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助人的吴语

  炎热的下午三点,琼州岛西南方,一艘中型渔船像嗨大了一般,摇头晃脑的往安南国而去。

  船摇晃的厉害,把睡梦中的卢铁给颠醒了,迷蒙中摸出香烟,点着,套起鞋子往驾驶去走去。

  走进驾驶室可把卢铁气炸了,看见吴语趴在转向舵上,左摆一下,右摆一下的睡着正香。

  看着那s的走位,卢铁也猜到,这小王八蛋不小心按到取消键了,赶紧上前稳住方向舵,一巴掌就呼了下去,睡梦中惊醒的吴语,喊到:“我……”

  后面的国骂在那扬起的无情铁手下消失了,吴语搓着后脑勺,问道:“老舅,干嘛呀,不就打个瞌睡么。”

  卢铁一把抓住吴语的后衣领子,把他拽起来,道:“小王八蛋,看看这都跑那去了,滚一边去。”

  坐下来的卢铁赶紧调整航行,也是暗自庆幸,还好差点,还没跑到猴子那,不然就惨了。

  吴语拍了拍忙着调整航线的舅舅,道:“老舅,那是不是猴子的船?这特么越界捕捞了?”

  卢铁顺着吴语手指的方向看去,又看看航行坐标,大喊起来:“赶紧叫醒你二叔,这特么的猴子越界捕捞了。”

  说完忙里忙慌的掏出手机,看看信号还稳定,赶紧在船长群里喊起来了,“坐标xxx,xxx,发现猴子的捕捞船越界捕捞,兄弟们,速来。”

  一时间群里鬼哭狼嚎的喊起来,“跟住了,别让他跑了。”

  “兄弟们,干他,屎给他打出来。”

  “铁头,你不是弄了个撞角嘛,捅他大屁眼子。”

  卢铁闻言,赶紧回道:“谁装撞角了,这东西违法,正经人谁装这个,你装吗?”

  “呸,我装了啊,我那天去装撞角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装什么正经人”

  卢铁骂了句:“傻*”,就没搭理他了,叫进门的船员,掌舵,往猴子那边靠,拉着吴语兄弟俩帮忙把撞角弄起来。

  两国渔民因为渔场问题,是经常干仗,一般小冲突是高压水枪加扔东西,后来升级成加撞角了,不过玩了一段时间后被官方禁止了,这帮满肚子坏水的主,想了个好东西,在船头弄多一个号称是船锚的物品,平时半挂在船头当装饰,战时收上来,用螺丝固定住,当撞角。

  卢铁用电动绞盘拉起船锚,船锚绞到底了,刚好能卡在底座上,吴语把边上的螺丝卡进去,表弟赶紧拿大扳手打紧。

  安南渔船看到铁头号快速接近,并且在安装撞角,立马满舵转向,并且叫人拿出高压水枪朝铁头号一顿猛射。

  还好两船之间有点距离,三人顶着高压水枪的水流上紧螺丝,然后狼狈逃窜。

  卢铁回到驾驶室,潇洒的一抹脑袋上的海水,接过方向舵,直接地板油起步,然后嘴里大声呼喊:“返屋企喫蕉啦你”。

  吴语几人莫名的热血上头,发出无意义的嗷嗷声。

  安南渔船满载渔货,速航行速度上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头号慢慢的拉近距离,那寒光凛冽的船锚,就像是卡卡西的千年杀,直奔安南渔船的屁股追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那刺耳的刮铁皮的声音响起,两船发生碰撞,一阵抖动,铁头号撞角成功的斜斜的插进安南渔船的船尾。

  安南渔船上,年轻的船长跳脚大骂,好像菊花真的被人狠狠的捅了一把,叽里呱啦的骂了起来。

  吴语四人走出驾驶室,站在甲板上,嘻嘻哈哈的笑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只见对方船长左臂一挥,竟然有好几个船员爬上船舷栏杆蹦了过来,稳稳的落到了铁头娃号甲板上。

