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结束

  “校尉,我们退军吧!引他们来攻,交给后军的军士来伏击他们!”旁边的士卒继续说道;原来是赵云的让他们出兵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退路,若是魏军突然出城,则退军引魏军来追,而在后方布置埋伏,伏击魏军;若是魏军不中计还好,若是一旦中计必然要让他们狠狠的脱一层匹,若不然怎么向魏军传达蜀汉大军的主力在此的消息。可是赵统却没有任何想要撤退的意思,似乎想要与郭淮来一场正面的交战,来证明证明自己的实力。“难得魏军出战了!全军听令!准备接战魏军!”赵统在一阵沉思之后,大声喊道。“校尉,将军的军令是撤退,引魏军来攻!还请校尉撤军”身旁的士卒却是惊出了一冷汗,但依旧还是向赵统正面劝道。“若是正面击败魏军,岂不跟好,何须伏兵!你切勿再多言。”赵统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旁边的士卒说道,目光有些期望的炙热。士卒望着赵统凛冽的眼神,背后不禁一凉,而后拔马便走;赵统并未追赶,也没有喝斥,只有眼神中的坚定可以诠释他此刻内心的情绪、、、【赵云长子,名统,。正史《三国志》记载赵云去世后,赵统袭爵永昌亭侯,官至虎贲中郎督,加行领军。赵广,赵云的次子,赵统之弟。随姜维前往沓中,被任命为牙门将,曹魏司马氏派五路大军伐蜀时,随大将军姜维与魏兵战于疆川口,姜维败绩还守剑阁,赵广临阵战死。】第一百三十三章郭淮逞威“来将何人?”赵统驾马于前问道。“我乃镇西长史郭淮,你又是何人?”郭淮泰然应道,此时立于郭淮身后的魏军已经多达千余骑兵,似乎想要发动突袭了一般。“原来是十招之内就败于我父手中的郭淮,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听好了我乃是蜀汉五虎将赵云之子赵统,今天就让我替我父再来教训你一次,不然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赵统长声笑道,声音中还包含着对于郭淮的藐视。“人头在这儿,有本事来拿!”郭淮喊道。转瞬之间两匹马战马开始向对方奔袭而来,战马长嘶、刀枪明亮、在伴随着一曲黄沙,兵器的撞击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郭淮使枪,赵统为了继承父业也是使枪,当交战的第一回合相互试探之后,郭淮却嘴角微微上扬,而赵统却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没有任何停留,郭淮的第二波攻击又已经开始,带着无情寒意的枪头在这一刻,直直的向赵统招呼着;赵统却也没有丝毫退意,身为赵云的长子他继续挥动着手中的长枪,抵挡着郭淮那夺命的枪头,只是最初的那几丝傲气现在荡然无存。十招之后,似乎胜败已经下了定论,赵统与郭淮完全不属于一个层次,面对郭淮的身经百战,赵统却还只是战场的雏鹰,比起自己父亲那座大山,也注定只能永生仰望。此时明知不敌,赵统依旧没有撤下阵来,对于一个爱惜颜面的时代,今天无非是对他的莫大讽刺。只是郭淮的进攻越加迅猛了起来,对于郭淮来说若是今天能够将赵云的长子斩于马下,那么赵统的这颗人头一定会成为自己攀上更高层的筹码。赵统的枪法越来越乱,郭淮却是越战越神勇;转眼之间赵统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的能力,郭淮手中的长枪也早就等待着这嗜血的这一刻。就在郭淮的长枪要扎进赵统的胸膛时,一支飞箭直朝郭淮的面门而来,无奈之下,只有收起这必杀的枪势转而挡住了飞箭。“校尉快走,在下为你断后!”突然赵统的阵中涌出一将,直朝郭淮驶来,而刚刚那一箭也正是由他所射。赵统见有人来救,本想求死的心在这一刻却暗弱了下来,立即扭转马头直朝本阵冲去;气急败坏的之下的郭淮见到嘴边的肉居然跑了,立即抽出了马背上的宝弓,张弓搭箭向赵统的后背射去,本来已经慌乱了心神了赵统,在这一刻有怎会知晓,“校尉,小心暗箭”刚刚驶了出来准备与郭淮交锋的小校提醒道。只是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那支箭便稳稳的扎进了赵统的后背,一惊之下赵统应声就倒。阵中的快马立即冲了出来,将赵统扶回了阵中;而郭淮却与那名小校交战了起来,眼前的一幕让赵统本阵的士卒一阵哗然,他们没有想到就在刚刚出阵的那名小校居然能与郭淮交锋,而且还没有看出败势。小校的每一招都是杀招,似乎已经心存死志,每一次的攻击都是在以命相博,完全没有想要防守的意思,毕竟刚刚郭淮将他想要保护的人射翻在地;但是郭淮当然不会用自己性命去与眼前这人作交易,他想的只是等眼前这人的攻势微微减弱的时候,再给他致命的一击。转眼之间又是二十招过去,小校终究还不是郭淮的对手,虽然小校不缺乏这种临阵的经验;但是对于一个武将而言,其天赋却是一个重要权衡对象,而郭淮就是这种具备先天的天赋,再加上其后天的勤奋,与其作战经验,在雍州却也是数一数二战将。就在小校动作稍微慢了下来的时候,郭淮的长枪犹如毒蛇一般,趁着小校放空的间隙,狠狠的扎进了小校的胸膛,一击致命!直到小校倒下的这一刻郭淮才终于看清了刚刚与自己交战这人的容貌,皱眉遍布的脸庞,头盔落地的一瞬间,花白的头发顿时洒了出来;郭淮不禁大惊,“没有想到刚刚与自己交战的居然是一个花甲老人,居然也有如此战力。”长枪一挥,身后的骑兵犹如猛虎般向赵统的军阵杀去,由于赵统中箭的缘故,此时已经被护送回了后军,此时的军阵有着另外的一个校尉来继续指挥着军队的进退,好不容易郭淮出城来,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领军的校尉立即下令弓弩手放箭,来阻止郭淮的前军,而自己的后军已经开始缓缓撤退,对于平原地域,骑兵与步兵交战本就是一场屠杀。汉军边战边退,魏军长驱直入;眼前景象似乎已经超出了校尉的预想,他没有想到郭淮的骑兵竟然如此凶猛,虽然自己已经布置了军阵防御,不过在骑兵的冲击之下,居然相形见绌,没有了抵挡的能力。后军继续撤退,前军继续组织防御,所有的士卒都知道,只要将这批魏军,引到自己军队埋伏区域,那么战事就将反写。只不过这段距离太长,长得很多汉军士卒都不能到达,就永远的倒在了地上。在折损了将近千余士卒之后,汉军终究还是将魏军引来了自己埋伏的终点,就在所有的汉军士卒准备松一口气,暗叹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郭淮突却然停止了追击,“全军撤退”郭淮下令道。“将军眼看就可以全歼汉军,为何下令撤退!”身旁一个小校问道。“汉军虽败,但是其阵型却未乱,始终保持着抵抗之力,而且前方极容易藏匿伏兵,撤为上计。”郭淮应道。“只是可惜了这次机会!”小校感叹道!“有何可惜,至少让我知道了赵云率领的不过是一支偏师,而不是蜀汉主力大军”郭淮应道。“将军何以知晓,赵云率领的不是蜀汉主力。”小校好奇的问道。“就在刚刚与他们交手时我就确定了,赵云不过是偏师;如若不然,怎会让如此小将来城外叫阵,岂不是自己折损已士气;”郭淮缓缓应道。“既然汉军无大将,为何还要在城下叫阵?”小校问道。