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购物
早上张陆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
张远沙哑音色从电话里传来：“赵存青从网络攻击里醒来了，没有人对他下手。不管是谁，都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那我猜是治安部内部有人在调查他。”
“你先继续配合c行动。昨天你们出现在西郊公墓，听说你还捡了个孩子？后面低调点。”
张陆简单讲了艾拉的事，继续问道：“你知道c是诱饵？她的能力是什么？”
“我知道，她加上晶石，薄雾林会拖着暮狼一起下水的。根据我们的情报，她能感应到大约五十米范围内的敌人。我们的人会在交易地点附件埋伏的。”
“她能感应到的绝对不止五十米，安全起见先翻个十倍，按五百米考虑，而且她对城内非常熟。川岸佳怎么样了？”
“你说的我会记下。至于川岸佳，我这里只看到她的系统未上线，关于她什么时候能回去你要去问刘铭。平时她的升级调试时间都在一周左右，这次应该也差不多。”
挂了电话，张陆看着一旁盯着自己看的萧寒，摇了摇头。萧寒也听到了张远关于川岸佳的话，既然部长说了一周左右，那就应该是一周左右。
“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张陆坐在萧寒对面。
“呃，要不让她先住在队长家，等小佳回来了我再带走？”
“你就不先问问她们同不同意？”
“这不是联系不上小佳么。至于艾拉，难道让她跟你住？”
张陆一阵头大，自从遇上这孩子，好像她只跟萧寒，也许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拿枪吓唬她了吧。
这时，c带着洗漱完毕的艾拉走了出来。她套了一件张陆的上衣，而艾拉则还套着萧寒改的斗篷。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张远说了让我们两个继续协助你。”张陆问c。他把配合改成了协助。
“还能干嘛，我的行李全丢了，这孩子一件衣服都没有。你们总不能一直让她穿这件破烂吧？。”说完她又拉开冰箱门，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存货，“你就靠仿制肉过日子么？”
“这里是应急的安全屋，我只是临时借用而已。”
张陆还要分辨，c懒得理他，边念叨着“蔬菜也没有，水果也没有”，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合成肉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四人面前各摆好了一个盘子，盘里煎好的肉片冒着热气发出滋滋的响声，旁边是加了调味的速溶合成淀粉糊。另外每人面前还有一杯浓缩果汁。
“还好你这还有点调料，不然都不知道给孩子吃什么，萧寒你还想带孩子？”
三人埋头吃饭。至少她说对了，调味做的好，就算都是方便食品也能带给他们不一样的满足。特别是艾拉除了遇见张陆他们的那个晚上喝了一份罐头汤，就一直吃的是干到掉渣的能量棒，这一餐至少让她重新找回了味道。
吃过早饭，张陆担任了司机的角色，带着三个人去了第六区的商业区。
商场内张陆和萧寒找了张长椅，看着c带着艾拉进了店铺。
不一会，c就换掉了已经磨破的衣物，换上了一件酒红色的短夹克和一条崭新的工装裤。艾拉终于摆脱了那件斗篷，白色贴身外套遮住了手臂的纹身，也让她看上去没那么瘦弱。黑色的牛仔裤配一双厚底运动鞋则让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更加高挑。
萧寒则两手提满了包装袋。
“城外也这么有钱？”张陆看了眼萧寒身上的大包小裹。
“城里还不是吃不上肉？”c瞟了她一眼，“毛皮，野味。你知道养殖工厂根本满足不了城里的大人物们。”
“走私我知道，我问的是你。”张陆一副不信的样子，“三大部落的走私就没停过。你们怎么搞？你自己偷渡进来都费力，更别说组织走私队了。”
“哦，我朋友多。”一张黑色小卡片在c掌心中一闪而过，“走了艾拉，跟姐姐去那边店里再看看。”
说完一大一小朝着下一家店奔去。
张陆则拿起电话，看着c刚刚转过的店，拨给了张青：“青姐，铬与莲这家店有了解么？”
“哟，给人买衣服呢？”张青调笑道，“我们只穿工装的张队长给哪家姑娘看衣服呢？”
“没有，哪有啊。我就问问这店谁开的？”
“方舟开的啊，还能是谁开的。”
本来怀疑c借着购物来店里与流民接触，没想到商店是方舟生物自己的。
“我猜错了？”
“什么？”
“没事。青姐，我现在还在休假，你帮我做个假身份，要卡式的，不要活体芯片，我在幻景广场等你。”
……
趁着另外三人去吃饭的功夫，张陆等来了张青和她手里的身份卡。刚要伸手去接，张青把手抽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身份卡这东西通常只给方舟的异能者，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
“那张姐你登记到蜂巢的系统了么？”
“没有啊，录到蜂巢的系统里不是授人以柄么。这东西足够应付治安部的系统了。但是遇上咱们自己人，一扫就露馅。你用的时候还是注意点。”
“谢谢青姐，走，一起吃个午饭。”张陆打算拉着张青去稍微远点的餐馆，他暂时没打算让张青与c或是艾拉见面。一是蜂巢的任务本身就要求相互保密。二是艾拉的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只说自己城外有个线人需要，求张青帮忙。
“得了吧，知道你还有事。这么多年，大家都‘休假’过，基本都是替大老板们干点不能留记录的活。不过你这几年一直身体不好，轻点折腾。跟你爸说说，调到情报部吧。那边大部分活都是系统自动处理，真正需要做的事不多。”
在同僚眼里，张陆自从三年前病愈后，每当有行动就坐在伪装车里或是身边必带着萧寒和川岸佳中的一人。对付张琰那次，出力最大的是萧寒和川岸佳，张陆杀的两个尾指帮也记在了赵存青头上，而且他用的枪，所以三年来别说张青，蜂巢里都没人见过他和人动手。
送走了张青，张陆朝着与萧寒他们约好的餐厅走去。可当他走出电梯，还来不及去寻找店铺的位置，一声枪响和随之而来的尖叫便充斥了商场整条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