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有子

  刘捷心烦气躁。看了又看小说网^看了又看小说网连儿子得了箭试第二名的消息传来,也不能给他带来一些喜悦。因为,他蓦然发觉,自己把握不住皇帝陛下的心思了。

  皇甫长华已经进京了,但是却迟迟看不到皇帝陛下对她的举动。难道说,皇帝陛下还未曾识破她的身份?这不可能!皇帝陛下,待人待事,向来精细!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皇帝陛下宽宥的皇甫长华——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或者,陛下为了不让别人有闲言碎语,想要缓慢图之?

  自己该怎么行动?

  可是没有想到,本来应该兴高采烈回家来的儿子,居然是一副异常沉重的表情。“儿子见到那个屡次被褒奖的王华了。”这是儿子的第一句话。

  这早就知道了。刘捷微笑安慰:“你是第二名,也很不错了。这王华很有可能坐上南征副帅的位置,你现在就与他结识交好,与你前程,有着莫大好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会嫉妒,掉不起面子。得了第二名有什么不好?反正,刘捷看得很明白,南征副帅的位置,绝对不会是自己儿子的。但是,儿子接下来的话让他吃惊了。

  “王华的外貌——很像那个皇甫少华。”

  “那个王华……真的就是皇甫少华?”刘捷听着儿子的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皇甫少华不躲进深山野岭过日子,却跑来临安,躲进李玉飞的府邸?而且,还抓住了这次机遇?

  这故事太传奇了,令人不敢相信。

  “是……有三四分相似。”刘奎璧低下头,低低说话,“儿子也不敢十分肯定。您要知道,十五六岁到十**岁,男子的外貌往往会发生些变化……”

  “这我知道。”刘捷不耐烦的打断儿子的话。十五六岁到十**岁,正是人身体发育的另外一个高峰期,每个人的外貌都会发生比较大的变化。

  “但是之前,儿子与皇甫少华实在太熟了……尽管外貌有些变化,神色气质也有些不同,但是儿子总感觉到,那个王华,很可能就是皇甫少华。”

  “很可能,很可能!”刘捷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我要的不是‘很可能’,而是绝对肯定!”

  刘捷能不焦躁吗?

  儿子带回来的这个消息,绝对可以称作是晴天霹雳!

  三年前,正是自己一手操作,才给皇甫敬套牢的“叛国投敌”的罪名。但是没有想到,当初斩草竟然不除根,今日又让对手冒出头来。

  自己能够安排人去揭发这个王华的身份,将他投进大牢么?

  不成!

  万一王华并非皇甫少华,那么自己这一举动,就将李玉飞还有皇太孙殿下往死里的罪了。这两个人是王华的举荐人,自己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他们的挑衅。

  自己目前为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想得罪太多的人。

  特别是皇孙殿下那里。王长虹的事还刚做下,自己还需要仔细去弥合因为这件事情与皇孙殿下那里产生的裂口。当然,刘捷也明白,自己与皇太孙殿下之间的裂口,是很难弥合了;但是,现在,皇孙殿下需要自己,而自己的女儿还是皇孙殿下的妃子。

  “但是,假如王华真的就是皇甫少华,那么……”刘奎璧话都说不下去了。

  王华如果真就是皇甫少华,这件事情就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最好的可能,皇太孙殿下并不知道王华的身份,只不过是看中了王华的才能,急于立功,才有了举荐王华的莽撞举动。第二个可能,是更大的可能——皇太孙殿下已经知道了王华的真正身份,但是他却有意给王华这个机会,让皇甫家翻身。

  后者,比前者要可怕得多。

  而就皇甫长华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更大。

  皇太孙殿下与自己家,早已离心离德。只不过自己没有想到,皇太孙殿下居然来得这么快。

  这时候揭发王华的身份,与皇太孙殿下决裂,与自己有多少好处?

  不管如何,刘捷必须先把问题考虑清楚。

  刘奎璧看着父亲那迟疑不决的脸色,心里却突然生出了一丝鄙视的意思。这就是自己的父亲!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何曾有过去那叱咤风云纵横疆场的气概?连这点小事情都要计量再三不能决断……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这番想法是绝对的“腹诽”,是对父亲的极大不尊重。

  “皇太孙殿下如此对待我家,再维持表面上的和好根本没有什么意思,也根本没有必要。”刘奎璧决定帮助父亲决断,“假如等这位殿下登上大宝,那我们家更是他砧板的鱼肉了。何况,假如他真的登上大宝,父亲您就得让出这个位置,那么我们手中就一点筹码都没有了。”刘奎璧的话非常直白,“也许堂兄会被重用,但是父亲您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位堂兄只是个文人。更何况,堂兄也不是十分顾念着我们给他的恩惠。不如趁现在皇太孙殿下羽翼未曾十分丰满的时候……”

  “你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刘捷听儿子这样说话,不由勃然变色:“为人臣者,就当忠心耿耿。怎么可以为一己之私,损害国家神器!”

