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被现实打破

  阿文也陪着箬竹。很久,很久,箬竹才冷静了下来。她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阿文。对阿文说:“在我身后的天使已经找到了去天堂的路,只是舍不得我,想看我最后一眼,我为什么不去祝福她呢?或许那里才有她的永恒。我只是在陪一个去天堂的天使找路。找到后,她就会离我而去的。阿文见箬竹冷静了许多,便说:“你真能哭,你不怕淋雨吗?那样会着凉的!”箬竹没心肺地说:“有你呀!怕什么?”</p>

  “喂,大小姐,你这么狠心呀!我冷死了!”</p>

  “你不是还没死吗?”</p>

  “拜托,快死了,十一点了,你不打算回去了?”</p>

  “那就回去吧!看在你陪我淋雨的份上,给你个面子!”</p>

  箬竹打了个寒颤,阿文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箬竹身上:“冷了吧?先凑合着穿上,不要着凉!”</p>

  箬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对不起,让你陪我这么久。”</p>

  “你打算怎么报答我?”阿文一副无赖样。</p>

  “你说吧,让我怎么报答你!”</p>

  “好,我说,第一,忘了猫猫,不值得;其二嘛,也没什么,朋友需要时,我会挺身而出的,何况你是Pub里的常客,是我们的朋友,陪你伤感一下也值得。”箬竹抬头看了看阿文,这才发现,他有一张清秀的面孔,大大的eyes像一个会说话的布娃娃。</p>

  不知不觉,雨停了,他们还打着伞,在伞下一起漫步,十一点半左右,他们回到了Pub里Pub里的人很少,蓝木子在吧台来回走动。阿文故意走到吧台:“一杯‘水晶泪’”。蓝木子惊奇的抬起头,发现是阿文旁边站着箬竹,高兴地说:“你们回来了!真急死我了,我都准备报警呢!”三个人笑了。</p>

  蓝木子调了三杯‘水晶泪’三个人坐在那个角落里谈天说地。这是几天来,箬竹第一次这么开心。蓝木子心中稍舒了一口气。这时,箬竹呷了一小口‘水晶泪’说:“很多事,很多人,原本很熟悉、很喜欢的,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以为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暂时放下手抑或是转过身,想的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太阳落下去,在它重新升起来之前那些事,就再也不可能经历;那些人就从此与你永别了。”</p>

  “箬竹,怎么这么有学问。”阿文调侃着。</p>

  “少拿我开心看书上是这样写的。”</p>

  箬竹有点不甘心,她喝了很多香槟,想忘记这一切……</p>

  早晨8:30,箬竹睁开了眼睛,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这时,蓝木子端来了洗脸水。“我这是在哪呀?”箬竹莫名其妙。蓝木子笑了:“Pub的休息室”箬竹揉了揉有点闷的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许久,蓝木子打破了这空前的寂寞:“不去上课吗?”“不去了,我想清静一下。”</p>

  几天后,到了宿舍,看见她的上铺空着,秋痕说:“猫猫是前天搬走的,她没说什么。”</p>

  “谢谢。”箬竹躺在床上。猫猫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语言和痕迹,留下的只是思念……</p>

  时间匆匆,飞远流逝,半年后的一天,箬竹又来到了小湖边,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平的湖面发呆。这半年中,箬竹或许还会想起一个人。湖边箬竹思念的‘出生地’。箬竹希望把它‘埋葬’在它出生‘的地方,泪,悄然滑过。箬竹一转身,发现有一个女生也坐在湖边,很清逸,她看起来也像在寄托思念,她的思念似乎很欣慰。同在湖边,同是思念,缘份也许就是这样吧!箬竹擦干泪,轻盈走去,不知为什么,越接近那个女生,箬竹越觉得有种温暖在向她逼近,那个女生到底有多大魅力呢?</p>

  “你好,我是馨箬竹。”没有说我叫馨箬竹,而是我是馨箬竹,仿佛认识一般。</p>

  那个女生好像被吓了一跳,一阵慌张后,马上说:“你好,我叫偲斐”。</p>

  箬竹给了那个女生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然后,席地而坐,那个女生不停地抚弄着头发,箬竹感到她的窘迫和拘谨……</p>

  许久,箬竹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我在H大,530宿舍,你呢?”</p>

  偲斐微微一笑:“是吗?我刚搬进530宿舍。”箬竹一阵惊喜,她们竟如此有缘。“现在不早了,你去Pub吗?”“哦,谢谢,我还要回去整理一下床铺,真不好意思,下次一定陪你去。”“没事的,那我先走了,路上小心点,拜拜!”“你也一样。”</p>

