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高级
葛法拉接到新任务，她把赤火分成两队，一队负责暴力解决问题，一队收集情报和潜入为主。现在情报队真正跟踪调查一个叫康肇基的警官，那个被陆美芬暴打一顿的康嘉诚的父亲。江城这个级别的警察一共才六十几个，属于高层了。
为什么要跟踪调查这样一个危险人物，葛法拉不知道，她也不问，陈丹给她的指示就是要查到康肇基的黑材料，可以滥用职权的人，品格也好不到哪去。
葛法拉从黎叔处要来资料，夜里派人潜入康宅、康嘉诚住的医院床位安装了监听设备，还在地下网发布了求购信息，找康肇基的一切信息。今天很快就有消息汇集过来，经过电话通讯记录分析，康肇基和一个号码的交往很有规律。葛法拉重金购买了这个号码的信息，找到地址蹲点等候。
不做好事的人必定有某些管不住的地方，有的人贪财有的好色有的烂赌有的爱喝，酒色财气，前面几十年拼命压制，到了自以为可以只手遮天的时候，潜伏的欲望就会蠢蠢欲动。
康肇基烂赌，每周末前一晚他必定到堵船或堵档一展身手，输个屁滚尿流。在各大堵场，他欠下的债务已经让他一辈子都回不来头了。现在还没被劈成十七八块，就是他那身衣服挡着。
所以他不得不做很多事情。
除此之外，他的一切都很正常，不住豪宅，不用豪车，三口之家，幸福美满，一年一百多万的薪水本来够用有余。
“康sir，嘉诚在三号线。”
“喂，什么事？”康肇基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办法，警务繁忙，儿子都是老婆教的，现在这个样子，两夫妻互相埋怨，又无可奈何。
“爸，我住这里太闷了，我想换个房间。”
“什么太闷！你想在医院开趴体啊？啊！”
“爸，你不帮我转房，我就不吃药了。医生说到时候可能瘸腿，你负责。”
“你！哼！”康肇基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明天吧。”
“早说嘛。”康嘉诚挂了电话。
康肇基把电话恨恨放下，过了一会，给医院院长打了个电话。他的堵隐又犯了，每次看到康嘉诚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平时他都要工作到半夜再回家，不是因为勤劳，而是不愿意面对康嘉诚。
“阿怡，我要出去半天。帮我取消会议。”
“是，康sir！”
康肇基离开警署，开车直往平时玩开的地下堵档而去。葛法拉的人跟踪到一栋工业大楼就进不去了。黎叔火速查询，这栋大楼五年前被一个不知名的企业买下后改成了会员制消费场所，入会要求非常苛刻，一时之间，还办不了。
陈丹在下午时接到消息，戴志君运作一番，花了一千万，给陈丹弄了一个会员。他到工业大楼时，戴志君拿着会员卡等着他。
“陈生，这种地方消费容易损害健康啊，你小心小心。”
“你要不要一起见识一下？”
“我可消费不起，这里只有会员本身可以进去消费。”
“行，再你的见。”
陈丹踏入会所，打开感知，如果说ex·t是正面的高级场所，这里绝对是糜烂的典范。整栋大楼一共十一层，每层高五米，面积三万多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客人却少得可怜。单就吃得地方而言，可以用酒池肉林来形容，言语实难描述其万一。
“先生，先付款后消费，请先充值。”
“怎么计费？”
“每一样都是明码标价的，每次消费您只要刷这个手环就可以了。”
“充值多少？”
“我们这里有几个级别，可以去到的楼层也不一样。”
“都去的。”
“谢谢充值一亿，最高级别，所有地方都可以出入。这是价目表和服务内容。”
陈丹扫了一眼，拿了他的手环，离开服务前台。要进入其他楼层还得先经过更衣间、洗浴间、换不同级别的服装。这里要最大化的减弱个人识别度，消费起来更加无节制。陈丹进入高级更衣室，四男四女上来为他服务。
“先生，您想换哪一套服饰？这里有各种材质和款式的，您过来看看。”看到陈丹似乎对女性更感兴趣，四个男服务员退到了一边。
“都是这样的？”
“是的，先生，方便活动。您知道，在这里，只有两种人，有和没有，只要是没有的，您随时都可以···”
“明白了。”陈丹看到服务卡和价目表上有标价。
一人次十万。
服务员用眼神告诉陈丹她的渴望，但是她们不能主动。陈丹穿上一件深红色斗篷，带着一个金色面具，掩盖了本来面目。瞬间天地好像都变了，进入一个完成陌生的社交环境。