  “什么叫做‘国家神器’?”刘奎璧语气里有一丝轻蔑:“我的那个……姐夫是皇帝嫡孙,所以可以明正言顺接收这个大元朝……但是楚王燕王各位殿下,哪一位不是皇帝陛下的儿子?难道由他们来接收这个大元朝,就损害了国家神器?国家大位,有德者居之,如今皇嗣浅薄无能,为国家大事计较,正应该建议皇帝更换皇嗣,这才是忠臣的态度!”说到后来,语调高昂,倒当真有些慷慨激昂的气势。

  刘捷气得浑身发抖:“我还希望你能够将我们家发扬光大,却没有想到,要在你这小子手里灭族!也罢,我先杀了你这不忠不孝的逆子,也免得连累了父母!”捞起一个大瓷瓶,向儿子砸去。

  刘奎璧没有躲闪,瓶子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掉落在地上,裂成碎片。一片碎瓷飞了起来,划破了刘奎璧的脸颊,鲜血立即渗出滴落,他的面目立即变得狰狞起来。

  刘奎璧却甚至连抹一把的意思也没有。看着父亲,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十二分的坚决:“父亲,如今之事,关系着我们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父亲如若再不决断,只怕灭族之祸,就在眼前!”

  “你……”看着这样的儿子,刘捷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但是同时,心底也隐隐约约浮起一丝奇异的骄傲。这是我儿子!在这种奇异的感觉下,他的语气放松了下来:“孩儿需知,很多事情的成败,不取决于你。……”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看见夫人呼天抢地扑进内堂:“你们父子这是闹什么呀?你个老不死的,却有什了不得的事情,要拿我儿子出气?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还不如先将我杀了是正经!”

  刘捷看着呼天抢地的夫人,一时手足无措。倒是刘奎璧先镇定下来,扶住母亲,柔声安慰道:“母亲多虑了。是儿子方才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瓶子,让瓶子剐了一下,没有什么要紧的。”

  刘夫人狐疑的看了丈夫一眼,说道:“既然受了伤,怎么不立即去包扎一下?什么要紧事,连包扎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刘奎璧笑道:“母亲放心,孩儿这就跟你去包扎。”任凭母亲手足无措的给自己揩拭血迹,回头凝视父亲说道:“听闻城外白云观上天一道长,颇有神通,父亲既有疑难,何不去那里求取一卦?”

  刘捷知道儿子的心思,心中也是一动。的确,现在最能够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就是天一那个杂毛老道。

  他手下有刺客,都是好手。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刺客都非常守信,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泄露雇主的消息。一旦失败无法脱身,这些刺客都会划花自己脸庞之后自杀。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自己不能直接去揭发王华的身份,但是自己也绝对不能任凭王华平步青云。唯一的办法,就是请天一老道派刺客去暗杀了那个身份可疑的王华。即便不能成功,也要使他身受重伤,使他无法参加明日考试。

  而且,假如他无法参加明日考试,自己的儿子夺取武状元的几率就大得多。

  但是,儿子不知道,这个天一,背景不简单。自己有把柄握在他手里;自己也曾经在他的掌控下干过一些自己不太情愿的事情;如果这一次再到他那里买凶杀人,那么自己一辈子就别想离开他的掌控了。

  天一到底想干什么,自己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根据他与几个王爷联系紧密的情况来看,自己也猜想得到,天一想干的,是什么事情。

  不比往年了。刘捷深深叹了一口气,有家有业的人,顾虑就多了……如果是三十年前,自己不见得会这般顾虑吧?自己一个人,也许敢于冒险,但是家里那么多人……

  但是,不冒险,眼前这一关能够渡过么?

  看着儿子那坚毅的脸庞,刘捷似乎是无意的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且去包扎吧。好好养歇着,明日考试,不许失败。”

  刘奎璧正要退出,却听见门口传来禀报:“白云观天一道长求见。”

  来得如此之巧?刘捷将凌厉的目光投向儿子,而刘奎璧,却给了父亲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在那个眼神里,刘捷的目光竟然软弱了下来——儿子的目光,竟然让他回忆起自己的少年时代,金戈铁马的少年时代……儿子用不容置疑的目光警告自己,自己只有这么一条路子了!

  片刻之后,刘捷下令:“请天一道长到内堂来相见。”

  刘奎璧松了一口气,说道:“儿子仪容不整,容先退下。”跟随母亲下去了。自有丫环奴婢,将内堂整理干净。

  天一满脸笑容,一见面就揖首:“刘大人,恭喜恭喜!令郎年少有为,射场大显身手,刘家后继有人啊!”

