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飘逸山水间

  回到住地,龚破夭一眼就看到,院里院外,都站着不少宪兵。而赵卓宾他们,已经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在院子里,尉迟风被一个中年汉子拉到一边话。

  龚破夭径直走向客厅。

  当龚破夭走入客厅,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他身上,充满了钦佩。

  范庭兰满脸笑容地拉他坐下,为他斟上一杯茶,嘴上却道,“老大哦,好东西你不应该独吞,应该和我们分享。”

  “是啊,老大不应该那么贪心。”其他人也附和道。

  喝了一口茶,龚破夭显得不解地望着他们。

  范庭兰笑,“很简单,以后遇到强手的时候,你应该留点给我们过把瘾。这不,我们的手刚打得发痒,就没了对手了。”

  “就是,统共加起来,打死的人还不如你打死的多。”万全策直话直。

  原来如此。

  龚破夭笑了笑,“我明白,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有种团队精神。”

  “老大,别听他们咋呼的了。”孙玉国突然开口道,“其实眨眼功夫,你就让我们望尘莫及,我们哪里能帮上你的忙?”

  “老二过奖了。”龚破夭笑道。心里却纳闷,杀手此行的目标,应该是尉迟风啊,怎么他们遇到的杀手都不强?

  正自纳闷,尉迟风走了进来,“各位,马上回房休息,下午出发。”

  “还要走啊?”万全策嚷道。

  范庭兰看了他一眼,“这回出来是叫你特练,你以为是叫你来春城温柔啊?”

  众人都笑了。

  万全策不由红了脸,自言自语道,“那倒是、那倒是。”

  回到房间,龚破夭发现,台上已经摆好两套平民服装(一套黑、一套灰)、一只布袋。布袋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走近台前,龚破夭忍不住打开了布袋,里面装的竟然都是压缩饼干、猪肉罐头。掂了一掂,足有十几斤重。

  难道长途跋涉?

  看了看衣服旁边摆的一对千层布鞋,龚破夭心中已经有数。除了自己的私物,以用防身的盒子炮,其他所有暴露他们身份的行装,都要留下。也就是,一觉醒来,他们就要以平民的装束出现。

  掀开窗帘往往看了一下,此时天已微亮。

  赶紧休息。

  脱掉外衣躺在床上,龚破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快近中午。

  穿上黑衣的平民服,竟然十分合身。

  嘿,这后勤工作真是做得到位。

  当他检查西装口袋留下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摸出了一封信。

  谁的?

  不用,肯定是田欣留给他的。

  展开一看,田欣娟秀的毛笔字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老公,我的亲亲。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虽然你还没有用轿子接我回家成亲,可不管是感情上,还是事实上,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你的不辞而别,并非你的过错。我感觉得出来,这样神神秘秘的做法,肯定是因为特殊的任务。尽管我是多么希望和你长厢斯守,朝夕不离,更希望我们还是在桃源寨,白天去打打猎,晚上来约约会,过我们平淡宁静的生活。然而,这都是不可能的了,家仇国恨在身,哪一个好男儿都不会甘于沉默,都会去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爱你,就因为你是一个真汉子;爱你,就因为你有一腔男儿的气慨。别的都不想再多,只想一句,只要有机会,不管追到天涯海角,你都要砍下中村正岛的头;不管何年何月,我都会在家等你,永远等你!”

  一气读罢,龚破夭为田欣的深爱,而感到无比激动。心里也暗暗发誓:不取中村正岛的狗头,誓不为人!

  吃完午饭,他们就分成四组,每组相隔十分钟,依次走出住地。

  尉迟风领头,龚破夭殿后。

  龚破夭和范庭兰、彭壁生一组。

  出了昆明城,他们便往西南而去。

  到了郊区,尉迟风的身形一飘,就飘离乡道,没入远离人村的山野。

  在乡道上走的时候,他们都像常人一样地走着。进入了山野,走上了难见人烟的古道,他们的双脚就像生了风,嗖嗖地飘飞了起来。

  这一走,就在山野间走了十多天。

  当进入一片原始森林,龚破夭感到已经闻到了异国的气息,尉迟风才在山谷间的几座茅屋前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望累得憔悴不堪的他们,指着茅屋笑道,“从今天起,这就是你们的家了。”

  “跑到这大山山里搞什么名堂哦?”万全策道。

  “搞什么?让你打老虎啊。”范庭兰笑。

  “嘿,你以为我不敢?”万全策扬了扬自己的虎拳。

  “敢也许是敢,就怕你的假虎拳,不堪人家的真虎拳一击。”范庭兰依然不放过万全策。

  “好了,按照原来的编组,每组住一间茅屋。”尉迟风高声道。

  他们便呼地飘了,飘向茅屋。

  六间茅屋座落在山谷两边,中间是一条潺潺的溪水。

  茅屋都编了号。

  龚破夭他们入住的是三号茅屋,在溪水的北面。

  屋内是通铺,都铺好了床单,摆好了被子。枪架是三支步枪。

  “不会是叫我们来搞军事训练吧?”彭壁生瞧了一眼步枪,道。

  范庭兰看了看泥球一样的彭壁生,“像你一身的肥,是该好好训练一下的了。”

  “唉,老范你就别笑我了。这十多天,我足足掉了十几斤肉,不知何时才能补回来。”彭壁生显得难过地。

  “放心,这山里有的是山珍野味,不出几天,你又会肥得流油。”范庭兰笑道,然后又补了一句,“不信你问老大。”

  “信信信,你的我都信,行了吧?”彭壁生用手擦了一把脸,擦下的都是一把泥污。

  “先去清理清理身子吧。”龚破夭开口道。

  等他们走出茅屋,只听上面一个溪潭,突然传来万全策哇哇的鬼叫声,“水好冷,冷死人了。”

  这深秋的溪水,岂能不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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