的姑娘,不但热情,且大胆,话语就充满挑逗,目光就充满了妩媚,希望将他龚破夭俘虏。

  十八的姑娘像花朵。

  喝了酒的姑娘更是鲜艳艳的桃花,一朵比一朵美。真的,若不是他龚破夭的欣欣在心,他也会为之动情、动心。

  扫了一眼其他人,还不错,还没有谁“抛弃”自己的陪酒姑娘。

  他们心里都清楚,来围攻的姑娘,都是无所畏惧来“抢夫”的。不能不心动。但理智却告诉他们,如果这时公然地“抛弃”自己的陪酒姑娘,无疑是对其重大的打击。

  不定,这也是一个陷阱,看你是否经得住她们的诱惑,是否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也是一种考验。

  于是,每个特工队员都对自己的陪酒姑娘忠贞不二,一致对外。

  围攻的姑娘花招特多,见久攻不下,就转为激将,你们既然那么“恩爱”,起码要喝杯交杯酒啊。

  无法拒绝。

  只能和陪酒姑娘喝交杯酒。

  交杯酒喝了,围攻的姑娘又道,“交杯酒只是开始,还应该有所继续啊。”

  “对,要亲吻。”

  “吻啊。”

  吻,还要吻得热烈、长久。否则不算。

  大多特工队员都是童男,可是第一回和姑娘相吻。姑娘那唇的润、唇的柔、唇的软、唇的绵绵情意,一下子就令他们幸福得欲仙欲飘。

  接下来,不管围攻的姑娘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照做。实则心里也渴望着做。比如抱起姑娘原地转圈,姑娘的双臂搂着他们的脖子,他们就希望姑娘的手臂像青藤,一生一世都缠着他们。

  最要命的是尉迟风,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高挑的姑娘就紧紧挽着他的手臂,成了与他一起并肩战斗的人了。

  尉迟风回头看杜丝丝——

  杜丝丝已不见了踪影。

  糟了。

  尉迟风心里叫苦,双脚却连一步都挪不开。不是他不想挪,不想去追杜丝丝,而是不能。他就像身处姑娘热情的漩涡,早被漩得甜甜的醉。

  而挽着他手臂的高挑姑娘,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样的清纯,纯得就像三月的花蕾。

  含苞的欲放。

  这种感觉极妙,是杜丝丝身上所没有的。

  当他吻着高挑姑娘的时候,他的心就全被软化了: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仿佛该吻的吻了,该抱的也抱了,围攻的姑娘才放过他们,嘻嘻哈哈地散去。

  原以为这样就该结束了。

  哪知,这时木鼓敲响了,木棚旁边的空地上,已经升起了一堆堆篝火。<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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