  箬竹一路上哼着歌曲飞奔到Pub里,箬竹总是这个样子,她从不把自己当女孩子看,从来不穿裙子,她总认为穿裙子就不会走路了。蓝木子和阿文都在Pub里,看见箬竹这么开心,便说:“什么事这么开心?”箬竹嘟着小嘴说:“不告诉你”。</p>

  二</p>

  蓝木子调了三杯‘Eaxpress’淡蓝色的。阿文也兴奋的说:“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我们系里组织了一个乐队,我是主唱兼贝司手!”</p>

  “是吗?乐队叫什么名字?”箬竹和蓝木子异口同声。说完后,两个人笑了:“心有灵犀啊!”然后傻兮兮地握了握手。阿文说:“乐队的名字叫《梦之呓语》。”他顿了顿,又说:“今天晚上他们都来这里。”说完,看了看表说:“七点左右他们就来。”七点一刻,三个很阳光的男孩推开门走了进来,阿文招了招手:“你们来了!”阿文走到蓝木子和箬竹面前:“我来介绍一下”。说着,指了指蓝木子和箬竹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蓝木子、箬竹”。阿文又指着一位身穿黑T恤、牛仔裤的人说:“这位是鼓手——穆天浩。”又指着一位穿着很肥大的公仔装的人:“这位是舞手——陈夕海。”阿文指着最后一位说:“这位是吉他手——梧双丞。”</p>

  蓝木子倒是不怕陌生人,说:“箬竹,你带他们去那边坐,我去弄点喝的。”不一会儿,蓝木子和阿文端着Eaxpress,坐了下来。穆天浩说:“原来你就是箬竹呀!阿文总是提起你,说你很厉害哦!”</p>

  箬竹笑了:“是吗?他的话你也信?”</p>

  穆天浩又说:“当然,我们是朋友啊。”</p>

  “不跟你们说了!哼!”</p>

  阿文接道:“你看,我没说错吧,总是耍大小姐脾气,别理她,我们喝。”</p>

  “你……好好好,今天我不跟你说什么,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p>

  这时,箬竹才发现,那个叫陈夕海的一直盯着自己看,箬竹敢肯定,自己的脸一定像西红柿一样红。过了一会儿,陈夕海和阿文出去了,不多久,又回来了,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捣什么鬼,肯定不会有好事!</p>

  八点了,箬竹起身说:“你们先聊,我明天还有课,先走了。”箬竹看见阿文和陈夕海互相使了个眼色,阿文假装关心箬竹:“天这么黑了,你一个人走不安全,让夕海送你吧。”箬竹看见阿文那得意样,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心想:平时,你怎么不说这句话,你当我白痴呀!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没事,我经常一个人走,习惯了,谢谢!”却看见夕海站了起来,阿文用胳膊碰了一下蓝木子,蓝木子便说:“就……让他送你吧!”夕海也附和道:“我现在有时间,我去送你。”箬竹说:“谢谢你,就让蓝木子送我吧。”蓝木子忙推脱:“我还要调酒,就让他送你吧!”箬竹看了看蓝木子,他眼中有种伤感,却强颜欢笑,虽然,箬竹不明白,他眼中为什么会有伤感,但她的心中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心里怪怪的。</p>

  夕海和箬竹慢慢的走着,突然一辆红色法拉利疾驶而来,夕海一把拉住箬竹的手,把她拉在了自己身后。许久,箬竹才从刚才的恐慌中回过神。就这样,夕海一直把箬竹送到了宿舍门口,临走时,夕海把一张小纸片递给了箬竹,说:“有事,就找我。还有,你没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呢?”</p>

  “以后再说吧!”箬竹冷言冷语。夕海悻悻地走了。</p>

  推开门,那个女生也在,互相问了个好。箬竹问:“其他人呢?”偲斐说:“我也不太清楚。”箬竹坐在书桌前,打开那张小纸片:你好,想和你交个朋友,点头Yes,摇头No。明天下午6:00我在Pub等你。139××××0451.</p>

  箬竹想给蓝木子打个电话,问一下夕海到底想干什么。于是,箬竹拨通了号:“喂,蓝木子吗?我是箬竹。”“是箬竹呀,睡了吗?你有什么话……”话还没说完,箬竹便听见夕海说:“是箬竹!你想好了吗?”“你为什么想和我交朋友!”“你很特别!”“我特别能睡,特别能玩,还特别能吃!”“还特别有个性啊!”夕海又说:“是不是啊!”“我没闲工夫与你瞎扯,把电话给蓝木子我有事问他……”</p>