“我料想是,赵云认定我军不会出城与自己叫阵才出此下策,或者是引诱我军到他的伏击地点以歼灭我军;不过他长子是在太弱,可谓是虎父犬子也!”郭淮放声笑道,而后继续向郿国城奔去。第一百三十四章。司马望的猜想汉军缓缓撤回了营中;由于之前阻挡赵统的士卒提前禀报了战事,赵云立即引军出战,只不过却也已经无力回天,赵统军的溃败无疑在这个时候给已军蒙上了一沉浓浓的阴影,再加上赵统的中箭,此时还生死未卜,更加让营中的汉军消退些许士气。“上将军,校尉还活着,多亏校尉的铠甲消弱了箭支的劲道,校尉现在只是失血过多暂时陷入了昏迷。”一个郎中模样的老者在检查了赵统的身体之后,缓缓说道。“有劳刘老了,”赵云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知道赵统要与郭淮较劲的时候,赵云其实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还好天幸,他还活着。老者缓缓退出了营帐,只留下赵云与赵统、赵广。“爹,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叫阵吗?”赵广沉声问道。“这里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停留下去,郭淮已经知道了我军虚实,不然他不会贸然出兵,明日退军凤鸣山!在观察雍州战局,陛下此刻应该也已经攻占了陇右了吧”赵云沉思道。“对了!一定要将你鲜叔的尸骨找回来,我要亲自送他一程;自从当年在幽州加入白马义从随公孙将军一起抵御外族的时候,你鲜叔就同我一营;直到最后公孙将军覆灭,我投奔陛下的时候你鲜叔与另外百余白马义从一直追随着我,一直到现在,你鲜叔的逝去,之前仅剩的百余白马义从现在却只有我一人了;当初我们一起投奔陛下时,就只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重新组建白马义从,让白马义从这个番号可以永世流传,只是陛下一直受制于曹操,所处之地也没有组建白马义从的能力,虽然我们终于驻足于益州,可惜天府之国也没有供我们白马义从发展的机会,即使组建了三百余骑,却也只是抚慰大家已经垂丧的心!”赵云默默的说道,紧闭着双眼,此刻恐怕已经穿梭到了幽州,白马义从起始的地方。“爹,鲜叔是你派去保护大哥的吗?”赵广突然问道。赵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你兄长他性格好强,若是郭淮一旦探知我军虚实必然出城迎战,而你兄长的武力却与郭淮相差甚远,所以才让你鲜叔出阵,已护你兄长周全;本想好好历练一下,没想到却是这般结局”“爹,既然事已如此,你也不要在自责了;陛下大军现在已经攻入了雍州,只要我们取下雍凉之地,上奏陛下,定能重新组建白马义从,也能愿众位叔伯的心愿!”赵广轻轻劝说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传令全军退军:凤鸣山。”赵云沉声说道,却也没有忍得住念出了当年他们口口相传的信念;却似乎赵云并不愿意让白马义从如同一颗流星,一闪即逝。郿国城;“报,将军,赵云撤军了。”斥候向郭淮报道。“什么!居然退了!可探知他们撤往了何方?”郭淮着实怔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赵云居然会退军;如果赵云现在退军,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只是一支偏师,不具备任何攻城的兵力;而可以让雍州乃至中原所有的援兵向陇右靠近,去那里阻击蜀汉大军,赵云的这支军队也将不再具有任何威胁的作用。“回将军:赵云退往了凤鸣山”斥候回应道。“什么,凤鸣山!难道赵云还没有死心,还想凭借他手中的兵力在这雍州可以有所作为!”郭淮愤然道。“将军,我倒觉得赵云没有想要在攻取我们郿国城的意图,他只是在等一个人?”立于厅堂的司马望缓缓说道,一双总是充斥着冰冷的幽深碧眸冷淡,此刻正在琢磨着雍州的整个战局。凭借自身实力升校尉的司马望,在郭淮的眼中却是此刻用以依奈能人,他们都是在那一场羌胡入侵中得到了赏识,郭淮以冷静、胆略诸于世,而司马望则是果断与谋略;如果是郭淮是名门之后,那么司马望则是河内贵族司马家族的之后,其父乃是司马孚、而司马孚是司马懿的亲弟弟,也就是说司马望乃是司马懿的侄儿。当初在将司马望遣出朝那为将时,虽说是占着司马家族的关系,但是司马望最后的晋升却是完全凭借自身实力体现。“哦!那他在等谁?”郭淮好奇的问道。“刘备!”司马望沉声说道,当说刘备二字的时候眼神尤为犀利,在曹魏任谁都知道被曹丕加封为魏武帝、魏国创建者曹操,赞为当世英雄,并且为此生最大的敌人。作为魏国人,只要能大败刘备,再能擒获他,则是最大的荣耀,将会胜过所有的光辉。“你的意思是?”郭淮问道,自己似乎也闻到了这其中的味道。“将军,赵云在这里拖住了我雍州的能战之兵,而雍州的陇右则彻底的暴露在刘备大军眼下,刘备此时取陇右可谓是探囊取物;若将军你是刘备,在你占领了陇右之后,你又将如何用兵?”司马望缓缓说道,“对于雍州我再熟悉不过,若是我是刘备;在占领了陇右之后,派一上将驻守街亭,街亭乃是雍州东部通往陇右的必经之道,只要守住街亭则陇右无忧;之后在率大军沿渭河顺水而下,便可直取雍州腹地、、、你的意思是赵云是在这里准备接应刘备,而后在攻取我郿国城”郭淮立即明白了过来,这一刻似乎也明白了司马望所指的是什么。“将军所言极是,既然陇右已经被刘备攻占,那么他的大军也一定在摩拳擦掌准备向雍州腹地用兵;而我们郿国城刚好立于渭河庞,刘备若想进攻雍州腹地,就必须经过郿国城,恰巧这个时候赵云却退军至易守难攻的凤鸣山,说明刘备所用的计策与将军刚刚所说,乃是同处一抽。”司马望缓缓说道,郭淮紧紧的司马望,不是说他为司马望的才华所惊叹,而是在想如何在这里抵挡住即将到来的敌人。“将军,在下刚刚所言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若是刘备当真如此行军,那么一旦街亭失守,不只是陇右被我军收复,更重要的是汉军的后路与粮道,将会被我军掐断,刘备将会被困死在雍州;而刘备也不一定是将军这样敢赌上整个大军的人,毕竟蜀汉是倾国之兵,必须慎重、再慎重;当然若是有赵云在这里接应,即使街亭失守,汉军后路被断,也有褒斜谷可供撤军。”司马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只不过这一切还需要镇西长史郭淮做最后的定夺。第一百三十五章天水姜维(一)“既然,赵云想要接应刘备,那我偏偏不要他们回合;虽然凤鸣山易守难攻,但是他们却需要粮食的运输,传令全军整备,出击赵云;剩下的就交给大将军处置了”郭淮沉声说道,虽然知道赵云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不过此时却也得试一试,谁让他是镇西长史,谁让他统帅着雍州两万的能战之兵。陇右;章武三年冬,刘备终于开始行动了,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诸葛亮的计划完美的进行。魏文帝曹丕听说蜀汉大军打算从褒斜谷出兵攻打郿国,于是立即派大将军曹真率大军驻守郿国,防御汉军,赵云出褒斜谷,成功引诱曹真大军。