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好乖的老船主

  “老丈人,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向皇上讨升职,好歹给小倩一个主妇的名声,到时候你老也可以仗着我的名声横行霸道,为祸朝堂了,哈哈哈!”

  朱厚照的大声狂笑让聂贤面皮抽搐的厉害,他实在不知道这个糟蹋了自己闺女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的小伙子哪里来的那么大底气,难道就凭借连打了几个胜仗得来的军神名头?

  聂贤当然不知道朱厚照好不容易拿下大湾岛,直接撕裂了南海两座阻隔中的一个之后而产生的兴奋感,这种强烈的快感导致的后果就是如果扔到后世,那妥妥的是中二病晚期。

  聂贤不知道中二病,但是他知道功高盖主。在聂贤的眼中,这个已经如日中天的年轻人基本上已经到头了,功高盖主的人一半在那个朝代都不会落到一个好下场,不信你看韩信,看徐达。

  朱厚照不知道聂贤心中所想,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担忧。

  很便宜老丈人穷得瑟了一阵之后,朱厚照才转眼去看老船主。

  不得不说这老头儿宝刀未老,腰力甚好。从朱厚照下船到现在,这老头竟然一直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态。

  “你就是皇上新封的新加坡王?”朱厚照围着老船主转了三圈突然开口说道。

  老船主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听到这么问,连忙抬头笑道:“正是正是,承蒙皇上天恩。”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朱厚照脸上那个古怪的青铜面具,顿时觉得浑身冰冷了一下,因为那面具好似在笑一般,细看却又没了表情。

  朱厚照点了点头道:“皇上真是多此一举啊,要我说封什么新加坡王啊,直接大军一到扫荡了便是。”

  现在朱厚照终于有了说这话的底气,有了大湾岛大胜在前,朝廷大军的威势一往无前,谅这老船主也不敢说三道四。

  “哪有哪有,我们本来就是一心归顺,就是皇上不来封,我们也会自动送上土地前往京城领赏不是?好在皇上心善大度,饶了我们的性命,真是吾皇万岁万万岁啊!”老船主拍的一手好马屁。

  果然不愧是大海贼头子,站起来能狠,跪下去能萎,是个野心家。

  不过到头来还是明军实力强横,虽然只有区区十二条船在他们面前,但是高山仰止的感觉还是让整个岛上的海盗呼吸不畅。

  听说跟看到带来的震撼之间的差别大了去了,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况且他们已经失去了和墨家联合和明军一战的机会,只能沦为刀下之肉。

  朱厚照并没有因为老船主的马屁拍的舒服而放过他,冷哼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你现在也是个藩王,总这么低着头跟本将军说话不太好。”

  此话一处朱厚照的嘴,聂贤和老船主齐齐的愣了一下,但聂贤很古怪的笑了一下没有开口,而老船主却是想开口而不敢的模样。

  关键词就在藩王二字之上。朱厚照自然知道当初许给老船主的不是什么藩王,而是新加坡王。朱厚照根本不是什么口误,而是故意这么说的。

  新加坡王的含义跟当初的朝鲜王是一样的,只是大明的附属国,大明对他们只有一丢丢的压岁钱打赏权,没有管理权。

  但是称之为藩王就不一样了,因为有很多藩王扩张兵权行谋反之事的缘故,大明对于藩王的管控向来是分严格,基本上就是画地为牢。

  所以聂贤这个老狐狸是一直偷笑没有说话,在他看来,海外这个地方多一个附属国国王和多一个藩王完全是两码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土地虽然算是在藩王的名下,实际上则掌控在大明朝廷的手中。

  藩王是可以削藩的,但从来没见过可以对拿个附属国削藩。

  老船主对这里面的门道不是很清楚,但是一个国家的国王和一个藩王之间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老头儿偷眼看了一眼一直负责跟自己和谈的聂贤聂大人,结果人家根本就是一脸的茫然不理自己。

  老船主苦笑了一下,藩王就藩王吧,眼前这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他真是看不透,就凭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灭了墨家他就得罪不起。

  “是,将军说的是,虽然我是个藩王,但是在大将军刚刚大胜归来,便是皇上也得相迎十里,本王为将军低头,不算过分,不算过分。”老船主一直在努力坚持着最后的一点尊严。

  朱厚照身上的杀气别人感受不到,他却实实在在的感觉的到,尤其是看到那张似笑非笑的古怪青铜面具之后。

  朱厚照身上有杀气,那就是一个屁话。连十个人都没有杀够,哪来的杀气。

  看老船主自己跳进了坑里,朱厚照立刻就对聂贤点了点头,聂贤得到信号之后心中也是赞叹,自己这个便宜女婿果然有点手段,三言两语就把新加坡王麾下的土地全部划归了大明的治下,而且老船主竟然还没有反对。

  老船主朱厚照已经见了,朝廷大军的威风也已经展现在了海盗面前,再在这边待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思。

  顺着海岸的细沙走了两步之后,朱厚照决定打道回府,接下来还有很多的地方要去,在这个已经搞定的地方耽误时间不值当。

  “那个,藩王大人,今年的赋税干尽准备一下,我们要带走。”

  老船主还没有从藩王和附属国国王的区别之中清醒过来,就又听到这个青铜魔王话,立刻就下意识的想要答应。

  但是他身边的人却是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干爹,干爹,他们是要赋税啊,这才事一年的中旬他们就要收税了。”

  老船主立刻清醒了许多,看着朱厚照的胸,他并不想再看朱厚照的青铜面具,因为他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古怪的门道,说道:“将军,这才七月不到,现在收赋税是不是太早了,合约上不是写着一年一收吗?”

  朱厚照嘿嘿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傻,我这是在帮你,今儿不帮你带着,要是真等到年根儿上你们自己押运进京,那可就有可能延时半年,你不会不知道拖欠税银的罪过吧?”

  老船主一听,哎呦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从他这道京城不只有几千几万里,真登上年根儿再押运进京还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到时候朝廷再那这当借口,或讨伐,或罚款,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是将军,今年的收入我们还没有计算……”

  朱厚照道:“这不劳你操心,我们都帮你算好了。看到船上明晃晃的金子了吧,都是从墨家那里得来的。

  你老船主混的不比墨家差,以前的积蓄我们就不打主意了,今年的赋税就算你一千万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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