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儿时的梦想(二)

  “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很久很久之前就出生了,然后,就一直被封印着,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问了爷爷奶奶,他们只是说,以后我会知道的。”

  “反正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

  “我又问他们,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他们俩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我说,这太笼统了,我不明白。”

  “他们俩说,不明白就不明白,人生中很多事本就是不明白。”

  “我说,那我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像爷爷奶奶你们一样吗?还是像······”

  “他们俩说,我们是我们,你是你,没有人可以干涉你的生命,没有人可以阻断你的生命,去绽放你自己的生命。”

  “我说,我不知道。”

  “他们俩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答案的,遇见山,就去看山,遇见海,就去看海,你想去睡觉了,就去睡一觉。”

  “一切顺其自然,随心而安。”

  “那年我三岁,我说,怪玄乎的。”

  “他们俩说,没有关系,你记住了就好。”

  “我说,我还需要修炼吗?”

  “他们俩说,想炼就炼,想不炼就不炼,炼有炼的好处,不炼有不炼的好处,有时我觉得你很幸运,有时我觉得你很不幸。”

  “我说,不修炼不会丢你们的脸吗?这幸运和不幸又怎么说?”

  “他们俩说,世界上本没有‘丢脸’二字,不过是时间的小产物罢了,你若不喜欢这两个字,我便把它抹去了。”

  “至于幸运和不幸,不可说,不好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说,怎么抹去?”

  “他们俩说,把产生‘丢脸’二字的所有文明,全部清干净。”

  “我说,那不是挺残忍的?”

  “他们俩说,‘残忍’这两个字,也是文明的产物,按字面意思来说,算是有些残忍,可只要你不喜欢,什么都可以抹去。”

  “我说,那有什么是不可抹去的?”

  “他们俩说,时间和空间无法抹去。”

  “我说,您二位也不行吗?”

  “他们俩说,我们只是和时、空同处一行列,可以利用和改变,无法抹去。”

  “挣脱不了时和空,永远无法得自由。”

  “我说,我也挣脱不了。”

  “他们俩说,你有我们。”

  “我说,自由一定就很好吗?”

  “他们俩说,不一定,万事万物看似有规律,但那只是看似,有人向往自由,有人却喜欢约束,况且‘自由’二字,永远都是因人而异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意思,但绝不是别人口中的意思。”

  “他们俩说,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们怎么想、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怎么说。”

  “我说,可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俩说,很有道理又怎样呢?一千个人一千种想法,道理虽好,可万一它不适合你呢?你可以听一听,吸取其中某些你所需要的,但是永远不要全部吸取。”

  “我说,我很多很多时候都不想修炼,只有极少极少的情况下,才想去修炼,而且很快就会放弃。”

  “他们俩说,无妨,这天下允许你任性。”

  “我说,我修为这么弱,您们真的不会生气吗?”

  “他们俩说,为何要生气?我们宠你还来不及,永远不可能朝你生气。”

  “弱,那只是因为他们太弱,你来到了我们身边,你就是天下最强之人。”

  “我说,我有时,应该也会离开你们。”

  “他们说,离开也无妨,我们有法子让你变得最强。”

  “我说,怪麻烦的。”

  “他们俩说,只要是你,我们永远不觉得麻烦。”

  “我说,万一我以后成不了仙、死的早怎么办?”

  “他们俩说,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哪怕你不想成仙,我们也能让你长生不死。”

  “我说,长生不死就一定很好吗?”

  “他们来说,也不一定,如果一个人觉得活着没意思,那么就算他已经长生不死,他也有可能主动去死。”

  “我说,这应该是那些普通人才有的想法吧?不都是说,大道无情吗?”

  “他们俩说,大道是无情,可大道,有时也有情,就看你怎么看、怎么听、怎么想、怎么做。”

  “普通就是高级,高级就是普通,其中没有任何区别,还是那句话,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都不一样。”

  “我说,好像要做到挺难的。”

  “他们俩说,是挺难的,不过有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我说,痛吗?”

  “他们俩说,有时真挺痛的,有时极致快乐。”

  “我说,痛苦多还是快乐多?”