而刘备所率领的主力,成功的从武都郡‘偷渡’穿越,居然没有被发现。当刘备突然将自己的帝王旗竖立起来的时候,当号称百万大军的汉军突然出现在陇右,陇右的郡县这一刻终于知道了,原来汉军兵出褒斜谷只是一个幌子,而真正的目标却是自己。此时,陇右、关中很多人由于惊慌失措,没有想到蜀汉会对陇右地区发动奇袭,所以人心惶惶。刘备亲率大军出祁山直接向天水而去,而且魏国的天水郡,其实是不完善的,因为蜀汉的武都郡本也就属于天水郡的门户,由于早年被蜀汉夺去,此时也就相当于门户大开;天水郡丧失了门户,而且常年忽略防御。天水郡西县;此时正值寒冬来临之际,天水郡太守马遵正带着郡中大小官员在巡视西县,视察民情;西县的百姓也因为马遵的到来而略显庆奋,毕竟太守下县镇巡视不会空着手来,寒冬时节送来些许粮食却也是这个时候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太守,这几日西县的百姓都在庆贺太守的恩德,有几家百姓都将太守视为再生父母,粮食已经分拨完毕,不知太守准备何日回翼城呢?”马遵身旁一个文官摸样的士人抱拳缓缓道,眯缝双眼只剩下一丝间隙。“哎!寒冬将至,我朝军队正在褒斜谷也汉军交战,刺史大人吩咐各郡太守务必身先赴县镇慰问视察,以安民心;来与不来、问与不问岂是本太守能做主的。”马遵叹道,似乎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所愿意一般。“刺史大人也真是!只知道下发号令,运来的粮食还不够一县之所用,这不,咱们翼城的府库这也去了大半了!”那名文士也跟着马遵的模样叹息道。“这不是,把府库中的粮草用了将近一半,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也算是被我的这刺史大人一个口令给搅黄了;不过!也好,这样做至少可以让我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这天水郡还得是我说了算。”马遵轻轻说道。顿时笑意布满了整个眼帘。就在马遵与旁边的文士,相谈正欢时,一个斥候模样的士卒突然冲了进来,头发凌乱,脸庞也被尘土给渲染着,焦急的脸庞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倾述。“报,太守,前方加急战报!蜀汉皇帝刘备正率领百万汉军直赴天水而来,历县、木门皆以投降,不日就将达到西县,请太守定夺!”“什么”一听,马遵大叫一声再也坐不住了,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站了起来。当他听到斥候说战报二字的时候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汉魏大军应该在褒斜谷交战,就算魏军战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打到天水郡来,若是斥候所言非虚那么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汉军一旦攻陷天水自己岂有立家之根本。“细细说来,我朝大将军曹真,张颌、徐晃不是刚刚率军十余万,怎么会转眼之间就被汉军突破。”马遵问道,毕竟张颌、徐晃都是当世名将,谁又敢相信他们会这么快败亡。“回太守;刘备根本没有走褒斜谷,而是借道武都,走得祁山大道;褒斜谷只是汉军的一支偏军,刘备的大军已经驻进天水郡了。”斥候立即补充道。只是斥候刚刚说完,马遵绷住双脚却再也站不住了,瘫了下去;惊吓过后的脸庞罩上了一层僵硬,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深深呼了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走!回翼城!”“不对!去上邽县,哪里易守难攻;”马遵回过神来缓缓的说道。“诺;我这就去通知大家,立即收拾行李启程”刚刚那名文士抱拳应道。只是还没有走出去几步,便被马遵又叫了回来,似乎还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一般,语调非常深沉。马遵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似乎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似的;“历城、木门的守城者都投降了,难免我们身边这些人不会有他们一样的想法,走立即出发,赶往上邽县不要在带任何官员,无论文武!”,马遵沉声说道。“诺。在下这就去准备;只是这样做恐怕不妥,其他人可能会发生哗变,转而投降汉军。”那名文士似乎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开始劝道!“随他们去吧!留在身边我还得时刻防备着,还不如留给汉军,去掉我的这块心病!快去准备吧!”马遵吩咐道。文士没有再多劝,转身离开,准备着出城的事宜。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悄悄的进行、、、在将近两个时辰之后,西县的另一座驿馆内;正聚集着一大批文武官员,虽然他们此刻的形貌各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阴沉着脸,乌云密布,笑容顿消。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上官兄,这里就你的官职最大,还是你来说一条出路吧!”众人中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向身旁一个文士模样的人问道。“没有想到临危之际,太守大人居然如此卑劣,如此做法岂不是陷我等于死地乎;我有一计不知诸位可有效仿者。”被唤着上官兄的那人沉声说道;【上官雝其人才干过人,才兼文武,对于领兵、谋略无一不精,其才干名声在魏国时应与姜维相当,所以当诸葛亮北伐获得他和姜维时,高兴不已。归蜀汉后,上官雝由于是三国中期魏国降臣,在蜀汉地位尊隆,从建兴九年诸葛亮的上书可以看出,上官雝与姜维地位相当,犹在蜀汉中期大臣胡济、阎晏、爨习、杜义、杜祺、盛勃、樊岐之上。】第一百三十六章姜维的抉择(二)“这里没有外人,上官兄尽管直言”刚刚那人抱拳道,对于眼前这人似乎有着莫大的尊重。其余人也将目光紧紧的放在上官雝身上,目不转睛,等待着他口中所谓的计策。“既然太守没有在乎我等的生死,将我等弃之不顾,那么我等又何必苦苦守着自己的三分官职;汉军不日就将到达西城,西城是不可能抵挡住汉军的甲士。今我有一言,请大家静听:天下本是刘家的天下,只因为曹氏父子忤逆犯上,篡汉自立;今大汉皇叔刘备在益州建立蜀汉,意图匡扶汉室,昔日其在成都阅兵时,就有探子报之,汉军军力强横,已非往日所能比拟;此时蜀汉兵威正盛,而我们陇右却又没有防备,用什么来抵挡蜀汉的大军;我意投奔蜀汉,继续效忠汉室,也好奔个前程!不知诸位何意?”上官雝沉声说道,言语中透露着对于汉室的憧憬,与对曹魏的厌恶。