  刘捷见这个老狐狸如此表现,也只好拱手为礼,谦逊了两句,便转入正题:“道长此来,却不知有何贵干?难道还真是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小儿来贺喜?”

  天一满脸都是虚伪的笑容,说道:“皇孙殿下亲征安南,令郎赛场大显身手,又是这等身份,定然会被重用,贫道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物罢了,提前来贺喜一番,又有什么其它用意?”

  “道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刘捷不想继续绕弯子,“道长是有什么事情来找寻我?不妨说来听听。”这个天一道人既然先来找寻自己,必然有其用意,不妨先听听他的意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讲的不仅仅是战场。

  “刘大人快人快语,贫道也不多说闲杂言语了。”天一收起那虚伪的笑容,端正脸色说道:“第一件事情,是贫道的白云观多年没有整修,有些残破了,想找刘大人结些善缘。”

  原来如此。刘捷也不多言语,只微笑道:“这事好说。不知道长需要多少钱粮?回头我派人送上就是。可还有第二件事情?”天一不会平白无故来要钱,既然来要钱,必定会给自己一些回报。

  “刘大人果然爽快。”天一微笑,“既然如此,贫道就不妨给刘大人一个讯息……皇后已经在着手安排婚事,安排廉希宪的外孙女入宫。这个消息,大小姐还未知晓罢?”他所说的“大小姐”,就是铁穆的正妃刘燕珠。

  皇帝要给孙子安排三宫六院了,这本也正常。何况游氏与皇家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刘捷只是惊异于天一消息的迅捷,只微笑道:“多谢道长。”

  “还有一件事,大人一定很关心。”天一的笑容有些狡黠,“大人是否想知道?”

  刘捷一怔,问道:“是什么事?”

  “现在的湖广卫副指挥使王长虹,明日将带着皇帝的密旨奔赴边境,出使缅甸。”天一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但是,里面却有着阴森森的味道。

  这话如同一个惊雷,在刘捷的头上炸响了。

  皇帝不可能不知道王长虹的真正身份。但是,知道了之后,他依然重用王长虹,让她前去安南前线!

  大元就没有人才了么?

  而且,这样的重大事情,居然不知会自己一声!

  自己的身份,是兵部尚书!

  为什么不知会自己,这答案,不是昭然若揭了么?

  如果说片刻之前,刘捷对皇帝还有一丝幻想、对于刘奎璧的建议还有一丝游疑的话,那么天一的话,已经完全撕破了他最后的一点梦想。

  儿子是对的。自己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只是,珠儿,成为铁穆正妃的珠儿……但是,在整个家族面前,一个女儿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道长助我。”刘捷做出了决断,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面子上却依旧非常冷静。是的,现在,他还是兵部尚书,还有与四王爷讨价还价的筹码。

  他看见,天一那老狐狸,脸上终于流露出阴谋得逞的得意。

  他费尽心机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跑到这里来告诉,目的就是为了收服自己吧?淳于镇他们的位置,离任何一个赛台都很远。饶是三人目力超群,也只能看到赛台上人影翻飞。因为自身武艺不错,看赛台上考生的招式还不成问题。但是想要认清赛台上各人面目,那就困难了。

  武林广场上共搭了五座赛台,考生也分为五组,按照抽签的顺序一对一进行淘汰赛。最后决出的五个优胜选手再进行“循环赛”,决出武试第一名。为了安全起见,这次武试不禁兵器,但是却禁止使用暗器。至于兵器,是兵部定制的,不开刃的武器。就搁在塞台的两边,考生可以随时取用。武器本应该开封的部位,都用颜料涂抹过。考生如果被对方兵器碰触到身体,那就会在衣服上留下颜色。

  “什么‘淘汰赛’,什么‘循环赛’,那位皇太孙殿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新名词?”连梦海看着远处高台上端坐着的明黄色人影,心里暗自思忖,“至少这些名目,咱简单的头脑就想不到……”

  淳于镇却没有连梦海那么多花花心思,他的目光,落在乙号赛台上。乙号赛台上的第三场比赛,就是柳正风与刘奎璧的比赛。现在,第二场比赛已经接近尾声,按照淳于镇的眼光,他知道,再过三四招,那个姓杨的就要取胜了。

  高远志见淳于镇心无旁骛,忍不住微笑道:“说不定,柳兄的这一场比赛根本没有什么可瞧的,到时候别太失望了……”

  淳于镇没有理睬,连梦海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柳正风是高手中的高手,而那刘奎璧,按照箭试的情况来看,武艺也低不到哪里去。高手遇上高手,这比赛怎么会没有看头?

