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是朕的女人

  他的语气和态度转变的好快,仿佛刚才邪恶的古晨都是自己的幻觉。

  画楼眼底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你,跟不跟?”

  “跟!但是我有个要求。”

  “说!”

  “我要带上我的侍女。”

  古晨嘴角微勾,“好。”

  转身翩然离开,画楼呆了一会儿,举步跟上。从见第一面,她就感觉古晨是个神秘的人,但直觉他不会害她,至于为什么,那是一种心里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就像是本能的一种信任,没有理由。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屋子,站在外面的阿紫和张麽麽见他们走了出来,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但看见画楼前面的古晨,又不敢造次。

  最后还是画楼走了过来,拉起阿紫的手,道:“阿紫,我们离开。”

  语言简洁极了,阿紫虽有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口问的时候,她只能谨守宫女的本分,主子说做什么便是什么。

  古晨淡漠的扫了她们一眼便率先离开。

  早有潜伏在冷宫的宫人在见到古晨踏入jin地的第一步便早早的赶去了琉璃苑。

  那时候仓诺左拥右抱,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激烈的阻挠和冲撞之声,他皱眉:“谁敢如此大胆?”

  宫女战战兢兢:“回,回陛下,是冷宫的侍卫,他,他说,娘娘被人带走了。”

  话应刚落,只听“砰”的一声,仓诺手中的杯子被捏的粉碎,他眯着猩红的眼睛,怀里的李婕妤几乎被他搂的快要透不过气。

  “是谁敢带她走?”

  “回……回陛下……”宫女吞吞口水,后怕的回答:“是,是古相……”

  古晨,竟然是他!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仓诺倏地站起身,将面前的桌子推开,零零碎碎的瓜果撒了一地。

  “造反了,朕的女人也是他可以随便带走的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房里的奴才主子跪了一地。

  此时的仓诺根本听不进其他的话,转身就走,古晨竟如此的光明正大,还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底么?那么她呢?也愿意跟着走么?

  一路上,夜晚的风吹过面颊,想起前几天她和他的争吵,他愤怒的废黜了她,他应该感到快意的,可为何没有了她的七宫殿不再飘着那好闻的梨花香会让他觉得如此的不适应,只能一次次的去李婕妤那里买醉。

  李婕妤有什么不好,她那么听话,从来不敢反抗自己,满足了他大大的皇帝尊严,可为什么他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的快乐可言?每每脑海里闪现出的都是那双大大的既水灵又无辜的眼睛,他用力地摇头,完全不愿意想起。

  此刻心中全被愤怒取代,想走?没有他的允许,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带不走她,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古晨!

  他冷冷的脸上乌云密布,身后是一群侍卫跟着他的脚步快速的往冷宫方向走去。

  李婕妤站在身后看着仓诺匆匆离去,没有追上去,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那个丑八怪,就连去了冷宫也不能消停!

  仓诺没有走到冷宫便与古晨和画楼撞见了。

  画楼根本就没想到会再见他,本以为古晨可以这么顺利的带走她是因为仓诺允许的,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就不是。仓诺的脸上,满满都是阴厉狂肆的冷瑟,黑眸因宿醉而充血,如同噬人的野兽,叫人不寒而栗。

  画楼揪紧衣摆,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心里因为见到他而感到激动,但是远远的还能闻见他身上飘来的香粉和酒味,想必这天他依旧过的很潇洒吧?说不定在前一刻,他还在跟美女OOXX呢!

  想到这里,她淡漠的瞥过眼睛,不想去看他,不想让人发觉自己的心痛。

  而这一举动更是引起了仓诺的怒气,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四周充彻着令人胆寒的低气。

  她居然连看他一眼都不屑!

  亏他还因为她而在别的女人面前买醉,心里愧疚却不得不维护皇帝的尊严,想她尽快的认错,他便会不计较,她仍是北国唯一的贵妃,而此时,这算是什么?

  心被撕裂了。

  狂怒的风暴在他身上愈演愈烈,远远的画楼都能感觉他射过来想要将她凌迟的视线。

  她下意识的躲在古晨的身后,却发现古晨一脸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出现任何慌张的神情。依旧照常行礼:“臣拜见陛下……”

  仓诺冷“哼”一声:“朕倒不知道古相的眼底还有朕这个陛下?”

  古晨答非所问:

  “陛下,这么晚还没休息么?”

  仓诺本就心情更劣,见古晨依旧风轻云淡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古晨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冷宫是你说来便想来的?你还想带走朕的妃子!”

  “可是陛下……你忘记了,画楼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妃子了。”

  “……”

  “不知道陛下可曾记得,当初你要我娶若梨的事情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条件,这世间的女人,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可以允诺给我做小妾,现在……臣喜欢上了刚刚被你废黜的楼蔗女,还望陛下成全,履行当初说过的话!”他挑眉望着他,眼神里带着冷漠以外的得意,似乎在说,仓诺,你以为没有充分的理由,我何以会行动?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当年他要自己娶若梨的时候亲口答应下来,他是君王,说过的话岂有不算数之理?

  仓诺早就将这件事忘记的一干二净,此时风呼啦啦的吹的他头痛欲裂,他看向古晨的眼神比他还要冷:“朕是说过没错,但是你不要忘了,她,曾经是朕的女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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