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行了，别走来走去了，麻烦死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急啥啊。”坐在石桌旁的封焱看着面前面露焦急，踱步不停的莫屠，揉了揉太阳穴，不得已说道。

  “大哥，怎么不急啊，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啊。”莫屠看着被烦的头疼的封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行了行了，坐下来安安心，大哥请的最好的接生婆你怕啥。”只见坐在封焱旁边，一青衣白面小生，手拿一本泛黄古书的骆赟眯着眼说道。

  莫屠只好走到石桌旁，准备坐下等待房中夫人的临盆。可惜屁股还未接触到凳子便听到“哇”的一声从屋中传出。

  莫屠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房前，等待着开门。

  封焱无奈笑笑，“哎，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还这么毛躁，真不知道当初战场上神勇无比，冷静作战的战神莫屠是怎么整的。”

  “好了大哥，别打趣了，今天的政务你处理完了？在这儿待不短时间了吧。”骆赟说着翻了页书，不慌不急地说道。

  “额，还没，这不是华儿嚷嚷着要来，我才来看的嘛。”封焱笑容凝固，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说了，那帮老头子天天左参一本，右参一本，进朝堂先迈左脚都能当理由参一本，看着那些奏折头疼。”

  “哦，是吗？”骆赟话还没说完，门便开了。

  “恭喜将军，是个带把的。”产婆抱着孩子向进入房屋的莫屠说道。

  “去去去，儿子什么的都是意外，我的烨儿怎么样？”莫屠看了眼襁褓中的儿子，并未接过襁褓，焦急的问着。

  “夫人身体无恙，将军放心。”产婆递襁褓的手僵在半空，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将军，可以进去了。”另一个产婆恰时地说道。

  “烨儿，怎么样了？”莫屠急忙冲进内屋，看着自己的妻子，脸上红光还未褪去，几缕青丝因汗水沾黏在脸颊上，莫屠上前轻抚妻子脸上的青丝。

  “去去去，你个死鬼，一边儿去，产婆，快把我儿子抱过来让我看看。”床上躺着的云烨满脸嫌弃的对着莫屠说了一声。

  莫屠无奈道：“儿子才没有我的烨儿重要呢。”

  云烨白了一眼莫屠：“好了好了，皇上和丞相都在外面等着呢，而且姐姐就在旁边看着呢，也不嫌丢人。”

  “好了，烨儿。姐姐我先出去了，你们小两口唠吧。”边上一雍容华贵的美贵妇说道。

  “大嫂慢走。”“姐姐慢走。”莫屠、云烨同时开口。

  看着云华走出房门，云烨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先出去陪他们吧，我有点乏了，先歇会儿。”

  “行吧，你先休息，我待会儿再来。”莫屠看着自己妻子疲惫的眼神，点了点头，帮其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门，并轻轻关上。

  “二哥，快来。”骆赟笑眯眯地喊道。

  莫屠走向石桌，“怎么了？”

  “二哥，我家夫人也快生了，你看...”

  不等骆赟说完，莫屠唏嘘地看着骆赟急忙道，“行行行，就按之前商量的来，如果青莲生了个女儿就定个娃娃亲，如果是个儿子就拜个把子。自从知道青莲怀上你就一直说个不停，我耳朵都被你磨出茧子了。”

  骆赟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不再说话。莫屠看着神色一丝不变的骆赟，叹口气。

  “好了，小赟子，天天把这个挂嘴上也不嫌累。”封焱看了看骆赟，转头对云华说道，“华儿，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

  “大哥留下吃个饭再走呗！”莫屠急忙挽留。

  “不了，再不回去，那些个大臣又要说我不务正业了。”封焱瞟了一眼骆赟。

  “大哥，别看我，我可没说过。是那些个老头说的。”骆赟笑眯眯的道。

  “哼！”封焱轻哼一声道，“走了。”便拉着云华离去。

  “大哥慢走。”莫屠看着渐行渐远的封焱和云华，目送其离开，抬头看了看仅留余辉的天色，转头对着依旧笑眯眯的骆赟道，“你还不走啊！”

  “二哥，我留着陪你，顺便蹭个饭。”骆赟放下书，慢悠悠地说道。

  莫屠看着骆赟不慌不忙的神色，“你不怕青莲回去说你，她马上也要临盆了，你不回去多陪陪她，老呆在我这里干啥。”

  “我已经和青莲说好了，今天在这里陪你。走走走，赶紧吃饭去，等了这么久都饿了。”骆赟将书揣入怀中，便推着莫屠走向大堂，“对了，大哥，我女婿名字起好了吗？”

  “哼！你就这么确定青莲生的是女儿啊？”莫屠扭头看了一眼骆赟，一个卸力闪了骆赟一个踉跄，“名字早就想好了，我二儿子就叫止戈，莫止戈。”

  “大哥，止戈确实起的不错，不过你连着姓说的话不感觉有点……”

  二人渐行渐远，太阳一渐渐落下山头，只留一抹余辉洒在石桌上。突然一人影出现在石桌旁，看了看屋内的点点灯火，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转头在石桌上留下一块样式古朴的墨玉和一封写着莫屠亲启的信。

  ……

  送走吃饱喝足的骆赟，莫屠急忙走回自家夫人所待的院子，路过石桌，便看到桌上的信，疑惑的准备拿起信。手刚摸到信，便看到旁边有块如夜色般的墨玉。进屋看了眼依旧在睡的妻子，便悄声离开去往书房。

  夜，静悄悄的，微风轻轻拂过树梢，但书房中看着信件的莫屠，眉头紧锁，久久无法舒缓。

  “时也，命也。他们的未来，他们自己去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