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劫持

  木警官走到宝马前,见我一直沉默不语的跟着,冲我友善的笑了笑:““孙老板,别紧张,真的只是请你协助调查,别摆着一副苦瓜脸了。”听语气,估计是以为我还在担心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事儿,才被她找上门。

  她笑起来是那种英气中夹杂着顽皮的美,尤其再配合上这一身藏蓝的的警服,本应该给人的是一种极强的信任感。但这笑容如今看在我的眼中,却总感觉其中似乎总透着那么几丝玩味。

  木警官说完便拉开车门,坐入了驾驶位,我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看来一会儿就知道了,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也拉开车门,坐入了副驾驶位。

  待我坐稳,木警官扭头看向我:“那么,现在孙老板觉得,咱们去哪谈比较合适?”

  我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不假思索的回道:“附近有家意大利风格的咖啡厅,环境还算比较清静,开出去,前面转个弯就是,就去那吧。”这话我故意说的很死,之所以选择这间咖啡馆,环境清静与否其实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知道那间咖啡馆的后门在哪,情况要是不对,绝对可以第一时间开溜。

  “行。就那吧,快到了告诉我就好。”木警官倒是显得很干脆,根本没对我的小伎俩起什么疑心。

  “一盏晃晃旧旧的灯,时间在旁闷不吭声,寂寞下手毫无分寸,不懂得轻重之分……”引擎的启动声响起后,一曲忧伤的歌曲从cd机之中缓缓播放,萦绕在整间车厢之内。

  我听着音乐,扭头看向车窗外,不知是否是受了歌曲的影响,一种忧伤在心间蔓延。窗外的街道,窗外的路,每天我都会开着我的小金杯走上个来回,那本应是一种每天经历着的熟悉,我却觉它们是如此的陌生。街还是那条街,路还是那条路,至于我……看来是真的变了。

  我开始过多的思考一些问题,甚至有些太过于执着的思考问题,也许这位木警官根本就与倪天或者金不换没有任何的关系,也许这位木警官真的就是一个简单的富二代,也许这位木警官来找我不过就是询问一些其他货物的小事儿。

  心中苦笑,先入为主的概念已经将我困住,所有不该出现在我生活轨迹之内的事情,恐怕我都会自然而然的联想成那次旅途的后遗症。就好比我第一眼看到木警官时,第一个想到的点,竟然是逃,而不是询问她的目的。就好比现在坐在车内,我虽然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却依旧压制了去询问的冲动。因为我在担忧,担忧我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所以必须要在一个自己认为绝对有把握逃脱的地方,才会去解开谜底。

  我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那是一种心境上的微妙变化,少了一分天真无邪多了一分杞人忧天,少了一分浮躁冲动多了一分沉着冷静,少了一分好不无保留的信任,多了一分无缘无故的猜忌……

  “交通灯向左还是向右?”木警官的话打断了我凌乱的思绪。

  “向右。”我扭头看向车前方距离不过十几米处绿色的交通灯,不假思索的答道。

  可就在此时,突然!我的视线中,一辆黑色面包车,径直冲了出来,拦在了十字路口!我靠!我大惊失色,本能的用脚去踩座位下前方刹车的位置,根本没时间思考自己坐的是副驾驶位,根本没有刹车可踩!

  脚下踩了个空,心中陡然一凉,还不待多想,一阵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传入耳中,伴随而来的还有我因为惯性迅前倾的身体,以及被安全带勒紧的肩部传来的剧烈疼痛。

  我靠!我是一头的冷汗,呆滞的看着前方那辆距离不过三四米的黑色面包车,还好木警官反应也够快,这要是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生的一幕就让我更加的搞不清状况了,只见那黑色面包车的车门从里面被拉开,五六个高大的金老外从车中冲了出来,个个凶神恶煞向我们靠来。

  卧槽?这啥情况?我虽摸不着头脑,但看这形势也知道不妙,慌忙去问木警官:“木警官,他们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啊?”

  “咦?木警官?木警官!”没有回应,我扭头去看,却现此时的木警官竟趴在了方向盘之上,一动不动,看似是晕了过去。

  我靠!要不要这么狗血,我心中暗骂,时间紧迫,也不顾的许多,松开安全带,直接就往驾驶座钻,想着不论如何,先开车逃离再说。

  谁成想,刚侧身钻到一半,一个老外已经到了近前,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向我的腿抓来。我靠?我大惊失色,这车门我明明记得之前我是锁住的啊?怎么一下就被他打开了?电光火石间,老外已经抓住了我的小腿,一股力量顺着小腿传将我向外拉去。

  我口中大骂:“狗日的!”也不惯他毛病,另一只脚直接力,狠狠踹在这老外的面门之上。我这一脚踹的极狠,再怎么,咱以前也当过两年的兵蛋子,打架这种事儿,谈不上的心用手,但也绝不会逊色于人。老外惨嚎一声,吃痛捂着脸跌出了车外,此时想再开车跑,肯定是来不及了,要跑也只能下了车再说,我迅做出了判断,身体一用力紧跟着窜出车外。

  身形窜出车外,刚一站稳,又一个老外直扑而来,一拳向我打来。我心中嘲讽,弯腰躬身躲过一拳,臂膀力,一拳回击,打在这老外的胃部,老外惨嚎,滚翻在地。这一招,还是以前四叔教我的,在以少敌多时,必须以最快的度让对方尽可能多的人失去反击的能力。如果是专业人士,那自然有很多技巧可以使用,但对于一个外行人来说,打胃,打裆,打咽喉,是最不需要技巧,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事情展的极快,转眼间,一个老外捂着脸蹲在地上,另一个则翻倒在一旁弓着身子哀嚎。另外四个老外,似乎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震住了,叽里呱啦的在商量着什么,却也迟迟不敢上前。

  我顿觉士气大胜,热血沸腾,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娘的,洋鬼子,今天你们算是踢到小爷这块铁板了。

  我微眯双目,仔细观察着剩下的这四个老外,感觉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倒也不奇怪,老外的脸,在我的认知里其实也都差不多。

  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似是在商量对策,我也开始思考要不要先转身溜掉再说,但又有些担心内车昏迷着的木警官的安危。不得不说,英雄救美这种俗套的想法,多少还是会让人有些热血沸腾,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犹豫不决。

  当我还在犹豫时,老外们似乎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其中一个略显粗犷的大高个,突然咧着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清晰的看到,那老外露出的牙齿之上,缺少了两颗门牙。我靠?这啥意思?有时间在这里诡笑,干嘛不去把牙补一补?

  我愣愣的看着他这诡异的举动,以及他伸手摸向自己后腰的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至他从后腰掏出了一把俄式马卡洛夫手枪指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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