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心悦、喜爱我妻南渔

  “余穿到此处,已过去…二十三载……”

  南渔艰涩地念出这些文字,不禁打了个问号。

  什么叫穿到此处?

  她继续往下看,见这行小字实在讲的事很复杂,不是她一个人能懂。她晦涩地读全,从里面提炼出几个关键词。

  杀伐一生,开国辟地,包括,他对这里产生感情。

  这位皇帝北凉史书上留墨不少,她以前也了解过他的事,可当看到他讲了这个风氅如何制成,才知道好像这里面掺杂了些别的工艺。

  一些,他们永远无法参透的未来工艺。

  而萧无说的骁龙氅里的后续她也看见了。

  的确是如他说的那样,北凉若是能渡过大都那场劫难,还有一个更大的等着它。

  但好像,也不是无解。

  南渔将皇帝留下的那行小字反复看了又看,发现若是照纳福说的方法,她再深究一下,还能得到更简短的一句话。

  “唯两世之人可解此灾。”

  她心间一窒。

  好似被人捏住命脉,她想,这两世之人说的是谁?

  难不成就是自己?

  可现在连什么危难都不知,那么为何北凉的开国皇帝会如此笃定地写上,说可解?

  她深深闭上眼。

  一时不知是否要再次信命。

  将纸张卷起,又把这骁龙氅原样缝好,她坐在窗台下等他,等了很久都不见他来。

  直到男人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来了。

  她是真想了,从长河回来也未去看过暄儿允儿,两个小家伙长的快,这才多久没见,她竟觉得都长个了。

  允儿往她怀中一钻,喜欢地不行。

  暄儿却将他近些日子做的功课给她看,满满一厚沓的字帖,她儿子每一张都写的密密麻麻,笔锋练的颇有风骨,惹她眼眶一热。

  暄儿又与她讲近来学了什么骑射,学了什么功夫,学了什么政问。

  南渔问他,和太师的关系好些了吗,暄儿一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儿子嘟囔:“母妃你不夸朕也就算了,还揭短呢?”

  她只笑。

  眉眼尽是溺宠,她轻抚儿子头,想到过不了多久他又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作伴,这心里便说不出的感情流淌。

  萧弈权带两个孩子在她这里用了晚膳,又在她殿内玩了一会,南渔避开孩子,让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内寝的隔间。

  南渔这一晚格外奇怪,不由不分说便吻上他,男人双臂一张,竟被她抵在隔间的门上。

  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勾住他脖子,吻的热.烈又情痴。她紧闭双眼,眼皮蒙着一层淡淡欲.色,让她更加撩人,惹男人一臂勾腰。

  喘.息间,他垂眸问她:“娘娘,这不像你。”

  是啊。

  她也知道不像她。

  可她很想如此一回,回应他的感情,让他留恋沉迷。

  她睁着娇嫩水汽的眸子问他:“萧弈权,你爱我吗?”

  这样的话,他听过很多次,之前他都含糊而过,不想将两人心中情愫宣之于口。

  他捧着她脸笑:“想听什么?”

  “想听你说,喜欢我,爱我,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那娘娘你说一遍,本王跟你说一句。”

  “可以吗?”

  “嗯。”

  他应她,好似鼓励。

  让她揉皱了衣角,又缓缓抚平。窄意的隔间,她轻启朱唇,说道:“我靖王萧弈权,”

  “臣靖王萧弈权。”

  “心悦、喜爱太后南渔。”

  “心悦、喜爱我妻南渔。”

  “永生永世,永不退却,无外力可拆。”

  “永生永世,永不退却,若外力可拆,臣定当为娘娘鞠躬尽瘁,甘做裙下鬼。”

  南渔听着。

  萧弈权将她说的话改了几个字,却又赋予了其他意思。她心中感动,心潮彭拜,不由攥紧拳头,敲在他胸口。

  “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好,听你的。”

  男人轻缓而言。

  弯身,手掌缚于她脖颈,将人更拉向自己,萧弈权加深刚才的吻,强势侵夺。

  她任意承受。

  好似此刻外面孩子的声音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他。

  夜深。

  她依然坐在窗边看着漫天繁星,豫州的夜不如长河的美,天上忽然划过一抹流星,转瞬即逝。

  南渔想起自己之前那个打算,不得不说,萧锦云的信来的也是巧了。

  她之前就想,为了保住她腹中的孩子顺利出生,她要舍弃一些东西。

  后位、皇权、暄儿、她琉璃宫的仆人、和,萧弈权。

  便如曾经她被贬入御国寺一样,这次,她要断的更干净,让萧弈权往后再无后顾之忧。

  她在这个位置上,天下人是不会容她生下一个孩子,暄儿也不能因为她而被天下人指责。

  她要担起母亲的责任啊。

  她原本想,是找个机会悄悄离开,寻个谁也找不见的地方将孩子生下,可这个方法太冒险,萧弈权不会放过她。

  就在这时,萧锦云向她递了信。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低头写回信,和萧锦云说,她等办完习堂世家女子的女红宴就走。

  南渔折着信,将之交给聚福,命他按照她的指令交给苏泠衣。

  ……

  夜很深了。

  萧弈权在她床上睡着。

  她返回去,裹了裹身上衣,躺回榻上,枕在他臂弯里。

  男人轻吟一声,睁开睡的惺忪的眼,“去哪里了?”

  “觉得冷,关了窗,又喝了水。”

  她带着娇意说,将整个身子都缩在他怀中,勾住男人健.硕的腰,问他:“靖王,你腰好点了没?”

  男人低低含笑。

  “小太后,想了?”

  她摇了头。

  在被中捻着他腰间肉,笑:“就是怕你留下病根,万一,你——”

  话未完。

  她就被他翻身压.下。

  指腹贴住她唇边,声音哑淡低沉地勾.欲:“有你滋润,本王还能不好?娘娘,要试试吗?”

  她双眸含情。

  凝着近在迟尺的俊容,不禁一笑,向旁边躲去,谢绝他的邀请。

  “不了,太晚,该睡。”

  萧弈权忽然想起,似乎他与她很久没同房了。

  这些日子总忙太多事,她也从不提,有时两人情势紧绷,本以为水到渠成,最后又被她拒绝。

  以各种理由拒绝。

  萧弈权一时睡意全无。

  哪里还能睡的着,他瞧南渔裹着被子向里面去了,背过身,还真是撩完就跑,心安理得。

  萧弈权在后忽然问,“你是对本王没了兴趣,淡了?还是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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