  第二天下午5:30,夕海坐在那里等箬竹。蓝木子对夕海说:“箬竹说她今天有事,来不了了。”蓝木子一直在观察夕海。发现他坐了很久才离开。第二天,夕海又来了,夕海的手机响了:“喂,你是哪位?”“是箬竹啊,你怎么没来!”“对不起,快考试了,我在写论文,大概需要三、四天时间,等我写完论文,去Pub找你,Bye—”蓝木子发现夕海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昨天一样,夕海坐了一会儿,就走了。</p>

  蓝木子看见桌子上有东西,于是,走了过去,是一张小纸片:“请转告箬竹,我每天下午都会来,直到见到她为止!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会一直等下去”落款是夕海。晚上,箬竹来了,蓝木子把这一切告诉了箬竹。箬竹急了:“怎么办!这招不行,已经被他识破了。”蓝木子淡淡地说:“不知道。”箬竹这回真火了:“蓝木子,你还算是哥们吗?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蓝木子说:“当然是哥们,可是,我怎么帮你啊!”箬竹无奈。</p>

  箬竹刚回到宿舍,电话响了:“喂,你好,我找馨箬竹!”是夕海!“我就是。”箬竹故意打了个哈欠说:“累死我了,怎么,有事吗?”</p>

  “没别的事,就那个问题想好了吗?”</p>

  “嗯,暂时没有,这几天在写论文,没时间。”</p>

  “那我就挂了,不打扰你写论文了,注意休息好!”半晌,箬竹还握着话筒,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这不是长久之计呀!”</p>

  连续几天,箬竹都没去Pub,但夕海每天下午都在Pub里。这是蓝木子告诉箬竹的。那天下午没课,箬竹和偲斐一起去了Pub。蓝木子和阿文看见箬竹来了,很高兴地说:“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准备Call你呢!今天晚上我们试唱”</p>

  箬竹故意说:“我今天带来了一个朋友,一会儿就走!”</p>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站在箬竹身边的那个女孩,箬竹又说:“她叫偲斐,以后就是我们的朋友啦!”</p>

  阿文接近哀求地说:“我的好箬竹,给点面子吧!”</p>

  蓝木子似笑非笑道:“不给他面子,给我面子也行,谁让我们是哥们呢?”箬竹和偲斐都笑了:“好吧,答应你们两个,不过,有要求,就一个!”</p>

  “说吧,别说一个,十个都行”</p>

  “我和偲斐的酒水费你包了。”</p>

  “好,没问题。”</p>

  8:00,夕海、穆天浩、梧双丞他们都来了,箬竹走了过去:“你好,我想好了,决定和你交朋友。”</p>

  夕海像小孩子一样地跳了起来:“真的?太好了!”阿文走了过来,看见夕海那副高兴样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她答应和我交朋友了。”“哦,原来如此啊,那么今天她的酒水费你一定得包了!”“OK,小问题。”阿文暗自窃喜:终于不用自己掏腰包了!</p>

  试唱开始了,一束白光照在了阿文身上,他说:“大家晚上好!下面是一首我们自己写的歌,名叫《下手太重》”,接着,舞台上的灯全亮了,夕海的NewClothes使全场的气氛达到火爆程度。之后,夕海酷酷地说:“把下面这首歌献给馨箬竹小姐。这时,那束白光突然照在箬竹身上,全场再一次沸腾。箬竹眼底划过一丝不安。转即很惊讶地向四周看看,竟不知所措,双手紧紧地抓住偲斐。阿文的RAP唱的真有感觉,在场的人都被感染,舞池中很多人跟着节拍跳着……</p>

  请给我答案,不要装得很为难</p>

  承诺那一句说了就算</p>

  只能等的爱已经让我不耐烦</p>

  ……</p>

  你真的下手太重</p>

  喜欢失踪,问不到下落</p>

  ……</p>

  箬竹也耐不住性子,拉着偲斐跑到舞池中央,箬竹虽然没有很好的身材,可她的舞姿却有一种魅力,让所有人都停下来,所有人都惊讶了。夕海、阿文、天浩、梧双丞更是不可思议,只有在角落里的蓝木子默默知道,箬竹为此付出的辛苦。蓝木子的手里紧紧握着那杯Eaxpress,深蓝。泪滴在杯中,滴在Eaxpress里,看不出泪的痕迹,一阵欢呼让蓝木子把泪流向心底,他把那杯Eaxpress倒掉,笑着走过去,顺手从吧台上端了一杯加冰的橙汁,递给了箬竹,箬竹笑着对蓝木子说:“谢谢你,只有你,最懂我,橙汁像你的心情,冰就像我的心。”此时,蓝木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但是被箬竹看了出来:“为什么不开心?”</p>