  高远志压低了声音,说道:“还记得昨日柳兄与我们说的话么?他本来没有参加这次考试的心思,是他那个主子叫他参加的……如今对手又不是一个低手,趁这个机会放水,主子那边也交代过去了,不是最好?”

  淳于镇似乎没有听高远志说话,高远志声音一落,他却用极低的声音接口道:“不会的。柳兄也是好武之人……即使有心放水,场面上也要交代得过去……何况高手交手,又怎么可以轻易放水?不要自己命了不成?除非两人心有默契……”

  连梦海连连点头,说道:“正是。如果他三下五除二败了,我用唾沫星子淹死他……知道我的脾气,他也不会轻易就放水……”

  正唠叨说着,淳于镇已经说话:“住嘴,两个人已经交手了!”连梦海急忙往台上望去。从身材上可以辨认出来,穿白的是柳正风,穿红的是刘奎璧。两人相对而立,拱手为礼;然后,两个人影迅捷无比的交织在一起。两人却都是徒手。

  纵然三人讨论了半天,也想不到刘奎璧与柳正风交手,竟然是这样一幅情景——打一开始,柳正风就是连连采取守势!接连三十招,招招都是刘奎璧攻,他防守!

  尽管大多数人看不清台上具体的攻守情势,却也从白色人影的连连后退中看出端倪来。三人身边有不少人是关注刘奎璧这个传说中的将门虎子的,见刘奎璧形势大好,不由连连叫好。只听得连梦海好生气闷,站起来说道:“我要退场,不看了!柳正风的武功,哼,竟然如此不济!”

  淳于镇却拉了他一把,一股大力之下,连梦海不得不坐回原位。高远志低声笑道:“连弟,你好生看了。柳兄的本领,愈发高强了呢。啧啧,刘奎璧也不弱,如果是我,万万不敢如柳兄一般托大的。”

  连梦海冷笑道:“玩老鼠的本领强了,也值得称赞?对不住,我一向不喜欢猫的。”

  淳于镇回头,淡淡说道:“如果你走得出去,就只管出去吧。”

  连梦海颓然坐下,道:“早知道这里有这样那样的臭规矩,求我也不来看了。”原来为了保证赛场的安全,不到规定时间,守卫的士兵不会放任何人出场。

  三人这么一说话,又错过了台上两人的好一段打斗。不过也没有什么要紧,柳正风依旧步步退缩,形势与之前并无多大变化。在外人看来,柳正风是输定了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有好几次,柳正风已经被刘奎璧逼到赛台边缘;眼见在刘奎璧凌厉的掌风之下,柳正风已经避无可避,就要被逼落台下;但是不知怎么的,每次都被柳正风逃了出来,转回台中。刘奎璧心渐渐浮躁,听得台下一片鼓噪,心更是一片燥热。

  本想速战速决的,所以自己一来就下重手。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却滑溜的很,明明已经落在了下风,自己却迟迟收拾他不下!

  自己是冲着王华去的,要与王华相遇,自己至少也得打上五场。虽然说一天只来一场,但是时间拖久了,对自己后面的战斗总是不利。眼见柳正风从自己掌握之下又窜了出来,心再也按捺不住,突然飞身向后,取了一把长刀在手,立即挥舞出一片刀光!而柳正风在这样的刀光下,身形飘摇,宛如风中一片落叶!

  连梦海忍不住低声呼叫起来:“好凌厉的刀法!”

  高远志不说话,却皱着眉头。

  淳于镇却微笑道:“这刀法虽然凌厉,但是也必然将柳兄的真本领给逼出来……你不是要看柳兄的真本领么?”

  连梦海嘴巴一撇,说道:“我不是来看他惨败的。”眼睛却直直挂在了台上,再也没有时间多说话了。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台上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果然如淳于镇所料,为了对付刘奎璧的大刀,柳正风不得不拿出了三分真本事;而就这三分真本事,却使台下的人看得瞠目结舌!万万料想不到,刚才看起来就要落败的人,竟然会越战越勇!

  外人只看到了热闹,而身在场中的刘奎璧却是有苦说不出来!心里掠过了一丝绝望: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竟然是对手手中的那一只任凭玩弄的老鼠!

  脚下一使劲,特殊制造的鞋底下,刀锋已经出头;只要在对方胸膛上踢一脚后,再补上一刀,谁也看不出是自己脚上的花样!别人都只会说:刘公子内力惊人,不开刃的刀也伤人!

  而按照刚才这个如此托大的性格来看,他肯定不会将自己这一踢放在眼里!

  连梦海只依稀看见,那刘奎璧的脚上,似乎掠起了一丝刀光!甚至来不及说话,就看见两个人影迅捷分开,一个白色的人影摔下台来;那白色的人影身上,似乎有一片红色的血花弥漫开来!

  心里急切,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连梦海就扑了出去,想要接住那个摔下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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