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靳忠异状

  赢荡等人与四百步卒汇合后,立即将还喘着气的汉军迫降。

  并且,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将汉军的盔甲和兵器拔了个精光,让其在某个角落里抱头蹲防。

  至于一些很有“骨气”的汉军,则是被赢荡毫不留情的一刀枭首。

  那带着不甘的头颅在地上不停的翻滚,震慑着汉军。

  随后,赢荡留下其中的五十名步卒接受城墙防务,看守俘虏。

  “程远志!”

  刚刚夹击的时候,程远志这个铁憨憨上头了,直接脱离队伍,陷阵其中。

  如今,看着眼前的四百个人头耸动。凭借一双肉眼,有些脸盲的赢荡根本就找不到程远志的身影。

  无奈之下,赢荡只能对着人群咆哮着程志远的名字。

  “唉,使者大人,俺在这儿,俺在这儿。”听到赢荡的咆哮,程远志在人群中高举着手臂不断的摇摆着。硬生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着满头大汗的程远志,赢荡立即吩咐道。

  “程远志,你领着一百名步卒兵给我夺下东门,留下五十名步卒驻守,许进不许出。”

  “之后,你便领着剩余的五十名步卒前往距离东门不远的粮仓。严格把守,绝对不许任何人靠近,记住是任何人!那里是我们这些人活下来的本钱。”

  沉重的语气,程远志看着使者大人严肃的神情,即使他怎么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也明白了粮食的重要性。

  程远志用力的拍打着自个的胸膛,难得认真的神情说道。“使者大人,粮仓就交给俺吧,粮在人在。”

  说完程远志便领着一百名步卒沿着城墙向东而去。

  看着远去的程远志,赢荡立即回头对着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孙飞吩咐道。

  “孙飞,你领着所有骑兵加上一百名步卒去最远的北门,同样是许进不许出。”

  孙飞得到命令后,珍重的“诺”了一声,便招呼着麾下所有骑兵重新跨上战马向北门疾驰而去,而一百名步卒则是跟随着马匹的背影跑步前进。

  随后,赢荡又看向最后矮小沉默的身影,靳忠。

  “靳忠,你也是,领着一百名步卒前往西门,同程远志一样,留下五十名步卒值守许进不许出。”

  “之后领着剩余五十名步卒前往武库。那里的东西在我到来之前谁也不许动!”

  靳忠人狠话不多,简单的回答道“诺”。只不过,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声音很是低沉。

  说完靳忠也领着一百名步卒离开。

  将三人分别派遣后,赢荡留在了东门。

  他需要在这里等待一千青壮的到来,并与他们一同前往武库。

  这个时代是刀剑的交锋,是粮食的争夺,而武器装备在其中更是重中之重。

  分配武器装备的权利,必须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赢荡在城门洞里随便找了个看上去死透的“尸体”,也不在乎那还在喷涌而出的血液,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对方柔软的肚子上。

  原本似乎还能抢救一番的“尸体”顿时口喷鲜血,脑袋一歪前往另一个花花世界。

  只有那不甘的双眼还在直视着城门外。

  赢荡以“青雉坐”的姿态,坐看城外零散的尸体,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思考,也许是在等待,不得而知。

  没过多久,邓茂便领着一千名青壮进入赢荡的视野。

  邓茂与赢荡等人拉开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在赢荡等人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们便开启了疾跑向城池赶来。

  看着抵达城门口一千名青壮,手持着各式木制武器,身穿单薄的布衣,赢荡心生欢喜。

  而邓茂看到坐在尸体上的赢荡,连忙翻身下马来到赢荡的身前略微弯下腰恭敬的说道。“使者大人。我等来迟,请恕罪。”

  赢荡起身拍了拍屁股,无所谓的说道。

  “邓茂,城门已破。广阳县城已是我的禳中之物。你单人匹马速速回营,将所有人都带过来。”

  听到赢荡的话,邓茂没有犹豫简单的“诺”了一身,便再次翻身上马抛下千名青壮,按着来时的旅途返回。

  既然千名青壮已经到来,那么该是时候前往武库了,城门的守军几乎都在这里了,想来靳忠已经占领了武库吧。

  赢荡骑上那匹极其嫌弃他的战马,领着千名青壮往西走去。

  来到武库前,有近三十名身穿红色制式盔甲头绑黄巾的士兵正在防守。

  赢荡看到这数量很是疑惑,他不是吩咐过靳忠这里留守五十名步卒的吗?而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武库,那还有二十名步卒去哪里了?

  难道靳忠他不听命令进入武库了。还是,祸害百姓去了。

  要知道在行动开始前,他就特意下达了一条指令,进城后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烧杀抢掠。

  他可是很清楚黄巾起义的优势在哪里,也很清楚黄巾起义覆灭的原因是什么。

  黎明百姓!

  这是黄巾起义的根。

  如果靳忠贸然进入武库,这道还好。最多是不听指令大不了将他杀了就是。

  可是,如果靳忠领着士卒去祸害百姓,他就算杀了靳忠和那二十名士卒,也挽不回了。

  裂痕一旦生成,就难以弥补。

  想到这,赢荡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不论那种,他都不允许。

  这时执守武库的步卒也看到了赢荡,连忙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

  “使者大人。”

  看着眼前的步卒,赢荡脸色不善语气低沉的质问道。“靳忠他人了?我不是让他守着武库吗?”

  听着使者大人的语气,士卒互相看了看,他们都听得出使者大人语气中的不满。他们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问你们话了,靳忠他人了!”

  看着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的士卒,赢荡低吼着。

  这时终于有一名年轻的士卒被同伴推了出来。

  面对使者大人的巨大压力,这名士卒吞咽着口水,指向东北方向说道。

  “使,使者大人,靳忠大人他刚刚还在这里的。后来不知怎么了突然带着二十名兄弟便玩东北方向去了,临走前靳忠大人还吩咐我等一定不能离开这里。”

  “所以,我们几个也不知道靳忠大人去哪里了?”

  听到士卒的话,赢荡也有些搞不懂靳忠的举动了,要说对他不尊敬靳忠还留了不少人在看守武库,可是要说尊敬他又离开岗位。

  所以,这是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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