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狼人野

  庄隐呆了一下,觉得奇怪,这年头怪人是多,但是不在电话或者微信直接联系,而是到美如画附近转溜找他的,到底会是谁,庄隐想了一下问:“那人啥模样?”

  “中年男人,长得还行,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常年户外作业的,那谈吐像是不差钱的,但又不像特别有钱那种。”

  “户外作业的小钱男?”庄隐盘算着,这种男人到处都是,到底是谁啊,想着忽然心里一跳,问老黎道:“那人是不是笑起来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对,对……,那家伙的表情,就像他自己长得很帅不差钱很有魅力的样子。”

  庄隐无语,似乎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这幅德性的人除了老黎和他,在他认识的人当中还没有发现其他人是这样的。忙翻出手机来,给一个微信号发去一个无聊的表情讯息,不一会儿那号回复了,也是一个无聊的表情。

  庄隐呵呵一笑,微信说道:“操,你徘徊在美如画附近做什么?想收购还是打劫?”

  微信那头愣了一下,发了几个无语的表情,然后说道:“就过来转转,路过这边。”

  庄隐无语,竟然有点想念他,说道:“你还活着,不错,几年一点音信也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微信对面那个就是狼人野,他真名是什么庄隐不知道,他的工作名和微信名都是狼人野,庄隐和他在藏地一座神山里认识,那段时间他们什么事情都一起干。狼人野正经工作干不了,都是在搞些冷门生意,例如贩卖尸体,皮蛹,人骨种植冬虫夏草的营生,别看他这人不务正业,但是赚小钱的本领还是有的,还特别会呼悠人,跟庄隐两人臭味相投,胡乱作业和经营,藏地的日子过的倒也自在。

  藏地分别后,狼人野这小子依旧不务正业,跟着一个藏民在藏地各处小镇绑架人口,用邪术制作人蛹,结果一次用药错误,那藏民被药毒死了,狼人野也中毒很深,在医院里躺了很久才活过来,后来他躲在自己的房子里养病,几乎处于吃老本混吃等死的状态,就这样养了三年,病就这么好了。刚开始一段时间,他还顾及自己的身体,不敢出来作业,后来又缺钱又无聊,他现在竟然又跑出来找营生。

  说起来他出来跑营生,会来美如画这一带,跟庄隐也有很大的关系,那些年跟庄隐在藏地讨营生的日子让他感觉不错,又赚钱又不劳苦,主要是那时庄隐很会动歪脑筋,狼人野这小子就跟着干。后来跟庄隐分别后,他单干了一段时间,又遇到了后来被邪术药物毒死的藏民,日子可就艰难多了。

  庄隐和他有几年的话要讲,两人直接用上了微信语音,庄隐也对他用邪术药物制作人蛹的事情很感兴趣,两人讨论了很久,还没把制作人蛹这项邪术事业说清楚和弄明白,庄隐好学,对狼人野说道:“你他娘的现在也没有营生,我在隔壁小城市,等下就回美如画,今晚能到,咱们去吃一顿,喝个痛快,继续讨论。”

  狼人野也对邪术制作人蛹这事很不甘心,认为那藏民被药毒死了是他不济,这事换庄隐跟他搭档干就能成事,两人正说得兴起,他回道:“那好,老子最近穷死了,三个月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商定了,庄隐和狼人野两个坏家伙一拍即合,庄隐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吃了点东西,把行李收拾了一番,就开车回美如画找狼人野。

  在美如画附近一个宵夜档,他们点了一堆的酒肉,狼人野这家伙是穷了好久,虽然几年不干活不作业还肥了,可是精气神明显比原来差了。他们二个老损友见面,二话不说,喝酒吃肉,回忆那几年在藏地又赚钱又装逼的生活,看看现在的情况,都不由感叹。直到两人喝得醉醺醺的,桌面上的烤肉盘子底朝天,他们才发现邪术制作人蛹的正事还没有谈。

  庄隐那时候酒也喝多了,脑子糊里糊涂的,就说起了狼人野和藏民当年邪术制作人蛹失败的事儿,醉醺醺的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们当年到底绑了多少人去搞这些邪术,是不是损阴德的事情干多了,遭报应?这钱谁都想赚,问题是有些事做了有报应,不划算。”话一出,庄隐就后悔了,心说这么问狼人野,估计勾起他养病几年的倒霉事情,等下他情绪激动亢奋起来,还不好圆场子。

  没想到狼人野一听庄隐这么问,竟然面露得意之色,他喝了一口酒,说:“我跟那藏民搞的邪术制作人蛹,嘿嘿,邪门的很,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相信。”

  庄隐无语,说道:“你拉倒吧,我还记得雨田那小子,你当时就帮人绑了不少人,还给喂药,那些被你喂药的人身体会出现某种变化,当时你就说过这种事不能再干了,你自己也害怕,后来你跟那藏民勾搭在一起,还遭了道,到底啥回事。”

  狼人野看庄隐一本正经的说起他以前干的缺德事,笑道:“你就光记得我干的不光彩的事情,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很猥琐!”说着,他翻出手机,找到了一张拍得不算清晰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只手,手上放着一颗形状奇怪的东西:“你知道这东西没?”

  庄隐醉眼朦胧,照片拍摄的时候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个小鸡蛋,又像一个小石头,骂道:“你给我看了蛋做啥?贩卖这个,不来钱,不要说,没意思。”

  狼人野说道:“不是蛋,你凑和着看吧!一个蛋我就不给你看了。”

  庄隐仔细看了一下,照片实在是模糊,拍得不知所云,对他说:“鬼知道这手上拿的是什么,你看这椭圆形一个歪歪扭扭的圆,黄白色吧,像个变质蛋似的,这照片太模糊,我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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