“上面试一试。”陈丹没想过单单一个面具就有如此魔力。
“嗯！”
过了一会，陈丹离开更衣室，在最底一层找到康肇基。他坐在堵桌前和荷官一对一玩牌九，老派人都还玩牌九，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女生跪着服务。
陈丹拉开他边上的椅子坐下来。马上有个女生跟了过来，半跪在陈丹边上，仰头问道：“靓仔，你好帅哦！请让我给你服务好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换别人。”
“就你吧。”
“谢谢。”
“等等，你坐在我身边帮我翻牌就可以了。”
“是的，先生。”
康肇基没有看陈丹一眼，他的神志在极度刺激中已经忘了自我的存在，在手环中的钱没有花光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牌九是一种古老的堵具，这里的玩法更简单，小牌九的玩法，两张牌直接比大小，所以特别刺激，输赢立现。
荷官问陈丹需要兑换多少筹码，陈丹示意一千万，让他在桌边的感应器上扫了一下。
“嘟，嘟嘟。”荷官把筹码推给陈丹，五块百万，五块五十万，五块二十万，十五块十万。
荷官重新洗牌，三人堵法不变，庄家和康肇基、陈丹分别对堵，两人之间没有关系。陈丹打开感知，荷官手法娴熟，三两下就把骨牌整理成一块，掷骰子。陈丹突然说道：“我要过一下。”
“好的，先生。”
“你把上面两张移动两格就行。”
“好的，先生。”
推牌九是允许闲家切牌的，荷官按顺序把牌派好。陈丹推了女服务员一把，“你去开牌。”
“啊！你不怕···”堵徒觉得女生晦气，尤其是这样的女生。
“怕啥，你吹口气，更好。”
“嗯！”女生对着骨牌吹了一口气，把两张牌摊开。
天王牌！
康肇基看了陈丹一眼，把手中的骨牌摊开，下面正到关键处，不禁一哆嗦。
杂牌不成对，7点。
庄家开牌。9点。他把康肇基的筹码收走，给陈丹赔了五块百万的。到第三场陈丹的堵注已经超限，单注最大一千万。接下来陈丹连赢了九场，这张台爆灯，陈丹赢了一亿五百万，需要有更高级别的荷官来主持。康肇基这才正眼看向陈丹，他有输有赢，总的来说输了几百万。
这已经大大超出他的赚钱能力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换一个荷官。”
“请便。”
“我能不同意吗？”
“不好意思，先生，不可以的。”
“那你还问？”
“不好意思，先生，我刚才没有问。”
“啊！我搞错了，开始吧。”
来人双手一抹，所有骨牌全都排成一列，他双手迅速移动，几秒钟功夫，三十二张骨牌就码成四叠八列，荷官骰子出手，在桌子上高速滚动。但陈丹知道它们将会停在四点和六点上。
陈丹瞄了一眼骨牌，把能量集中在骰子上，让其中一颗慢了一下，最终停留在两点和六点上。荷官神色一变，但他不慌不忙，双手动作看似缓慢，实则看不到的无名指和尾指已经飞快的调换骨牌的顺序，每一次分牌都力所能及的换了牌。
“开牌吧。”陈丹照常说道，这次他输了。
“啊！”康肇基由于陈丹的原因，赢了。
“有一套。”
荷官没有说话，默默派筹，他不相信陈丹能控制他的骰子，认为不过是巧合罢了。
“呼！”荷官开始理牌。
“我要过一下。”陈丹说。
“请便。”
陈丹慢慢伸手，放到骨牌上，又缩了回来。荷官脸色大变，他竟然没看清陈丹的动作。其实他的动作简单之极，只是屏蔽了荷官的视觉而已。
“开···”荷官声音打颤，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哇！至尊宝！”
“怎么可能！”
“事实如此。”
“他是谁？”
“年纪轻轻，不会是那个吧？”
“极有可能，没想到他来了！”
“老大，怎么办？听说傅老那里全输了。”
“让顾老出手。”
“是。”
“顾老来之前，拖着。”
“是！”
陈丹改变了主意，他不光要赢钱，还要让康肇基输钱，所以他每把都切牌，改变骰子点数，荷官怀疑自己神经错乱，完全看不出陈丹的手法，连输了十一场，又是一亿的堵资。更气人的是，陈丹每次都把筹码换掉，只剩下一千万筹码在桌面上，意思就是我不会输！
女服务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双手忍不住挥舞，精神亢奋就像她赢了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