面对上官雝直言相向,厅中的众人也没了计策,虽然投奔蜀汉是一条出路,可是谁又能保证蜀汉必胜;此时的天下蜀汉只占据天下一州之地,而魏国却是占有十州之地,无论财力、国力、兵力,没有一样比得过魏国;只有刘备这个皇族后裔,算得上是一块招牌,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谁能够承认这块招牌了。厅中的众人,你望望我,我在看看你,对于上官雝的计策只能面向葵葵;不是说上官雝的计策有任何问题,只是这是一个赌博,赌注却是自己的性命。“上官兄,在下觉得此计不妥!”立于一旁一个非常年轻的武将说道;他那刀削斧砍似的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几丝深深的忧伤。“伯约(姜维的字)有何计策,快快说来!”上官雝见姜维站了出来,有些兴奋的问道。被他这么一问,所有的人也将目光聚集在了姜维那年轻的身板上。“在下认为,太守大人之所以将我等留在此处,乃是太守的过失,与朝廷无关,我等不是效忠所谓的太守,乃是效忠魏国朝廷,此乃是太守马遵之过,不关乎朝廷大义;我意,我等立即前往上邽县与太守回合,日后在上奏朝廷述告马遵今日之过;”姜维沉声说道,深邃的眼里闪着晨曦露珠一样的亮光。“郎中令,可想得简单,你认为朝廷会听信我等之言,你认为马遵会开上邽县城门让我等进城,你认为天水郡还能抵挡汉军吗?”上官雝缓缓的说道,似乎这一刻对于曹魏还是马遵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期望,只有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年轻的武将,发出一丝轻微的感叹。“若是太守在上邽县不与我等打开城门,我等可以投郡府翼城去,若是翼城再不开城门,那我等便可以投汉军了!这样也算是报了魏国国恩,问心无愧!”一张坚毅的脸庞沉声说道。姜维话音刚落,其余人闭紧的愁眉在这一刻终于打开来了,只有上官雝依旧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对于姜维的提议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已经选择了默认。“我同意郎中令的提议、我也同意、我也同意、、、、、、“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等立即收拾行李向上邽县出发!”见大家对于自己的意见没有任何异议,姜维立即召集众人向上邽县奔去。城头上,看着刚刚涌城而出的一行人,城头上却也有一人一直注视他们的离开;那人暗自叹息着,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身体就像泄了气皮球瘫在哪里一动不动。城外的人渐渐远去,而他却依旧没有挪动半分,只有失神的眼睛还在继续跟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守候着,有几丝悲凉、有几丝叹息、也有几丝无奈。“上官大人,其余大人都已经走远了,外面风大!你也快回驿馆歇息吧。”城墙上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劝道;原来这人就是上官雝,他并没有随姜维一同去上邽县,而是继续留在了这里,看着城墙外刚刚姜维等人驶过的足迹。“我不是在看姜维他们,我是在闻蜀汉军队离这里还有多远!”上官雝缓缓说道。却惊到了自己随行的侍者,因为今天所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厘头,那么的让人无可置信;“大人,难道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守城吗?”侍者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听到这里上官雝总算挤出了一丝笑容,而且是发自心肺的笑;“我的确要留在这里,只不过我不是要做那死守之士,而是做献城之贼!哈哈,哈、、、”“大人小声点,这话说出去可是的砍头的死罪”侍者急忙的出言阻止道,而又看了看守城的士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怕吗?死就死!有什么好怕,可怕的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自己满腔抱负,却已然生出了白发!我自幼饱读诗书,立志做有所成就,只可惜投入了马遵的帐下,这一做就是十几余,居然还没有出得了这天水郡城;今日已过天命之年,却也一事无成,每至想起无不痛心疾首。奈何时不耐我,天命已定;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大汉皇叔刘备挥军北伐,而我一直视为知遇之人却弃我而去,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却化作糊粥,只有舍弃,另谋他就。而刘皇叔,今蜀汉皇帝当世英雄,比之曹丕,不知胜其数倍有余;而且知人善用,为人厚德,此时正是蜀汉崛起之时,若投靠必然受其重;”上官雝静静的沉声说道,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被自己生逼了回去。侍者站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也没有想多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家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需要做的只是聆听而已。“既然如此,大人打算何时前往蜀汉大营;”侍者小声的问道,“无需去大营,蜀汉的军队到时候自然会来攻着西县县城,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将城池献出去便也算得上是一份功劳。”说着,上官雝离开了城墙,抖擞精神向驿馆走去。第一百三十七章姜维的抉择(三)第二日,在将近落日黄昏到来的时候,伴随那最后的一丝夕阳,却留在了漆黑的汉军甲胄上;天水郡西县城外,号角齐鸣,数万汉军将士声势浩荡,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西县城墙靠拢,意图明显是攻占眼前这个可以视为不见的城池。此时立于城头正上方的乃是天水郡太守马遵身旁的从事上官雝,望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汉军军阵,他没有丝毫悲切,也没有一丝胆怯,只有嘴角的弧度。城墙上其余立于女墙上,紧扣着弓铉的魏军士卒,眼神不停上官雝的身上巡视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也更像是在期待什么,只是他们此时内心惶惶不安,似乎天黑的马上就要塌了,心脏剧烈的跳动,血脉筋络充血,马上炸开一般,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职,还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汉军渐渐的,已经到达了距离城墙百步之地,却停了下来;似乎没有打算一鼓作气将眼前的这座小城吞并,前军的士卒向两边散开留出了中间一条阔道,就像是为什么准备一般。