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金钰侧耳倾听,然后在心里做个后期合成,可怎么分析,这喊声都不像匪徒的术语。喊声越来越近,金钰鼓起勇气把脑袋伸出车外,远远见一骑黑马飞驰而来。再细看身上穿的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关键是土匪这种职业没有制服,不好辨认呀。

  金钰又开始分析了:一个人来,不是土匪的作风,一般土匪山贼什么的都是团伙作案,但是也不排除一个人冲出来当先锋的可能性。

  正胡思乱想,那匹马已经越来越近了,喊声也依稀听的清楚:“等等,停一停!”

  听这喊声,金钰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肯定不是劫匪!谁家打劫这么客气

  李季早就停了马,抬手拢目看起,觉得眼熟,辨了半晌,忽的变了神色,提马疾奔过去喊道:“寿子!”

  原是何家的小厮,李季随何昭出门,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可又要有人看顾,以防有急事。如今在此见了他,定是家中出了大事。何昭在车里也已听清,呼啦一声将帘子挑开,问:“出了什么事?”

  寿子疾马飞驰,已到近前,翻身下马,也顾不上行礼,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快说!”何昭喝道

  “老爷……老爷被官府抓走了……”未待寿子说完,何昭已经跳下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声问:“怎么回事?”

  寿子似是被何昭吓着了,顿了顿才说:“好端端的不知咋地就吧人抓走了,后来太太让打听才知道,是去年给宫里的定制出了事儿,洪家人说是咱家做的,本要捉少爷,可您不在家,这就把老爷给带走了。”

  “这……宫里的定制是洪家接的,要抓人也要抓洪家的人,怎么抓道咱头上了?”李季在一边也急了。

  “我,我去说了,可,可官府也没人听啊,说着要押着去京城呢,太太天天哭,我也没办法,只能连夜去碾子沟找您,谁知道了碾子沟他们说你们早走了,我这又一路追来。”

  何昭思量片刻又问:“定制哪里出来事儿?”

  “我们也不知道,连衙门口都进不去,就等少爷您回家呢。“

  “爷,这事儿不能这么着,限期咱是提前了,每个物件都是您亲自查验的,不能有差啊。”李季说

  “洪家我也去了,门都不让我进。”寿子快要哭出来了,“现在全家人就等您回去呢。”

  何昭面色严峻,转身看了看浩荡的车队,思量片刻:“我得回去,可眼见就要道查丹河了,山匪达子混迹,没个主事的人怕是不行,李季你押着车队回去。”

  李季犹豫片刻,咬了咬牙,点头了。

  何昭也知道李季的难处,查丹河一带变数变数太大,无论遇上山匪还是遇上蒙古兵都不好对付。本来这批木料对何家也十分要紧,如今又出了这事儿家里必然要用银子,若是木料出了事儿,无疑是雪上加霜。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也只好李季一个人押运回去了。

  几人正做难,却见车厢里有人跳下,说:“何兄且安心回去,这里有我。”众人随声看去,见是金家二姐已下了车来。

  “你……”何昭有点怀疑一个女子,还是从未出过远门的,一旦出了事?能应对吗?但基于金钰行事细心而果敢,他也是见识过的,思来想去,也只好让金钰帮这个忙。

  因着事情紧,何昭招也顾不得详细安排,只略略嘱咐了李季几句,便提缰上马,拨马向金钰拱手:“一路上,拜托姑娘,待回岳城何某必行重礼相谢,金钰俯身还礼:“你且放心回去,你保我来时无愁,我送你归路无忧,何须言谢。”何昭胸中似有热气上涌,也不回话,只将双手种种抱拳拨马离去。

  忽得一阵风来,夹杂着几片雪粒子,金钰仰面望天,见阴沉沉的乌云压在头顶――要下雪了。

  何朝只带了寿字,两匹快马在疾风中渐行渐远。

  金钰转身跃上马车,挥手大声道:“上车。”

  车队人手不多,木料却十分沉重,直走了三天才见到查丹河,金钰在车上正算计着如此脚程,还需几日才能到岳城,却听车外李季的声音:“金掌柜,就要到查丹河了怎么走?”金钰挑帘子抻头向前张望,见前面一马平川,风卷着雪片子一阵紧似一阵,向四下扑打着,天阴的更厉害。这样的天停下来是不行了

  金钰想了想说:“咱们绕过官道,从西面过河。”遇上山匪总比遇上蒙古兵强,蒙古兵不会普听话,想求个绕都不行~如此可见,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

  李季也是这么想的,如果遇上蒙古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可西面是影山,听闻山上住着几百号的山匪,若是遇上山贼也是凶多吉少。西面是山匪,东面是蒙古兵,真是左右为难。

  风吹得越发紧了,李季呛得咳了几声:“听说前些日子这的山贼还和达子打了几仗,很不太平。”

  金钰黑线:这是人品不好的象征吗?这是只有想不到的困难没有遇不到的困难吗?

  说多了都是废话,总要像个办法。金钰不住的敲着车里的案几,忽然想起前几日从农户老板家里得的两件蒙古的皮裘大袄。

  她嘿嘿笑出声来。

  北风怒嚎,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飘落下来,查丹河上早已经是冰封千里,茫茫的灰白色中,一队浩荡的车队缓缓前行。风雪似乎迷住的人的眼睛,高大的马在雪地里奋蹄,鼻子里喷出白花花的气。

  队伍最前面的人,骑在马上,风卷着雪扑打在每一个人身上,雪积在所有能挂住的地方,獭子毛帽檐上已经落了二指厚的雪。身下的马被风雪吹的抬不起头来。马上的人却仰起头,努力辨别着方向,风顺着皮袄的缝隙钻进领口,她伸手拢了拢皮裘大袄的领子。蒙古人的皮袍子比汉人的保暖。

  金钰抬眼看着,这里方圆几十里,无山无川,劲风肆无忌惮的胡乱的挂。身李季也已经换上了蒙古大袄,紧紧跟在身后。这样,远远的看去,倒像是两个蒙古人押运着车队。

  官道上的蒙古人见了,或许放他们一马。若是遇上山匪,给些银子打点打点也就是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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