  卢铁握草了一句,赶紧叫船员减速,转向,想要拉开两船距离。

  船员一顿操作,两船还是如胶似漆的卡在一起,只有刺耳的刮铁声响起,“铁哥,两船有点紧,他妈卡住了。”

  这时卢铁早已经没有空搭理他了,他跟另一个本家船员,两人朝着跳过来的安南人撞了过去,撕打起来。

  吴语跟表弟两人,拉出了高压水枪,朝着后面蹦过来的安南人,一顿猛射,奈何贼人众多,很快吴语也陷入混战。

  吴语大喝一声,双拳紧握,摆出一副小宇宙爆发的样子,绝对是中二漫画的忠实粉丝。

  啊!!!吴语姿势刚摆好,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几人围了过来,就是一顿跺。

  吴语五人抱头鼠窜的被打了十分钟后,被赶到甲板中间蹲着抹鼻血,安南渔船船长叽里呱啦的叫着,越叫越激动。

  大意是:大量问候亲属的问候词,主旨是赔钱。

  吴语偏头问舅舅,“老舅,这猴子唧唧唧的叫什么?”

  卢铁昂着头,双指堵着鼻孔,瓮声瓮气的说道:“不清楚,就听懂了,问候我家祖宗十八代呢。”

  吴语这愣头青,笑着对安南船长骂了句:“草腻嘛。”

  安南船长愣了下,一大逼兜扇吴语脸上,磕磕绊绊的说着:“煞笔,爷会中国话。”

  吴语懵逼了,这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二愣子,一下子扑上去,把安南船长扑倒,一顿老拳就朝他脸上揍,一时间又乱成一团。

  厮打中,哐当一声,金属的撞击声响起,吴语和船长都看向了声音的方向,那是一把漆黑的手枪,掉在甲板上了。

  安南船长先扑过去,捡起来,吴语也紧随其后,两人发生夺枪戏码。

  周围的人看着那晃来晃去的枪口,纷纷躲避,卢铁找机会也扑过去抢夺手枪,于是众人叠罗汉般的参与进夺枪的戏码中。

  终于是那“砰”的一声枪响,暂时性的打断了闹剧,时间暂停。

  叠在上层的人,纷纷站起来,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吴语跟卢铁两人也是站起来互相看看是否中弹,这时还躺在甲板上的安南船长嗷嗷的叫着,只见鲜血从他屁股边流了出来。

  发愣的吴语几人被再次打倒,蹲在地上看着,他们拉起安南船长,扒开裤子检查中弹的地方。

  那黑白分明的屁股上,滋溜滋溜的趟着血,止不住的那种。

  众人都是渔民,平时发生冲突也只是高压水枪对射,扔扔东西,这种场面也是吓呆众人。

  还是卢铁先回过神来,指着船长室说有药,药,连说带比划的,他们也是连蒙带猜的推着卢铁去拿药箱。

  药箱拿回来了,众人又蒙圈了,不知道如何包扎,毕竟谁也没见过,一枪四个洞的伤口,其中两个伤口还是在菊花边上。

  也亏的这安南船长的屁股挺翘多肉,贴地开的枪,子弹一枪四洞,都避开了骨头。

  经典名场面来了,憨批吴语,喊了句:“先撒酒精消毒。”

  安南船长指挥着手下,翻译道:“消毒,先消毒,用酒精,不是那瓶,旁边那个,倒,不怕,老子不怕痛,啊!啊!!”