夕阳终究还是没有久驻,渐渐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汉军的中军此时却涌出了一支十人的骑兵,细细望去领头那人似乎就与这要漆黑的夜色一样的肤色,手持丈二长矛,除了闻名天下的张飞张翼德还会是何人。勒马立于城门之前,伴随着此时已经渐黑的天空,张飞犹如那地下而来的魔君,想要索取今夜的属于他的生命,来止休他那贪婪的嗜性。“喝!城头上的人听着,我乃是燕人张翼德,有胆者就下来与我挑灯夜战,别做那缩头的乌龟,没胆的就开门投降,否则你张爷爷进城定让尔等后悔坚守的决定;”张飞立于城下放声大喝道,没有任何一丝声音的干扰,张飞的喊声响遍的城墙内外,却也让城内的人为之胆寒。上官雝却丝毫没有为其所震慑,依旧一脸沉着脸望着城下的一举一动,却也没有想要献城投降的意思。“从事大人,以下官看:汉军势大,我等只有不足千余人,且还是未经战事的新兵,不如暂时投降汉军也好他日在复还魏国,继续为魏庭效力。”西城县令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在害怕着汉军接下的攻城。看着低矮的西县城墙,上官雝自己心中却也清楚,面对准备充分的汉军,自己绝对连第一个冲锋都不能抵挡,而自己却也压根没有想要抵挡汉军的意思。城墙上戍守士卒不停的望向自己,上官雝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这西县的县令早就将城池献了出去,只不过自己乃是太守府从事,职位却是比着县令大了那么几阶,不得已城中才没有立即投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等待着决断。“既然如此,我等也无能为力,为了这满城的百姓,也只好向刘备献城投降。”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诺”县令应道。“开城门,我要亲自迎汉军入城”上官雝大汉喊道;士卒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就打开了城门,或许说他们早就等待着这一刻,毕竟这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城门被缓缓打开,由着上官雝领头,城中的文武官员低着头走了出来,向张飞的方向走去。上官雝手捧西县官印,后面的人托着西县的百姓名册,向张飞拜道:“上将军在上,受在下一拜;”张飞愣了一下,使了一个眼神给自己身旁的副将,副将立即下马接过官印与名册;“都是一些软蛋,战都没战,就害怕得想要投降!哼!随我来吧!”张飞沮丧的说道。似乎对于上官雝的投降并不是很符合自己的胃口似的;上官雝一听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之前满脸的意气,在这一刻却也烟消云散,之前那一颗充满抱负的心一下跌向了谷底。本来自己也想与汉军来一场攻守战,展现自己的文治武功,只是没有想到守城的士卒是如此的胆怯,更没有想到汉军会来得这么快,之前的准备却没有派上用场,只有如同其余献城者一般,没有一点儿吸引刘备的新意。此刻去见刘备,却也只有被其略微抚慰一般罢了。而张飞的喝斥却也是刚好说到了自己的痛处。“看来余下需要靠自己的能力了,只希望有那个施展的机会。”上官雝默默的念道。汉军在西城歇息一晚之后,没有任何停留,又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行军,兵锋直指翼城;因为昨夜献城有功,上官雝被刘备暂时留在了军中,准备在攻下整个天水之后再行安排。上邽县;两天前从西县赶往上邽县的姜维等人在这一日终于抵达了上邽县的城下,城门却是紧闭。“你等何人”城墙上士卒大喝道。“我乃是天水中郎将姜维,其余皆是郡府官员,尔等还不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姜维立于城下大喊应道。“原来是中郎将姜维,太守有令姜维等人已经叛魏投汉,见者可以将其射杀,尔等还不离开休怪我手下无情。”城楼上高声应道。“伯约,看来马遵是逼我等叛魏投汉啊!居然已经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我梁绪也算是瞎了眼,居然在马遵这种卑劣、无耻之人手下为官;就该听信上官雝之言,早早降了汉军,也不至于还会受此侮辱;”天水郡功曹梁绪横眉怒目。“伯约,功曹说得在理,我们还是去投汉军吧!该做的我们都做了!问心无愧。”主薄尹赏出言劝道。姜维望着城楼上刚刚那人的嘴脸,眼中满是却蹦出了些许泪水,他愤恨的瞪着他,紧咬着颤抖的唇瓣。其余人看着姜维的模样也没有想要安慰举动,似乎所有的人都能理解似的。【梁绪,蜀汉大鸿胪。原为曹魏的天水功曹,后随姜维降蜀汉。官至大长秋。尹赏,本为魏天水郡主簿,于诸葛亮初次北伐时降蜀汉,官至执金吾。】第一百三十八章;姜维的抉择(四)“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善早,翼城!出发!”姜维没有听从梁绪与尹赏的建议,看了最后一眼上邽县城,而后头也不回的向相反的方向奔去;梁绪、尹赏等人也紧跟在姜维这根主心骨的后面,开始向翼城,他们心中对于曹魏最后的寄托奔去。路漫漫兮其修远;上邽县与翼城不过骑兵一日的行程,姜维却仿佛精疲力尽了一般,拽进马缰,目光没有一丝色彩,有的只是被西北风吹散了的发丝,与沾上尘土的脸颊。天气阴沉,满天都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美丽的渭河平原也骤然变得苍老,西北风呜呜的响着,枯草落叶漫天飞扬,黄尘蒙蒙,此刻的陇右已经被肃然、安宁的冬日所取代;只不过这干涩的西北风不只是吹拂在陇西百姓的脸上,划过他们的脸颊,却落在了汉军将士的甲胄上。迎着北风,踏着黄土,汉军将士正在为陇西寂静的冬日,增添几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气氛。在西县献城投降之后,汉军就将目的地定在了翼城、天水郡的郡府。势必拿下陇由各郡,而后准备沿江而下。“报,陛下;前方有人自称是天水郡郎中令、功曹、主薄,向我军乞降;”前军的斥候向此时正坐与车驾中的刘备汇报道。“他们有多少人?”刘备问道。“不足十人!”斥候应道。“将他们带来!”刘备吩咐说道。“诺”不一会儿;之前辗转于西县、上邽、翼城的姜维一行人,出现在了刘备的车驾前,这时诸葛亮也恰巧赶到。“拜见皇帝陛下!”姜维等人向车驾中的刘备,低着头,毕恭毕敬抱拳跪拜道。“你们是太守府的人?又为何只身前来投奔于我!”刘备闪过几丝疑虑问道。“回陛下,在下乃是天水郡郎中令姜维,只因太守不顾我等死活,将我等抛弃在西县,而自己逃奔上邽县,在下几人追到上邽县,太守马遵不但不开城门,居然下令说我等那是叛国之人,可将我等射杀;无奈我等再向翼城奔去,没有想到马遵居然事先一步通知翼城守将,言我等叛国;实在无路可走,我等只有投靠皇帝陛下。”