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枚古钱（二）

  他一提到水鸟，周周也就来了兴趣。

  “听说了。都传说那是一件奇案，都可列入国内十大奇案了。”周周说道。

  那件奇案，确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凶手在满是监控的酒店里杀人之后竟然就凭空消失了。也有人说，那人没死，是被酒店的人卖到南洋去了。

  ”我有熟人在那当服务员，她还认识被杀那个女的。“司机得意地说。

  不是熟人，是相好的吧？周周心里嘀咕着。

  “那是我邻居家孩子，在那勤工俭学呢。”好像是看透了周周的心思，”沙皮狗“又补充了一句。

  周周在心里冷哼道：那里能有什么”勤工俭学“，那是正经人工作的地方吗？骗鬼呢？

  “有什么内幕消息吗？”周周打趣道。

  司机笑道：“自是有的。”

  他眉飞色舞地讲起了从熟人那里听来的内幕：

  被害人是水鸟新来的一个服务员，人长得特别漂亮。

  据说，她是本市哪个医学大专的在校学生，趁着假期来赚点外快。当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她被一个刚入住的客人叫到房间换床单被褥，从此再没有出来。

  最后一个见到女孩的人是酒店领班。

  据领班回忆，她是在那个209房间门口碰到这个女孩的。当时，这个女孩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被问出什么事情了，女孩只是自言自语一样反复地说：“怎么这么像呢？怎么这么像呢？”

  她还以为这是不想回答问题的推辞手段。这个时候，屋里的客人开门了，出于好奇她还特意打量了那个男人一眼。但是他就开了一道缝，那个女孩很快就进屋了。所以，她没有看清他的样貌。她只记得那个客人长得很漂亮，就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

  最初，没有人意识到女孩失踪了，他们都以为女孩躲到哪里去偷懒了。第二天下午，值班的服务员开门打扫卫生，发现房间里整整齐齐，桌子干干净净地像是被擦过。整个屋子里都飘着一股子84消毒液的味道。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了出现在小报报道里的那一幕。浴室的镜子上贴着一张女孩的照片，照片里女孩的眼睛一只是蓝色的，一只是金色的。

  自此之后，谁也没再见过女孩。

  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古怪的是，酒店所有的监控当天都坏了，既没有女孩离开的视频，也没有这个房客离开的录像。惟一的线索是那个领班对他长相地描述——像女孩一样漂亮的男孩。

  但是，这人究竟是个男的，还是女扮男装的女的，连警察都搞不清楚。

  经过事后调查，警方发现这个人用的是一张假身份证，于是有人倾向于认为这是个惯犯，而且，此人应该和被害人认识。但是，警察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也没有找到丝毫线所。更没有发现和这个女孩接触过的人里有谁“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

  “监控坏了？不会是酒店内部人干的吧？”周周听完后说道。

  这个司机却“嘿嘿”一笑，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这不是这事的重点。”

  略一停顿，“沙皮狗”又开始大讲特讲那些道听途说来的桃色新闻，凶杀案之类的事情。

  周周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偶尔敷衍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