  安南船长双腿一收,屁股一撅,嗷嗷叫着,在那锤着甲板,屁股上的那几个伤口,因为动作幅度的缘故,出血量直线上升。

  吴语喊道:“按住他,倒药粉,缠绷带。”

  “按住我,倒药粉,全倒,嗷嗷!!那个王八蛋把手指捅进去的,瞎吗?那是伤口吗?赶紧缠绷带,不够就撕衣服。”

  于是吴语几人就抱着膀子蹲在甲板上。

  包扎完毕的安南船长,虚弱的被人扶着,蹩脚的普通话道:“你们等我养好了伤,老子拿铁棍给你们一个个开眼。”

  “愣着干嘛,回去,把这几个煞笔带回去,轻点,轻点。”

  电影中,支援人员都是珊珊来迟,匆匆赶来的渔船看着,铁头号被拉着进入安南国海域,茫然无措的众人只能上报海事局,“我们尊敬的,勇敢的铁头娃号被劫持咯,船上人员五名。”

  ****

  天空的太阳已渐渐柔和,夕阳即将来临下的沙滩上,白沙,浪花,椰树,调皮的小孩,举着小树枝,灿烂的笑着,开心的挥舞着,鞭打着吴语几人。

  被“国际劫匪绑架的倒霉五人组”,被两个船员压到了一个废弃养猪间,被赶来看热闹的小孩围着欣赏,指指点点的。

  越南船员叽里呱啦的警告了吴语几人一番,也不管吴语他们听懂了没,轰着小屁孩出去,叫小孩子在边上玩,看着吴语几人。

  吴语几人互相问了下伤势,也就安心的躺着,几人本来心就大条,而且就我国实力,这种局面几人还是放心的,当场没剁了,基本就剁不了。

  吴语碰了下旁边的表弟,“你看过那部电影没,就是主角手被反绑,然后通过来回摩擦木板,弄断绳子,绝地反杀的那部。”

  表弟想了下,皱着眉头:“是救狗还是救女儿的那部?话说只要是主角被绑了,不都可以挣脱吗?你想说你是主角?清醒一点。”

  吴语一脸嫌弃的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老表给你上演一个主角翻盘的戏码。”

  吴语拿手上的绳子蹭在木板上,咯吱咯吱的磨蹭起来。

  表弟刚想提醒一下,声音太大了,别把人招来,胖揍一顿时。

  砰的一声响,那破旧的猪圈的木墙,整个墙壁倒塌,四人八目相对,四脸懵逼的看着吴语。

  吴语那略微肥胖的身躯,很敏捷的来了一个胖鲤鱼打挺,转身就跑,把那地上蘸着成年老猪粪的稻杆扬在几人头顶,跑出十几米了,才在那大喊:“赶紧跑,猴子拿着棍子追来了。”

  卢铁几人这次醒悟过来,赶紧起身,匆匆的跟着吴语的背影跑去。

  吴语迎着初来的夕阳,啊!那是夏天的某一个傍晚,啊!那是自由的方向,啊!我回头望。

  只见卢铁四人把人飞踹在地,啊!即便我那善良和蔼的舅舅,被人抓着头发猛捶,他依然挥舞着手,好像是在叫我,“快走,不要管我们。”

  真是善良的舅舅,吴语自我感动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卢铁的手死死扣着沙地,大喊:“王八蛋,赶紧回来救我们,握草!跑了!老子回去腿给你打断,别揪头发,要秃,要秃。”

  吴语埋头狂奔,在生死之间跑出来了个人最佳成绩,后面的人拿着棍棒呜呜渣渣的追着。

  天无绝人之路,亡命狂奔的吴语,远远的看到一个小码头,码头上下来了一个老头,挎着药箱,后面的快艇上还有个半大的孩子。

  吴语跑过去,把老头撞到海里,那小孩见吴语过来,跳下船,想要拦截吴语。

  一个致力于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吴语,是残忍的,无情的,一个冲撞就把小孩给撞倒,还不忘踢一脚,然后蹦上快艇。

  上天是眷顾吴语的,钥匙还在,发动机没关,把前进档位挂上去,反向做在驾驶座上,手抓住方向盘,腿猛蹬油门。

  自由我来了!!!

  ****

  某地军区作战室,一群白帽子有的忙着拿文件让人签字,有的忙着切断所有对外通讯,封存硬盘及文件,忙碌中。

  一只出任务的舰队,收到最后的指示,全力搜救,完全保密,不要接触,送医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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