姜维沉声说道。原来姜维等人翼城城下也遭到了守城将领的阻挡,没有进得去城池;只有望着冰冷的城墙,无奈的离去,其余的人没有倒也是没什么感慨,此乃太守之过与实非自己之过也。只有姜维对于翼城有不肯舍弃的情怀。‘姜’是凉州的大姓。姜维的父亲姜冏是天水郡守的功曹佐官,建安十九年,在一次羌、戎叛乱中,姜冏因护卫而阵亡。建安十九年春天,马超向张鲁借兵会同韩遂率羌族、戎族进攻祁山,击败了祁山守将姜叙,羌戎继续进攻天水郡翼城时,而天水郡守手下第一武将姜冏亲自保护郡太守姜叙等人,孤身奋战终因寡不敌众而不幸战死在疆场,姜冏的儿子姜维此年十二岁毅然从军。想着自己父亲曾经就在这里为了保护自己的太守大人而血洒疆场,此时自己却被太守所遗弃,一腔热血又有何用,最终还不过只是别人用于不用的工具罢了。“爹,姜维不孝!今叛魏投汉,实属无奈,太守无德,魏士惧战,非维所能挽救、、、”姜维望着城墙默默的念道,只允许自己一个人可以听见。“伯约,走吧!”梁绪看见姜维似乎已经呆在了哪里,却也想到了其中的缘由,没有多说什么,只愿投身蜀汉一切可以从来。“走!”姜维默然应道,挥动了手中的马鞭,开始向西县的方向奔去,因为蜀汉大军刚刚占领西县此时应该在来翼城的路上。刘备打量着姜维,脸上的笑意却也更浓了!不为别的,单为姜维的坦诚;“今得伯约,胜得天水”刘备缓缓说道,不过这也暴露出了此刻他对于姜维的看重。“陛下,实不相瞒,在计划北伐之前,臣就派人了解雍州各郡的太守,及其下属官员,对于天水郡守,以及天水郎中令姜维,臣也有所记录;先不说这太守马遵乃是好利之人,就说郎中令姜维;据臣可靠消息得知,郎中令那是忠烈之后,十二岁便入了军营,之后凭借自己对于外族的战功,升上这郎中令的职位,今不过也才二十一岁;本来就计划在入天水之时,尽力招抚郎中令,没想到这还没有走到翼城城下,伯约却投进了汉营,此乃陛下之幸也。”接过刘备的话诸葛亮缓缓说道,一颗洞察先机的心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丞相大人言重了!姜维不过只是平常之人,今投蜀汉也属无奈,更谈不上有何功劳,何德何能让丞相挂念。”姜维沉声应道,只是头却更低了。“陛下,可听出了伯约的言外之意!”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经诸葛亮这么一提醒,刘备在细细琢磨了一下姜维刚刚所说,却也立即明白了过来;“听闻马遵此时正在上邽县整备城防,不知伯约可愿前往,为朕拿下上邽县。”刘备缓缓说道,却也对姜维投去了满脸的期待。刚刚随姜维入账的魏国官员也将目光聚集在了姜维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马遵虽然无视于我,不过我却不能与他战场为敌,毕竟昔日没有他的提拔,也没有我的今日;况且我爹是为了救天水郡守而死,而我今却要杀天水郡守,于义于情,在下都无法僭越,求陛下收回军令。”姜维跪拜道,双手紧握,腰杆挺着笔直。刚刚随姜维归降的众文武一听,瞬间就那微睁的眼底射出的灼烈目光,就像缠绕着火焰的冰冷剑锋,想要刺穿了姜维的心脏一般,明摆着这是给自己这几人展示的机会,却被姜维给活生生推托了回去,任谁又不会愤慨。“有情有义,不错!朕喜欢!”刘备泰然道。第一百三十九章陇右局势刘备一阵赞扬过后,姜维连同其身后的其余魏臣,心中也总算平稳,无论刘备是否会器重自己,至少他已经看见了姜维的才能,而姜维此时却也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日后若是姜维能在蜀汉有所作为自己自然也少不了提携。“伯约!你既然不愿意为朕领军平定天水,那你此时可有意愿的职位!”刘备回过神来缓缓的问道,语气之中也尽带着几丝属于他的柔和。话音落地,姜维蓦然怔了怔,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大汉皇叔,现在的蜀汉皇帝陛下会如此器重自己;回首曾经在马遵手下的待遇,今天却是天与地之别,不但愿与自己这个普通的降将交谈,还征求自己的意见,还不说他贵为一国之君;“陛下厚恩,在下无以为报!若是陛下愿意,在下愿拜在丞相门下;”姜维继续跪拜道;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的盯了诸葛亮一眼,眼神里泛起了波澜,也带着炙热。只是却让诸葛亮一脸的茫然,着实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姜维居然提到自己,不过更多的还是对于姜维的产生了好奇,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此时紧紧的盯着姜维,也等待着刘备的回应。刘备倒是没有多少惊讶,有了邓艾上次的经历。刘备也释然了,毕竟诸葛亮是卧龙岗上的卧龙先生,更是水镜先生口中所说的‘得一可安天下’之人;自身所携带的光环难免会让有志之士心生仰慕之意,之前的邓艾算一个,如今的姜维也算一个。“哈哈,我当是什么职位来着,原来是丞相门下的学生,不过这还得需要丞相的意思!”刘备抚摸着胡须缓缓说道,而将眼前的局交给了诸葛亮来收尾。“伯约何故要投于我的门下!”诸葛亮缓缓问道,却也收住了心神等待着姜维的回应,虽然刚刚诸葛亮的言语之中,多有赞扬姜维的意思,不过谁又知道那不是安抚人心所说的话呢!“昔日在家父在世的时候,时常教导在下,为将者不只是自己在战场上能拼杀,还要看到战局之外的事;不只是每天要勤于练武,更要研读兵书,家父就时常用丞相举例,鞭笞在下;所以在下从小时开始,就已经在接触丞相只是丞相不知道罢了;然而现在丞相终于出现在了在下眼前,在下惶恐,却难掩心中对于丞相的憧憬,愿丞相成全!”姜维轻轻说道,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此时炯炯有神。诸葛亮越听却也越发来了兴致,但是谁人都听的出来,这其中捧吹的成分实在太多,而没有自己的见解;只是诸葛亮却没有这样认为,或许是刚开始姜维的坦诚,而使诸葛亮对于姜维产生了最初的好感。“伯约可也真是能说会道之才,不过我还是相信这是伯约的心肺之言;不过我有一问还请伯约作答!”诸葛亮轻摇羽扇问道,只是眉目间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刘备见状也来了精神,扶着胡须等待着诸葛亮的发问。“不知伯约如何认为,《孙子兵法》军争篇中,那总结的二十四字之中,那四个字最为伯约看重;”诸葛亮缓缓问道。其余人此刻也陷入遐想,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从脑海中翻阅出来,虽然现在处于大道之中,不过众人却也丝毫没有在意,不是还有皇帝陛下在吗!“丞相所说,在下曾经也曾有过思索‘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此乃军争篇所精华所在,二十四字无一不是精中之精;只是‘其徐如林’在下尤为看重,请丞相指示”姜维未有片刻思索,缓缓说道,似乎对于自己所说的内容却有烂熟于心。