  “没什么,我有不开心吗?”蓝木子狡辩。</p>

  “瞧你那小气样,不说算了,不说我也知道。”然后冲蓝木子做个鬼脸,看见箬竹很开心,蓝木子打心里替她高兴。其实,蓝木子并不知道,箬竹内心的那份执着与伤痛,因为蓝木子,箬竹学会了伪装,在蓝木子以及任何人面前都很快乐。</p>

  当Pub里的人所剩寥寥无几时,他们又坐在了那个角落,说说笑笑。</p>

  “你的舞姿很棒耶!”夕海笑着。</p>

  “是吗?一般般,多谢夸奖!”箬竹毫不客气。</p>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爱好。”天浩说。</p>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p>

  箬竹突然说:“有时,想念一个人,真的很痛苦,却又喜欢这样,没有为什么,只是很想。”他们都感到莫名其妙,只有蓝木子,他端着的杯子轻轻晃了一下,那淡蓝的液体洒出了一滴,像泪水一样,轻到没有人发觉。他们嬉笑着,这时蓝木子说:“你们不是想找一个人作词吗?箬竹的文笔不错。”夕海笑着说:“箬竹,那就靠你了。”“篮木子文笔比我还好,我只是跟他学了点。”</p>

  “别谦虚了,”“我…我…”“别我了,就这么定了,OK?”</p>

  快到圣诞节了,人们都忙着准备圣诞礼物,阿文对箬竹说:“圣诞之前,你把词写出来,25号我们在Pub准备狂欢一下,就拜托你了,好吧!”箬竹犯了难,该怎么写呢?自己从来没有写过歌词,这一夜,箬竹的身影一直在灯光下晃动!</p>

  城市快速的让人头昏,</p>

  感觉不到彼此留的体温</p>

  我们找了悲观的剧本</p>

  …...</p>

  像一场短剧,你匆匆离去</p>

  没有一句话,一个字能说服我惊醒</p>

  用右手拉左手抓都挣扎到无力</p>

  沉重的心情,每天都上映</p>

  痛一下子就入侵</p>

  我突然虚弱到没有抗体</p>

  没有回避,没有反应</p>

  —《短剧》</p>

  终于写完了,箬竹这才感觉到很累,想起一夜没睡,于是,躺在床上倒头就睡,还不忘说一句:“还是我的床最好,”箬竹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九点半。箬竹揉着还不想睁开的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她们都吃饭去了,然后,往自己的上铺看了看,偲斐坐在床上看书。箬竹又爬到上铺,拉开偲斐刚叠好的被子,躺在偲斐身边,一脸幸福地说“昨天玩的开心吗?”</p>

  “还好,不过你的那些朋友对你很好,很让人羡慕。”偲斐笑着,边说边收起了正在看的书,箬竹喜欢看偲斐那份很文静、很清的样子,箬竹总是怨自己,那么文静我怎么始终文静不下来呢?</p>

  “还没吃吧!我饿了”箬竹偎依在偲斐身边,</p>

  “嗯,我看你在睡,就等你醒来后一块去吃”</p>

  “虽然,我肚子饿了,可我就想睡在床上”</p>

  箬竹和偲斐来到了Pub里,蓝木子正在调酒,箬竹走过去,“很忙呀,要不要帮忙,”蓝木子没有抬头,但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箬竹,便说“不用了,这么早就来,你先坐”</p>

  箬竹和偲斐坐在吧台里,一会儿,蓝木子忙完了说:“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昨晚没睡!”</p>

  “你真聪明。”箬竹说</p>

  “为什么没睡,我不是说过吗?不许在晚上写小说”</p>

  “我昨晚没写小说,我在写歌词,所以很晚才睡”</p>

  “以后不许找借口”蓝木子假装生气,</p>

  “是,怎么是我错呢?”箬竹嘟着嘴</p>

  “学会嘟嘴了,蓝木子拍了箬竹的头”</p>

  “嗯,刚学会的,”箬竹撒娇。</p>

  箬竹猛地转过身,发现偲斐在偷偷地笑,蓝木子听箬竹说她还没有吃早饭,就出去买饭去了,箬竹走到吧台,冲了两杯卡不其诺说:“先喝点咖啡,噢,对了,你刚才在笑什么?”偲斐又笑了:“你真傻还是装傻,他好像很在乎你!对你那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BF呢?”箬竹随即愣了一下,猛然想起那次夕海说要送她回家时,蓝木子眼中的伤感,可是箬竹却又说不这是为什么?此时,箬竹分明感到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只好说:“我们是哥们呀!”</p>