  “他们俩说,都多。”

  “我说,再说吧,心情好就试试,心情不好就不玩了。”

  “他们俩说,这很好,这就是一种自我的认知。”

  “我说,我这样想,会不会太儿戏了?”

  “他们俩说,不会,能把儿戏一直做到且做好的,也没那么简单。”

  “我说,我可能终身都不娶妻生子,您二位不会怪我吧?”

  “他们俩说,不会,这是你的选择,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你的生命如何绽放,取决于你,其他人都没有资格,无论是谁。”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咱老谢家不就绝后了?”

  “他们俩说,不会,因为我们几个人,会一直永远永远的存在,在一起的存在。”

  “我说,您二位想让我成亲吗?”

  “他们俩说,我们说了不算。”

  “我说,那您二位是想还是不想呢?”

  “他们俩说,我们说了不算。”

  “我说,能告诉我真实想法吗?”

  “他们俩说,想。”

  “我说,您们这怪俗气的。”

  “他们俩说,所以我们说了不算。”

  “我说,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

  “他们俩说,不要去想,走到哪算哪,边走边看,不想走就停在那,跟着你的心去走。”

  “我说,走错了怎么办?”

  “他们俩说,本就没有错与对之分,只要你想,我们可以帮你把错的变成对的,把对的变成错的,只要你想。”

  “我说,看吧看吧,到时候再说吧!”

  “他们俩说,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间,他该去哪?他该做什么?他该怎么做到?冥冥中,都是由天意和他自己安排好的。”

  “只不过,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罢了。”

  “我说,我现在也找不到。”

  “他们俩说,不要着急,你还小,你还有许多许多时间,一直去寻就是了。”

  “我说,万一最后,还是找不到怎么办?”

  “他们俩说,寻找这些,大部分只能靠自己,但若你真寻不到,还有我们帮你找,最后还是寻不到的话,那也没什么。”

  “做其它事儿,过其它日子,当别样的人,未必就很差。”

  “我说,您二位找到了吗?”

  “他们俩说,找到了。”

  “我说,怎么找到的?”

  “他们俩说,耗费了好多精力,付出了好多代价。”

  “我说,结果怎么样?”

  “他们俩说,还不赖。”

  “我说,也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么样?”

  “他们俩说,不用去想,去做。”

  “我说,您二位可以看破天机,不如给我算一算。”

  “他们俩说,其他人可以算得一些,你的话,算不得、算不到。”

  “我说,这又是为什么?”

  “他们俩说,因为你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我说,特别?”

  “他们俩说,以后你自会知晓。”

  “我说,那你们知道这个‘特别’吗?”

  “他们俩说,感觉知道一些,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为什么?”

  “他们俩说,因为你在‘变’。”

  “我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说,只有你自己才会知晓。”

  “我说,还是怪玄乎的!”

  “他么俩说,也许吧!”

  “我说,也行也行,坐观云起云落吧······”

  谷风之三人都在认真倾听,只是他们的小脸上,都挂着浓浓的不解之色。

  见谢然讲完,谷风之轻轻说道:“好哥哥,有些晕乎乎,一点点懂。”

  谢然起身坐起,黑布被他随意放置一旁,他看了一眼谷风之,接着又看向南山之和袁焕仙,他们二人也朝谢然不解的微微点头。

  谢然露出一抹微笑,轻声道:“我也不是很懂,还是怪玄乎的,我也只是简单的记着。”

  “好哥哥你这么绝顶聪明的一个人,以后一定可以懂的。”谷风之提高了些声音,略显大声的说道。

  袁焕仙也开口说道:“哥哥之智慧,天下无人能及,这区区小道理,哥哥定能轻而易举的悟透。”

  南山之也掺和道:“哥哥才高识远,才华盖世,才气过人,才德兼备,稍微用点脑子就能懂。”

  “哈哈哈哈,这是当然,来来来,喝酒。”谢然大声笑道。

  谢然又从百宝袋中拿出几壶好酒,四兄弟又开始了觥筹交错······

  这一喝,直喝得酩酊大醉,伴着月夜星光,伴着凉风绿草,四人香甜的酣睡着,每一张小脸上,都挂着纯真的笑意,这一晚,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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