“其徐如林;舒缓行进,其行列齐肃则如林木之森然有序。不错!看来伯约对于兵法还是有所专研‘现在我门下有两人,你可算第三人,不知伯约有异否!”诸葛亮说道。“承蒙丞相不弃,在下安敢不从!”红润中闪着苍白的紧抿的薄唇,姜维缓缓说道。“现在你已经为汉臣,还要用在下二字吗?”诸葛亮笑道。“丞相说得极是!臣姜维拜见陛下!”姜维再一次跪拜在刘备身前,从这一刻开始姜维也就是蜀汉的一份子,同时也是诸葛亮门下的学生之一,也担负着诸葛亮之志。在出现了姜维等人叛魏投汉之后,蜀汉大军继续前进,虽然已经经过各处分兵,不过此时蜀汉大军却依旧还有十五万士卒,至少在陇右这块地方可以横着走。当汉军入陇右的那一刻,不只是天水郡太守马遵接到了战报;陇右其他四郡却也是接到了战报;开始陷入徘徊不定之中。打不过是真,不敢轻易投降也是真!不过天底下哪里又有那等好事,可以不做出抉择。当蜀汉大军围住天水郡府郡翼城时;之前还斗志高昂的守城将领,这一刻却也做了一次软脚虾,十五万大军围城,又岂非是他能够抵挡;顷刻间陇右五郡(陇西、南安、天水、广魏和安定)有三郡投降了蜀汉,仅有广魏郡和陇西郡拒不投降。陇西郡太守游楚坚决抵抗。曹魏整个朝廷‘朝野恐惧’。至于之前抛弃姜维的等人的马遵,再一次在汉军到达上邽县之前,抛弃了上邽县;自己向北方逃命去了。只是游楚独据陇西,而袁琳在短时间也没能取得多大的战果,只有慢慢与游楚消磨。雍州陇西郡襄武郡城;这一日太守游楚召会吏民,聚众说道:“太守无恩德。今汉军大军压境,其余诸郡吏民皆都已经投降响应,这也关乎着诸位家世富贵的时候。太守本为国家镇守郡县,其义在于死守,卿等诸人可取本太守头颅献于蜀汉皇帝刘备,可保卿等诸人富贵。”游楚手作割首之状,说道。话音刚落;吏民不断头的泪水,像雨帘一般,止不住的倾泄,瞬间湿了一大片。“死与生当与太守同命,绝无有二心。”第一百四十章长安最后的繁华游楚见众吏民、官绅皆无意背降;望着厅中众人,眼神里泛起了波澜。“诸位若是愿与我坚守,我为诸位谋划一计。今东面南安、天水皆以陷落,汉军必然起大军攻我城池,我等还需坚守。若是朝廷援军赶到,汉军必然退去,我等也当为郡之义士,人人都将获得朝廷恩宠。若是救兵一月不到,你等可以再取我头颅,献于汉军,也可保诸位性命。”游楚望着厅内的众人沉声说道。厅内众人齐声应道,并无其他意见;蜀汉前将军都亭候袁琳眼见陇西犹如铁通一般的防御,加之郡内的骑兵干扰,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能有所作为,正欲向大军求援,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响起了士卒请命的声音。“报,将军陇西长史马颙求见!”士卒报道袁琳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没有想到城内居然派出了使者;“让他进来”一个颀长身子,身着白衣,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慢慢的走了进来,向袁琳行礼道:“拜见袁将军!”“你有何事快快说来,难不成游楚想通了,准备向我军投降!”袁琳好奇的问道。马颙嘴角微微一动,“也算是吧!只不过时间却不是现在,而是一月之后,若是一月之后你汉军依旧还在我雍州的土地上,我陇西郡定然投降;”“哈哈!好大的口气,你这算是在与我谈投降的条件吗!”袁琳笑道,如鹰狼的不驯,对于眼前这人他也完全没有放在眼中。“袁将军误会了!这不是条件这只是太守不想让城中无辜百姓,遭受着无妄之灾,两军交战百姓何干;”马颙轻轻说道,却也没有一丝着急的模样。“你这算是借口吗?”袁琳问道。“若是将军觉得是,那么在下也无从狡辩;只不过这都是太守大人肺腑之言,还望袁将军看在无辜百姓的份上宽限一月的时间,也算是我陇西对于魏国最后的尽忠。”马颙抱拳拜道。“马长史你认为这是我能决定的事吗?我接到的命令是拿下陇西郡,其他我也做不了主,而且我也没有想要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的想法;至于其他,成败在天,生死有命,非我所能决断;”袁琳沉声应道,“既然如此,那我襄武城内,必然全民皆兵,大不了以命博命!”马颙呼道,双犀利的眸子直愣愣飞盯着袁琳直看。“还有袁将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在下想将军应该知道,况且蜀汉国力本来就与魏国相差甚远,袁将军却也要逆天行之,胆气可令在下佩服!其实袁将军也无需背上这个延误的进军之责,你只需要快马向你家陛下请命,不就可以完成圣命,也无需悖逆,更无需损耗汉军士卒;此不美矣”马颙继说道。只是袁琳这一次并没有立刻拒绝,眉宇紧锁起来开始沉思着什么,心中不停权衡;“你家太守此言当真,又以何为据?”袁琳思索之后,应道。“襄武城在哪里它自然不会走掉,袁将军又为何不信呢!若是当时候太守失约,袁将军照样可以攻城拔寨;至于以何为据,在下斗胆以在下这颗人头为据,其他说了袁将军也不会相信!”马颙见袁琳开始顺着自己的道走,便慢慢牵引着。“既然如此,那本将便信你一次!一月之后在取城池,至于你还是留在我汉军中比较安全!”袁琳应道。只是马颙却没有想到袁琳居然回应得这么快,心里,陡然一惊。;却也没有过多的多想,自己只是一个使臣,只负责传达上司的意思,其他也非自己所想。马颙被安排出了营帐,被士卒带往了其他营帐安置;袁琳身边的副将却坐不住了;“将军,难道真的看着襄武城不去攻吗?陛下知道了定然会责怪于将军”“依我看马颙所言不假,太守游楚现在心有顾虑,毕竟我们的国力、兵力比之魏国却是相差不少,游楚是在以这一个月为限试探我大军的实力;若是我们不能抵挡住魏国的援军,那么即使他现在投降,陇西最终还是保不住,他也难有出头之日。”袁琳细细分析道。“将军果然心细,不过,这样我们又该如何向陛下交待,陛下可是等待着将军的战报呢!”副将应道。“你以为,我们真的不出兵吗!襄武城有游楚在,想要攻下却是不易,即使攻下也是伤亡惨重;所以,我们只有把襄武留在最后,现在先发兵狄道,只要将狄道攻陷了,那么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大半;拿下狄道之后,凉州的援军就不能进入陇西郡,大军的后勤运输就不会受到威胁,而且只有狄道这里我军驻下重军,凉州也不敢轻动,事不宜迟马上行动,”袁琳摸索着战场的局势缓缓说道。“诺”副将应道。就在蜀汉出奇兵突袭陇右,魏国朝野恐惧之时,长安城此时也在谋划着一场可以震惊整个天下的举动;相对于汉军突袭雍州陇右,却是更胜一筹。渭河流域,关中平原;此时虽然陇右正在爆发战事,不过这里却依旧是养人的乐居,不然大汉皇帝又为何将都城选在这里.。此时的关中之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白天繁华的一切随着夜幕的拉下沉淀出了些许难得的安静,路旁落下的枯叶随着风沿着马路时断时续的滚动;北风、乐曲、街道上行驶着的马车,河桥上那私会的情侣,无不弥漫着这座城池的繁华。黄昏,夕阳随后的余晖,却创造了渭河平原永恒的美,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即将逝去的夕阳,而这一幕不知道留在了多少人的记忆中,形成了永远最美丽的回忆;只不过这或许会成为很多人最后的回忆。