  正说着,蓝木子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进来了,“给,买得不多,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凑合着吃。”箬竹急忙打开袋子“哇,这么多好吃的,还说不多,这个我爱吃,嗯,这个我也爱吃,这个,这个,我都爱吃,咦,怎么全都是我爱吃的。谢谢你呀蓝木子,”蓝木子看见箬竹完全忽视了偲斐的存在,说“你们慢慢吃料。我去拿饮料。”</p>

  箬竹拿了一块提拉米苏,塞进偲斐嘴里,蓝木子也端着橙汁走了过来,箬竹又给蓝木子喂了一块,三个人坐在那里狼吞虎咽,……</p>

  圣诞节,人们忙着送礼物,收礼物,箬竹也收到了许多礼物,但她最喜欢的就是蓝木子送给她的足足有一米高的史努比,夕海送给竹的是一个很大的风铃,是箬竹心仪已久的东西,也是蓝木子告诉夕海的,阿文送了箬竹一把吉他,黑色的外壳。箬竹也给他们每人送了礼物。</p>

  晚上Pub里坐满了人,他们都忙着给人们发圣诞帽与面具,舞池中央摆着一颗很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小彩灯和心愿条,还有好多好多的小礼物……最后,终于发完了,忙得他们不亦乐乎,坐在吧台里说笑,箬竹一脸失落样,她后悔没有留几个圣诞帽和面具,蓝木子忽然对箬竹说:“箬竹,是不是后悔没有给自己留几个呀!你看这是什么”箬竹看见蓝木子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七个圣诞帽和面具,并且亲自给箬竹戴上了圣诞帽!嗯,真漂亮!此时,夕海正在用一种箬竹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望着蓝木子和箬竹。</p>

  子夜12:00,舞池里开始拥满了跳动的人群,阿文他们在台山跳着,可是,箬竹的心却没有,没有跳动,在昏暗的灯下,箬竹悄悄走到角落里,坐下,默默地品着Eaxpress竹不想看请他们的脸,她怕,究竟怕什么,她也说不出,但大家尽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的high一夜……</p>

  这时,箬竹听见台下一阵欢呼,抬头看去,却见十几个很阳光的boy被推上台,夕海拿麦克风,很Cool的说:“这是大的B大的街舞先锋”强烈的节奏,彩色的灯光和他们狂热的舞步,把他们洒脱、狂放不覇的个性,挥洒的淋漓尽致,一曲未完,掌声经久不息,还夹杂着一些小女生的尖叫。</p>

  在昏暗中,箬竹猛地看到了蓝木子的眼神,深邃平静,清彻透明,箬竹急忙转过头,避免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蓝木子从台上走下来,笑着对箬竹说:“怎么,不高兴么?”</p>

  “没有啊!勉强的一个微笑。”</p>

  “那为什么独自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品Exapress”</p>

  箬竹沉默不语,蓝木子拉着箬竹来到台上说:“去吧,跟他们一起跳,放松一下心情。”</p>

  箬竹突然问:“偲斐呢?”</p>

  “她在那边”</p>

  “偲斐,偲斐……”</p>

  偲斐听见箬竹在叫她,微笑着说:“怎么不来找我,去哪了”</p>

  “我在角落里,”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p>

  “我们去蹦迪,”偲斐拉着箬竹的手。</p>

  蓝木子放了一首箬竹平日里比较喜欢的heavymusic,箬竹抛开了一切烦恼,尽情地蹦,这时,唱片突然中断,阿文有礼貌地说:“对不起,打扰几分钟,放个FLASH”片刻后,寂寞的屏幕上开出了大朵的香水百合,背景音乐是《我忘了说》,然后跳出一行字:“箬竹,能允许我陪你快乐下去吗?”落款是夕海。</p>

  Pub里立刻沸腾起来,大家高声叫喊着:“谁是箬竹,快站出来呀!”聚光灯不偏不倚照在箬竹身上,她慌乱了,不知该怎么办!</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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