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用刑
一路上，姜曌与魏襄两人并未停顿，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的后门，一位身穿大理寺捕快服的差役早已在等着两人。
看到姜曌与魏襄过来，他拱手问道：“敢问可是翰林院姜修撰？”
姜曌点头，拿出自己的身份牌。
在朝廷当差，每个人都会发一块自己身份令牌，若是身份令牌丢了，朝廷还会罚奉。
差役把姜曌的身份令牌接了过来，仔细辨别，发现不是伪造之后，便带着两人去见大理寺卿林永贞了。
差役把两人带到一处房间，说道：“两人稍等，小的去通报一下大人。”
姜曌与魏襄两人坐下，耐心等待。
片刻后，一位穿着绯色官服的官员就走了进来。
姜曌赶紧起身见礼：“想必这位便是林大人了。”
林永贞点点头：“不必多礼，你们的来意云山已经与我说过，我这便带你们去见齐布与陈良翰。”
云山是顾鸿元的字，古人取字大多与名有关联。
而顾鸿元的字便是来源于‘鸿雁不堪愁里听，云山况是客中过。’
在林永贞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关押齐布与陈良翰的大牢。
姜曌刚踏进大牢，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牢内有许多的刑具，一些刑具还甚至还带着暗红的血迹，明显是审讯犯人用刑是留下来的。
每一样刑具之上，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令人胆颤的森森寒光。
而齐布与陈良翰两人便坐在牢内的深处，靠着墙闭目。
在大牢中待了这么两人，两人的头发变得脏乱不堪，脸上的神情也不复往日的光彩。
姜曌问道：“林大人，可否对他们两人用刑？”
林永贞点点头：“可以，但不得伤及性命，不然我不好交代。”
姜曌笑着答应：“林大人放心，我有分寸。”
随后林永贞就离开了大牢，留下姜曌与魏襄。
姜曌提了提衣摆，便跨进牢内。
牢中的两人听到动静，睁开眼看。
便看见姜曌一张脸笑颜如花，与他们打招呼道：“两位大人，别来无恙啊。”
两人均是别过脑袋，不去看她。
姜曌也不在意。
魏襄找来一把凳子，擦干净，让姜曌做。
姜曌也不跟他们绕弯子，冷声道：“接下来，我问，你们答。”
脸上冷峻，不复之前的笑颜。
但两人皆是没有在意，一个丫头片子能蹦哒出什么火花来？
姜曌看向陈良翰，道：“那便从你开始吧。”
“当初是谁指使你要将我流放三千里的？”
姜曌静静等待三息时间，但陈良翰并没有理会她。
三息时间之后，姜曌眼神示意魏襄。
魏襄立马意会，拿起桌上的刑具便走进牢房。
魏襄随手拿的是一套银针，这种银针无论怎样用，都最是折磨人。
他一手抓起陈良翰的有手，一手拿着银针就要往陈良翰的指甲中插。
陈良翰惊恐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但他的力气哪里打的过魏襄。
眼看着银针就要插进他的指甲缝里去了，他大声叫道：“我乃朝廷命官，你敢对我动用私刑，不怕陛下责罚吗？”
但姜曌只是淡淡的说道：“已经不是了。”
然后便任由魏襄施展。
魏襄也不磨叽，拿着手中的银针，便快准狠的插到陈良翰的指甲缝中。
“啊啊啊啊啊——”
牢中响起陈良翰的惨叫。
姜曌只是冷漠的看着，脸色都未曾发生变化，好似这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而隔壁牢房中的齐布听到陈良翰的惨叫声，面色有些发白。
他没想到姜曌生的白白嫩嫩，长的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但狠起来却是比他们这些男子都要狠三分。
姜曌没有叫停，魏襄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布满了陈良翰的有手。
陈良翰看着自己手指上插着的银针，恨不得自己此时能够晕厥过去，这样就感觉不到手指上的疼痛了。
虽说十指连心，但手上的这点疼痛明显还不足于令他昏厥，只能清醒的感知着手中传来的阵阵痛感。
此时他的脸都被痛的有些扭曲。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何曾受过这种痛苦。
只有在他审问犯人的时候，才能近距离看到这种痛苦。
但他没想到，这些刑具还只是其中一种的银针而已，就已经让他痛苦不堪。
但看姜曌的架势，明显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等到他稍微缓解了一下后，姜曌继续问道：“我再问一次，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陈良翰咬牙痛苦的说道：“没有人。”
姜曌也不跟他废话，挥挥手，让魏襄继续。
这次，魏襄抓住他的左手，就要开始插银针进去。
经历过右手的痛苦，这次陈良翰对于银针已经有了阴影，使劲的挣扎。
结果却不小心碰到右手上插着的银针，痛的他有些呲牙咧嘴。
魏襄趁机，将手中的银针插到他左手的指甲缝中。
昏暗的牢房中再次响起陈良翰痛苦的惨叫声。
这叫声，让牢房外值守的差役都有些不寒而栗。
没想到林大人带过来的年轻人，却如此心狠手辣。
但这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的职责便是巡查好牢房，不让犯人有机会逃跑便是。
魏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直至陈良翰的左手上插满了银针才罢手。
陈良翰的惨叫声也一直在持续不断。
给本就压抑的牢房中增添了几分痛苦。
魏襄站起身，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陈良翰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的脸。
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当初他在京都府的公堂之上为难姜曌，还把姜曌关进大牢要流放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好不容易就这个机会，魏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陈良被痛的已经有要昏厥过去的迹象。
魏襄为了不让他昏厥过去，好感受手上的痛楚，伸手一把将一根手指上的银针都拔了出来。
陈良翰一下被痛的瞪大眼睛。
但魏襄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就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