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能不能有点事业心

  打完电话坐在车里，从车里的径直中看到自己的脸。脸上还抹着肖晴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黄黄的，看着都别扭，待会卓欣然见到肯定会问。也不管这个药是不是有肖晴柔说的功效，陆远拿出湿纸巾就将脸上的药擦掉了。主要是不希望卓欣然看到。到时候问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回到山庄，卓欣然已经回来了。“回来不见你，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屋里开着暖气，一进来就暖暖的，陆远脱下外套，“我去了一趟公司，把接下来几天工作取消了。”卓欣然过来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脸，“看吧，又挨打又耽误工作。”“为了你，都值得。”他笑笑，看到桌上放着一堆药，“药买回来了？”“嗯。”卓欣然拉他过去，“再涂一点，可能好快点。”陆远看一眼桌上的药，“慢一点才好呢，这样可以天天跟你腻在一起。”“乱说！”卓欣然让他坐下，小心揭开他脸上的创可贴，怕弄疼他，一边揭一边吹气，她的脸近在迟尺，长长的睫毛噗呲噗呲眨着，都着粉红有弹性的嘴唇，煞是可爱，陆远忍不住吻了上去。猝不及防，卓欣然“啊”了一声，“先涂好药！”“你涂你的……”陆远也不知为何，看到她就控制不了自己。或许只能用爱来解释。陆远打电话给助理要他把自己家里的剧本送过来，这几天也不能浪费了，马上要进组了，剧本都还没看完。真的不能浪费时间，该好好看剧本。这跟前世的他差别也太大了，前世的他，学习永远走在别人前面，老师还没讲到这个地方，他已经自学过，老师布置的作业，他已经提前写完。然而现在……他真的堕落了。助理送剧本过来，看到陆远的伤，也震惊了。“这……”陆远：“嘘！”示意他不要多问。助理看到房间里的卓欣然，心知肚明。他老板不是什么冲动的人，能这样多半是为了屋里的女孩吧？他把剧本交给陆远，默默走了。刚转身又回过头，“哥，刚才去你家里，你爸妈一直问你去哪了，怎么都不回家。”陆远：“你怎么说？”“我说你去外地工作了，可能需要几天时间。”陆远给他竖了竖大拇指，“可以。”不仅帮他圆过去，还跟他通风报信，这个助理可以。看陆远抱着一大摞剧本，卓欣然问道：“你下部戏这么长吗？”“不是，有几个是电影的剧本，选一部拍就行了。”他随意说道：“我接下来这几个月一边拍电视剧，一边拍电影，可能会很忙，过年都只有三天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部戏应该不是在同一个地方拍，他得来回跑，每天的工作都是双倍。陆远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工作嘛，辛苦一点很正常。卓欣然说着：“这样不累吗？”“不累呀！有目标、有动力，就不会觉得累。”卓欣然美好的脸上流过一丝落寞，“其实我宁愿你轻松一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陆远正打开剧本，他没有抬头，只回道：“趁年轻努力一点，给我们未来打下基础，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可是青春不再。但每个人对人生和时光都有自己的见解，陆远希望先苦后甜，这是他的人生准则。卓欣然则把这些看得很澹，觉得物质只是身外之物，更看重情感。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陪在陆远身边。看他低头一页一页看着剧本，时而思索一下，时而念念有语。印象中的陆远总是班里最吵的、吃零食，下课打闹，欺负女同学，差生的特点他没有一个不占，她从未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时候。原来人是会变的。少年其实那么讨人厌，现在却这么讨人喜欢。她悄悄做到他身旁，趁他不注意，亲了一口他侧脸。陆远从剧本中回过神，看向卓欣然。少有的俏皮样。不禁心动。“这是你招惹我的。”他的眼神深不见底，合起剧本就扑了过去。“啊！”卓欣然一声惊叫。没两秒就感觉到了他的力量。“我错了，你还是继续看剧本吧！”“看累了就不能休息休息吗？”陆远轻笑，卓欣然明亮的眼神，吹弹可破的脸，以及妙不可言的身材，无一不让他沦陷。房间里开着暖气，空气中有什么在不断升温。是彼此的呼吸声交融，以及爱的味道在发酵。完事后卓欣然在陆远身边问道：“我工作的事情应该也算平息了，要不过两天搬回去住？”虽然说事情已经平息，但她的住所是曝光状态，陆远还是有点儿担心。“我出去拍戏，万一又有人找上门来怎么办？我觉得你还是换个地方吧，不用担心钱的事情，都是小钱，你的安全最重要。”“可是我住习惯那里了，从毕业开始就一直住着。”陆远也没有勉强，“那至少搬去我给你买的那套住好吗？平时多注意，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卓欣然应下了。在山庄的这两天，陆远终于把剧本看完，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自己模拟一遍怎么演，但是心里也大概也有个样子了。两天后卓欣然搬回家住。陆远脸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他回了趟家。在自己房间没多久，小圆球出现了。“我都没眼看！”小圆球气呼呼的，“跟女神在一起腻歪这么久，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在这里要干什么吗？以后要怎么办吗？”陆远：“怎么了？不都好好的吗？”“你是好了，你看看我？”陆远看了看小圆球，也没看出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看他毫不关心的样子，小圆球怒道：“你没看我这么多天一点都没长吗？”陆远：“一个星期不到，你想长多快？要长到什么程度？”小圆球：“陆远啊陆远！你能不能有点事业心？”它急起来，蹦得飞快。“我好不容易可以化形，照这样下去，我又要变成一缕意识了。”