院落中由着夕阳拉长着的身影,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移动,也就是这个越拉越长的身影的主人,会结束这座城池的最后繁华、【之所有会写陇西郡、游楚;因为他的确是正史中记载的人物与事件,除了时间差五年之外,其他都不是杜撰。】第一百四十一章终出子午谷夜晚最明亮的可能只剩下耸立在长安夏侯楙的府中,夜市与河桥这一刻皆陷入了沉寂,不过诸葛乔刚刚买下的那个庭院,此时却也是灯火通明,暗弱的灯光与柔和的夜色交相呼应。“校尉,按照目前的近况,地道明日即可连通城内与城外,魏将军此时也应该出了谷口,不过一万大军绝非轻易就能藏住,应该早做打算。”秦山站在地道口前,向诸葛乔汇报到。从最开始买下这个院子,到目前已经快将近一月,眼见成功在即,诸葛乔更是每夜都会视察工程的进度;整个院子这时也已经被泥土给填塞满了,若是在多挖一天也难以满足,只不过时间就是这样恰巧。“明日地道连通之后,就将秦宏率领的三百军士召回,攻城器械应该也准备了一些,但是务必看紧入口,不能在这个时候翻船;另外明日陪我再去一次长门镖局,魏将军大军一到,就必须攻城,不能留给魏军多余的准备时间。”诸葛乔望了望地道口缓缓说道。“诺”秦山应道。第二日;长门镖局,“诸葛公子在这里稍候,我已经派人通知门主,门主应该也快过来了”长门镖局内一个镖师将诸葛乔带进了厅内说道。诸葛乔点头应诺,便坐了下来,准备细细品味刚刚侍女所准备的香茶、、、还未待诸葛乔开始品味罗雄便着急的赶了过来,对于诸葛乔的计划他一向非常着急,有时候甚至比诸葛乔还要着急几分。“诸葛公子,陛下的大军距此还有几日的行程,我门下的镖师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待公子一声令下。”罗雄沉声说道。“刚刚接到军报,大军就在这几日会到达长安城,我也是来通知罗兄做好准备;”诸葛乔轻轻说道,罗雄一双总是充斥着冰冷的眼神怔了怔,“诸葛公子说笑了吧!如果陛下的大军这几日就会到达长安城,魏军也不可能没有一丝防备吧!而且听说汉军连郿国城都还没有拿下呢。”罗雄细细琢磨一般,问道。“罗兄,我可从来没有说是陛下亲自领军来长安,而是一支偏师,此时已经偷过魏军的关隘,这几日必然到达长安城;”诸葛乔抿着茶轻轻说道。一双冰冷的眼睛此刻紧紧的盯着诸葛乔,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呼吸也显得有些沉重,刚毅的脸庞罩上了一层僵硬,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不出声音。“罗兄,罗兄、、、“哦!诸葛公子,不好意思失礼了!”“罗兄刚刚在思索些什么呢,可访说出来听听!”诸葛乔笑道,兴味浓浓的眼神紧紧锁在了罗雄的脸上。罗雄低着头,声音里夹杂几丝不着调的腔调。“刚刚我正在想,陛下的大军还在郿国城,魏国必然严加防御,陛下又如何派出一支偏师奇袭长安呢!”“这个罗兄还请放心;陛下居然说了会到,那么这支偏师就一定会到,只不过偏师注定不是大军,接下来还需要我们多走动走动;”诸葛乔出言安慰道。却也一直没有将子午谷说出来。“这是自然,既然已经答应诸葛公子,在下就一定不会食言,还请诸葛公子放心,一旦汉军兵临城下在下定当唯公子是从。”罗雄抱拳维诺道,“好!就是这几日,还请罗兄多准备准备;对了,韩龙愿意出手吗?”诸葛乔突然问道,罗雄猝不及防地,心又忽然一震,似乎这句话又触碰到了什么!“诸葛公子还请放心,虽然这几日韩龙却是有些事,比较忙;不过公子这件事我已经给我说了,当时他也应诺了下来,有他在袭城的时候公子也无需担忧了”“这样就好!确实有韩门主的加入,我也安心了。”诸葛乔抿了一口香茶缓缓说道。子午谷口;沿着陡峭的山路气喘吁吁地向前攀登,路的两旁是悬崖峭壁,途中常有巨石挡路,须攀岩附葛才能前行。魏延的一万大军这一日终于还是出了这谷口,晨曦初照,后面一层层的山脉像含羞的少女,若隐若现,只是魏延却再也不想再去那里。一万士卒此时仰卧在谷口的密林中;疲倦的眼神却也是没有了一丝可以继续前进的力量。只是幸好这一万士卒是蜀汉最擅长山地行军的虎步军,他是都是益州本土士卒,不然能不能通过这子午谷都不好说,虽然战力没有荆州军强不过翻山越岭却也占着强项。“全军休息一日;天黑启程,再派人去长安通知骠姚校尉就说,大军已经出了子午谷,让他做好准备;”魏延吩咐着,刚刚说完自己便找了一地,睡觉去了。子午谷崎岖难行,而且中间还有一个关卡,虽然关卡很容易攻取,不过面对他们每三日就会传书到长安汇报谷内情况;所以魏延选择了,报信的人刚刚离开半天就一窝锅的端了这座关卡。而后率军疾行,至少不能和前面传信的人间隔三日,不然一但魏军警觉,他们必将困死在谷中;所以全军上下将速度提了起来,也就加大了这其中的伤亡,全军上下有将近百人永远留在了谷中,剩下人也是心有余悸。“将军天黑了!”一旁守卫的士卒叫醒了魏延。“这么快,我不是才睡下吗?真是!”“立即传令众军,立即换上百姓的服装,尽量避开城池村庄,全军疾行,务必赶到魏军发现我军时兵临城下”魏延下令道!而后一万虎步军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衣物,不过因为一直在谷中行军,加上谷中道路艰险,衣物都是贴身携带已经被汗水给侵透了一遍,当他们拿出衣物的那一刻,却也被它散发的气味给镇住;一咬牙,还是穿了上去,罩住了甲胄,看上去也就像一个身材发福的普通百姓。至于随身兵器,则包裹在一起,每一什十人中选择一人扛兵器,才能消减附近百姓的一些警觉,不然一大批百姓拿着兵器大半夜的,都还以为是乱民,黄巾军,还不得乱了套。第一百四十二章长安城的暮日(一)长安城立于关中平原,渭河边上,乃是西汉立国之初的都城;此时镇守在长安城中乃是魏安西将军夏侯楙。夏侯楙年轻时与曹丕亲近友善。黄初元年,曹丕受禅登基,建立魏国,任命夏侯楙为安西将军、持节,继夏侯渊之后都督关中,驻守长安。虽然夏侯楙无用兵谋略,但是他那是夏侯惇之子,对于魏国朝廷忠心不二,而且好经营家业。夏侯楙之后受封列侯,娶曹操之女、曹丕的姐妹清河公主曹氏为妻,。由于蜀汉大军北伐,雍州此时正在调兵遣将,本来留在雍州有三万精兵,不过为了抵御蜀汉北伐,夏侯楙派出了郭淮,领精兵两万驻守郿国城。此时城内只有五千精兵加五千郡国兵。另外的五千精兵在雍州刺史张既的手中用于边塞的防御。虽然前方正在大战,不过相对于长安来说,却也没有过多的惊慌,虽然蜀汉代表着汉室,不过此时却是日薄西山,即使还有一些人始终忠于汉室,却是少得渺茫。当陇右的战报传至长安时,城内的百姓终于有些慌张了起来,只是大部人依旧没有过多担忧,蜀汉号称百万大军,但是谁都知道这其中有假;而且魏大将军曹真刚刚率领十三万中原雄狮前去与汉军交战,也算是给城中的百姓吃了一颗定心丸。城中依旧如同往日一般,防卫也没有因为战事而加强,毕竟这里相对于陇右的主战场差太远;虽说闹市有些萧条的趋势,在这将近十余万人口居住的城池,却也算不了什么。“校尉,地下通道已经打通”诸葛乔刚刚从长门镖局回来,守卫的士卒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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