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子驾到

  进来的正是东方王朝的天子即墨无双,和一旁言笑晏晏的莲妃!

  “咦,这么大的阵仗是怎么了?花妃妹妹,皇上怜你怀有龙种连日常礼数都给你免了,你倒不消停起来了!原来凰后也在,妹妹拜见凰后!”莲妃款款地一施礼。

  凰后强压了心头怒火,向即墨无双一拜:“参见皇上!”

  即墨无双一句平身,淡扫了花自弃一眼,。

  “我在教导花妃宫规礼仪,只是花妃看起来并不能理解我的好意!”凰后淡然道。

  莲妃笑道:“素闻花妃娘娘不拘小节,还真是有劳凰后调教了!不过凰后也是的,何必急于一时呢,花妃稚子心性众人皆闻,他日身为人母自然会稳重了。”

  “花妃,你有孕在身应该安心养胎,”即墨无双看了看她还平坦的腹部,“毕竟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

  他今天没心情看戏,不代表他失去了看戏的兴致。花自弃,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的单纯单纯到可以步步艰险却又时时化险为夷!“摆驾无双宫,凰后,也随朕一起吧!”

  凰后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随即墨无双走出花宫。

  花自弃一直冷眼旁观,直到那个给凰后通风报信去的侍女也站起身想跟凰后一同离去。

  “没有主人的命令,你是要去哪里?”李清儿怕死的嘟着润泽的粉唇,一脸的好奇。

  “凰,凰后!”那侍女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即墨无双闻言瞥了凰后一眼就回头出了宫门。凰后的爪牙多得是,多一个少一个自然无所谓,于是头也不回地跟着即墨无双离开了花宫

  “哎呀,被凰后这一闹,药也来不及实验了!这里只有一只兔子的肉!”花自弃不无遗憾地用剑捅了捅那堆兔肉。绕了这么久,她居然还能回到这个话题上。李清儿刚刚经过那一场虚惊,心底里对花自弃更加生出一种亲近感来。见她如此,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既然如此,只好叫一部分有福气的侍女吃了!”李清儿搭腔道。“不过福利不多,不能人人均等,既然如此,你们就自行推选出几个代表吧!”

  一听自己不用死了,那些侍女自然想要讨好一下这个变化无常的主子,很快代表就被五花大绑着“推举”了出来。

  正是刚才通风报信的那个侍女,和刚才狐假虎威想要杀了李清儿的侍女。

  那几个被绑出来的侍女连连地磕头求饶,倒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侍女,却是跪坐在地上呆若木鸡,她没想到凰后竟会拿这个看起来如此纯良可欺的花妃毫无办法,更没想到她服侍了凰后这么多年,最后甚至连一个同情的喟叹都没有。

  而今唯有死路,既然如此就带着残存那一丝尊严死吧。

  花自弃却绕过那几个正哭叫着讨饶的侍女,独独地走到她的跟前。

  “你都没有牵挂么?”花自弃轻轻软软的声音自头顶降下。

  那侍女先是一愣,回神已是悲从中来。

  牵挂,她一条下贱命有什么资格谈牵挂,主子欢喜了就混几天好日子,不高兴了就是今天这下场。她甚至连自己的命都牵挂不得。

  花自弃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微微直了直身段,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却是蕴着几许悲悯,人生,就是一场无从选择的身不由己吧!

  “清儿,把这兔肉处理了吧!”她转身坐回塌上,闹了一个下午,她觉得身子已经有些乏了。

  李清儿心领神会,于是道:“花妃娘娘宽宏大量,将这几个人都松绑了吧!”

  花自弃轻笑着“清儿定夺就是!”

  李清儿心知肚明花自弃是在帮她立威。

  无论是站着或是跪着的侍女,却都被花自弃和李清儿的默契应答弄得一头雾水。

  只是各人心中,对于这个难以捉摸的花妃娘娘都下了一个结论,虽不可欺,却着实是一个心肠不坏的主子

  殿外鼓更悠然,已是子时。

  无双宫中是一室的静寂,静得立在一旁的太监们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

  即墨无双放下奏折,单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旁伺候的太监忙不迭地递上参茶。即墨无双没有接过,反而是站了起来

  “皇上摆驾莲宫!”通传太监唱和道。

  即墨无双坐在步辇之上,星眸微合着闭目养神。

  早在宫道上等候的宫女远远瞧见御座,欢喜地跑进着传信儿。

  半倚塌上的莲妃等了大半宿早已经有些犯困了,听了宫女禀告也是欢喜的起身。众人忙为莲妃补妆拾掇。

  眼见莲宫就在眼前,帘后的即墨无双却突然开口:“摆驾凰宫!”

  宫里规矩,临幸都是皇帝翻了牌子,妃嫔沐洗完毕被接进无双宫里。规矩颇多,执行也繁琐,所以都是晚膳过后就会翻牌。没有被临幸的妃子就不必苦等,自行休息便可。

  虽然此前如花妃,都是直接长住无双宫,但是自她就再没开例的了。

  凰后今天心情也是颇为郁卒,早早的梳洗过上床休息了。只是还没睡沉就听得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索性了也不手忙脚乱的梳理乌亮秀发也只是用锦带一束,凰后着了一条月牙色齐腰儒裙,披一件松绿对襟上衣就迎了出去。

  即墨无双眼里滑过一丝诧异。凰后一直都是端庄娴静仪态大方的,这样粉黛不施看起来平白小了好几岁,倒有了一丝少女的青春气息。

  她本来也就不大,只是在这权利的风间浪头上生生地被逼老了而已。

  凰后仪态万千地款款一福:“臣妾不知皇上今夜恩召,全无准备”

  绛红纱幔落下,一番**过去。

  凰后小鸟依人地偎在即墨无双的胸口:“皇上似有心事!”

  即墨无双冷峻的眼眸微微张开。

  “皇上登基时间尚短,正该立威以慑天下!”北国扣边扰关无理滋事,朝廷上的主战派和祝和派已经吵成一团,混乱不堪。

  那个奏请率军出征的折子上已经有即墨无双批的“准”字。

  即墨无双兴致索然地紧了紧被子。

  位极人臣却不知满足,即墨无双突然失去了耐心甚至连应付都不想。

  体温犹暖,良人已去。

  凰后听见宫女回禀,无双王的尊驾已至花宫!再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懑哭了出来。

  花自弃来之前,即墨无双是从来不曾这样的,即使没有夫妻温情也算相敬如宾,即墨无双从来没给过自己这样的难堪。

  难过不可耻,可耻的是自此一蹶不振。

  凰后一步一步踏入浴池,氤氲水汽隐去她眼角的泪痕,她滑进池里,身体在水波荡漾中若现曼妙性感的线条。

  今夜的泪水由这池清水来洗刷,而今日之屈辱,花自弃,就由你的血来洗刷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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