它连珠带炮，“你不快点做任务，我会越变越小，之前我本来比现在还大，想着是不是可以变成人形出来晃悠，可是你迟迟不做任务，我又变小，迫不得已才提前出来，想让你加速完成任务，谁知道你……哎，光顾着儿女私情，能不能好好做任务？加上有我帮忙，无论在哪个行业都可以叱吒风云！不要只顾着你那个卓欣然行不行？！”一口气说完，小圆球气喘吁吁。陆远隐约记得自己现在还有三个任务没做，一个拿金玉兰奖，一个是帮方思雨完成人生愿望，一个是跟徐婧婷表白。这三个任务除了第二个没有一个是他想做的，第二个也不是一下就能完成。陆远：“还有没有别的任务？我难道不能先做别的？”“没有了！你先把跟徐婧婷表白的任务做了！”陆远：“我还没做好心理建设。”“你这个心理建设需要多久？一直没建好一直不做？”小圆球绕着陆远蹦，蹦得他眼花缭乱，“你能不能别蹦了？”“不就是一束花一句我喜欢你的事情？有这么难？如果我能代劳，我早就干了！”说到这儿，陆远灵机一动，“既然你是系统，应该有超能力？能不能变成我的样子去表白？”小圆球一熘烟蹦到他脸上，陆远像是被球打中了一样。“要是我做任务，还要你干嘛？！”陆远一想起徐婧婷，心里就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是一个一旦黏上就甩不了的主。小圆球愤愤道：“我给你个时间界限！这个任务明天必须完成！”“明天？！”陆远打心底里排斥。“对啊，买一束花去找她，跟她说我喜欢你，就完了。”说得简单，如果说完“我喜欢你”你可以走，那他还能勉强答应。可是他能不知道徐婧婷的性格？他一旦表白了能走得了？陆远还想说什么，但小圆球已经不想说，“我跟你多说无益，多了还耗费我精力，到时候又要变小。总之，任务你必须做，早做早好！”说完就消失了。只留下陆远站在那儿哑口无言。他能怎么办？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他帮忙订9999朵玫瑰。助理也没多想，随口就问：“卓小姐会喜欢这么多玫瑰吗？”他去过卓欣然的家，哪里放得下这么多玫瑰。陆远：“……”“不是给她的。”助理这才知道自己多嘴了，慌忙回：“好的好的，知道了。”这任谁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吧？前一刻还跟别人郎情妾意，依依不舍，后一刻就给另一个人送9999多玫瑰。陆远有苦说不出。而此时，收到肖晴柔的信息，“你真的不打算来吗？”他已经忘了之前她说如果想李诗瑶得这个奖，就去找她的事情。随后又收到一条，“再不来没机会了。”陆远想起李诗瑶，那个为了梦想放弃爱情，为了事业不谈恋爱的女孩。她所追求的是事业上的认可，这个奖对他来说是任务，但也可以以后再找机会，但对李诗瑶来说……他也不确认这是不是她唯一的机会。想到这儿，陆远打了个电话给肖晴柔。“一定得这样吗？”“成年人的世界不都是交易吗？”陆远默然。随后问道：“李诗瑶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这我怎么懂？谁知道她接下来会拍什么作品？”陆远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儿愚蠢。不外乎自己的确不想去做交易，如跟徐婧婷表白这件事情一样，心里排斥，所以才会想尽别的办法，但事实证明，自己的办法不可行。又听到肖晴柔说：“不过以她的表演风格来说，这次的确是最有希望的一次，她入行多年，表演风格已经固定了，要突破很难，所以她这次才这么想拿这个奖……”陆远内心叹气，心里却做了决定。“我晚点去你那儿。”他听到甜甜的回应，“好。”挂了电话，陆远却很烦躁。为何总要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呢？系统逼他做任务，老板逼他接受潜规则。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为何活得这么憋屈？没有来这个世界之前，他偶尔看到娱乐新闻，某某为了得到一个角色被导演潜规则，妙龄女星做了比她大二三十岁的富豪的情人，他当时觉得这些人堕落、没有志气，如今他不也做着同样的事情？他忽然能理解那些人了，可是却不能理解自己，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帮李诗瑶完成梦想？是不是太滥好人了？无论心里有多烦躁，他还是去做了这件事情。去肖晴柔家的路他很熟悉，因为他以前跟肖晴柔住一个小区。傍晚到了她家。她的家很大，超大露台。开门的时候，陆远正好看到露台那边美好的夕阳，薄云盖日，晚霞漫天。心里却想起了跟卓欣然一起看日出的情景。情何以堪！进门后什么也没说，将肖晴柔摁到墙上就开始。她只穿了睡衣，很是方便。肖晴柔没想到这么快，本能反抗了几下，喊道：“等会儿！”但陆远并没有理会。动作粗鲁，只顾发泄自己的怒火。“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逼我过来不就是想要这个？我当然要好好满足你！”说完把她反过身背对自己，抓住她头发，如同一头没有感情的狼。这一刻他的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也没有停止。一切结束，他仅仅衣服、发型稍乱，可见多敷衍，趴在她背上休憩时，肖晴柔无力转过身。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谁让你这么做的？！”陆远却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才明白自己刚才太过狠唳，这对一个女生来说，的确太过。可一切已经发生。他没有说话，默默整理她的衣服。肖晴柔靠在墙上，冷笑道：“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受？”他不是反感跟她在一起，而是被迫的这种感觉。可他并不想解释。只说道：“我已经来了，你说的事情能做到吗？”肖晴柔冷冷的，“你这样对我，还想我帮你办事？”陆远知道今天他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是自己不对。此刻不想做任何解释，也不想求她。默默看了她一眼。理了理凌乱的发型。他们是在门边，要出去很方便。陆远伸手去开门。肖晴柔却拉住他，“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